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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相伴第17部分阅读

响起,不过与先前的《兰月光》相比却有着天壤之别,弦弦掩抑声声思,似乎在诉说着那无尽的伤心事。

    “商人重利轻别离,chun闺独守,不若嫁于弄cháo儿,何苦终ri愁,人消瘦,瘦比黄花,何人怜?不喜酒,却又借三杯两盏淡酒消愁,旧愁未去又添新忧,晚风习习愁更愁。谁说女子不如男,只知为赋新词强说愁。古来多少奇女子,风华绝代,巾帼不让须眉广传颂。奈何奈何,自古红颜多薄命,轻拨琵琶徒叹息……在红尘中默默的守候,不为其他,只为远远的将你凝望……”

    其声凄凄,其曲切切,凄凄切切,不似先前,苏筱兰独自拨弄着琵琶,声音中充满了伤怀,完全将自己融入了这琵琶曲里,泪水自脸颊滑落,滴滴连成线。

    有了先前的《兰月光》作对比更显得此曲的凄切和那掩不去的伤愁,黑布衣一时也是不由叹息,珍兰更是和苏筱兰一般滴滴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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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如此这般为了谁?

    nbsp;正弹奏着忽然苏筱兰重重一拨,琵琶发出好似布匹撕裂的声音,而后就此停了下来,曲未终但是曲又终了。

    “让两位见笑了。”苏筱兰整顿了番衣裳,收拾了下脸容,拭去那未干的泪水,素颜未施粉黛,却仍是那般清美,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淡淡的忧愁,让人心疼让人怜。

    “苏姐姐有喜欢的人嘛?为何如今会沦落风尘……”珍兰一时间忽然有许多疑问,其实一些疑问本就存在了她心中,只是先前一直没有机会问出口。同时珍兰也很是好奇苏筱兰为何看起来似乎对黑布衣很熟悉,既然两人是第一次见面,那么之前苏筱兰定是对黑布衣有所耳闻,不过就算是如此苏筱兰为何又将黑布衣如此放在心上呢?难道说……

    珍兰此时也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虽说这一切毫无依据,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毕竟她和黑布衣彼此相处的时间说起来还是太短暂了,两人也说不上真正的了解。或许在以后的某个ri子,就算是看着夏虹月影和黑布衣浓情蜜意的样子,她也不会介怀,而是会注视着她们淡然一笑。但是此时珍兰却完全做不到,她甚至不敢想象黑布衣和夏虹月影重逢时的场景,一个人静静的时候她甚至时常想着到那时是不是就是自己和黑布衣彼此挥手离别的时候了,每念及到此她心中就隐隐作痛。只不过在黑布衣面前珍兰将这些都隐藏了起来,因为她知道黑布衣喜欢看到他开心的样子,她也是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开心。

    “苏姐姐不愿说就算了,我其实只是一时好奇,随便问问的。”见苏筱兰久久未言,珍兰担心勾起了她心头的伤心事,同时又为心里头那莫名其妙的想法感到好笑和惭愧,为何自己会将她和黑布衣联系在一起呢,若真是如此也是不错,至少能让她有个好的归宿,不过看起来她和布衣又不像那种关系。细细的观察了一番两人珍兰发觉黑布衣和苏筱兰绝不是自己想的那番样子的,苏筱兰的忧愁也不是为了黑布衣,但她究竟是为谁烦恼为谁愁呢?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珍兰很想知道苏筱兰如此这般为那番,也就这一瞬间她对苏筱兰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非是不愿说,只是在想如何言,其实也没什么可以遮遮掩掩的,我虽说是风尘女子,不过或许也是因为此吧,最是敢爱敢恨,兰月宫的其他几位姐妹们也是如此,弹曲卖笑谁又能知我们其实只想为心中的那么一个人展欢颜。我喜欢的人说起来你们也并不陌生,我也正是因为他才辞别didu来到了法兰……”苏筱兰似乎在回忆在法兰这半年来的生活和经历的种种,法兰她确是来了,不过却无论如何走不进那人的心里,他对自己很好但又不是那种好,不过至少能和他共同处于逸城偶尔能见上那么一面也是足够了。

