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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钱知府第19部分阅读

我们干脆直接领养个就好了啊!”

    “你难道不想我们有个自己的孩子吗?领养也是无奈之举,你为何如此讳疾忌医?”沐萱忍泪气道。

    冯逸宸闻言便低下了头,样子颇显颓废,从紧握的双拳来看也是悲痛到极致了。

    沐萱见冯逸宸不语,也不愿再多说,伤了那人的面子和自尊心,头枕下取出一张信条塞到冯逸宸手中:“无论如何明天先去这家医馆瞧瞧,人家都说那大夫在那方面治的挺灵的。”

    经此一闹,沐萱倒不觉得有呕吐之感,拉着被子便躺下闭上了眼。

    冯逸宸握紧手中的信条,随即将其展开,看后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她的妻竟然把她看出不能人道了吗?摇头叹息好久,突然觉得被认为不能人道好丢人。压着心中的疼痛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一夜无话。

    清晨起,初阳斜照,冯逸宸出门前欲要带沐萱前去看大夫,怎么沐萱对她说今早没有任何不适,不仅不去反而再三叮咛莫忘了去医馆。

    冯逸宸闻言只得强颜欢笑的敷衍着,她心中的痛与无可奈何怕是也只有她自己方能尝出那是何种滋味,料是苦不堪言。

    冯逸宸走后沐萱便被茶庄的掌柜请去了,说是一批货出了问题,急的沐萱无心他事,早饭未吃便急急忙忙的出了冯府。

    “杜夏,你家小姐呢?怎么一个人都没了,水儿那丫头一大早也没见个人影!”冯母端坐补药站在沐萱房中问着杜夏。

    “老夫人,可能小姐有事出去了,以往这样的情景也好多,毕竟杜家的生意都抗在小姐身上。”

    “哎,这时间不都被耽误了?劳累一天那还有心思和宸儿咳咳,杜夏啊,把这补品拿去热着,等你家小姐回来好喝!”冯母说毕便一脸忧心的往楼下走,嘴里嘀咕道:“这样下去不行,昨晚还以为她们勤快的很,乐的我半天没睡着,感情这两人都那么忙,那还有个啥子时间在一起?不在一起那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怀上?不行,我得去培养晴儿才行,这样萱儿才会有时间嘛!”想到此的冯母心急火燎的往沐晴房中走去。

    午时沐萱解决完茶庄的事已经是精疲力尽,无精打采的回了房,看着堆得小山高的账簿便觉得头晕。听见门响声回头望去,只见冯逸宸躲躲闪闪的往桌前走。

    冯逸宸在衙门无聊便想回房取本书带去衙门解闷,哪聊得沐萱也在?不禁心中打起了堂鼓。

    “大夫如何说?”沐萱低着头拨着算珠问道。

    冯逸宸一听,手中的书差点掉在地上,眼神飘忽咬牙道:“说了好多,我记不得那么多,反正就说,我,我不行了!”瞥见自家妻子失望的神情,冯逸宸握着书便急急忙忙走出了房门,她现在好怕见到沐萱,更怕见到沐萱失望的神情,她前几日还想找沐萱坦白身份可如今的她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了,满脑子只剩下逃这一字。

    屋里的沐萱冷眼瞧着自己的丈夫仓皇的逃出房门,本就很冷的脸更加寒了,就算是真的不行了,也不应该躲着她吧,她要是真的有嫌弃之意,怎么会相随如此之久,她若是心中无碍,又怎会为了不举的丈夫委屈至今?那人就难道感受不到她现在的难受吗?

    “碰!碰!碰!萱儿啊,是娘啊!”

    沐萱闻声拿出绣帕拭了泪便起身将冯母迎了进来。

    “来,来,来,尝尝这个好不好喝,要是好喝,娘天天给你熬!”冯母笑道,今早她把沐晴从被窝里拉出来,苦口婆心,说了好半天才感化了沐晴,沐晴终于答应她跟着学做生意,心头大事解决了冯母自然喜笑颜开。

    “娘,以后不要再辛苦早起熬这些了!”沐萱端坐碗忍泪道。

    “没事,娘不辛苦,快尝尝看!”冯母催促道。

    沐萱无奈,舀起一匙放到嘴边只喝了一小口便急忙将碗放下,捂着丹唇侧身吐了起来。

    “萱儿!”冯母急忙将手放到沐萱的背部拍打着,“这是怎么了?”

