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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之峨眉剑圣第10部分阅读

以结怨生仇,也就是因谈论武功而起。经过数十场大争斗、大仇杀,到头来金刚宗固然胜不了金刚门,金刚门也胜不了金刚宗。每斗到惨烈处,往往是双方好手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四十年前,金刚宗和金刚门均投入元廷,但各自效力对象不同,也因为政斗导致双方仇怨更大,因此藏边金刚宗有人产生了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好办法,那就是潜入对方门下,学尽武功,然后研究出克敌制胜之道。

    刚证本来出身金刚宗,乃是派中的很有潜力的少年英杰。但是金刚门这三十年却屡出高手,还有大高手为朝廷效力,自然声势大涨,刚证的师父细细参究两派武功的优劣长短,知道很难压过金刚门,于是派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刚证,混入金刚门中偷学武功,以求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这回刚证为追杀小郭重回藏区,也发现追杀拼死搏斗之余,自己内力竟然有了变化,知道自己密宗内功与气候有了感应,所以在将小郭打下山崖之后,便找了一个借口将二位师弟遣回内地,自己挂靠在萨迦寺,秘密联系到自己门派金刚宗,一方面将自己所学武功记录下来,一方面学习恩师传授的“大手印”。

    诚如小郭所言,“大手印”是密宗一种绝技神功,要旨便是将自己的内力以巧妙法门使出,出掌方向和攻击方向与明显差别,以攻击对手内力薄弱地带,达到克敌制胜的目的。

    小郭自然不知道来龙去脉,但他却知道手中宝剑落入敌手,自己势必赤手空拳面对敌人,有利位置转眼转换,不由得懊悔轻敌:“天下武学各有神通,我只是学了授时经不足三个月,居然小视密宗神功,这个教训吃的太大了!”

    于是小郭笑道:“大师短短三个月,便练出一身密宗神功,大手印更是出类拔萃,果然非同凡响,不过在下要走,大师恐怕拦不住。”

    突然跃起,向木墙壁撞过去,轰隆一声响,墙上穿了个大洞,小郭穿了出去。

    刚证没想到他说走就走,倒也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不由得一怔,但随即也飞跃出洞。

    刚证刚出墙洞,突然眼前白茫茫一片,一大堆雪花冲他而来,刚证知道小郭投掷雪球以阻止他追击,是以将长剑一挥,收紧门户,将雪片尽皆扫飞。

    小郭正等着这个机会,当即大步迈出,左手一划,右手呼的一掌,便向刚证击去,正是截手九式中的“截掌式”,这一掌截自峨眉派绝学“佛光普照”任何掌法剑法总是连绵成套,多则数百招,最少也有式,但不论三式或是五式,定然每一式中再藏变化,一式抵得数招乃至十余招。可是这“佛光普照”的掌法便只一招,而且这一招也无其他变化,一招拍出,击向敌人胸口也好,背心也好,肩头也好,面门也好,招式平平淡淡,一成不变,其威力之生,全在于以峨嵋派九阳功作为根基。一掌既出,敌人挡无可挡,避无可避。当今峨嵋派中,除了灭绝师太一人之外,原无第二人会使。若是三个月前,小郭虽承师父指点,但若干问题还没有圆瑞贯通,施展出来还有滞碍。

    但小郭自是内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便能这一招,他出掌之时,与刚证相距尚有十五六丈,但他身法如电,说到便到,力自掌生之际,两个相距已不过七八丈。

    天下武术之中,任你掌力再强,也决无一掌可击到五丈以外的。以刚证耳力眼力,自然知道小郭就在十五六丈远,然见他在十五八丈之外出掌,心中还不以为然,殊不料小郭一掌既出,身子已抢到离他三四丈外,又是一招“佛光普照”,后掌推前掌,双掌力道并在一起,排山倒海的压将过来。

    只一瞬之间,刚证便觉气息窒滞,对方掌力竟如怒潮狂涌,势不可当,恰如身在高山顶峰,巨大的山风携带者巨雷闪电,向自己身前疾冲。他大惊之下,哪里还有余裕筹思对策,但知若是不管出剑还是出掌出迎,势必臂断腕折,说不定全身筋骨尽碎,百忙中连挥三个剑花,左掌连划三个半圆护住身前,同时足尖着力,飘身后退。

    哪知小郭的身法,已经超越了三个月前,他一瞬间已经欺到刚证身前,两道“佛光普照”的掌力已经压迫的刚证喘不过气来,小郭左手一搭,截爪式使出,竟然将那把利剑夺了过来!

