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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龙第70部分阅读

    的把握,也有这个信心,不仅仅是他,黑甲兵都坚信着。

    吴浩上了窥见,拿了长枪,说道“我知道这小子是为了激我们出去,可是我们真要如此龟缩不出,那这两万士兵作何感想,难道真的怕了他们么?今天就让我为主公战一场吧?”

    说完这话,吴浩带着手下的三千兵马,开了城门朝燕钟离狂奔而去。阴天鹏看着吴浩远去的背影这才问道“烙月主公去什么地方了,大敌当前不能没有他啊,士兵们心中没有底。”

    甄一方奇怪地看着阴天鹏“这些兄弟不都是只听你的吗,主公在与不在有何关系。”

    “这你就错了,这群士兵不会为我阴天鹏而战,他们只为自己的信念而战,而几百年祖先追寻的信念而战。”阴天鹏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些个黑甲兵全是阴耶家族的守护神,几百年来他们代代相传,只为阴家而战,这个地方要是没有烙月,他们连战斗的理由都没有,何来的士气。

    看着兵马冲出城外,燕钟离大喜,没等吴浩兵马站稳便单骑飞了上去,用方天戟指着吴浩问道“本将乃蜀藏先锋燕钟离,尔是何人,报上名来!”

    “黄口小儿,你还不配知道大爷的名号!”吴浩啪马一鞭,长枪已朝燕钟离刺了出去。

    第七节 轻敌之败

    燕钟离见来人长得白净细致,并未觉得他是如何厉害,便向先用言语败一败他的志气。那知这人刚一冲上来未及答话,便先将长枪刺了出来,而且这一枪迅猛刚厉,丝毫不拖泥带水。真实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燕钟离只好认真提防。

    方天戟轻轻一扬,便将吴浩的长枪格了开去。快马难停,吴浩嗖的一身便从燕钟离身边奔了过去,面对着黑压压的蜀藏联军,吴浩丝毫没有畏惧之心。反而是这万千蜀藏联军看着吴浩凶猛无畏的样子,想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蜀国以前的‘威猛将军’烙月,单骑冲破楚雄万人天罡正阵,这是何等的勇气,何等的英雄。他们今天就从吴浩身上看到了烙月的影子,于是他们开始害怕。

    害怕烙月……他们可还有被三千兵马击败的惨痛回忆,真要和烙月面对面挑战,他们产生了怀疑,我们能赢吗。再加上几次攻城都是徒劳无功,大家开始在心里嘀咕。烙月不是我们能够战胜的,他是人魔,是天下莫能抵挡的屠夫。

    吴浩勒马掉头,看也懒得多看这群人一眼,转身便又朝燕钟离奔去。燕钟离见吴浩奔将过来,冷笑了一声“无知莽夫,受死吧!”此话说完,没等长枪刺到,便已飞身而起,才在吴浩长枪之上,跃上了吴浩的头顶。方天戟只是轻轻往下一勾,只见吴浩的头盔从中裂成了两瓣。发髻也被勾破,头发散了开来。

    好险的一击,燕钟离但要再低上一分,吴浩的头颅非得劈开不可。

    吴浩被一戟刺中,头盔裂了开来。可是他并不气馁。只见他把长枪握在手中静静地看着燕钟离。

    燕钟离此时已然知道了吴浩的本事强弱,这人的枪法虽好,但还远远不是他的对手,想要结束这人,恐怕没有丝毫的困难。看着吴浩披头散发的模样,别提他心中多么得意了。总算是败了败烙月的威风。就算厉害,厉害的也就只是烙月一个人而已,他手下的这些兵也都还是血肉之躯。

    一刀砍下去,流出的也只是普普通通的鲜血。

    吴浩这两个回合下来,又回到了原点,身后的三千兄弟看着吴浩受伤的模样,竟然奇迹般的冷静,就好比这在战场上拼杀的并非他们自己的将军一般,更何况吴浩还屡屡遇险,险些丢了性命。

    吴浩看了身后的三千兄弟一眼,他决心要为这三千兄弟长一会脸。看完这一样,吴浩啪马一鞭,又朝燕钟离奔去。他已经看到了燕钟离轻蔑的笑容,可是他没有放弃,也没有被这份轻蔑所打败。

    长枪刺过,燕钟离荒蛮提方天戟来格,那知吴浩这一枪只是虚刺。嗖的从燕钟离身后跑过,一枪回刺在马臀上。燕钟离坐骑吃痛,发蹄狂奔,它可分辨不清楚哪里是敌营,哪里是自己的家。

