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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钱知府第18部分阅读

    ,只见她眼角含笑,像是极力隐忍,嘴角的弧度也成功的出卖了她,却原来自家的娘子故意而为之,真是让她又气又急又无奈何,憋得她满脸通红方才问道:“娘子为何如此,明知今早要去上任,却诱惑于我,如今这叫我如何是好?”

    “为何如此,相公不知吗?”沐萱说着便撩开床帘下了床。

    “小生自是不知,还望娘子解惑才好,小生此刻,只觉得内外焦躁,此种滋味着实令人难受。”床帏之内传出逸宸闷闷的声音。

    沐萱闻言拉开床帘,只一下便傻了眼,自家丈夫将被角咬在嘴里撕咬,怕是忍的难受,想到此便觉得好笑,这人为何对那事如此热衷?心中羞涩,微咬下唇,对着那饱含幽怨目光的某人,斥笑道:“还不下床去用凉水洗漱一番,再不快点,上任迟了如何是好?”

    逸宸闻言也知此事兹事体大,连忙下了床,拿起官服便去书房,心里禁不住低谷起来:“若不是你一大早如此,我何苦如此啊!”

    沐萱见其走后,只觉脸儿发烫,本是想微微宽衣来引诱,在其忍而不能的情况下,再提醒自家丈夫上任的时间,可她终归脸皮薄的紧,如此一番都令她羞涩异常,更何况是要宽衣!

    沐萱今朝便穿了件平日不怎么穿的翠绿荷叶罗裙,佩戴翡翠耳坠,增添了些许生气活力,出门那一刻,她便觉神清气爽,良辰美景,着实能让人心情甚佳,在水儿的跟随下来到了自己喜爱的荷花池边,缓缓蹲下,撩起几波池水,只见池水划过荷叶,缓缓落入池中,沐萱看的欣喜,不由的缓缓念道:“荷叶罗裙一色裁,雨露沾叶落池来。”

    “小姐,时候不早了,老夫人想必在厅前了,小姐还是快过去的好,这赏荷,等回来也是来的急的!”水儿见自家小姐没有起身的意向便赶紧上前提醒道。

    沐萱闻言眼中笑意顿失,虽知水儿说的有理,也难免心有不快:“水儿,越发的懂得讨娘她欢心了。”

    “小姐!水儿是小姐的心腹婢,干嘛讨好老夫人啊,小姐若是再去晚了,想必又要挨训了!水儿是替小姐担心呢!”水儿急的跺着小脚解释着。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我只不过说了一句,你又何必如此,我心中知晓轻重,这就去了,水儿莫要急出眼泪才是!”说毕,便迈着莲步独自走去。

    “小姐!!!”水儿闻言自是无奈的跟了上去。

    “沐萱进的前厅,便见自家婆婆端坐主位等着自己,微微敛了眉,走上前去福身请安:“媳妇给娘问安!”

    “恩,坐吧,怎么不见宸儿同你一起来!”冯母一见沐萱自己便端起了婆婆的架子,吹着茶杯中的茶叶不经意的问道。

    “相公还在楼上,媳妇怕婆婆训教,便提前一步来。”沐萱目无表情的说道,若是她婆婆起了别样的心思,那么她沐萱也不会逆来顺受,尽管她是商贾之家,也不会凭故让夫家小瞧了去。

    冯母闻言心下一惊,看来这萱儿是对自己有意见了,这本是自己大为希望的,可如今被萱儿一说,反倒觉得惭愧,竟然想出如此的法子来保全双方,的确令人汗颜。

    正是尴尬之际,冯逸宸穿着大红官服走了进来,道了声娘便不管不顾的坐了下去。

    “怎么这般表情,上任第一天便垂头丧气!”冯母不好再说沐萱,便训起了自己的孩子。当初若不是惹祸夺了绣球,何苦让她做这恶婆婆来讨人厌。

    冯逸宸闻言瞬间扬起了笑脸说道:“娘,孩儿娇妻在旁,自然是神采奕奕,又恰逢年少高中,自然是意气风发,又哪来的垂头丧气啊?娘亲莫要多虑才是,否则就是儿子的不是了。”

    冯母听言,心中有气,却也不再多说,可这心里却有些不忍了,她自是知道自家的孩子是喜欢沐萱的,如此一来,倒像是棒打鸳鸯了,冯母想到此便摇了摇头,这今后该如何做还是要再思再量一番。