    长剑在手,小郭自是不客气,一招“长虹贯日”,急如闪电,便刺向刚证和尚。

    那刚证和小郭交手也算次数不少,在他的心里,自己能凭借一时怪招夺回宝剑,那对手施展个怪招反夺回宝剑,这也正常,但是万万没想到,虽然他以内力相逼迫,但是怎么会一招之间,利剑便被夺回?这不科学啊?

    他自然不知,峨眉派因为有倚天剑,创派祖师郭襄便创出“夺剑七式”,这七式融合打狗棒法和兰花拂雪手,招式巧妙凌厉,夺剑之余令人无从捉摸。

    但此时容不得刚证多想,对方剑势凌厉,剑气冲天,招招逼人要害,刚证竭尽全力,也只有全力躲闪的份,毫无还手之能,强弱形式骤然扭转。

    刚证心想:“若是空手相斗,我和这小子不相上下,但谁知这小子宝剑在手,居然如此威力,辉煌迅疾,眼下我孤身一人,以无夺剑可能,只能抽身而退,日后再说。”他也是下定决心便不拖泥带水的人,但是绝不可能说走就走,所以自己在躲闪奔跑之时,顺手抓住一块裸露在地上的一块大石,猛然掷向小郭。

    大石虽大,也不过几十斤重,小郭挥掌击飞,却见眼前一闪,刚证和尚已经挥掌扑来,原来他打算效仿小郭,以飞石惑敌,同时急身扑上,打算以“大手印”偷袭。

    哪知道小郭剑法已经臻于上层,手腕一抖,剑尖便从刚证的“大手印”撩过,刚证只觉手上一痛,情知不妙,立刻飞身纵起,电射而出,而脚下接连提出雪花泥土,踢向小郭。

    小郭后退几步,避开雪花泥土,却见和尚已经远远跑开,追击不能。

    其实两人内功相比,小郭略胜一筹,轻功也有胜之,但就如三个月前一样,住记者全力想追,能够追上,却无力杀之,小郭知道自己若是全力想追,势必跑到和尚的地盘,到那时更无法全身而退了。

    能学西藏密宗“大手印”,看样子这地方刚证很熟,此地不宜久留,小郭进了木屋,谢过这对正在惊颤的父女,又留下了一块银垫,转身离开。向东而去。

    他买了一套藏民衣服,又在雪山之中行了十一日,终于找到一处颇为偏僻的市镇,更运气的是城中有一户汉民居住在这里,于是他许下重利,悄悄借宿在这汉民家里。

    听那汉民讲,这个时候大雪封山,从西藏到四川一路深山雪岭,容易发生雪崩,小郭便安生住在这里,反正他身上金银虽然不多,却也足够让他用到明年开春雪化。

    峨眉天下秀,青城天下幽。

    说的正是四川的两大胜地。其实峨眉山外形雄伟秀丽、内在旖旎多姿,峨眉派的一众人士,日日欣赏着天下美景,实在犹如生在画中。

    春天雨后初晴的早晨,山野空气格外清新,微带凉意;金顶寺庭院一尘不染,整洁雅致。此时,山林中,石坪上,庭院里,落起霏霏“晓雨”。这“晓雨”,似雨非雨,如雾非雾,楼阁、殿宇、山石、影壁、花木、游人,以及庭院右侧的林森小院,一切都似飘忽在迷茫的境界中,呈现出一种虚无飘渺的朦胧美。

    十四岁的周芷若倚立庭院,在旁人看来,便如娴静似娇花照水,亭亭玉立,宛若含苞欲放的芝兰,与春日里的鲜花交相美艳。当真是“人比花娇。”

    春天是美丽的,按理说十四岁正是无忧无虑的季节,小芷若却是眉间微蹙,不知有什么心事。

    其实不止她一人,心直口快无所顾忌的丁敏君此刻坐在房门前,看着庭院发呆。

    贝锦仪安安静静的坐在洪椿坪前的草地上,放佛就是一位得到的比丘尼;

