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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元帅之谜第21部分阅读

宣传抗日救国、新四军是人民的军队的道理。他动员亲友、家乡人参军,积极筹办部分给养,认真做好优待军烈属工作,在敌伪多次“扫荡”中,毫不退缩,博得了新四军干部及地方群众的好评。

    在一片赞扬声中,樊玉琳一桩心事涌上心头:他耳闻目睹共产党为国为民、吃苦在前、冲锋在前的种种动人事迹,打心眼里佩服,自己也想参加共产党,但自己过去是国民党员,这个愿望能实现吗?在又一次宿营茅山附近一个村庄时,他鼓起勇气向陈毅提出了这个问题。

    陈毅爽朗地笑着对他说:“你有这个愿望好呀,为什么不行呢,有了这个觉悟就行嘛!”

    樊玉琳听到陈毅这几句话,激动得几乎掉下眼泪。陈毅接着语重心长地和樊玉琳讲了爱国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关系,要他的思想不要停留在抗日救国上,而要树立为劳苦大众献身,为共产主义理想奋斗终生的信念。樊玉琳不住地点头,表示一定不辜负陈毅的教导。此后,他更加刻若学习,在行动上严格要求自己。在许多党员帮助下,这个“统战对象”于1939年春参加了共产党。

    在陈毅言传身教的影响下,樊玉琳迅速成长为苏南一位有名望的地方干部。他在苏南先后担任过镇江县县长、茅山地区专员、保安司令等重要职务。他遵照上级党委指示,广泛开展帮会工作,他名下有几千徒弟很利于开展工作。一提到“樊司令”日伪军就头痛,但广大群众却对他非常热情。由于群众的拥护支持,他长期坚持敌后斗争,以后又随军转战大江南北,担任过苏皖行政委员会委员等重要职务,为党为人民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在茅山地区的溧阳县有一个名望很高的地主陈湘甫,早年做过国民党的中级官员。回乡后,只想将祖宗书香门弟的家风保留下去,没想到家出败子,儿子陈练升一天里不是牢马蚤满腹,就是花天酒地,老子的训斥如耳旁风,《四书》、《五经》束之高阁,一向以清高自诩的陈湘甫恨儿子不争气,却无法使浪子回头,不免整天摇头哀叹。

    针对这样一个地主,陈毅的统战政策自然也未“放过”他。

    陈毅全面地分析了父子两人的情况,认为陈湘甫当过前清秀才,知书达理,清高且要面子,可以与他交往,发掘他内心的正义感,陈练升年轻幼稚,有爱国之心,只是苦于无报国之路才一时误入歧途,可以首先把他教育过来。于是陈毅抓住陈练升对新四军的好奇心,邀请他到部队里参观。在闲谈话语中,潜移默化地告诉他共产党是怎么回事,新四军是干什么的。受到新四军环境气氛熏陶感染的陈练升渐渐地变了,牢马蚤少了,建议多了,言语中还不时出现一些新的名词,生活方面也收敛了许多。看到儿子精神面貌的改变,陈湘甫是既高兴又忧虑,高兴之中夹着烦脑。儿子卷入政治旋涡,非儿戏啊!正在他政治思想动荡不平之时,陈毅直接找他来面谈,提高他的认识,事实胜于雄辩,陈湘甫终于完全放弃了国民党所宣传的“共产共妻”等许多谣言,转而积极支持儿子参加新四军,鼓励他好好工作。陈练升在以后的斗争中,逐步改掉了旧习气,成长为一名好干部,并加入了共产党,担任了共产党领导的溧阳县县长。

    1941年2月,国民党四十师占领溧阳游击区,大肆诬蔑新四军为“叛军”,共产党是“j党”。在一次训话中,用枪逼着陈湘甫在百姓面前公开发表反对共产党、新四军的声明,以达到离间新四军和群众关系的目的。

    此时的陈湘甫已不是过去对共产党抱有敌视心理,冷眼旁观,避而远之的陈湘甫了,他已认清了国民党顽固派的本质,看着国民党士兵的枪,慷慨陈词:“做父母的都‘望子成龙’,我却教育不好自己的儿子。‘养不教父之过’,而新四军陈毅司令却担当父职,把我那吃喝嫖赌的儿子培养成打鬼子的好手。对此,我感激新四军!而你们,”他指着国民党军官;“你们不打鬼子,专与抗日救国的新四军作对,孰是孰非,自有公论,天地良心,你们扪心自问吧!”