    “我们也不陌生?谁呀?”珍兰被苏筱兰这么一说倒是有点糊涂,来到逸城她也是见了好多人,不过一时却无论如何不能将某个人与苏筱兰联系在一起。况且珍兰如今的心里其实只有范思婷、黑布衣、青静等几人,其他人对她而言不过只是一些模糊的影子罢了,因而她将目光投到了黑布衣身上。

    “不会是范先生吧?我曾听闻他奉威斯大公之命,网罗民间奇女子进献恺恩大帝,期间不知传出他与多少女子有着爱恨纠葛,不过后来证实那都是一些谣传,不过他与一位名为“苏筱筱”的女子据说确是有着某种很是亲密的关系,但又不知两人后来究竟如何了,范朱公远走法兰,苏筱筱也是不久之后不知所踪,就此从didu消失。”先前苏筱兰忽然提及范朱公神情间的细微变化其实便引起了黑布衣的注意,依着对范朱公的调查了解,黑布衣忍不住就将苏筱兰和他联系在了一起,两相对比心中隐隐已经有些了猜测,现在干脆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果真是瞒不住布衣将军,也怪不得范先生曾言,若煮酒论当今天下英雄,其中必有布衣将军,将军虽年少却足以媲美当年的武侯。妾身其实本名苏筱筱,兰坊、兰湖、兰月宫,似乎我与兰字有缘,或许也是希望能在法兰重新开始吧,我更名为了苏筱兰,倒没想到今夜又遇到珍兰妹妹,缘之一字当真是奇妙,可惜我与范先生之间却是有缘无份,有缘无分,哎……”说到范朱公之时苏筱兰再也掩饰不住内心深处的情感,也不愿掩饰对其的爱慕之情,不后悔不回头,纵是只能苦苦的等候,她也是心甘情愿。

    “范先生?东灵?苏姐姐?”珍兰似自语着疑问了句,回想着范朱公在自己脑海中的印象,只觉此人温润尔雅,举止谈吐隐隐间都有些不凡。不过珍兰一时还是很难将他和苏筱兰联系在一起,因而也很想弄清楚他与苏筱兰之间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故事,而当天夜宴之时黑布衣不是说范先生又与那位名为东灵的女子有着没有故事的故事么,为何东灵后来成为了恺恩的“灵妃“,这三人之间又是有着何种的联系和纠葛呢?

    听着珍兰的疑问,苏筱兰也没怎么意外,既然有黑布衣在,那么珍兰听闻过东灵也不足为奇。苏筱兰其实已经多次向范朱公隐约的表露过自己的心思,他却一直故作不知,但他又岂会不知,只不过……想着想着苏筱兰不由就忆起了过往种种,忆起了这么多年来自己的一些经历,依稀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是那么无忧无虑,天真快乐。

    “我原本是didu罗兰一官宦人家的女儿,从小也算得上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当时似乎根本没有什么烦恼,烂漫天真倒很是让人怀念。自幼姑姑便教我诗词歌赋,当时我最羡慕的就是姑姑,我想着如果长大了能如同姑姑那般有才情就好了,因而也很是愿意姑姑教我。”

    “后来姑姑李青青嫁给了自幼与她情趣相投的陆子游,两人恩恩甜蜜过得也很是幸福。姑姑嫁人后,而我也是差不多告别了那异常值得珍惜的童年,时常会学着姑姑的样子填词作曲,想象着自己将来也能找到一个彼此相爱的人。”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生活竟是如此的瞬息万变,也差不多是十年之前,一代武侯夏虹羽在比伦陨落,当时朝野震惊众说纷纭。我父亲素来对武侯敬佩有加,直言武侯定是遭了jiān人所害,一代将星居然就此陨落,罗兰也将自此走向下坡路,罗兰之殇,罗兰之殇也!可是没想到就因为这父亲被连连降罪,最后更是被贬离didu,而后又是不断遭小人刁难陷害。当时父亲不愿看着我陪同他一起流落边疆,过着孤苦的ri子,于是便委托姑姑暂时照顾我,哄着对我说他只是暂时离开didu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就会再度回来的。当时我还很高兴,因为又能和姑姑生活在一起了,自从她嫁人后我也是很久才能见上她一面,却是没想到自此和父亲成了永别。”