    “萱儿也不知道,昨晚就这样犯恶心,吐也吐不出多少来!难受的紧。”沐萱拍着胸口道。

    冯母一听愣住了,随即一脸期翼的看向沐萱道:“萱儿莫不是怀上了?”

    沐萱闻言惊得看向冯母:“娘!许是吃坏了身子,不可能是”沐萱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她心中毕竟不忍令冯母伤心。

    “怎么不可能?萱儿你去床上躺会,娘这就让人请大夫,对,对,对,请大夫去,娘当初怀你相公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干呕,一定是!”冯母絮絮叨叨后便走出了房。

    房中的沐萱将手附上小腹,闭了眼,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她也希望自己的腹中怀上了孩子,只可惜

    少倾,沐萱便在房中听到她家婆婆敲门的声音,随即水儿进来,将床帘放下,沐萱期间未发一言,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

    “请冯夫人将手伸出,老朽要替冯夫人把脉!”

    沐萱闻言回过神来,缓缓将手伸出,她一直以为大夫会说些她吃坏东西,开点药调剂一下,因而心中并未抱一丝希望。

    那大夫把着脉,少许,起身向冯母报喜:“恭喜冯老夫人,冯夫人她有喜了,大概有一个多月了!”

    “什么!”床榻上的沐萱闻言惊得坐了起来,随即将手附在腹部,久久不得言语。

    “这真是冯家祖上积德啊,有劳大夫了。还望大夫开些最好的安胎药。”冯母喜极而泣道。

    “冯老夫人放心,这是自然。”

    “萱儿啊,你先休息,娘去给你弄点好吃的!”冯母言毕便摸了泪出了房,这一胎对她冯家而言简直就是救命的一胎,她还指望她的好儿媳将来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她的女儿,若真能如此真是她冯家之福。

    缓过神来的沐萱对外吩咐道:“水儿,将诊费付给大夫送大夫下楼。”

    “是,小姐!”水儿领命便对着大夫道:“大夫请随我来!”

    水儿刚把门关上,沐萱便拉开床帘对杜夏道:“杜夏,再去请一位大夫前来,要快!”

    杜夏见自家小姐少有的焦急,当下不敢耽误,急忙的跑了出去。

    65六五回

    沐萱有喜心欢畅,逸宸被推入青楼

    未时

    冯府

    沐萱自杜夏走后便下了床,左右踱着步,她现在既盼着大夫来又不希望大夫来,矛盾中带有丝丝期翼。一想到适才那大夫的话,便羞涩的抬手抚摸起自己的腹下,也不知道那人知晓后欢喜不欢喜!

    冯逸宸自府里出来便遣退了轿夫,步行往衙门走去,由于一颗心钻疼钻疼的,并未注意到街口处有一仇恨的目光看向自己。

    在冯逸宸急急回衙门的时候,李云书同一些同科得中的一些官员刚从翰林院回来,一路上约好今晚去畅游一番,刚到街口便发现了让他无比憎恨的人。

    “李大人,看什么呢?”一身穿绿色官服的官员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刚看到一位同科好友,我们今晚不妨叫上他,大家都是同年得中,交流交流感情也是应该的!”李云书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他当年不过就是不小心让丫环怀了孕,结果他表妹便狠了心肠跟他解除了婚约,不知道如今这冯逸宸若是让风尘女子怀孕,她表妹又会如何?想到此他心中便是一阵冷笑,若是她表妹还是不能忍受与那冯逸宸和离,那正好可以借此打压冯逸宸,以报夺妻之恨,就算是他们二人不和离,那么她表妹也定是痛不欲生,正好出了他心中的恶气。

    “哦?但不知这位同科得中的年兄是谁啊?”

    李云书摇起扇子冷哼道:“他便是这今科榜样,冯逸宸!万岁爷器重的很呢!”

    “哦!这个下官知晓,虽说是个从六品却掌一小股兵权呢,若是我们跟他搞好关系,说不定我们也青云直上呢!”

    “云书正是此意,那就有劳各位大人前去邀请了,至于今晚的费用吗?冯大人娇妻娘家乃是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各位大人可懂云书的意思?”李云书阴阳怪气道。

    “哦!!!下官都懂,李大人放心便好!”蓝色官服的官员应道。

    李云书闻言笑道:“那云书就先行回府了,申时见,恭候各位大人的好消息!”李云书说毕便扬长而去,一脸的j笑久久不曾散去。

    “碰!碰!碰!小姐,大夫请来了!”杜夏敲着门说道。

    房中的沐萱一听便慌了,手中的茶杯差点翻到在地,她从小到大还从未这般慌乱过,她怕,她怕适才只是一场梦!

