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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走着瞧第4部分阅读

    浮上诡异的红云。

    “我没有对你特别好,只是我不希望今天上门的客人,注意到的是我们饭店代言人的黑眼圈,却没注意到我们的主菜。”

    “喔……是这样啊!”听听也有道理,段亚莹总算释然。

    “好吧,那我就先休息一天吧!不过,不能扣薪水喔?”现在的每一分钱,对她来说都很重要。

    “好,不扣就不扣,喏,你的早餐。”项子骆随意晃著一个塑胶带,里面是块三明治,还有一杯咖啡。

    “咦?”段亚莹的眼睛不自觉又瞠大了,虽然,还是肿得很离谱。“我们公司还招待早餐啊?饭店的福利果然不错,你果然是有钱人。”

    项子骆深深吐了一口气,再度有了揍人的情绪,连这话都能讲得这么酸。

    “是,我有钱得很。”项子骆摇了摇头,决定让她再补个眠,那双无神酣肿的眼,教他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你再睡一下,我中午会来接你去吃午餐。”丢下这句话,项子骆转身就消失在门口。

    “好,呃?午餐?”段亚莹先是习惯性的应声之后,才发现他说了奇怪的话。

    好吧,无所谓了,他既然都说他有钱了,那她敲个几次竹杠,应该也没有关系吧!

    安定了自己的心之后,段亚莹决定不跟自己作对,再来去好好睡个一觉!

    但在坠入梦乡前,她心中的疑问仍像泡泡一样,一颗颗的直往头顶冒。

    昨天他的温柔,与今天的若无其事,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中午,段亚莹被一阵媲美破门而入的敲门声惊醒。

    “别睡了,懒猪,起来了!”项子骆倚著门,长指不客气地猛敲。

    段亚莹先是看了看表,才起身整理仪容。

    她慢条斯理地走到浴室拿起牙刷,本想让他等个够,却怕这扇只住了一晚的房门会被他敲破,只好不情愿的踅过去开了门。

    一肚子的火,正想念他个几句时,鼻尖窜进一阵诱人的香味。

    炸鸡?!

    这男人……竟然买了炸鸡?

    “我想你的眼睛应该还是见不得人,所以我直接买了东西过来。”项子骆晃进她的房间,将香喷喷的炸鸡直接放在桌上。

    “啊,那个、那个……你、你把那个东西拿出去。”段亚莹看著炸鸡,一脸地惊慌失色。

    “哪个?”项子骆装作若无其事,嘴角还有抹故意的笑。“喔,是这个吗?”

    看著项子骆高高举起那诱人的炸鸡,段亚莹真想抄家伙朝他丢过去、砸昏他。

    “对!就是‘那个’,快把它拿出去。”段亚莹在心里咒骂著,差点把手里的牙刷当成他的脖子,用力折成两截。

    “这个很好吃的,来来来,先去刷牙,待会儿一起过来享用。”项子骆黑眸里满是调侃的笑意。

    看到那张笑脸,段亚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你明知道我得控制食欲。”段亚莹恼羞成怒,不悦地在原地跺了几下,顺便暖暖身,待会儿好赏他的俊脸一脚。

    闻言,项子骆咧开嘴微笑,并亲匿地捏捏她的脸颊,享受著她肌肤上的细致触感……没办法,那张略带睡意的小脸,有种说不出的慵懒与迷人。

    “吃一下有什么关系,你又不胖。”小脸摸完,顺便还揉了揉那头长发。

    这时才发现,一向将长发规矩地盘成发髻的她,难得散落一肩的黑瀑,这样的她看来美极了。

    “吃下去,自然就胖了。”段亚莹发出细微的呻吟,用手扶著头部,这男人还真是不知当女人的辛苦。

    “来来来,吃个几口无所谓的。”项子骆才不理会她的借口,继续游说著。

    “你知道这东西很不健康吗?”纵使它真的美味得让人口水直流。

    “有什么关系?口腹满足比较重要。”项子骆索性直接拿起一只还冒著热气的鸡腿,在她面前挥舞著。

    段亚莹认命地咽下一声几乎涌到嘴边的叹息。

    这男人要是讲的通,他们之间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争吵了。

    她摇摇头,直接走进浴室刷牙,几分钟之后走出来,发现他已经不客气的嗑起来了。

    然而,他后颈上那一颗颗的疹子,猛地提醒了她一件事。

    “你皮肤过敏,应该吃些清淡的食物吧?这样会愈来愈严重喔!”段亚莹善意的提醒,并不是因为好心,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愧疚,毕竟那疹子是因她而起的。