    一家人闷闷的吃了饭,真正做到了食不言,也不知是幸是悲。

    冯逸宸经早上一事心中有些遗憾,草草吃完便带了杜腾走出杜府,乘了官轿去了衙门。而沐萱则陪同冯母上了马车去了城西,也不知自家婆婆究竟想要选一处怎样的房子,但愿清净有荷池,可是一想到城西,心中便不大抱有希望,城西多是小院平房,想来荷池还是有些妄想了。

    60六十回

    冯逸宸走马上任,杜沐萱闺房不悦

    巳时

    京城街道

    云销雨霁后,虽有初阳冉冉升起,可地上依然有着大片的积水,路上的行人皆都小心翼翼,提防着自己脚下的鞋子被沾湿。

    入眼处,一顶官轿从街道最左处行走着,只见轿顶系着蓝色丝带,轿帘上绣着云鹤,以蓝色镶边,路人见之,便道里面坐的是个六品的官员,只是好奇,这临近早朝的时刻,这官轿不往朝云门去,为何背道而驰去往城东的方向呢?

    “落轿!!!”杜腾高声大喊一声。

    众人闻言纷纷驻足观看,只见官较稳稳当当的落在一新建的衙门前,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俊秀的少年,这少年头戴六品官帽,身穿绯色少卿官服,腰束玉带,脚蹬官靴,看起来英气逼人,俊秀非常。惹得那些未出阁的少女纷纷的红了脸,这般少年有为,自然引无数少女芳心暗许。

    衙门对面左侧,坐落一家酒馆,二楼上方,轩辕云清早早就在此等候,见到身穿官服的冯逸宸,不禁了晃了眼睛,内心深处总觉得似曾相识,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公主,要不要现在下去?”鸢儿见云清神思恍惚,不禁提醒一二。

    轩辕云清自知其意,便也不再多想,一门心思投入匡扶大业之上,少倾,轩辕云清启齿道:“稍等片刻,不急,不急,总要先结交为友,方可道出来意!”

    “是,公主!”鸢儿在一旁面显忧色,这几日自家公主常常将冯逸宸挂在嘴边,虽然都是道其不识抬举之类的,可这频繁程度大大多于沈将军,着实令她担忧。

    冯逸宸出的官轿子便转身看向四周的路人,曾几何时时她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能有今日着实不易。

    “冯大人!”一声尖锐之声响起。

    冯逸宸微微皱眉往声源处望去,只见一身穿绿色太监服饰的宦官手擎圣旨急忙忙的走来。

    “冯大人新官上任可喜可贺!”

    冯逸宸闻言只道是官场敷衍之言,本不愿与之多费唇舌,可瞥见那玄黄的圣旨也少不得客套一番,扬起淡淡的笑容道:“哪里哪里,不知公公所来是为何事?”

    “冯大人初次上任,皇上心中惦念,特命奴才来宣旨,让这京中百姓都知晓冯大人的衙门是为何而设,以免孤陋寡闻将状纸递错了地方!”

    冯逸宸闻言,心知必须要聊表忠心一番,当下面朝北方,跪言道:“吾皇皇恩浩荡,冯逸宸定当鞠躬尽瘁,报效朝廷。不负皇恩。”

    “冯大人忠心可嘉,老奴定当转告圣上。”

    那宦官阴阳怪气的客气一番便展开圣旨面向百姓道:“圣旨下,跪!”

    围绕的百姓闻声齐齐跪下,黑压压的一片,无不低头聆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冯逸宸德才兼备深得朕心,特封从六品大理石少卿,专管京中百姓伸冤平反之事,京中无论百姓商贾还是官吏,均可前去递状申诉,民告官可免刑罚之苦,此乃朕心怀百姓之苦也!惟愿冯卿秉公守法,京中一片祥和之象,家家安居乐业,则朕心安可眠也!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叩拜起身的百姓脸上纷纷有些期冀之神色,这本是好事,民告官而不罚,此乃千古之举,但愿这少年榜眼能正直清廉,为百姓着想才好。

    冯逸宸接过圣旨,握在手中朝着围绕的百姓鞠躬道:“下官蒙圣上厚爱,予以重任,定当秉承圣意,以百姓为先,即日起,有冤未伸者便可递状,下官定当秉公执法,还之公道。”

    众人闻言纷纷交头接耳,似乎在考究这年少的榜眼是否真的为民做主。

    冯逸宸本欲再多说几句好安抚人心,可转而一想,言多必失,究竟如何还看日后,如此想来便住了口,只对那宦官言道:“有劳公公前来,请进衙门用茶!”

