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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情盜爱第7部分阅读

    初一结婚。”黄舒姿摆着胜利姿势迎向两位闯入者。照理说,晏飞才是饭店最高主事者,黄舒姿是没这胆量当面顶撞他的,但他摆明站在莉莉安那边,且为了得到柳二夫人的宝座,她是顾不了这许多了。

    “你真跟她求婚了?”莉莉安脸色瞬间转为苍白,他才跟她说过一辈子不会结婚的,为什么换个人,他的标准就全变了。是她不值得与他相伴一生吗?

    “大概!”追云沉哦片刻,他真的想不起来了,但直觉里对这些人并不陌生,当然也就少了怀疑。他指着黄舒姿道:“她这么说,我想应该是真的。”

    莉莉安一脸疑惑地望着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是未婚夫妻这事儿是黄舒姿告诉他的,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追云!”晏飞一手推开黄舒姿,冲到病房前q“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她是我秘书啊!法律有规定老板不能和秘书结婚吗?”追云不解地愣问:“而且你是谁?有什么资格管我娶谁当老婆?”

    “我是你大哥,我——”

    莉莉安突然拉了拉晏飞的衣袖,低声说道:“柳大哥,我们来晚了一步,追云已经给洗脑了。”

    晏飞豁然开朗,这一切准是黄舒姿搞的鬼。想不到她的心机这么深,这种女人就算是他妹妹,他也不要。

    “追云,这个女人是骗你的,你们不是未婚夫妻。”

    “追云,你别听他胡说,你大哥曾经想收我做地下情人;被我拒绝了,所以故意中伤我。”黄舒姿又将晏飞给挤了出去。

    “追云,你好好想想,你一定会想起来的,你一点儿都不喜欢黄舒姿啊!怎么会想娶她?”晏飞又推开她,拉往追云的手。

    “追云,你千万别受坏人挑拨,我们是相爱的啊!”黄舒姿推不开晏飞,只好跑到另一边,扯住追云另一只手。

    “黄舒姿,就算你用尽心机嫁给追云,你以为柳家容得下你吗?”晏飞阴骛的眼瞪着心怀不轨的女人。

    “追云,你看到了,他居然威胁我?你一定要保护我啊!”黄舒姿哭着拉扯他。

    “你们不可能结婚的,追云,你知道吗?她是……”

    “别说了!”莉莉安猛地怒吼,用力拍掉他们拉扯追云的手。“你们没看到他很难受吗?”

    追云感激地对她眨眨眼。“我还以为我要被撕成两半了呢!好险好险!有个圣母玛莉亚来救我。”

    “放心吧!你就算被撕成两半,你那张嘴巴,还是会活得好好的,长命百岁。”莉莉安挤眉弄眼对他扮个大鬼脸。

    “咦?你怎么知道?”

    “我咬过它太多次了,怎会不知道?”

    “哇!那我岂不是贞节不保了?”

    “我不知道你原来还有这种东西?它不是早八百年前就丢在胭花窟里了?”

    “乱讲,我今天的还没丢。”

    “刚刚我看见你把它丢了。”莉莉安拉过晏飞。“我警告你,从现在起你最好给我守身如玉,否则看我怎么整你?”

    “你要以身相许吗?”追云扪心自问,他对这小女孩的兴趣,实在大于面对那美艳却无趣的未婚妻。

    “你想享齐人之福?”莉莉安危险地眯紧了眼眸。

    追云咋咋舌,一脸无辜地问道:“可以吗?”

    “你不怕变成‘中国最后一个太监’的话,不妨试试!”莉莉安推着晏飞走出病房。“我们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黄舒姿面色发青地看着他们一来一往斗嘴,当然不会漏瞧了他眼中对莉莉安表现出来的激赏,心中不由醋水直冒。

    “副总,你怎么可以在末婚妻面前跟别的女人调情?”