    静玄和静虚两位大弟子,此刻双双坐在庵堂蒲团上,闭目合十,放佛入定一般。

    即使是近来深得灭绝师太的器重的赵灵珠,也安安静静的在房间里写字,虽然窗户开着,正对着院门,却全然无视在门口走来走去的冯海帆。

    除了悠扬的金钟,整个峨眉山金顶寺,峨眉派的根本重地,竟然安静的可怕。

    其实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四个月了,自从灭绝师太回山,将纪晓芙关押幽禁之后,整个峨眉山便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安静当中。

    按照江湖人士说法,灭绝师太严肃刻板,峨眉派上下不敢大声喧哗,全都谨小慎微,安静无比。

    可问题是,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就算入门最晚的周芷若,也是这种认为,好像——自从奉武哥哥下山之后,峨眉山好像就不那么热闹了——“奉武哥哥”,这四个字一出现在脑海里,周芷若不禁感到脸色发烫,不由得轻轻地捂了下脸。心中像闯进来一只小鹿一样撞个不停。

    第三十五章 冤家路窄

    小郭改变穿衣打扮,学说着藏语,扮作一个藏族少年,跟随一只汉人商队,离开西藏,沿川藏边境的商旅路线进入川境,平平安安的一路经昌都、玉隆、道孚,过康定而入雅安。

    雅安在四川中部,算是一座大城镇,往北便是成都府、青城山,往东三日路程便是峨眉山。五六年前,他随灭绝师太一行人曾经到过这里,算是旧土重游。

    说近乡情更怯也罢,说行百里半九十也好,小郭决定不着急赶路,就在雅安好好休息一天。

    找了一家旅店登记,小郭闲着无事,往街上转转,但见和五年前相比较,人烟稀少了很多,虽然衣着华贵的也有,但更多的是有人行走也是有气无力,面黄枯瘦,比五六年前又颓败衰废了许多。

    小郭心里不知如何,一番惆怅,微微一叹:这便是民不聊生,这便是百业凋敝。这蒙古人统治下的老百姓,当真是毫无生机,毫无希望,让人从哀默走向灭亡。

    走了半日,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他在街边买了个洪油斗笠,戴在头上,眼见天边黑沉沉地,殊无停雨之象,转过一条街,见一间茶馆中坐满了人,便进去找了个座头。茶博士泡了壶茶,端上一碟南瓜子、一碟蚕豆。

    他喝了杯茶,咬着瓜子解闷,忽听有人说道:“小二,给咱几个找个座!”说着不等小二回答,已经在一角落处坐了下来,小郭抬头看了一眼,便看着当先是一个胡须男,后面跟着三个人,都是清一色的青色袍子,一个年长约三十岁左右,身材略矮,另外两个人都是二十岁左右青年。

    那胡须男两手空空,三十岁汉子手上也没有什么物件,但都是太阳|岤鼓起,显然都是武林高手。

    茶馆里其实也算人满为患,但是这四个练家子坐在角落里,周围人言嘈杂,那四个人也没了顾忌,小声攀谈起来。

    但是他们那里想到,这茶馆里还坐着一位当世有数的少年高手。小郭此时内力已经登堂入室,耳清目明,便在人言嘈杂的茶馆里,将这四个人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三十岁汉子说道:“多谢薛兄,给兄弟们送上这么一桩大买卖来。”

    姓薛的哼一声道:“风兄弟说得那里的话,这里是四川境内,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薛公远要做这大买卖,能不知会一声你们青城的弟兄么?”

    风姓胡须男子笑三声道:“薛兄,自然如此,咱们也不见外了。”

    薛公远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这次那贪官返乡,财物颇丰,我们取之,也算是替天行道。”

    胡须男点头道:“正是如此,咱们先吃了饭,待会儿再核计核计,哪里下手为妙。”

    小郭闻言皱了皱眉,不过没在意,青城派的大侠要做拦路的强盗,去洗劫贪官的财物,也算是劫富济贫的好汉行径了,虽然是劫贪官的钱财,济他们自己的贫困,不过这也没什么,蒙古鞑子治下,能有几个好鸟?大家都是黑吃黑罢了。

    三十岁的汉子道:“薛兄,你是如何知道这笔大买卖的?”

