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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洛第11部分阅读

    的忧虑、恐慌、茫然尽数诱了出来,我趴在他胸前,仿佛终于松下了全身的防备,止不住身子因哭泣而剧烈地颤抖。等将心上所有的委屈都哭得差不多了,我在他胸襟上蹭了蹭眼泪,无论如何,他到底是来了。

    我从他怀里钻出来,还泪湿着的脸立刻被冷风刮得生疼,只好又靠了回去,讷讷说:“封妃那件事,我是死也不愿意的。”

    “我知道。”

    “我怕是也回不得王府了。”

    “我知道。”

    我深深吸了口气,将双手反抱上他的腰身。

    “我很想你。”

    沉默了许久,我只是想他如先前般回我一句“知道”,可终究是失望了,一颗心正自下沉……突然,南宫澈将我狠命往怀里揉了揉,声音哑哑的。

    “我也是。”

    手臂中拥抱着的身体是实实在在的,头顶上低喃着的声音是清晰可闻的,还有鼻端那萦绕不去的薄荷冷香……日头已整个地跳了出来,暖洋洋地晒干了泪痕,让我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咳咳——”耳边突然传来两声清咳,我蓦然想起羽山亦还在边上,顿时一把火一直烧到了耳朵根。

    “这位是?”南宫澈的语气带着些许敌意,冷声问。

    我连忙从他怀中挣出来,解释道:“这是羽山亦,羽山家的下代家主。”然后扯了南宫澈的袖子向羽山亦道:“这便是七皇子南宫澈,我的夫君。”

    南宫澈手腕一翻握住我的手,对羽山亦略点了点头。而后则自始至终都没下马,只漠然地看了看我们,什么也没说。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我捏了捏南宫澈的指尖,大声道:“昨晚赶了一夜路,再不进城,我怕是要饿死了!”

    南宫澈也笑出了声,轻轻将我抱上马,与我共乘一骑。

    晨光中,抬头看去,巍峨的城门中已是一派热闹的早市景象。

    --紫眼睛的话-----

    低烧,有点糊涂了,差点忘记通知一声:

    第一卷完,明日开始进入第二卷,呵呵

    第一章 情丝缭乱

    龙应城,早先的名字其实并不叫做这个。相传,老祖宗马上打江山,一路北上,攻陷了这京城以邻的最后一座城池,将军队驻扎在城外,却不料军中竟窝藏了j细,于庆功宴之夜里一面烧了粮草,一面打开城门引敌军入城偷袭。大秦军队一时措手不及,正被杀得阵脚大乱。当是时,刚才还月朗星稀的天空突然乌云滚滚,一场大雨倾盆而下,将火势扑灭,电闪雷鸣间,只见一条青龙蜿蜒其中,若隐若现,三军将士当下便士气大振,吼声冲天,一举将敌军歼灭。后来,大秦立国,因着曾于此城受龙神庇佑,故御赐易名“龙应”,以彰天子恩德。

    傍晚的阳光从窗户的细格子里斜斜地照进来,我迷蒙地张开双眼,稍一动,浑身就如散了一般的酸痛不已,方才的一幕幕刹那涌上心头。

    南宫澈疯了!疯了!

    眼前摇曳晃动着,衣服被撕裂时勒在皮肉里的布条,男子的身体,喷薄的热气,近乎残暴的亲吻和啃咬,汗湿而凌乱的丝,本就伤了的大腿被强硬地分开,接下来,接下来,撕裂般的痛楚让我全身都几乎痉挛起来……

    我甩了甩头,越不想去想,越是满脑的挥之不去,不由地蹙紧了眉尖。

    今日清晨在城门外与南宫澈重逢不久,程观便也赶到了,正是先前听见的另一道略远些的衣袂之声。并着羽山亦,我们一行四人入城之后,便找了城里最好的客栈安置。说是饿极,其实当时只觉疲惫不堪,倒也不大有胃口,洗过澡,草草吃了些东西,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我与南宫澈自然是住一间的,碍于我走路还是有些不大利索,南宫澈便将我一路小心扶回房去。哪料房门一关,他就如换了个人般,一把将我拦腰抱起丢到床上,不待我反应,吻已如狂风骤雨般落下……