    “你真是我的未婚妻吗?”他邪气地望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当我是私人玩具呢!”追云对她与刚才那自称他大哥的男人争吵这事儿,感到十分厌恶。

    “副总……”

    “我累了。”他闭上眼睛,明白地下了逐客令。

    黄舒姿退出病房后,立即决定要尽快帮追云转院,躲到一处晏飞和莉莉安找不到的地方,等到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后,就再也没人可以分开他们。

    被莉莉安推出病房的晏飞,有些不满地怒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将真相说出来?你明知道他们可能是亲兄妹,黄舒姿对追云别有用心,追云又丧失了记忆,不懂得防备她,他早晚会坠入她的陷井,造成无法弥补的错误。”

    “不会的,我会阻止他们。”莉莉安长叹口气,心疼的目光依然流连在追云的病房大门,舍不得移开。“柳大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追云笑得这么开心,眼里没有乌云,这回他是真的摆脱那个恶梦了,我怎么忍心再将他推回黑暗的深渊里?”

    晏飞默然低头。的确!有多久了?自从那件意外发生后,柳家最活跃、热情的男孩,那个阳光追云,就像被恶魔摆住了灵魂,他的笑容不见了,阴阳任气的个性叫人难以忍受,也令人瞧着心疼。

    可是今天,他们在那间病房里看到了他重拾快乐后的笑脸,他虽然丧失了记忆,却得到了幸福,谁忍心再摧毁他?

    “你才是对的,莉莉安。但你真的有办法阻止追云和黄舒姿结婚?”

    她飘飞的视线移向窗外,那一段由互斥到相恋的日子,所有的快乐与痛苦,全都历历在目。

    “我能叫追云爱上我一次,就能让他爱我第二次。”

    晏飞可没那么大的把握。“你确定?刚才你也看到了,黄舒姿给他洗脑得很彻底,而且追云丧失记忆后,性情变得那么促狭、吊儿郎当,他可不是以前那个柳追云了。”

    “一样的。”莉莉安大笑。“柳大哥,你还不明白吗?追云一直没变啊!他只是害怕自己会像母亲那样,太过热情而闹成无法收拾的局面,所以给自己戴上一只冷漠的假面具,偏偏这层面具每当遇上他心里真正在乎的人的时候,就自动失效,像你、像表哥,他关心你们,真心想帮助你们得到幸福,可他又不想倾注所有的热情,只好给自己的心加上一道防护锁,用整你们的方式帮助你们达成目标。他一直用他的方法在关心大家啊!”

    “一种最容易叫人误会的方法!”晏飞撇撇嘴,亏那个混小子想得出这么多的整人主意,他可以算是最大的受害人了。

    “柳大哥,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请你派人注意追云和黄舒姿的行踪。我担心经我们这一闹,黄舒姿会给追云转院,到时我们又找不到他们了。”

    “这一点我会注意。”晏飞无奈叹道:“想不到事情会弄成这步田地,莉莉安,你打算用什么方法阻止他们结婚?”

    “把追云抢过来啊!”想不到这份“追情三步曲”那么有用,看来她得重新再使一次了。

    “时间不多,你可要把握机会。”晏飞叮咛地。

    “说不定得从第三招开始用了。”

    “什么第三招?”

    “啊?”她不好意思说是“霸王硬上弓”,只得换个说法“去抢亲喽!”

    “抢亲?怎么抢?”晏飞倒搞不懂这小妮子的想法了。

    “总之……唉!我一定会有办法的。”莉莉安害羞地转移话题。“柳大哥,发生这种事,可不可以请伯父回国一趟?总要由伯父和洪碧珠互相对质后,才能证实黄舒姿究竟是不是柳家人?”

    “我实在不想承认有那种妹妹。”晏飞对黄舒姿的印象坏到极点。“但我还是会尽力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拜托你了。”莉莉安道了谢,终于死心离开病房区,对于该如何抢回追云?她还没有全盘的计划,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轻易放弃的,就算要她学罗密欧半夜爬墙与茱丽叶相会,她都愿意。

    不过……嘿!半夜翻墙溜进他的病房里,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惜这种事儿她一个人干不了,大概需要找人帮忙……,就找逐风吧!反正他a了她这么多钱,也该是他做些回报的时候了。

    是夜十二时,莉莉安拉来了“神偷门”的三当家柳逐风提供翻墙绝技,以便病房幽会情人。

    逐风忧心忡忡地注视着由十二楼下垂到八楼的绳索,夜风飒爽中,它飘飞得像海上翻涌的巨浪。

    “喂!你真的要爬下去,间隔四楼耶!你又没受过特殊训练……”

