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一钱知府 > 一钱知府第35部分阅读

一钱知府第35部分阅读

 云清现在很不爽,可碍于冯母在场,暴怒的话咽进了肚子里,生气坐在女儿身边低着头喝起了粥。

    “宸儿啊!你舅舅一家一直想来看看咱们,怕泄露了真实身份害了咱们,你有空就买点东西去看看!礼数不能少了!”

    “不去!”冯逸宸低着吃饭直接拒绝,“见到表哥说什么啊?说你心上人是知道你死了才嫁给我的,你不要太伤心了?还是说她一直以为怀了你的孩子,天真的认为给你生了个女儿?”

    “啪!”云清将筷子放心,眼中蓄着泪水,“那玉佩本来就是我给他的!出现在山洞我当然以为山洞里的那个人是他!你现在这么说把我置于何地?”

    “胡说!那玉佩一直就在我家,什么时候是表哥的了?”冯逸宸擦了擦嘴道,“你们明明认识,在越稽的时候还装作不认识,又将我置于何地?”

    “宸儿,怎么跟公主说话呢!”冯母吩咐丫鬟将两个孙孙抱了下去,“以往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就一点错没有了?你不欺负公主,公主能怀孕吗?她不怀孕她会急着嫁人吗?所以说,一切的根源就是出在你身上,你当初要是不跑还有这麻烦事吗?还不给公主道歉!”

    冯逸宸一想到云清和沈良在她面前演戏,她就气不顺,闭着嘴就是不吭声。感觉自己的娘在桌子底下踢自己,抬眼看了看擦眼泪的云清,小声道:“公主,我的不是!你受委屈了。”嘴上这么说,心里也认了,谁让孩子都有了,可这口气还没出呢,她就是不甘心。

    云清本想跟冯逸宸闹,可婆婆在跟前坐着,跟个佛爷似的,实在闹不起来,“你说玉佩是你的可是沈良送你的?”

    “应该不是,我跟你公公带着六岁的她出皇宫时就见她怀里揣着那玉佩!”冯母十分肯定道。

    “什么?六岁?婆婆,她是不是中途离开过?”云清心里渐渐有些思路了。

    “是啊,那时候可把我和你公公急坏了,皇上设宴又走不开,好在啊,有个宫女带她回来了。这孩子小时候可淘呢!”冯母想到以前脸上便是无奈。

    “冯逸宸!”云清突然觉得自己快疯了,就是眼前这个人害她爱错了人,害她纠结了这么久,这通通就怪冯逸宸,“当时为什么说自己叫沈良?”

    冯逸宸显然懵了,不明白云清在说什么,不过,看样子,自己好像和云清见过面。

    “她要自称是沈良,那就是她认为她闯祸了!”冯母显然很了解自己的女儿。

    “要不是你当年骗了我,我这几年哪会过的这般苦!”云清心里那个气啊,恨的抓着冯逸宸咬上几口。

    冯逸宸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貌似自己儿时进宫是有那么一回事。

    “额,那个,公主,皇上那你放心吧!大伯父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冯逸宸硬着头皮说,他们说不用我参与,大概就是准备好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哦,哎,我今天七点多码的字啊,以往都是下午三点之前就开始码!

    大家等辛苦了,么么哒,原谅我码字特别慢哦,当然,我也有快的时候,三个多小时有时候也是可以的

    第一百十三章

    云清吃完早膳便直接回了房,从六岁到年方二十,她一直都以为沈良便是儿时郎,今日的消息太过震感,她要好好清静清静。

    冯逸宸不上朝也乐的清闲,带着两个女儿在院中玩。

    “昀儿,歇会,带着妹妹来洗洗手!”冯逸宸端着木盘拿了擦手步朝石桌走去。

    “阿爹,小房子堆不起来!”冯昀撅着小屁股头也不抬道。

    “你看看,你这小手脏的,啧啧,这袖子!盖房子用这种泥巴不行,先洗手,下午,阿爹给你弄点红苷泥,不仅可以盖房子,还可以捏个小人小狗!”冯逸宸抓着冯昀的小手擦了好几遍。

    “阿爹,下午娘和二娘可以陪我们盖房子吗?”

    “估计不行,你两个娘的智商还不足以用来盖房子,就她们俩那个细手,一看就知道小时候没有玩过泥巴,可怜哦可怜!”冯逸宸擦完冯昀的手便看向默默无言的小女儿,人家拿着个小木板在这戳啊戳,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你看妹妹,妹妹的小手多干净!再看看你,你就是个泥娃娃!”