    我往上扯了扯被子,将自己露在外面的肩头盖好,不知觉间,眼角有些湿湿的,一滴冷泪划过脸颊,一直流进耳朵里。

    门“吱呀”一声开了,我下意识地往床里缩了缩身子,听见南宫澈叹了口气,坐到床边。

    “洛洛。”他叫了我一声,我用被子将头蒙起来,不理他。

    他又幽幽叹了一声,伸手想将我的被子拿下来,我却在里面狠命地使着劲拽住,他的手便也加了些力道,僵持了一会,我终究不敌,被他将被子扯了去,露出脸来。我别过头,他便趴过来轻轻侧抱住我,舔了舔我的眼角,声音突然慌乱起来。

    “洛洛,你哭了。”

    “洛洛,是我不好,我太想你了些,一时克制不住……”

    “洛洛,在城门处,你说了你也想我的……我们是夫妻啊,做那事不是天经地义的嘛,你别这样,我看了难受。”

    他一声一声地叫着我,声音里是浓浓的自责,该死的,我这时居然满心都是对他的心疼,在被下捏的紧紧的拳头却是怎么也挥不出去了。良久,终于“呜”的一声哭出来,他拥住我颤抖的肩头,沉默不语。

    我瘫在他怀里,哽咽着说:“再……天经地义……也不是如你那般……撕了人家衣裳……一句话也不说就……就……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他的手滑进被子,缓缓抚过我战栗的身体,然后将被子一寸寸地拉下来,露出我遍布着暗红色吻痕和深紫色淤青的白皙身子,星星点点都在昭示着才经历过的疯狂,我脸上着了火一般,赶紧拽住被子,却被南宫澈摁住了手。乍然的裸露让我有些冷,又有些羞,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低下了头,柔软的双唇落在我肋下的一处淤青,爱怜地碰了碰,喃喃道:“洛洛,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我刚想答些什么,他缓缓上移到胸口的嘴唇却让我浑身一颤,想好的话到了嘴边只化成了唇角一丝破碎的呻吟。

    他将我松松搂了,大半个身子都圈进他怀中,挨着他的体温渐渐我便也不大觉得冷。感觉着他的唇在我的身上游移,轻柔地,缓慢地,怕碰碎了我般,羽毛样拂过每一个伤处,极尽温柔地以唇碾磨,身子紧绷的同时,那细小的疼痛竟如揉开了淤血般,麻麻的舒服。

    我阖上双眼,仿佛看到漫天火红的花瓣从头顶飘落。

    “阿洛,你看我做得像不像?”我低头一看,自己居然又站在了那红色的光球之上,与羽山亦面容肖似的银少年兴冲冲地越过我,朝小女孩走过去,嘴里不住叫嚷着。

    小女孩转过头来,头上的辫子一晃一晃的,本因含着期待而亮晶晶的眼睛在看见少年空空的双手之后迅速黯淡下来,瘪了瘪嘴道:“又骗我”。

    少年也不急,只侧了侧身子,笑嘻嘻地将手伸进宽大的袍袖,不一会,便献宝似的掏出一个长方形的东西。他的身形刚好挡住了我的视线,也不晓得是施了什么法术,只看见那物事竟一点点地长开来,足有一丈来长,样子倒颇眼熟。

    我正想走近点去看个仔细,却有一股力如漩涡般将我往后吸去,天旋地转间,隐隐听到小女孩甜美的笑声,心里竟莫名觉得安慰。

    悠悠醒转,入目一片漆黑,想已夜了。

    南宫澈想是睡得正沉,在我头顶出均匀的呼吸声,光滑结实的手臂却依然缠着我腰身将我紧紧箍住了,我身上多少有些酸困,便想轻轻擦着他的胳膊翻个身,哪想他突然将手一收,我却是半分也动弹不得了。

    “洛洛。”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我的眼睛上,睫毛颤动,有些痒痒的。

    “你没睡?”