    “你别像个老太婆似的唠叨个不停好不好?”莉莉安拉起绳索在腰间仔细绑上一个结。“又没人叫你爬,你只要在一套好好把风,别让人,尤其是黄舒姿发现我夜访追云就行了,其他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

    “可以了,莉莉安。”对讲机里传来晨晓的声音。“一楼的警卫正在换班,你快趁这个空档下来。”

    “知道了。”莉莉安关掉对讲机,复转向逐风。“我下去后,你立刻去找晨晓,你们两个人也得小心点儿,千万别叫人给捉住了。”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逐风帮忙固定绳索,以方便莉莉安爬下八楼。

    高楼的寒风吹得人肌肤生疼,莉莉安吊在半空中,头不着天、脚不着地的,一颗心怦咚、怦咚……狂跳得像要蹦出胸膛。

    她的手也因为用力过甚而颤抖,踢墙而下的脚,在每一次碰撞中,刺疼直钻心坎。好几次她以为就要完蛋了,但幸而她的心够坚定,在一次又一次的逆境中,距离迅速被缩短了。

    八楼的阳台就在眼前,她摆荡了下,伸手抓住了墙缘,她扭动腰部正想爬进阳台,谁知一阵狂风竟然呼啸地卷过。“啊——”她的手指立刻被带离了栏杆,眼看着就要坠落。

    “哈罗!美丽的吸血女鬼,你的飞行技术不大好喔!”一只大手即时抓住了她,追云促狭的笑脸出现在阳台边。他睡到一半;一股不安感突然揪住了心房,疼得他倏地惊醒,不及细想,反射性地冲出阳台,正好救了早上那位伶牙俐齿的可爱女孩。

    “我哪里像吸血鬼了?”她张着一双水灵灵的秋眸瞪他。“你的蠢脑袋里难道没有其他更好的形容词?”

    “譬如?”他用力将她拉了上来。三更半夜里,这小女孩敢爬墙想进他的病房,胆子还真不小。

    “月光仙子,或者误坠人间的天上精灵。”她俏皮一笑,确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追云坐回病床上问道。

    “若是想说我未婚妻的事,那就别白费工夫了,我不想听。”傍晚,黄舒姿又来病房哭了一个多小时,搅得他的心都乱了,眼下他也分不清,她们之间到底谁对、谁错?最好大家都别来烦他,让他好好休息才是。

    听到他称黄舒姿未婚妻,莉莉安心头一下子揪得发疼。但她舍不得给他太大的压力,依然回以最灿烂的笑容。

    “三更半夜,爬这么高的楼只来找你谈话多划不来,我是来找你出去玩的。外面有月亮、有星星,这么漂亮,闷着头睡大觉多可惜。”

    “我是病人耶!你诱拐病人逃出医院陪你去玩?”他笑得发邪。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啊?”柳追云如果是那种乖乖住院不捣鬼的病人,莉莉安愿意把头砍下来,给他当椅子坐。

    “当然……”吊足她的胃口了,他才蓦地笑开来。“不去的是傻瓜。”

    “呵呵!快走吧!”她欢呼一声,推着他,两人偷偷摸摸溜出医院。

    “开慢点儿、开慢……”追云抱着肚子,今天的晚餐都快给她震出来了。

    “我知道啦!你少罗嗦好不好?”莉莉安一坐上驾驶座,那双脚就像装了推进器,只会不停踩油门,速度飞快得整台车都解体了。

    “这里不可以回转,倒回去倒回去——”他脸都吓白了,早知道就自己开了,做啥将车钥匙交给她呢!真是撞呆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附近又没车!”乘风的快感叫她连“形象”两个字怎么写都忘了。

    “小心!你逆向行驶了。”上回没撞死,这次大概在劫难逃了。

    “闭嘴啦!你看这不是到了?”她的车子准到不能再准地插进小小的缝隙中,那距离量得刚刚好,他们连车门都开不了,只能爬天窗出来。

    “你……”他指着她的手指抖个不停,一股酸水涌上,他赶紧捂住嘴巴,跑到排水池旁将晚餐尽数吐光。

    “喂!你开车这么多年,还会晕车啊?”她拿着一盒面纸站在他身边,感到不可思议。

    “赛车手坐你的车都会晕!”他没好气地抢过面纸,吐得差点连肠胃都翻出来了。

    “以后你别说开车了,连车子都不准给我碰一下。”

    “你凭什么管我?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我……”他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自己对她负有责任、义务以及权利。

    “我可不接受朋友的说辞哦!”她刁蛮一笑。“而且我也不当你的干妹妹、于姐姐……什么的!”