    “老爷!”杜腾擦着汗跑了过来,“老爷,没人知道大公子去了哪了,连张伯都没了踪迹。”

    冯逸宸替冯昀拍掉身上的泥土,“这些人搞什么?凭空都消失了,就瞒着我一个人!”冯逸宸嘟囔着,十分不满,她前几天还做梦自己穿着铠甲,恰似自己的爹当年在军前一样!可她现在怎么感觉这个将成为永远的梦?

    “宝贝哦~累不累?”冯昀将冯晔抱进了怀里亲了口,随后提溜起冯昀架在了肩上,“杜腾啊,你再派人四处寻寻!”

    “知道了,老爷!”杜腾说完便转身离去。

    冯逸宸带着两个女儿去了沐萱那,一进门便吓坏了沐萱。

    “你怎么把昀儿架在肩上,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没事,用手托着呢!”冯逸宸将两个女儿放了下来。

    冯晔一下来,立刻跑到沐萱身边,“二娘~”说着伸出小胳膊。

    冯逸宸看了眼沐萱怀里的冯晔,“说也奇怪,昀儿愿意粘着云清,这晔儿愿意粘着你!难道二娘都比娘亲吗?”

    “对了,今个去展府的路上碰见李云书了,他在杜春门口要吃的,被杜春给打跑了。那模样险些认不出来。”冯逸宸将冯昀揽在怀里道。

    “要认得他做什么?外婆就是让他给气死的,人心坏了,外婆再怎么帮他也救不了他!可惜了外婆含恨而终,我爹和我娘至今都在伤心呢!”

    “哦,原来岳父岳母为这事伤心呢,我还以为他们太过尴尬才不与我们同桌吃饭呢!”

    “说什么呢?我爹娘为什么要尴尬?若不是我爹娘将我许给你,你至今指不定在哪砍柴呢!”沐萱朝冯逸宸翻了个白眼,她就听不得冯逸宸说自己娘半点不是。

    “是,是,是,我能有今日,权杖岳父岳母将女儿许给了我!”冯逸宸连忙附和。她才不会傻乎乎的往火苗里填柴呢!

    “昀儿,带着妹妹去里间玩会!”沐萱摆明了有话跟冯逸宸说。

    “娘,可不可以去找二娘去!”冯昀窝在冯逸宸怀里道。

    “小白眼狼,去吧!带上妹妹,走慢点!”沐萱将两个女儿送到门口嘱咐。

    “你那个什么功是不是失灵了?不然一年多了,我这怎么还没消息?”沐萱关了门悄悄问道。“你有多久没练功了?”

    “许久未练了。怎么了?”冯逸宸从怀里取出无名书,“这不关练不练功的事吧?”

    沐萱好奇从冯逸宸手中取了过来,随意翻了翻,见最后一页有几行大字,上书,一年余未练,凝聚力渐消,无法致孕!沐萱看后气的将书扔下冯逸宸,“一年的时间全废了,从今晚起必须每晚练功,不然你就别碰我!”说完就走。

    冯逸宸十分震惊,这还真跟练功有关啊,可现在这般迫切的要孩子合适吗?朝廷不稳,j臣未除,昀儿晔儿又那么小,再来一个这个家得闹成什么样?

    尽管冯逸宸很是抵触可晚上吃完饭还真的在后院练起功来。

    一连数天,宫中依然没有消息,冯逸宸前往展府也都被拒之门外,急坏了冯逸宸也急坏了云清,云清几日不曾见过冯逸宸,总以为那人会主动前来认错,自己再顺势问一下自己父皇的安危,想不到到了今天依然不见那人负荆请罪,气的她立刻命人将冯逸宸捉来,这次没舍得多打,让人装模作样的打了五下,可五板依然让冯逸宸怒在心里了,她本来就着急,又莫名其妙被打了,心情自然不好,本来想等事情结束了好好给云清道个歉,这五板打下让她彻底断了念头,直接不搭理云清,往沐萱房中去。

    睡到四更天,便被敲门声惊醒了。

    “老爷!宫里传话,今个要早朝!”杜腾的声音很是急迫,难得他这么晚还没休息。

    “我怎么觉得心里不是很踏实呢?”冯逸宸穿好官服拿上乌纱帽走了出去。

    金銮殿外

    “大伯父!”冯逸宸一见展老将军连忙迎了上前,“小侄几日拜访,大伯父怎么拒而不见呢!”