    陈海冷笑道:“也该这狗官倒霉,他的一个奴仆曾经在我华山山上呆过几日,我曾传过他两三手武艺。后来他不是学武的料,便下山自寻前程去了。不料想奔到这狗官门下,这奴仆跟另外一个婢女相好。却被那狗官赶出门来。这人正好撞到了我,他知道这狗官不日将返回京城去当官,大小行李可不少,量他手下几个护院能当什么人事?他这几年剥削广元府民脂民膏不知道多少,我们便从他那里取了,岂不妙哉?“

    三十岁的汉子一拍腿道:“既然如此,这买卖弟兄们做了!贪官之财。人人得而取之。”

    小郭听他们说的兴高采烈,心中却想:“薛公远?这名字很熟啊,对了,此人是华山派掌门鲜于通门下,本该因为想吃张无忌而被毒死的那位,另外几人却是青城派的,都算是‘名门正派’,所谓朋友有通财之谊,他们黑吃黑,身为峨眉派弟子,自然也要更黑的吃你们这些黑才行,嗯,师父的房内的青花瓷要换了,上回与冯师兄的打赌输了,赌债不能再拖了;静玄师姐事多,肯定忘了给自己照顾的那三个孤儿换新衣了;还有有一年不见芷若师妹了,作为师兄,不能忘了之前的约定不是——没办法,我缺钱啊,看来只好暗中感谢一番这华山、青城的慷慨大度了。

    其实抢劫钱财一事,当时元末,蒙古鞑子倒行逆施,敛财太甚,便是名门正派弟子,若是出手对付这些贪官污吏,也不为过。古代素来有侠以武犯禁的传统,当年太湖之上陆家庄便是各水寨的头头,而那陆氏首领却是有德高僧枯木禅师的弟子,便是如此道理。

    江湖上地豪杰,若是有什么看不惯,当真是男儿本色,直接便拿刀动枪,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四个人低下头去又合计了一阵,他们是江湖男儿地习惯,喝了几壶茶,吃了一些点心,结了帐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在这个时代,小郭年方十九,但在另一个时代,小郭却是军校精英——曾因为与那场大灾难搏斗而立下功勋;以此,对于一些追踪术,小郭还是很了解的。

    知道了华山、青城两派的住处,小郭便回客栈休息,待到三更时分,小郭便出房门,潜至薛公远住处,正好遇见他们出门。

    小郭见他们各个黑衣打扮,还蒙着面,标准的盗匪形象,心中不由得一笑,心想:“待会我下手的时候,定然也要一身蒙着面,而且出手之时一定要掩饰好,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底子。”

    远远跟着这群“大盗”,便听着前方传来怒骂呵斥声音,金属碰撞声响起,便看着人仰马翻,火光隐现,幸好这里是荒野,若不是走近了看,断然不会发现这里发生什么事情。

    小郭心情莫名兴奋,当下他悄无声息掩了过去,这里荒野一片,本来无什么遮蔽之处,但是天气擦黑,火光散发处人们乱成一片,哪里顾得上看四周,小郭轻功又高,息声闭气,自然无人发现他。

    他伏在一块大石后面看,便见几个火把歪歪扭扭倒在地上,这一行人约有五六十人,却有一半儿人是车把式和奴仆,他们抱头趴在地上,这是遇到劫匪时道上的规矩,断然不会伤害车把式的性命。

    又有十四五人正执刀抢和四个黑衣人恶斗,便是那十多个护院和几个衙门的差役,而在大车中间,站着一个官员模样的人,旁边站着一个大和尚。

    小郭定睛一看,不由得乐了,这和尚不是别人,乃是把他从昆仑山追杀到雅鲁藏布江的那三个和尚之一,手持长铁棍的高肥和尚。

    小郭知道,几个月前,这和尚的武功也仅比自己差一线而已,依照薛公远等人被金花婆婆秒杀的样子,这几位“大侠”很明显不是这和尚的对手。

    “那就让这几位大侠把小喽啰消灭了,等他们被这和尚交战之时,我再寻机出手,若不一招将这和尚拿下,等他跑了,我的身份就有暴露的可能——不过这和尚怎么改行做保镖了?这和尚和他的师兄弟们,到底是什么来历?”小郭再想。

    其实天下武功出少林,虽然有些夸张,但现实的情况却也相差不远,跟少林有渊源的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