    “那干女儿好不好?”追云挑眉邪笑道。

    “干爹!”莉莉安回他一记风情万种的媚笑。“现在的干爹都给零用钱陪上旅馆的,不知道你想我怎么服待你呢?干爹!”她半身攀在他肩上。

    他突然用力捉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就在她的身子快落地之前,横臂揽住,他的上身跟着压低,鼻端紧紧挨着她的鼻端。

    “像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能有什么手段呢?”

    “你不要看不起我哦!”她巧笑嫣然地眯细了眼眸。

    “我可是曾经受过名师调教,技术高超呢!”

    “哼哼!名师。”不晓得为什么?知道曾有人碰过她,他心头没来由刮起一阵酸风醋雨。

    “我的师父呢……”莉莉安伺机挨近他耳畔,温热的丁香挑逗着他的耳垂。“他姓柳,他曾写过一部‘盗爱契约书’,专门教导女孩如何追求她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你想不想听听大纲啊?”

    她的唇又软又热,他只觉得被她碰触到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烧,好烫好烫。

    “师父说,追男人有三招。”她的吻沿着他的耳垂、额头、鼻梁、脸颊,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分别是:‘知已知彼、死缠烂打、霸王硬上弓’你觉得他的办法怎么样!”

    追云咕哝一声用力吞口唾沫、“他是个疯子。”他咬牙,却再也忍不住吻住那抹甜香。

    一种熟悉感直冲脑示,他的身体自然反应,轻轻将她托起,他们之间的吻是那么地契合,仿佛亘古时代被一分为二的两条灵魂,跨越了千百年的时空,终于找到了彼此的依靠。

    “追云、追云……”她一遍又一遍地喃着他的名字,滚烫的热泪更为这记深吻加高了热度。

    他的脑筋变成了一片浆糊,无法思、无法想,理智告诉他,以一个有婚约在身的男人而言,他不该吻她,但他停不下来,那一碰到她就翻涌出心头的g情,像巨浪海啸,不到一秒钟,便将两条灵魂给彻底吞食了。

    “抱紧我、记住我……”她先主动移开了唇,转变亲吻的方向,沿着他的下巴、颈脖、直下胸膛、肚腹。“你知道我是谁的,你一定知道的……”

    追云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瞪向无尽穹苍。“我想不起来,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的头好痛,我……”

    “没关系,别紧张,我在这里啊,就在你身边。”她纤纤玉手按摩着他全身僵硬的肌肉,每一个抚触无不充满柔情蜜意。“别用你的脑子,用你的身体来记忆我,把我刻进你每一个细胞里。”

    “为什么?我就要结婚了,我什么也不能给你!”

    “因为我爱你。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你,以后还是会永远永远爱你。”

    他茫然的眼神一凝,心脏像被大铁捶击中,疼得他浑身一僵。

    “你真傻、你真傻……”不舍地将她搂进怀里,这感觉……真的好熟悉。

    “对啊!我是你的小傻瓜嘛!”她憨笑着用力抱紧他的腰。

    “如果我的记忆一直都恢复不了,那你该怎么办?”他的心湖为她而波动,而这感情却是他的未婚妻黄舒姿所无法激起的。

    “这里面现在是一片空白对不对?”莉莉安笑指着他的脑。

    “嗯!”追云痛苦地点头。打失去记忆那一刻起,他一直没用心去想以前的事,总觉得不想起来会比较好,但现在,望着怀中娇丽怜人的她,他不由怨恨起自己没用的脑袋,为何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就趁着它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把我填进去,只填我一个人。”她的笑容又美丽、又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