    说到此处,苏筱兰凄凄不成声,那时的她又怎么会知道父亲嘴中的暂时别离居然就成了父女之间的永别呢,每念及到此,她都忍不住责怪自己,感到深深的愧疚,子yu孝而亲不在,徒呼奈何,徒呼奈何。

    “夏虹羽……”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黑布衣忍不住低声自语着,一代将星,铁血武侯英年早逝,让得多少人扼腕叹息呢?对黑布衣而言夏虹羽又多了那么些含义,因为他不仅是众人敬仰的武侯也更是夏虹月影的父亲。黑布衣一直记得当时夏虹月影将她母亲骨灰撒落在比伦风中时说过的一段话:我从小最崇拜的就是父亲了,他在我心中就像一位不败的战神,可是谁又能真正的不败呢,不管是什么原因父亲已经逝去了,不过如今他和母亲能够在一起了也应会聊以欣慰了。我记得他曾说过待得比伦战事结束了便暂且卸下戎装,陪同我们母女一起好好享受一下简单快乐的ri子,这是他心中最希翼的事情,可惜他却是没能够等到这一天。我一直想象着如果我未来的夫君能像父亲那般该多好……

    当时将那个哭得不成样子的少女拥入怀中,一个念头便悄然在黑布衣的心中埋下,趁着比伦又一次入侵法兰而返回故土的黑布衣毅然选择了参军。正巧当时温破伦正在招募青壮编入军中,以便更好的守卫温德这扇门户,黑布衣也就在那时认识了温破伦,也自此成为了他手下的一名小兵。待比伦军退去之后,帝国的北疆忽然告急。本被夏虹羽打得远远逃遁不敢进犯罗兰的匈元人,经过几年的休整和准备又有些蠢蠢yu动,况且让他们忌惮不已的夏虹羽已经陨落,于是匈元王将众多草原部落的力量集合起来,引兵来犯,势如破竹长驱直入,很快就打到了马兰防线。黑布衣也因为此自愿奔赴北疆,抵御匈元,就此与在逸城的夏虹月影和范思婷分别,而这一去就是两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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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没有故事的故事

    nbsp;凭借着马兰防线作依托,罗兰军终是暂时将匈元军的攻势抵御了下来,不过战线也是全面吃紧,强盛一时的罗兰帝国也是体会到了切肤之痛。就仿佛如许多人所说的那般,罗兰帝国终是在夏虹羽陨落之后不可抑制的走上了下坡路,朝中百官个个人心涣散,贬的贬,走的走,短短几年之间百官几乎是全部换个面孔,许多夏虹羽的旧部或手握重兵的武将也开始不怎么听从didu的号令,表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套。也是因为这种种原因匈元人才会如此顺利的打到马兰防线,而且更是准备攻破这马兰防线后长驱直入,直指didu罗兰。而慌乱间恺恩也只得下令各地派军前来一同抵御匈元,当时罗兰其实算得上是兵强马壮,守住苦心经营多年的马兰防线是轻而易举的,不过处于权力巅峰的那些人都不愿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也担心凭白被削弱了自身的力量,也因此恺恩甚至没有从几十万名禁军中抽派一人奔赴前线的打算,或许当时在他心里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凭借着几十万禁军守卫didu,黑布衣也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形下来到了马兰防线。

    黑布衣的思绪又飞到了几年前那战火纷飞的北疆,那血流成河的马兰防线,不过苏筱兰的话语忽然又响了起来,让他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和姑姑生活了一段ri子后我才发觉她过得并不怎么快乐,虽然她和陆子游很恩爱,不过却不怎么招陆母的喜欢,因为姑姑她太特立独行了,而陆母则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再加上嫁进陆家这么久来姑姑一直未能产下什么儿女,因而陆母一直想着让陆子游休了我姑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陆子游虽说是饱读诗书,也很是疼爱我姑姑,但我姑姑一直未曾身孕也是事实,最终他架不住自己母亲苦苦要求和胁迫,休了我姑姑另娶了一房妻室,一句“母命难违”就此和我姑姑话离别。”