    “没事,快好了。”项子骆根本不当一回事,态度依然悠闲自然。“你快来吃啊,我舍命陪君子,拿我的疹子,来赌你会不会胖上几公斤。”

    段亚莹翻了翻白眼,也只有这个男人有胆说出这种话。

    “这次要是疹子变严重了,就别牵拖到我身上。”段亚莹不留情地说,冷眼瞄著他。

    “好,快来快来。”项子骆直接塞了一根鸡腿到她的手里,那香味直冲鼻腔,教她再有自制力也要崩溃了。

    好、好吧!就一只,她只吃一只就好了。

    轻轻地啜了一口,那香酥的口感,随即教段亚莹上瘾,开始一口接著一口,再也停不下来……

    隔天,段亚莹拿出行李箱里的衣物换上,那是项子骆前天晚上特别载她回去整理的,还好当时父亲不在,免去了与父亲对呛的困扰。

    她不是不爱父亲,只是这样的父亲,她不知道要怎么爱下去才好。

    合身的裙子才拉上,她就发现有点紧。

    “这死项子骆,就说我不能吃油炸的食物。”段亚莹叹了一口气,她这易胖的体质真是教人生气,不但气他的多事,也气自己的无法自制。

    只是,当她一见到项子骆之后,她的怒气很快转变成失控的大笑。

    “哈哈哈……你、你……你的脸……”纵使捂住了唇,段亚莹仍无法遮掩住她脸上的笑意。“我就说你发疹子不能吃油炸的,现在好了吧,自食恶果。”现在整个脸都是疹子了,看他怎么办。

    项子骆眯起眼睛,掌心刺痒得紧。

    “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住我的,你竟然还敢这样笑我?”

    “我吃的、喝的、穿的、住的,全都是公司提供的福利,别说得好像我是你包养的一样。”段亚莹冷嗤一声,笑意还是在眼里打转,心情更是好到了极点,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这张小脸可爱得紧,但她的心地实在不是很好,那张红唇性感得像是在诱人犯罪,但说出来的话,实在是令人不敢领教,教他真想直接封了那张只会破坏气氛的小嘴。

    “你实在是……呼,好痒,啊,好痛!”项子骆的声音,在一分钟内有了十分丰富的语调变化,然后以轻声的吼叫声收尾,伴随著有些不顾礼仪的原地跳动。

    “你还好吧?”段亚莹收敛了笑意,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不是她的错,但她总还是脱不了关系。

    “不好不好,痛死了。”项子骆摸著颈背,浓眉全蹙在一起,好像真的很难过似的。

    “这样吧,我先去看一下有什么事,待会儿回来,再帮你看看好了。”段亚莹对于他指责的眼神,满心的无辜,但也只能略尽“棉薄之力”。

    手下要去工作了,他这个总裁也不能挡著路不让她去吧,只好点了点头,让她先行离去。

    只是,她的“待会儿”竟然就让他从白天,等到了晚上。

    段亚莹自认是个闲不下来的人,所以一进到办公的地方,她开始忙东忙西。又因为她不安于“营养师”的身分,觊觎著“厨师”的地位,于是一进到厨房,除了那些食材,她什么都忘光光了。

    这么一忙,就忙到下班的时候。

    但她还不想罢手,继续在厨房里帮忙,竟然就忙到了八点多。

    等到厨房都已经开始收拾的时候,她才一身疲惫的走出来。

    吓!

    “你怎么会在这里?”段亚莹捂著胸口,瞪著杵在厨房门口的项子骆。

    项子骆倾身,瞪著她,真不知道该拿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小妮子怎么办?

    除了无奈,他还有更多不明的怒气!

    为了不让她尴尬,所以他绝口不提昨晚发生的事,不过,她好歹也在他的怀里哭了一夜,她就不能对他有“一点点”特别的感觉吗?