    “嗯。”

    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于是双双沉默。

    “饿不饿?”过了一会,他轻轻问道。

    他这么一说,我才觉得腹中早已空虚得紧,此刻正阵阵收缩,赶紧点了点头。

    腰上一松,南宫澈掀开被子下了床,黑暗里火折子打火的声音伴着噼啪四溅的火星,显得格外清晰,我趴过床边,巴巴地等着他给我拿吃食。火折子突然不响了,视野微微地亮起来,那光源处赫然是一尊一丝不挂的男性躯体,虽然只是背影,也让我连忙捂上了眼睛。

    内心苦苦挣扎了一番,我终究还是抑制不住澎湃的好奇心,慢慢错开了一条指缝,偷眼看过去——烛光在他身后投下了巨大的阴影,将他的身周萦绕上一层魔魅般的气息,我有些暗自庆幸自己除了看不清个别人的脸之外,视力实在不错,不致错过观赏如此完美的身材。那修长的臂膀是曾拥抱我的,那宽阔结实的肩背是曾被我所倚靠的……不待目光继续下巡,南宫澈已双手端了一面托盘转过身来,惊得我连忙转过头去,装作正在扳着手指头玩,一颗心其实早已狂跳如鼓。

    “只有些点心和凉茶了,先将就着吃些罢。”他将我从被子里抱起来些,垫了个枕头在床头给我靠着。我喏喏应着,却是丝毫不敢斜视,不知道是不是猜出我心中所想,南宫澈轻笑了声,将托盘隔着被子放在我腿上,站起身来,眼前一片青纱飘过,他已披了件薄袍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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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第二卷了,我决定不再用自虐的三字章节名!咳咳,还有,解释下哦,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写这段亲热戏,写吧,实在是怕写不好,不写吧,又觉得二人到底是夫妻,如果没有些这个那个的,不太正常,假得很……最后只好硬着头皮来了这么一段,憋屈到现在,非常over啊,我知道我写的,呃,啥水平,童鞋们就凑合着看看吧,领会精神就好……

    废柴飘过,呜呜……

    最后ps下,昨天更新时没大注意,今天一看那章节名,很有感觉啊,蓦然想到了紫瞳无敌挚爱的王菲大人那《彼岸花》——

    天黑

    刷白了头

    紧握着我火把

    ……

    他来

    我对自己说

    我不害怕

    我很爱他

    第二章 谁人夜袭?

    不好意思,昨天遇到些事情,整个人有点乱,实在是码不出字,现在补上,算昨天的更。

    今天照常更新,只是恐怕要到晚上了。

    写到现在,不知道看文的亲们有什么想法,不论是对人物也好,对情节也好,都请告诉我。哪怕前文已无法大动,至少也让我心里有个数,好能更自如地去把握这篇文的走向。

    我很惭愧,我早该明白,这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文,我也不该任由自己过分沉浸其中。

    我是写给你们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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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不在焉地吃了两块点心,便摇头示意不再要,南宫澈体贴地帮我擦擦嘴角,将托盘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然后吹了灯和衣在我身边躺下。黑暗中,感觉格外的明晰。他的手臂几乎自然而然地就要朝我搂过来,我腰上的肌肤甚至因着他愈来愈近的指尖,而泛起一阵酥酥的鸡皮疙瘩。可是,那一点热度却在将挨未挨的一点处突然停住了,我听见他有些迟疑的声音。

    “可以么?”

    我微点头。想起他并看不到,便细细地“嗯”了一声。

    犹如得到赦令般,他仿佛松了口气,轻轻揽住我,说:“伤口已经上了药,歇一晚明早就会好了,睡吧。”

    我恍然,方才一醒来还道怎的身上竟有点点清凉意。

    “你怎么来了?”我闭了眼睛,本是想问“你怎么才来”,在喉咙边上转了几转,终是没有问出口。

    “我看到你的留书,本是想立刻就追来的,可是……”他顿了顿,淡淡道:“有些事情突然要处理,便来晚了些。”

    他不过一个闲散皇子,平日里也没见怎么忙过,怎么这个时候偏生就有了突事件要亲自料理?实在古怪,心里笃定,他的语气越是轻描淡写,听在我耳里却越显得欲盖弥彰。

    “皇帝……呃,我说父皇,可有难为你?”

    他没答我,反倒笑笑反问:“你觉得呢?”