    一个深受国民党思想影响的老学究,在短短时间里,改变如此之大,国民党也不禁大为惊叹陈毅的统战政策高明了。

    15 陶勇改名

    为了更好地领导部队和发动群众开展抗日斗争,对付国民党顽固派的反共高嘲,1939年11月7日,新四军一、二支队领导机关合并,在溧阳水西村成立了江南指挥部,陈毅任总指挥。

    有一天,陈毅通知四团团长张道庸和二营副营长朱传宣、二营政委姜茂生,一起到指挥部来接受一项紧急任务。他们三人到来的时候,陈毅正在一张八仙桌上摊开了一张地图,他连忙招呼大家说:“来,咱们先研究一下形势,然后再给你们谈任务。”

    接着,陈毅打着手势继续说:“现在,苏北地区形势很复杂,日伪顽三种力量并存,国民党顽固派韩德勤,执行蒋介石的消极抗战、积极反共的政策,暗中与日伪勾结,摧残抗日力量。”

    张道庸他们三人等不及了:“那我们怎么办呢?”

    “你们说怎么办好?”陈毅问道。

    “冲破蒋介石的限制,大胆地向东、向北发展!”三人一齐回答。

    “对呀!向北发展才有出路!”陈毅脸上现出了异常高兴的神情:“党中央、毛主席已经下达了指示,向南巩固,向东作战,向北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

    “那太好啦!”张道庸他们听了这话,心里都在动。

    陈毅说:“现在军部主要负责人反对这样做,我们要执行党中央、毛主席的指示,向北发展。今天找你们来,就是研究这个问题。”

    陈毅点燃了一支烟,继续说:“为了迷惑敌人,迅速插入敌后,顺利地开辟革命根据地,指挥部决定将你们二营改为苏皖支队,由张道庸同志负责领导。”

    “那我们的具体任务是……”张道庸着急地问。

    “嗬,沉不住气啦!”陈毅用手指着地图说,“你们把部队迅速开到仪征,六合、天长一带,在那里广泛发动群众,团结一切抗日力量,壮大革命队伍,建立稳固的根据地,争取尽快同西面的五支队,东南的挺进纵队联接起来。要记住,此举与打开江北抗日局面,和为大队渡江北进有重大关系哟!”

    “是,我们坚决完成任务!”他们一齐回答。

    陈毅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背着手在屋里若有所思地踱来踱去,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回张道庸:“张道庸,你改个名字好不好?”

    “什么,改名?”张道庸不解地问。

    “对!改名。”

    “改名干啥?”

    “为了斗争的需要。”陈毅解释说,“现在,蒋介石天天在找我们的事,说我们破坏统一战线,企图以此达到消灭共产党的目的。”

    接着,他又说:“当然我们也不怕他。但是也要尽量不给他们找到借口。”陈毅把视线对着张道庸说,“我们打着苏皖支队的旗号,你再改了名,国民党就不知道是从哪里杀出来的队伍。”

    “叫什么名好呢?”张道庸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很愿意改名。

    陈毅说:“我已替你想好了一个。前面去掉一个‘张’字,剩下两个什么字?”

    姜茂生在一旁抢着说:“道庸呀!”

    “对,我起了个和道庸音韵相近的两个字——陶勇。姓陶名勇,乐陶陶的‘陶’,勇敢的‘勇’,你们看怎么样?”

    姜茂生和朱传宣一齐回答:“这名字起的太好了,团长,这回你可更神气了!”

    “那当然,陈司令员起的名字还能不‘帅’。”张道庸格外高兴,“首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你们做好思想动员,做好准备工作,14日出发行不行?”