    “冯大人客气了,老奴皇命在身哪里敢耽误,这就回宫复命,待到日后再来叨扰冯大人清茶一杯!”

    冯逸宸听他如此说来,便不勉强,毕竟本来就无攀谈之意,如此自然顺水推舟道:“那冯逸宸就恭送公公,来日再与公公品茶一番。”

    “冯大人说话算话,老奴记心中了,冯大人公务繁忙无需多送,告辞!”宦官眼中满是笑意,他在老皇帝身前服侍多年,这般的人儿还是不多见的,老来无子便也瞧着这冯逸宸有些亲切。

    “为何父皇如此重用冯逸宸,不过是寒儒一个,身后无势力可用,怎么就让父皇如此关心,甚至派房总管亲自来宣旨昭告一番?”

    鸢儿歪着头想着,她也觉得奇怪,看向云清道:“公主,可能是皇上看中她无势无派,方委以重任,这样可平衡朝着势力!”

    听鸢儿这几句话,云清神色多变,不由的多说几句,缓解心中疑虑道:“虽说如此倒也解释的清,可本宫总觉得不那么简单,父皇从未对哪位臣子如此关照,就连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也不曾受到这般对待!”

    本是沉思中的云清,突然抬起头,凑向鸢儿耳畔道:“鸢儿,带喜媒婆前来见本宫!”

    鸢儿瞥见自家公主眼中的神色和那勾起的唇角,便知公主要捉弄人了,不禁也微微一笑道:“奴婢这就去请,公主稍后片刻,奴婢去去就回。”

    冯逸宸此刻意气风发,摇摇摆摆,迈着官步走了进去。

    早已站在两侧的衙役见之 ,不由握紧军棍抱于胸前齐声道:“属下见过大人!”

    逸宸见状,自是欣喜,军队出来的果然动作利落,不禁和颜悦色道:“尔等无需多礼,听闻诸位是从城东军队选拔而出,可谓佼佼之才,望尔等勿负圣恩,协力为民,此乃京中百姓之福也!”

    “属下自当听从大人调遣,为民为国,不辞辛劳!”

    冯逸宸微微一笑不再多说,坐在官椅上,等待伸冤者。

    冯逸宸这边上任顺利,却也无所事事,端坐案前已有一炷香的时辰了,却也不见有人伸冤,难道是这天子脚下百姓守法而居,因而并无冤屈一事?

    “咚!咚!咚!”堂鼓被敲,声声震慑人心。

    “启禀大人,堂外有击鼓人!”

    “哦!快带上堂来。”本已经有些困意的冯逸宸,不由的睁开双眼,站起来扬声道。

    衙役领命去带那击鼓人上堂,本以为喊冤者必是那清瘦之人,不料进的堂来,竟是一位腰圆体胖的妇人。冯逸宸不禁有些眩晕,此等妇人身穿缎稠,面带微笑,哪里像是来伸冤的,分明是来捣乱的。

    “民妇见过大人!”

    冯逸宸总觉哪里蹊跷,暗自耐住性子循规蹈矩问道:“不知这位夫人状告何人?”

    “小妇人今日无冤可伸,乃受人之托,为大人说媒来了!”

    “噗!!!”堂下衙役闻言无不出声笑了起来,但瞥见冯逸宸那涨红的脸也纷纷憋着笑不再出声。

    冯逸宸见众人如此,那本是红着的脸更加红润,强忍怒意道:“大胆妇人,竟敢在公堂之上戏弄本官,该当何罪?”

    “大人息怒,小妇人真受他人所托,为杨侍郎之女说媒于大人的!”

    “放肆,公堂之上岂有尔等妇人如此嬉闹!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与本官轰了出去!”

    本是憋着笑意的衙役们,闻言不敢懈怠,忙架着那媒婆走了出去。唯剩下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愤怒一脸绯红的冯逸宸主仆俩。

    待等片刻,冯逸宸便靠在官椅上,闲闲的问道:“回去可知如何能说如何不能说?”