    “眼下你能来找我,看起来也甚好,并不像经受过折磨的样子。还能定下最好的客栈,代表身上不缺花销,程观也还好端端跟在你身边——应是,无事吧。”我絮絮叨叨地说完这一席话,其实却好像只是为了说服自己般,心里很不安定。

    “诚如洛洛所见所想,无事。”南宫澈在我耳边叹道,那一声悠长的呼吸似比空气沉重,并不曾飘散了去,只沉沉落进了我的耳廓。我胸腔里惶惶地总有些不安,不过他既这么说了,我也不知再怎么问下去。

    片刻的安静里只听见窗外风吹小楼,落叶簌簌。

    似乎是察觉到了气氛微妙的变化,默了一默,他语声轻快地说:“刚好我们也可效仿二哥二嫂,趁此机会到四处走走。洛洛想去哪,我们先往西南边好不好?”

    “西南边?”

    “对,我们甚至可以到苗疆去看看,那里有不少奇异的风土人情,山水花草,你定然喜欢的。”

    西南……苗疆啊……传闻,那里有东边日出西边雨,有青竹盖成的绿油油的山寨,有山水如画,有花开如云,甚至有比北方离头顶更近的天空,一到了晚上,星星仿佛伸手就能摘下……诚然,这画面让我很心动。

    我苦笑了下,摇头道:“只怕你父皇容不得我等如此逍遥。”

    “不会……”南宫澈话刚说到一半,突然一声尖啸携着凛冽的劲风直扑我的面门。我下意识地一缩身子,紧紧闭上了眼睛——那尖锐的力量却在我面前停下了,额被其余力“倏”地吹散到两边,过了一会,又慢慢地垂下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见不再有别的动静,我将眼睛张开一条缝,只见一根两寸多长的铁钉样的物事正直直冲着我的眉心,被南宫澈以两指夹住了。正有些惊魂不定,南宫澈随后捞过一件衣服,三两下将我裹好,低声说:“躺着别动。”自己则就地一滚,滚到了窗户边上。

    说什么来什么,说什么来什么,皇帝的人马出动了吗?我心里慌乱地想着,手指紧紧捏着被角,眼睛瞬也不瞬地盯住南宫澈。

    果然,不到半刻,一个黑影轻巧地从窗台翻进来,脚尖一顿,轻敲了下窗棂。没一会,又一个黑影也翻了进来。说时迟那时快,南宫澈猛地从窗下蹿起,昏暗中只见其手指疾动,夹带猎猎风声,招式在我看过去并没有什么花样,只于暗自捏汗中觉得他身姿若仙,一举手一投足间衣袂轻响,倒好看得紧。待回神过来,那二人却已被逼得步伐大乱,躲无可躲,片刻间,先前进来的那个已被制住,泥塑般直挺挺立在了窗前。后一个约是见己方落了弱势,竟虚晃一招,乘着空隙,又朝窗外跃去。

    南宫澈也不再追,反倒快步走到桌前,打着了火将蜡烛点上,悠然坐下,烛火摇曳在他青色的薄袍上,褶皱间投下丝丝缕缕的暗影,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也不言语,我心里便有些着急。

    这时,房门被叩响了,程观的声音在门外轻声道:“主子。”南宫澈起身开了门让他进来。进门时,程观的头似是朝我这边扭了扭,然后又快速地转了回去,一垂,向南宫澈报告道:“一共六人,除了从这间屋里逃脱的那个,其余人等,已全部拿下。”

    “什么来路?”此时的南宫澈没有轻佻,没有温柔,没有飘忽不定,简单的几个字里是令人无法逼视的威仪和压迫感。

    程观迟疑了下,附到南宫澈耳边低低说了。

    这屋里忽视掉窗前那尊塑像,统共不过我们三人,如此小心,竟是怕我听到么?我凝聚耳力想捕获只言片语,终是徒劳了,只落得在那微如呢喃般的声音里昏昏欲睡。如果看得到,至少能从表情上得出些线索……望着那两人时而重叠时而分离的模糊面容,我在彻底坠入梦乡前依然不忘暗暗咬牙,决定天一亮就赶紧去催着羽山亦帮我治眼睛。

    第三章 苗疆?东海?

    呼呼,终于赶出来了,虽然已经过了12点,有些晚了,但请给我个机会,姑且就还算是12号的更吧。

    嗯,这个时间,其实还来得及道一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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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大清早,我见着那抹银色身影,第一句话便是:“羽山亦,由此往西南边可有你要的材料?”

    经昨晚一场惊吓,我想过了,既然行踪已被窥破,往哪逃也是逃,倒不如应了南宫澈的提议,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