    再怎么说,他可还不曾大方出借胸口,让人哭了一身的鼻涕、眼泪,就冲著这一点,她多少也要在看著他的时候,多释出“一点点”温柔吧?

    一点点?!

    在遇到她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一点也不贪心,竟然只想要她一点点的在乎;而这个小气的小妮子,竟然做不到!

    不行,这怎么可以?

    做了投资,就要得到回体,他投资了一件昂贵衬衫,不能什么都没有得到。

    “你跟我走!”突地,项子骆握住她的手腕,拉了她就往外走去。

    踉踉跄跄被拉往楼梯间的方向,段亚莹的莫名其妙大于惊慌。

    说不出为什么,但她就是知道项子骆不会伤害她,虽然,他现在的行为,像是很想对她“怎么样”。

    将她拉进楼梯间,项子骆“砰”地一声关上安全门,两人瞬间处在安全且私密的空间里。

    下意识地,段亚莹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抵住了墙。

    原想要拉开距离,没想到项子骆往前逼近几步,强壮的双臂往墙上一扶,将她困在双臂中,倒换成她无路可退。

    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段亚莹被困在项子骆怀里,喧嚣声被隔在门外,如今能听见的,只是他靠得好近好近的心跳声。

    天气炙热,没有空调的楼梯间,好热,而他的体温威逼著她,教她不只觉得躁热,还觉得头昏心乱。

    他们彼此对望著,两人都有点喘,气息十分紊乱。

    “你、你……”段亚莹脸儿飞红,心跳加速,一句话都说不完全。

    项子骆低下头来,气息吹拂著她细嫩的颈际,因镇日工作而有些散乱的发,让她添了几多风情。

    炙热的空气里,飘著淡淡的、专属于她的馨香,像是要迷乱他的心魂一样。

    他被吸引著,低下头,靠近端详她精致的五官,目光无法移开。

    项子骆的眸,不自觉变得更深了。

    段亚莹见到他那炙热的眼光,隐约感到惊慌,那不是她所熟悉的表情,瞬间混乱了她的思绪和理智。

    情形好像有点不对,气氛也有些说不出的暧味……段亚莹忍不住这么想著。

    这个画面,好像并不应该发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只是,更加诡异的是,她竟然不想推开他,只是像被催眠了似的直视著他的眼眸。

    矛盾!

    在他炽烈的目光下,她不禁动情地轻颤起来,能感受他的热气侵略著她,属于男人的气息冲击著她,教她的呼吸有说不出的急促。

    她全然被包围了,如同落入陷阱的猎物,感觉他铜墙铁壁似的双臂围困著她。

    项子骆凝著她,黑眸无法稍移,鼻尖弥漫著她的淡香,眼前是她愈见熟悉的小脸。不自觉地,他的呼吸失去了平日的沉稳,竟然有种陌生的冲动。

    “你想做什么?”

    段亚莹提防紧张的嗓音,顿时拉回他纷乱的思绪,也让他停止了不断下移的俊脸。

    这时才发现,他与她的距离,约莫只剩几公分。

    该死!他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啊?竟然、竟然……

    意识到他差点就要吻上了她,项子骆有些莫名的恼怒。

    他恶狠狠地捶了一下墙,让段亚莹吓了一跳,不禁缩了缩脖子。

    下一刻,只见项子骆过分用力的迈步离开,他踩在地上的力道,像是地上正爬著几只可恶、待解决的“小强”一样。

    段亚莹拍了拍胸口,无法厘清此时心口徘徊的情绪,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说不出的失落。

    她站在原地看著他离去,只见他走到楼梯处,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半点总裁嚣张的模样都没有,倒像只战败的公鸡。

    “你到底怎么了?”她漫步到他的面前,心跳还没恢复原状,只有一张强自镇定的小脸勉强骗得过人。“你拉我过来这里做什么?”

    项子骆看了她一眼,表情铁青,不发一语。

    “怎么不说话?”这样很不像他耶,段亚莹关心地凑得更近些。

    项子骆的眸色更沉,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跟她说,他刚才差点把她压在墙上强吻吧?