    可终归是逃不过,沐萱稳了心神便走向绣床,拉开床帘躺了进去,确认无误后方启唇道:“进来吧!”

    大夫随着杜夏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道:“请这位夫人伸手,老朽替夫人把脉!”

    沐萱闻言将手附在胸口,鼓足勇气,伸了出去。

    杜夏站在一旁,也十分焦急,只见这大夫手捋着山羊胡,眯着眼半晌笑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已经有快两月的身孕了!”

    躺在床上的沐萱闻言瞬间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已经不愿探究到底是怎么怀上的了,毕竟有了孩子是好事,早在知晓冯逸宸不举之时她就做好□的心里准备,如今天降麟儿,她怎能不喜,纵然那人平时无赖些,混蛋了些,可终归是入了她的心,她怀上心上人的孩子心中还是甜蜜的紧。

    “有劳大夫了,杜夏,带大夫去领诊费!”

    “是,小姐。”杜夏施礼后便转身道:“大夫,请这边来!”

    此刻冯母端着饭菜来到小楼前见到杜夏去送一陌生男子回来便问:“杜夏,那是谁?”

    “老夫人,小姐她不放心,便着奴婢又请了一位大夫来请脉!”

    冯母闻言道:“哎,又白花了冤枉钱,那些诊费能买许多酸梅了!这女子啊,怀了孕就爱吃那个!”冯母絮絮叨叨的上了楼,身后的杜夏闻言不置可否,她家小姐若是想吃酸梅,那还不是管够吗?

    “萱儿,吃饭了!”冯母进的房里便笑道。

    “娘,这些让杜夏来做就好!您年纪也大了,也该享清福了!”沐萱此刻也勾着嘴角,坐在桌前一副温婉的样子,让人心生怜爱。

    “杜夏哪懂这些,这第一胎十分要紧,娘可不放心假手他人!来,吃一口尝尝!”

    许是感受到冯母的真心关怀,沐萱吃的也香甜。

    冯母见沐萱食的多心中也难得乐呵起来,转头对杜夏言道:“杜夏啊,你去衙门找一找宸儿,把这好休息告诉她,让她衙门没事就赶紧回来照顾她妻子和她未出世的孩子!”

    “是,老夫人,奴婢这就去!”杜夏一脸笑意道。

    沐萱一听便急忙制止道:“等会!娘,相公她擅离职守恐惹人话柄,她又不是不回来了,儿媳想”

    冯母见沐萱一副羞涩的样貌,心中也了然一二,不禁打趣沐萱道:“想什么?是不是想亲口告诉腹中孩儿的爹?”

    沐萱本就脸薄,见自家婆婆这般问,便红了脸道:“娘~哪有!”

    冯母笑道:“娘面前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娘当初怀你相公的时候也有这般心理!反正闲着无事,娘就给萱儿讲讲宸儿小时候的糗事!一来给萱儿你解解闷,二来,让我这未出世的孙儿提前笑话笑话她那不成器的爹!那个时候啊,宸儿才三岁,刚会背诵三字经”

    话说冯逸宸去了衙门,闲来无事,便支起胳膊打起了盹,昨夜实在没有睡好,今天无人击鼓鸣冤,所以睡了起来。

    未时末,那一群官员果然如约去了衙门。

    “哈哈!冯年兄好清闲啊!”

    冯逸宸闻言抬起了头,看到这些穿蓝蓝绿绿官服的官员们便起了身道:“敢问各位是?”

    “冯年兄果然贵人多忘事啊!你我是同科得中,殿试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冯逸宸见他们所穿官服却是朝廷所发,便不好太过怠慢道:“不知诸位大人今日找冯某是为何?”

    “冯大人,同科之宜当珍惜才是,我们今日是想同冯大人聚上一聚,冯大人该不会嫌弃我等官职卑微不愿同座谈诗论画吧?”

    冯逸宸一听心知拒绝不了,初入官场得罪太多人着实不明智,再加上她心中郁闷,也不愿早早回家,便抬手作揖道:“哪里,哪里,与诸位年兄切磋乃逸宸之幸!”