    “当时我和姑姑在didu无依无靠,以前的一些亲戚朋友也因为父亲的缘故不愿待见我们,深怕惹祸上身,也就是那时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世态炎凉人情薄。姑姑xg子清高,虽生活窘迫却未曾想过去求助陆子游,况且当时陆子游也是暂别了didu,就是想寻他也是寻不着。或许是心灰意冷吧,或许也是为了让我能过上好ri子,不辜负父亲对她的所托,姑姑不久之后嫁给了一位一直以来对她爱慕有加,念念不忘的一名富商。但是我知道那绝对不是姑姑心里所愿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她或许更愿意找一个安静之处独自过着清苦的ri子。不过还好那富商很疼爱我姑姑,也不介意姑姑曾经嫁过人,当然那富商自是有着其他妻妾,她们自然是看不起我和姑姑,也不怎么待见我们。正如同先前所言,商人重利轻别离,那富商也是和姑姑聚少别多,况且姑姑对陆子游也是一直念念不忘,两人之间就这么不温不火的,却没想招来了那富商原来妻妾的嫉妒,趁富商不在之时便百般刁难我和姑姑……”

    “这样的ri子差不多过来一年多了吧,姑姑一直闷闷不乐的,其间我们也是得知了我父亲身亡的消息,就更加愁上添愁了。也就是那年的chun天我陪着一直抑郁寡欢的姑姑到兰园散散心,却是刚巧与携妻游园的陆子游邂逅相遇。chun依旧,而姑姑却是因为别离后愁绪满怀,变得异常憔悴,当时陆子游差点都没有认出来,山盟海誓犹在耳边,如今却又成为了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chun光灿烂桃花艳,又怎经得起那无情的东风凶狠摧残。兰园一会后,姑姑的身子越发羸弱了,病魂常似千秋索,她也不去顾及自己的身子,终ri只是填词消愁,念叨着兰园一会时陆子游所作的一首词,回忆着和陆子游过往的种种,为其作了许多词又独自用火将那些过往通通烧毁,不久后便抑郁而死。”

    “姑姑死后我也不愿在那富商之家再多待下去,本想不久后就离去,未曾想他的那些妻妾居然趁着他的一次外出将我卖入了青楼,也就是如今的兰坊。不过也幸好是兰坊,兰坊虽是烟柳之地不过却又与其他青楼ji院有着许多不同之处,我也没有因被卖入兰坊而受到什么凌辱。兰坊之人知我喜欢诗词歌赋便派来许多人来教导我,除此之外我每天还要学习其他很多东西,当时我也不知学这么多东西干嘛,不过一来我无处可去,二来我也不可能轻易就能逃离兰坊,加上兰坊之人对我相对而言还算不错,于是我就此在兰坊落下了脚,也就是在兰坊我遇到了范先生。”

    苏筱兰说着说着不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范朱公时的情形,她当时只是麻木的学习着各种东西,通过别人的言谈话语她也是明白自己也是不可能这么一直下去的,待得学艺jg湛之时终是要接待客人的,或者被兰坊当作礼物一般赠与他人。那天也是一个夜晚,苏筱兰正独自弹奏着琵琶,沐浴着月光脑海中不由就浮现自己的父母和姑姑等人的身影,再想着自己那不可捉摸的未来,瞬时都有了些轻生的念头。而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而后被人推开,范朱公就这样出现在了她面前,月光撒在他身上,让苏筱兰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梦境之中,徒然有这么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闺房之内她不知是忘记了还是怎么了,居然也没感到惊讶和害怕,一时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直到范朱公走到自己面前才徒然惊醒,看着他一时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当时苏筱兰甚至心里还以为范朱公是她第一次要接待的客人,心头惊恐异常,脸sè都有些发白。却没想范朱公只是笑着介绍了下自己,询问了她一些简单的问题,并关切了一番她的生活现状,让自己弹首曲子给他听,然后便离去。

    “那后来苏姐姐你和范先生怎么样了,东灵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何现在你们都身处法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