    她不吓得当场拔腿就跑才怪。

    看样子,只能随便找个借口来搪塞了。

    “我的颈后长了疹子,痒死了,又抹不到药,老是抓破,帮我擦一下药吧?”项子骆从裤袋里掏出药膏,递到她的手上。

    段亚莹傻傻地接过,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只不过是抹个药,有必要弄得这么紧张吗?害她差点胡思乱想。

    “好啊,我帮你擦药。”

    闻言,项子骆转过身,正想趁机收拾他的情绪。

    “等等,先擦额头好了,反正药都拿出来了。”段亚莹阻止他转身,小手直接按住他的肩膀,对他露出一笑。

    那一笑,让他全身僵直,几乎无法再移动。

    段亚莹正好低下头,准备擦拭药膏,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她颈际白皙的肌肤,像是上好的白脂玉,令他的心绪又是一紧。

    轻柔地,段亚莹挑起药膏,擦在他额头的疹子上,她慢慢地挪移著,掉落的长发不住在她的颈上撩著,也在他的手臂上撩著……

    项子骆的黑眸,无法克制地锁住她娇美的容颜,内心的躁动愈加强烈。

    为了怕自己做出逾矩的行为,于是他闭上双眼,却反而更加感受到她的触摸,那是一种亲匿的肢体接触,因为她柔软的肌肤触感,他几乎要发出满足的叹息。

    真的是见鬼了!他沉迷得有些离了谱。

    纵使知道自己的反应奇怪得紧,项子骆仍旧能感受到喉头,因为她的接近而变得更加干涩。

    而他的理智,在她踮起身子,侧著脸帮他的脖子擦药时,更是绷到最紧,像是拉满弓的弦,几乎就要绷断。

    她闻起来像花一样香,像罂粟花一样散发著迷惑人的气息,他的理智随著她的靠近而迷乱,完全地失去了控制。

    再也无法忍耐,一颗狂跳的心,撞击著胸膛。

    于是,在她又一次的扬起手,抚上他的后颈时,项子骆的唇已经准确地找到她的,同时占有她柔软的红唇……

    第七章

    四唇相贴的那一刹那,段亚莹的小脸像是著了火般,陡然变得通红,浓烈的男性气息,从两人接触的唇间袭来,她错愕得无法反应。

    事发突然,她忘了要闭上眼睛,只是瞠大了双眼,看著在她眼前放大好几倍的脸,还有一双黑亮的眼睛。

    那一眼的凝视,简直是惊心动魄,与他相斗这么久,还没见过他漆黑的眸子迸射深邃的光芒,如此令人战栗,又靠得她好近好近。

    意识到他正在吻她时,段亚莹终于想到要拉开距离,只是他的手随即托住她的后颈,以温柔却强硬的手劲将她更贴向他。

    她开口想要制止他,却只是给了他机会,肆意品尝她甜美的气息。

    她的女人香教他迷惑,教他的心忍不住狂跳著,令他用最温柔的情意,绵绵柔柔地将她整个紧紧包缠住。

    吻上了,项子骆才意识到,他已经对她产生某种说不出的情感,不觉中黑瞳的火光更炽。

    热吻稍歇,两人的胸口仍喘,段亚莹在震惊中怔怔地望著他,待她回过神来,震颤地伸出食指指著他的鼻尖。

    “你、你……”她连声音都在颤抖,可见她心里的惊诧。

    项子骆仍是保持沉默,以不变应万变,看看她到底在打算说些什么。

    不过,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样的情不自禁,他可从不曾有过。

    段亚莹眨了眨眼,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吻上她。

    只是一个念头闪进脑海中,她才蓦地弄懂他这番举止的涵义。

    “好,算你狠!”段亚莹瞪大眼,对著他丢出这句话,除此之外,她确实再也想不出任何句子来形容他的行为。

    “你在说什么?”项子骆黑眸一眯。

    吻上她就算狠?他还没拉她上床咧!

    段亚莹怒瞪著他,无法想像怎会有如此霸道的人,一张俏脸瞬间降到了冰点。

    “你是不是因为我让你空等了一天,所以你才故意吻我来泄愤?”他果真是个卑劣的家伙!

    “你、在、说、什、么?!”项子骆的声音压得更低,一字一字说得咬牙切齿。

    “难道你想否认吗?”段亚莹难以置信地叫道,一边以手背抹著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