    “见你做什么?”展老将军捋着花白的胡子小声道:“今日金銮殿无论发生何事,你都不能出头,听见没?”

    “为何啊?要出什么事,大伯父,怎么都不对小侄讲呢?”

    “上朝喽!”太监尖叫的声音适时响起。

    文武百官纷纷踏进金銮殿。

    冯逸宸站在第二排第三个位置上,离展老将军较远,说不上话干着急。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撩袍参拜,余音响彻金銮宝殿。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起奏,吾皇几日未曾临朝,国家大事至今未曾处理,臣斗胆,恳请万岁立太子以正国本!”张相话一出,左两排纷纷跪下。“恳请万岁立太子,以正国本!”

    “咳咳,众卿家,可有何时人选?朕膝下唯剩三子,何人可担此重任?”文宗帝越说声音越弱,显然病入膏肓之兆。

    “六皇子秉性善良,可担此重任!”

    “张相说此话有些违心了吧!”一身穿皇子服饰的男子踏进金銮殿,“儿臣轩辕治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何事无招进殿?”文宗帝不经意皱了眉头。

    “父皇龙体有恙,儿臣理当分担国事,以尽孝心!”

    “只怕二皇子的居心否侧吧!无招进殿已是有罪,带兵进殿莫不是要欺君罔上?”张相狠狠的瞪向轩辕治。

    冯逸宸站在群臣里只觉得气氛不对,瞧瞧看向展老将军,见其向自己摆手,便忍下不做声。

    “哼,本皇子今日要清君侧,父皇尚未说什么,你一个臣子怎敢放肆于君前!”轩辕治说完便拍了三巴掌,瞬间,便听见士兵‘踏踏’前进的声音。

    “二皇子,皇上面前怎敢让亲兵持刀上殿!”一三朝元老走了出来。

    “本皇子今日就是要诛j佞之臣!”轩辕治转身面对群臣,“谁说六弟应被立为太子的?来人啊,将蛊惑父皇的乱臣贼子就地论斩!”

    “轩辕治!”张相直呼其名,怒吼一声,“刘将军,还不讲犯上作乱之人拿下!”

    话音刚落,不知从何处进来几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将金銮殿重重包围。

    两队人马堂而皇之的在金銮殿交起了手。

    文臣纷纷躲在金銮殿的角落里,浑身颤抖。

    “大伯父,我们是不是该制止一下,还有这个时候三皇子去哪了?”冯逸宸扶着展老将军往边上退。

    “此刻莫要出头,稍安勿躁!”

    短兵相见,不时有士兵倒下,刚才还厮杀的士兵瞬间躺在了金銮殿上,没了生息。

    轩辕治持刀砍杀,突然,一支箭穿入胸膛,刀落在了地上,他满眼的惊讶,他来时明明殿外无人啊,他想捡起刀来可已经没了力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一一倒下,躺在冰凉的金銮殿上,看向龙椅上的流泪的父皇,“父皇!儿臣,儿臣,恩!”冰凉的刺刀入股,他看见了自己的父皇满意的疼惜,突然觉得好悔,人生到死才感觉到所谓的亲情。可惜为时晚矣,他杀了自己的大皇兄,杀了四皇弟,他要偿命的。

    文宗皇帝满眼的泪珠,自己的儿子在自己面前倒下,自己却不能去救,何其无奈。

    “二皇子轩辕治忤逆作乱,现已伏法。来人啊,素将其党羽羁押午门外行刑!”

    “丞相,末将来迟了!”身穿银甲之人大步踏进金銮殿,丝毫未将龙椅上的皇帝看在眼里。

    “刘将军来的正好!素素包围金銮殿,一个人都不许放走!”

    “末将领命!”

    “将冯逸宸给我带上来!”张相眼睛戾光冲天。

    作者有话要说:先写这么多,大家先看,偶会接着码的!

    大家可能都不太愿意看宫变的吧(好吧,其实是偶不愿意写宫变啊,经历宫变的人思想压力都挺大的,所以私心不让冯参与,哦呵呵)

    第一百十四章

    冯逸宸一听心里咯噔一声,这是要报复吗?