    燕钟离想要勒住宝马,可惜为时已晚,只见马儿狂奔着冲进了三千海州兵中,这些士兵也不阻挡纷纷让开,可是燕钟离刚一冲进三千海州兵中,只见士兵中突然抛开一张巨网,硬是生生地将骑在马上的燕钟离给拦了下来。

    这些个士兵也不管是怎么模样,刚一网住燕钟离,马儿牵了也不管吴浩,打马便朝城门奔去,城门顿时洞开,正等着士兵将网中的燕钟离俘虏。

    燕钟离这时才后悔自己轻敌了,可惜悔之晚矣。

    而吴浩的这种轻敌之际能够骗得过燕钟离,却很难骗得过老谋深算的燕江湖。士兵们还没有将网格中的燕钟离拉直城下,只见燕江湖已摔大军赶来。到时候只怕要乘机冲入城中而去。

    吴浩慌忙命士兵放了被拖曳了一阵的燕钟离,火速入城而去。这时候大家才很不甘心地丢下燕钟离快马入城而去。这时吊桥升起,城门再一次关闭。

    箭如飞蝗,燕江湖救得了燕钟离,慌忙后撤退。可是箭如飞蝗,士兵们纷纷落马。退到射程之外的时候,地上已经累满了尸体。燕钟离这时才反应过来,正要抱屈。只见燕江湖扬起巴掌,啪的一巴掌便打了过去“临阵轻敌,必死无疑!希望你记住今天的教训。”

    一巴掌打过,燕江湖重新注视这这座不算很高的城墙“难道这座城就这么难打么?”燕江湖说完这一句话,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只见他朝身后的副将招了招手,副将慌忙过来聆听了一阵。

    这一下子,只见几十上百台掷石机在海州城外一字排开。一声令下,只见油罐带着火光朝海州城中分去。城中失火,火光冲天,城中在一次爆发出了痛苦声。

    不仅如此,巨石接二连三地掉在城头上,城墙也没震得摇晃不停。阴天鹏抬头来看时,只见一块巨石刚好落在一名黑甲兵身上,还没等阴天鹏提醒他小心,顷刻间便已经被压成了肉泥。

    阴天鹏摇了摇头,吴浩虽然生了燕江湖一场,可是也彻底地激怒了这条山中的野狼。阴天打听过这位‘百变之王’燕江湖,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如此密如雨点的攻击,海州守城士兵也不用再厮杀了。

    如此下去,几排石头泥火罐一过,就没有大家的事了。海州城墙早就被打成了稀烂。这绝对不是个办法,可是悔之晚矣。天上石头乱飞,火光冲天;地上的蜀藏联军也密如雨点朝城墙奔去。

    新一轮的攻击又开始了。

    城头上的桐油和石头原木皆以用尽,剩下的就只有黑甲兵的血肉之躯。谁要敢登上这城墙已被,必然被黑甲兵一刀看成了两段,要不然黑甲兵绝对选择同归于尽的办法,和蜀藏士兵抱在一起,一起摔下这高高的城墙。

    血战从半夜一直打到了第二中午,双方都损失惨重。特别是黑甲兵,已经是累得不行了。可是城下的蜀藏联军每一次攻击都是休息饱了的一队人马,黑甲兵就快倒下了。

    燕江湖这是用的车轮战术,想要轮番消耗城头上黑甲兵的体力,如此不停的消耗,多强的队伍也会被拖累拖死。

    阴天鹏看着一脸倦容的兄弟们,心中酸楚。只见他站到高垛之上,面对着兄弟们说道“兄弟们,这不是我们所追求的吗。兄弟们,拿起手中的武器吧,为主公顶起这一片天,用身上的热血,用我们不死不罢休的决心!”

    此话刚一说完,只听黑甲兵爆发出振聋发聩的呐喊声“主公万岁,主公万岁……”

    就在这呐喊中,只见城下,蜀藏联军的后方十二骑突入军中,每人左手都举了一面大旗,旗子之上飞舞着一个‘烙’字。十二铁骑所过之处,鲜血蔽空,十二人犹入无人之境……

    第八节 箭射幽灵

    “这不正是蒙面刀客送与烙月的幽林铁甲么?”站在城头上的甄一方嘀咕道,没想到这十二人在这城将破之际还能够杀将出来,可见这群人不禁杀人不眨眼,却也个个都是重诺的硬汉子。

    幽林十二甲一路奔杀,却不是毫无目的的,只见这十二人拧成了一股绳一样,不偏不倚,径直朝中军大帐杀去,哪里不正是蜀藏联军主帅燕江湖的所在地么。难道他们还要上演一幕,擒贼先擒王的大故事么?