    “少爷放心,杜腾明白!”杜腾说完便不再言语,这事要让她家小姐知道,必是雪上加霜,何况自家少爷并无沾花惹草之意,那么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不然徒惹自家小姐不乐。

    话说,沐萱陪同冯母来到城西,见自家婆婆只观瓦房草屋,心中便有些闷闷不乐,并非她嫌弃夫家,而是心中略有不平,为何婆婆就那么不愿用她的银子?有银子不用不买舒适之房,难道放在柜子里等老鼠来食,那她辛苦赚钱所谓何来?冯母这般着实浪费了她一番心意。

    沐萱见婆婆交了银子心知再无可能更改,一路心中不爽的回了房,就连水儿也拒之门外。

    水儿心疼自家小姐,也知今早受了委屈,思虑一番便去寻了二小姐沐晴。

    冯逸宸独坐衙门半天,未见一人,又因适才之事徒生闷气,也心情欠佳的回府用餐。刚踏进杜府大门便见自家小姨子急忙忙朝自己走来。

    “晴儿妹妹何事这般急?要去哪里?”

    “姐夫,我有事找你,你娘,咳,冯老夫寻到一处房子,可,可是,下人跟我说有些破旧,指不定下雨天便会漏雨,姐夫好歹也是六品的官员,怎能这般委屈了我姐姐!若是清河县爹娘闻之,定当要伤心落泪一番。”

    冯逸宸此刻真真欲哭无泪,在衙门已是郁闷,回家还要再填惆怅,不禁苦笑道:“晴儿妹妹莫急,此刻也到用饭时辰了,劳烦晴儿妹妹去请我娘亲,饭桌上,定当将此事解决,绝不委屈了吾妻。”

    冯逸宸言毕便抛下杜腾一众去了闺房。

    轻轻推开房门,空无一人,不禁走进了水晶珠帘内,床帏之内,只见佳人侧卧,真真是出水的芙蓉,此等娇妻如何忍心委屈分毫。

    61六一回

    夫妻嬉闹床帏中,沐晴闯入二人羞

    午时一刻

    杜府闺楼

    冯逸宸进的帘内,便瞧见沐萱的外衣随意搭在凳子上,只着粉色亵衣侧卧在绣床之上,看起来有些清瘦,不禁怜爱之心充斥心房,信步走了上前,坐在床边,俯□子,揽着沐萱的左肩道:“娘子怎穿的如此单薄,眼看就要入秋了,感了风寒如何是好?”

    沐萱闻言鼻尖不禁有些酸意,紧闭双眼不愿搭理身边那人。

    冯逸宸见沐萱不理不睬,暗自叹了口气,脱了官靴,上了床榻,将沐萱搂在怀中道:“今早陪娘看房看的如何?可曾满意?”

    沐萱听的此言,眼睛刷的睁开,微微侧头,看向那嘴角含笑的某人,气便不打一出来,怒道:“不满意又当如何?”

    冯逸宸见此,也知妻子心中不悦,便道:“娘子不满意,那便再寻一处,房子是用来住的,若是住的不舒心又何苦住它来。”

    沐萱闻言心中怨气稍稍减半,在冯逸宸怀中寻了个舒适之处道:“岂能是我说换就换的,你们冯家又不是我当家!”

    自是听出其中别扭的语气,冯逸宸搂紧沐萱接着道:“娘子说哪里话来,冯家小门小户,哪来当家一说,不就是个房子的事情吗,何苦为它伤了心神,徒生烦恼。”

    “你说的倒简单,住房首先要合乎心意,讲究意境结合。你娘选的房子,连如厕之地都欠缺,如何能住?”沐萱此刻有些不乐,脱离冯逸宸的怀抱起了身。

    冯逸宸直起身子,握着沐萱的双手道:“娘亲在乡下住久了,自然选房子的眼光不及娘子,可娘亲究竟是长辈,若有不到之处,你我做儿女的还需体谅才是!”

    沐萱听言不禁有些委屈,哽咽道:“你这般说,倒是嫌我对婆婆不敬来了,平日里你又不是没看见,婆婆她对我处处刁难,我已是处处忍耐,如今你还不满究竟要我如何?”说着便拿起绣帕试了眼泪。

    冯逸宸见状,如何不心疼,将沐萱抱在怀中哄道:“我自是知晓娘子贤惠,适才之言并无半点不满之意,娘子切勿多想,至于房子一事,娘子但把心放宽,看上何处的房子,只管说来,为夫去买来便是,莫再为此忧心,娘子如此,直叫逸宸心疼不已,这如何是好?”

    冯逸宸闭着双眼亲吻沐萱的脸颊,企图将那泪珠吻的干干净净。

    沐萱自是感觉的到逸宸的怜惜,窝在逸宸怀中闷闷的说道:“你若执意去买,娘她问起如何应答?”

    “不过是个住处,娘亲不会抓着不放的,此事交给为夫,娘子只管等着去住便好。”

    沐萱听得冯逸宸如此胸有成竹,便道:“那我去给你拿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