    “行!”他们三人一起坚定地回答。

    陶勇率领的苏皖支队按时出发了,他们在新的地区,开始了新的战斗。这位陶勇就是后来我人民解放军赫赫有名的陶勇将军,说起他的名字知道者不在少数,但说起张道庸,知道者就恐怕廖廖无几了。

    16 攻上孟良崮 活捉张灵甫

    1947年2月,莱芜战役前不久,陈毅兴致满怀地写下了一首《决胜之歌》的歌词,在部队教唱之后,极大地鼓舞了广大指战员的斗志,这歌词,表达了陈毅对解放战争必胜的豪情。

    莱芜一战,歼灭李仙洲集团共五万余众。

    当时,我整个华东解放军刚刚进行过整编。中央任命陈毅担任华东军区司令员和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委、华东前委书记。

    由于我军在华东战场上连续取得了一些重大胜利,蒋介石集中了大批兵力,派出陈诚亲自指挥向我鲁南解放区进犯,让欧云领着八个整编师二十多个旅,分左、中、右三路从南面向我临沂城杀来。另一路三个军九个师由“第二绥靖区”副司令官李仙洲指挥,由胶济铁路明水、淄博段从北面向我莱芜、蒙阴进攻,妄图用这三十万人马从腹背两面夹击我军。

    一场大战迫在眉睫。连日来,陈毅和副司令员粟裕、副政委谭振林不分昼夜地分析情况、研究对策。

    两道命令下达了:一是加强对北面李仙洲集团的侦察,一是派地方武装在西线运河上架桥。

    在一般人看来,这两道命令都是为了保证侧背安全和尔后的机动,为了打好双方酝酿已久的南线大战!

    谁知事情却大大出乎意料:华东野战军主力,除留下三纵队和二纵队在南线继续阻击敌人外,我军突然放弃临沂,连夜回师北上,直向李仙洲集团扑去。

    临沂城,当时华东解放区的首府。放弃临沂,这是许多人想不通的。而敌人则得意忘形,叫嚷“攻占临沂为国军在鲁南决战的空前大胜”。已经受我迷惑的陈诚,也大吹大擂:“陈毅残部已无力与国军作战,欲与刘、邓部会合,国军正在追剿之中。山东大局指日可定。”

    其实,我华东野战军这时正在陈毅、粟裕的率领下,日夜兼程开赴莱芜、新泰一带。

    坐镇济南的国民党“第二绥靖区”司令官王耀武,发觉我军主力有北上莱芜、新泰的迹象,即命令刚进占新泰的李仙洲部急速回师。可陈诚只相信我军在运河上架桥,是要渡运河与刘、邓部会师,不顾王耀武的主张,要李仙洲坚决重占新泰,向蒙阴进击,以切断我西退之路。陈诚还说什么:歼灭华东共军主力在此一举。李仙洲只好命他的四十六军和七十三军重新赶回新泰、颜庄地区。

    正当敌军六、七万人往返“游行”之际,陈毅指挥我华东野战大军已由远道赶来,完成了对新泰、莱芜之敌的包围。

    二十日夜战斗打响。我军先是歼灭了从博山南下的敌七十七师,切断了通往博山的道路。二十一日夜,又歼灭了莱芜以北吐丝口的敌新三十六师,切断了李仙洲逃往济南的后路。

    经过连日激战,莱芜城东、城南和西边的重要高地都被我占领。敌人四面告急:王耀武感到济南空虚,命令李仙洲向济南靠拢。敌人的统帅部也醒悟了:所谓“陈毅残部无力再战;是自欺欺人之说。只好让空军司令亲自指挥大批飞机轰炸扫射,妄想为李仙洲打开一条生路。

    李仙洲在慌乱中,率领他的人马回师北上,当他们刚刚钻进南北不到二十里、东西约五、六里的山沟里时,一声令下,我事先理伏在两侧的各纵队的大炮、机枪、手榴弹,一齐向敌人开火。这时,敌先头部队又遭到吐丝口附近我军的迎头痛击。敌军一片混乱,我军乘机从四面发起攻击,将敌军切成断段。经过六个小时的激战,全歼被围之敌。李仙洲本人也做了我军的俘虏,他不胜感慨地说:“我早预感到你们要找到我头上来,可他们一定要我来碰!”一个被俘的团长感慨万千,他说:“就是捉五万只鸭子,也得费点功夫啊,何况是五万军队!真是兵败如山倒,大势所趋呀!”

    战役结束的当天下午,蒋介石便带着俞济时从南京飞到了济南,把王耀武骂了一顿:“你们只是在莱芜这个战役里就损失了两个军和一个师,损失了这样多的轻、重武器,增加了敌人的力量,这仗以后就更不好打了!”