    可惜燕江湖并不在那个地方,就算他们有一敌百的本事,这十万万人也会杀得手软,早晚力尽被杀。

    甄一方替这十二人捏了一把冷汗,却怎么想也不明白这十二人的企图。

    倒是这一万黑甲兵刚一看见城外的十二面绣着‘烙’字的大旗,随即环湖起来,其实他们要的不是生的希望,他们要的是主公知道他们会为他随时捐躯,会为阴耶家的盛衰奉献每一滴鲜血。这就是黑甲兵的历练,一致生死皆为阴耶家族的军队。

    当然他们也永远是阴耶家族的宝贝,无比珍惜的宝贝。

    可是身处城下的燕江湖等人根本就看不到后军的动静,见城头上突然欢呼雀跃起来,燕江湖便一下就懵掉了,慌忙往后查探,这是只听探马报来:“我军后方突然冲进一支十二人小队,高举着‘烙’字旗,在我军中横冲直撞,毫无顾忌!”

    燕江湖愣了一下,什么样的人组成的十二人小队,能够冲进数十万大军中毫无畏惧呢?还高举着‘烙’字旗。如此怪异的旗帜,出了烙月再无他人了!”想到这里燕江湖突然一惊,他知道这十二人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中军大帐中捆绑着的陈晓和眭麟。

    特别是陈晓,这女子也是烙月的克星,有她在手上,制服烙月又多了几分把握。可是这一旦丢掉了陈晓,那烙月岂不是再无顾忌,想怎样便怎样;这小子是个最难琢磨的人,只要没有控制住他,你就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刻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一切不可能,只要有烙月,就都变成了有可能。

    十二人的小队伍冲入军阵之中,挡是挡不住了,围也没办法围,因为这十二人的勇猛根本无人可挡,一路杀只见鲜血飞溅,那剑落在士兵身上,就像是砍在豆腐上一般,剑从未停滞一分一秒。

    站在城墙上的甄一方再一次傻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队伍,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幽灵十二甲所过之处,蜀藏联军没有一句完整的尸体,尽皆身首异处。

    半天没有拦住这十二人的小队,月奴和燕江湖也都愣了。月奴慌忙骑了马朝从阵前往中军大帐中奔去,可是此时的士兵反而成了阻挡月奴道路的障碍,几番夺不得去路,月奴只好弃了马匹,腾空而起。

    此时他所看的,正是城墙上的甄一方看到的,只见黑压压的头颅中,一支十二人的小队夹着眭麟和陈晓朝阵外杀去,一路上还是不减丝毫速度,蜀藏士兵纷纷退让,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月奴看了很是生气,气这群酒囊饭袋竟然挡不住十二个人。只见月奴一脚踢翻一个蜀藏士兵,抢过他手中的箭,然后飞身再起,在士兵头上蜻蜓点水般朝十二幽灵飞去。

    眼看到了一箭之地,月奴身处高空,突然搭弓射了出去,利箭直飞,嗖的一声顶在一名幽灵铁甲右胸之上。只见这名士兵往前一伸,整个身子扑在了马身上,这马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的一样,拼命扬蹄,却是将身子苦苦支撑着马上的主人,左右摇摆,最终还是没有让这名幽灵骑士掉下马来。

    十二人的小队伍并没有一人受伤速度有所停滞,十二人自动更换防守位置,裹着中箭的幽灵向外奔去。

    可就在这时马背上的士兵突然抬起了头,,抽出马上的弓箭,从马上飞了起来,竟然也朝月奴射了一箭。

    飞箭之迅捷,就好似这人从未受过伤。月奴岂是等闲之人,身子在空中打了一个转,竟然将箭握在手中,可身子还是停了下来,再想追时,只见十二人已经奔到了边缘。

    十二人刚一冲出阵中,只听呐喊声起,顿时间又传出了振聋发聩的声音,这声音既不是城下的蜀藏联军发出的,更不是眼前这幽灵十二骑发出的,那它是谁发出的呢。

    十二骑刚一奔到山坡之上,便停在了山坡上了,顷刻间只见山坡山涌来了一支军队,所有人的装扮都和黑甲兵一般,在中午的阳光下,黑甲铮亮,寒光阵阵。

    空中旌旗飞扬,尽皆写着大大的‘烙’字,蜀藏联军大概已经知道了这是谁的队伍,他就是‘人魔烙月’的队伍,这个人不是人,是魔鬼,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不管谁遇上他都会付出鲜血的代价。此时此刻,整个蜀藏联军中传播着一种死神将来的危机感。