    “不用带,下官参见丞相!不知丞相见下官所谓何事?”冯逸宸松开扶着展老将军的手迈步走了出去。

    “哼,你还有胆量出来,简直不知死活!”

    “下官不明白丞相之话何意?下官身为刑部侍郎,一直奉公守法,丞相何故言死活二字?再者,我乃当朝云溪公主的驸马,皇上的乘龙快婿!丞相虽为百官之首,却也不该对皇家之婿不敬吧?是不是啊,礼部尚书?”冯逸宸一手背在身后,藏在袖子里紧紧的握着,满手心皆是汗渍。

    “额!驸马之言合礼也!”礼部老臣颤颤巍巍道。

    “众位群僚,皇上尚在金銮殿,丞相就敢私自斩杀二皇子,分明有不臣之心。刘询乃是边疆之臣,竟无招进京,私闯金銮殿,谋朝篡位之心昭然若揭,我等乃大齐之臣,怎能任由j佞之臣肆意乱为?”冯逸宸从未经历过这些,那颗心还是七上八下的。

    “恩,驸马所言甚是,本阁乃三朝老臣,岂能晚节不保?视朝纲而不顾?”

    “呵,一帮迂腐老臣还能有多大能耐,来人啊,将冯逸宸给本相拖出去,乱棍打死!”

    “慢着,咳咳,驸马所犯何罪?”文宗帝忍着心口疼痛道。

    “皇上,驸马他勾结突厥欲要谋反啊,臣都是为皇上着想!”j相眼神一闪,“还不拖出去?”

    “啊!”一瞬间,靠近冯逸宸的两个士兵倒在了地上。

    “榜眼郎,受惊了!”来人看向冯逸宸笑道。

    “你,你是当年的侍卫长?”冯逸宸惊道。

    “刘将军,这人是谁,怎么会在你的队伍里?”j相怒了。

    “丞相,副将级别里并没有这个人啊!”话音刚落一把钢刀便j□j刘询腹部。

    伴随刘询倒地的还有他带进宫中的一半士兵和将领。

    “儿臣救驾来迟,望父皇恕罪!”

    “臣,展凯救驾来迟,望吾皇恕罪!”

    三皇子轩辕澈和展凯纷纷上前跪拜。

    “皇儿,展爱卿快快平身!”文宗帝显得十分激动。

    “怎么会?”j相环顾四周,自己的人马怎么瞬间都没有了。

    “张相啊!得知你飞鸽传信让刘询分三路人马在宫前回合,我们就着手准备了,刘询一路安全进京,其他两路都在来京路上遭到了火药的攻击,我们的人换了衣服冒充刘询的人来到了宫门前,鱼目混珠的进了宫!不然,我等还真入不了宫门啊!”展老将军走了出来。

    “皇儿,将这反臣拿下,素素问斩!”文宗帝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这几天这j相天天给自己吃白粉,毒性已经无法抑制了。

    “父皇,儿臣请旨,监斩j相!”冯逸宸不等轩辕澈领旨连忙跪下道。

    “准了。”文宗帝,抬手指了指近臣,“宣旨,快!”

    “圣旨下,跪!!!”

    j相被带下去后群臣纷纷下跪,有的松了一口气,有的浑身颤抖。

    “朕自登基一来,在位四十余年无甚功绩,权杖众将厮杀疆场,保全疆土,实愧对列祖列宗。今传位于三子,以继大统,望众臣极力辅佐,再创盛世!钦此!”

    “儿臣领旨,定不负父皇所托!”轩辕澈三叩首,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多少年帝王梦,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功成时自己的父皇却病重万千了。

    “臣等叩拜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叩拜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乾殿内,龙床之下跪了一片。

    “清儿。”文宗帝艰难的伸出了手。

    “父皇!”云清眼睛红红的,她知道自己马上就成了无父无母之人了,还没来得及和自己的父皇再续一次天伦。

    “你,你从小,受的苦,父皇都知道,父皇无能,莫要,莫要记恨父皇!”

    “不,清儿都知道,若不是父皇,清儿不会活到现在!父皇是清儿的好父皇!”云清显然太过激动,泪水沾满了衣襟,冯逸宸心中不忍将云清揽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后背。

    “洺儿!你生性善良,可又懦弱,这容易受欺负,从今后要坚强,没了皇宫的枷锁,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文宗帝说着便要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