    失去了临沂“老巢”的陈毅此时却和粟裕、谭振林一起愉快地报告中央军委:“莱芜战役已于梗午结束……残敌正在肃清中。此役共歼敌计17个步兵团加24个直属营约5万余人,另击溃暂十二师等部4个团之援队,详细战果以后续报。”“俟明晚全部情况明了,即派十纵、九纵向博山及胶济线推进,首先攻击铁道一段,我军大部争取三、五日休整再全力奔北。”

    这时,被我三纵拦阻在南线的敌人,深怕我军“围城打援”,在临沂以北踏步不前。陈毅又指挥我军趁机解放了新泰、莱芜、博山、淄川等十三个县城,胶济路南北连成一片。

    莱芜战役之后,蒋介石仍不死心,他先后集中了二十四个整编师,六十个旅,约四十五万兵力,企图在沂蒙山区迫我主力决战。他们以其最精锐的主力部队整编第十一师、第五军和七十四师等作为骨干,编成三个机动兵团,担任主要突击任务。特别是七十四师,这是国民党的“五大主力”之一,蒋介石把这张王牌拿了出来。

    面对这样的形势,陈毅遵照毛主席指示的方针,为了打破敌人迫我决战的进攻计划,决心迎击敌人的七十四师,在沂蒙山区的坦埠以南、孟良崮以北地区,把七十四师师长张灵甫这只肥猪吃掉!

    战斗在陈毅的指挥下,有计划地进行着。

    在过去一个月的“耍龙灯”的高度机动中,以运动和作战来调动敌人往返奔走,诱使敌人往返行军1000公里以上。

    敌军哀叹:进入山东一个月未和解放军主力发生过战斗,只是每月行军,感到疲惫、惶惑。解放军指战员不少因没打到个痛快仗,顺口溜传出来了:“陈司令的电报嗒嗒嗒,小兵们的脚板啪啪啪。”

    歼灭七十四师的决定传达下去,军心振奋,连队流行的顺口溜改词了:“陈司令的电报啪啪啪,咱们的飞毛腿嚓嚓嚓!”

    5月12日早晨,张灵甫率领他的七十四师,从垛庄向北面的坦埠前进,受到了我军的顽强阻击。

    到了5月13日下午,两天时间,张灵甫仅前进了三、四公里。狡猾的张灵甫,发现坦埠附近我军有重兵集结,即行退缩,调整部署,企图在14日前全力占领坦埠。

    在这个过程中,我军正在紧张地进行着战役的组织工作。

    陈毅响亮地提出:“歼灭敌七十四师,活捉张灵甫!”的口号。

    广大指战员立下了“攻上孟良崮,活捉张灵甫”,“消灭七十四师立大功,红旗插上最高峰”的誓言。在这个口号的鼓舞下,地方的同志积极支援前线,调运粮草;各级指挥员到第一线指挥,各个作战部队都准时进入集结位置,深入进行政治动员,完成了出击的准备,一场剧烈的阵地攻坚战展开了。

    大军方集,战火纷飞。惊天动地的孟良崮战役终于打响了!

    孟良崮,位于沂蒙山区。这里群山连绵,沟壑纵横,怪石林立,地势极为险要。

    5月13日晚,我军两翼的迂回穿插部队,各以一部向正面的敌人进行攻击,集中目标,指向敌军七十四师的外围阵地,切断了七十四师与周围敌军的联系。

    敌七十四师开始遭到我军攻击时,还以为我军只是一部分兵力对其施行反击,所以仍准备十四日继续前进,实施占领坦的埠计划。后来,看到我军万箭齐发,都是指向他的,这才觉察到我军围歼的意图。可是这时再想逃脱,为时已晚。

    张灵甫在我军紧紧的正面追击和侧翼袭击下,伤亡很大,行动困难,无法打开撤回垛庄的通路,当夜被迫收缩兵力,集结在孟良崮附近村庄防守。我军发挥了夜战特长,继续组织攻击,占领了垛庄,断绝了张灵甫的退路。我军各部队互相配合,封闭了合围口,张灵甫成了瓮中之鳖。

    敌七十四师徒我军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