    等燕江湖、钟武琳、燕钟离、月奴等感到阵前,只见身后的士兵都愣愣地看着前方,全身好似再抖。

    此时高坡上的军队突然从中分开,一人身着明光铠,手握梨花枪,骑一匹白马冲了出来,白马紧勒不止,看着血腥的战场,竟然扬蹄狂嘶。

    他正是烙月。

    身后的这些黑甲兵,正是阴明德苍狼寨培养的家底,如今都尽数归到烙月麾下,与烙月上阵厮杀。他们和此时海州城墙上的黑甲兵是一样的,都只为阴耶家族而战,为这份与生俱来的荣誉而战。

    烙月在阵前勒住白马,放声喊道“燕江湖何在?”

    燕江湖无声无息啪马上前走了一步,钟武琳慌忙挡住。然后舞了长鞭骑马朝烙月飞奔而去。

    还未近身烙月,长鞭已然啪的一声抛出长鞭,长鞭正对着马头中线,意在一鞭将烙月和马劈成两瓣,那知烙月轻提缰绳,白马跳起,竟然躲过了这致命一鞭。

    长鞭落在地上,泥土飞溅,在地上打出了一条深沟。钟武琳再要想抛出第二鞭,却只觉喉咙微凉,已被烙月的梨花枪抵住了,烙月只要稍微前移一份,钟武琳这一生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不杀你!换我燕大哥过来说话?”烙月冷冷地说道,然后撤回了梨花枪。

    第九节 主公万岁

    一招定输赢,钟武琳感觉到了自己和烙月的差距。烙月要想杀她,那她就不会活到现在了,只要他那手中梨花枪往前多递一分,那一切就都结束了。

    钟武琳与烙月对视了一眼,只觉得这人眼中散发出一种坚毅的光亮,她已无法从这双眼睛来窥测烙月的内心,反而是自己被这目光一瞧,竟然有种全身都被看穿的感觉。

    钟武琳撤了马,扔了鞭,往回走;燕江湖把一切看在眼里,骑了马上前迎着钟武琳,两人对视一眼,燕江湖看到了钟武琳眼中的无奈。果然如燕江湖所料,‘烙月已经不是六千年的烙月’,而六年前的烙月就已经让人头痛了。

    现在的烙月已经不仅仅是让人头痛了,燕江湖知道自己但要做错一个决定,接下来便是血流成河,战场原本就是流血的地方,但是燕江湖知道和烙月硬碰硬的干,他两谁都讨不了便宜。

    烙月既然有这样的兵力,只怕天下格局就要变一变了。

    燕江湖思路转得极快,快马奔到烙月身前时已经笑了出来,开口叫道“多谢烙月老弟枪下留情,否者内人现在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烙月虽然极其厌恶这副嘴脸,但还是冷笑一声说道:“我怎么可能伤害我自己的嫂子呢,大哥多想了!”顿了顿,烙月说道“大哥要分吞大夏我官不着,但是海州城的百姓既然将命托付给了我,还请大哥绕道而行,饶了这一城老小的性命!”

    烙月话虽委婉,可是语气却是异常的生硬。他心中憋着一口气,这燕江湖也太不顾江湖道义了,不仅围攻他的城池,还关押了他的朋友陈晓、眭麟,难道还要用这些人来要挟他么。

    烙月要不是首先救出这两人,只怕这是燕江湖又多了一个谈判的筹码,这个人的可恶已经超过了一般人的相像,也超过了烙月忍耐的限度。

    要不是他身后站着两位巨人,阴雪诺和阴明德,此时他便已经一枪结果了燕江湖的性命。阴耶家族想要重新崛起,大夏都得先乱起来,大夏要乱,就不得没有蜀藏联军,不能没有燕江湖,这些人的头痛会让黄金龙椅上的宣德寝不安,食无味,这样阴耶家才有准备的时间。

    燕江湖顿了顿说道“兄长是不知道这城池如今归了烙月兄弟,否则兄长又怎会率军前来呢?”

    烙月笑了,问道“果真如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