    杜腾一听便上前道:“少爷!少夫人还在家等你回去回房呢!”

    “诶!冯年兄,陪嫂夫人吃饭何时不行,男子汉大丈夫哪能老躲在闺阁之中?”

    冯逸宸一听心中便不以为然,那些所谓的男子汉大丈夫在她这不好使,若在平时她早就急忙回去了,可是如今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沐萱,叹气道:“杜腾你回去告诉娘和娘子,就说我与同科好友谈诗去了,让他们先吃,不必等我了!”说毕便抬脚走出了衙门。

    杜腾见阻止不了便急急的回了冯府。

    冯府此刻充满了喜悦的气氛。

    冯母拉着沐萱的手笑道:“那个时候啊,先生让她背三字经,你猜她把那句养不教,父之过,背成什么了?你绝对想不到,她在那摇头晃脑的背,羊不叫,无嘴故!”

    “娘,相公儿时怎么这般调皮,就算要气先生,也不能这般背吧!”沐萱闻言抿着嘴笑道。

    “谁说不是,可她那个倔脾气,跟她爹是一模一样,不把先生气走是不会罢休的,第二天她就把那句教不严,师之惰,背成叫八年,狮子大!你说谁听了不生气啊,那先生没几天就被她给气走了,我那时那个气啊!哎!一转眼她也长大了,还成了亲了!”冯母此刻感慨甚多。

    沐萱见冯母如此便宽慰道:“娘!辛苦了,今后我和相公一定会好好孝顺你!”

    “是,是,苦日子都过去,我也能抱上宸儿的孩子了!”冯母笑道,真是喜忧参半啊!

    水儿见过杜腾便上了小楼对着那谈笑的婆媳道:“老夫人,小姐,姑爷和许多大人谈诗去了,让杜腾回来告知,不必等她了!”

    沐萱一听神色暗了暗,她现在怀着身孕,自然希望那人陪在身边。

    冯母一听便怒了:“什么!她媳妇有喜了她不回家陪着还去谈什么诗,水儿啊,你去让杜腾把她给我叫回来,快到晚饭的时辰了,在外混什么混!真是不知轻重,那诗都读了半辈子了还没读够!”

    沐萱听冯母怒了便劝道:“娘,相公在外应酬也是应该的,这样贸贸然去寻她,反倒让她在同窗面前失了颜面。”

    “哎,萱儿啊,你这般为她着想让娘说什么好,只是这样长久下去,非把她惯的不成样子不可!她也是!身上没几个铜钱去谈什么诗,那不得花钱喝茶什么的啊?”冯母一脸的不悦。

    “娘,我今早给了她五百两银票!想来喝茶吃饭什么的应该够了!”沐萱宽慰冯母道,那五百两其实是让冯逸宸拿着去看病的,既然她能有喜,想必那看大夫的事也是骗她的,那人身上定不会缺银子。虽然放心那人在外有银子傍身,心中却也恼她耍聪明欺骗自己。

    “萱儿啊,你给她那么多钱做什么?从今后莫在如此惯着她了!”

    沐萱闻听淡淡一笑,不再言语。

    冯逸宸被带到这曾经踏入的门前便止了步,看向那些个官员道:“诸位大人,我们,我们去这里谈诗?”

    “是啊,冯年兄,听着琴音才能做出好的诗句来,不过,冯年兄不要担心,我们此刻身穿官服自然不会从这大门进,后面有个小门,有人接应我们!”

    “不!不!不!下官家中还有事,就不进去了!”冯逸宸急急的说道,她现在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她家娘子带着所有的家丁前来寻她,她如今还是后怕的紧。

    “冯年兄,既然来了,哪有不进去的道理!”

    那些官员使了眼色后便推着冯逸宸踏进了!

    66六六回

    冯逸宸误饮野雨酒,杜沐萱害喜难咽食

    亥时

    天已经渐渐黑了,此刻已经高挂红灯,一片花红柳绿。

    冯逸宸被簇拥着,一脚刚踏进阁间便往后推开那些官员缩了回去,她可不想在这些同僚面前被自己的妻子给带回家,丢脸失面子是小事,传至金殿丢了官报不了仇可是大事!

    “冯大人!来至门前迟迟不进所谓哪般啊?莫不是嫌弃兰花貌丑,不配冯大人进阁吗?”自称兰花的女子缓缓走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冯逸宸一听甚至尴尬:“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