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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寻:思君赋第15部分阅读

    啊。”

    沈惜月笑着安慰道:“丫头们乖乖的啊,夫人我不日便归,等夫人我回來,给你们找青年才俊做夫君,然后再给你们备足嫁妆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秦浩远将沈惜月抱上车,自己坐到了赶车的位置。此次的马车外形看起來极其普通,毫不惹眼,秦浩远需在外头赶马车,于是戴上了带纱斗笠,以防被有心人看到容貌。

    马车跑了起來,沈惜月趴在窗户边冲门口的人挥了挥手,丫头们个个拿着小手绢,时不时挥舞一下,时不时擦擦眼睛。

    马车跑得并不快,待拐了弯看不见山庄大门,沈惜月戴上纱帽打开车门坐到了秦浩远的身旁。

    当初來漠北,因为担忧沈惜月,秦浩远并沒有心情留意沿途的风景,而沈惜月在昏迷中,更是沒有机会看到。

    这次虽说是打了去神医谷替沈惜月找回记忆的旗号,但二人更多的是抱着去神医谷会友的目的,如此根本就不着急赶路。

    二人曾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雨,才迎來这一份安宁的相守,沈惜月看着倒退的风景,比起上次夫妻二人去月亮湖,心中多了一份莫名的感动。

    “惜月,累吗?”

    “一点都不累,不用走路便能看风景,怎么会累。哎呀,偶尔出个门果真比过猪一样的生活让人神清气爽啊。”

    秦浩远哈哈大笑,挥一记响鞭,马儿加快了速度,清晨的凉风扑面而來,很舒服,舒服得沈惜月又想睡觉了。(<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

    “不行了,原來猪一样的生活过久了,就算出了门还是有后遗症,趁着现在凉快,我先睡一觉。”

    不等秦浩远回答,沈惜月便回了车厢,躺下就着了。

    秦浩远见沈惜月睡下,便放慢了速度,生怕颠着了她。

    漠北冬季又长又冷,夏季却比中原更加的火热,太阳出來后,温度慢慢升高,待到正午时,已经很热了。

    秦浩远怕沈惜月中暑,正巧路过一片林子,树林下还真是凉快,便将车停下,轻手轻脚从车上拿了炊具,在一旁的空地上生火煮吃的。

    沈惜月醒來的时候有些发懵,有些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一阵肉香飘來,让她瞬间清醒,从车上下來,便见着秦浩远煮好了肉粥,双眼发亮凑上去说道:“夫君真是体贴,知道我饿了,便煮好了肉粥!”

    秦浩远将晾得温温的粥递给她,温柔笑道:“知道夫人过惯了猪一样的生活,为夫只好煮好了吃的等夫人醒來。”

    沈惜月嘟起嘴不满的嘟囔,“夫君是嫌弃我好吃懒做了么?”

    秦浩远将她揽入怀中,“我哪个嫌弃惜月啊。只是惜月这么困,是身子还未养好么?有沒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就是前段时间太闲了,无所事事就犯困。现在只是沒缓过來罢了,过两天就好啦。”

    秦浩远有些自责,“都怪我不好,不该这么着急启程,是我考虑不周了。”

    “浩远你别这么说,其实我都有些等不及,想早点到神医谷了。”

    “那惜月需要我加快速度吗?你的身子可吃得消?”

    “神医谷有多远?”

    “一般快的话,二十來天便能到,不过以咱们目前的速度,怕是得一个半月左右才能到吧。”

    沈惜月望着秦浩远,“浩远,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踏实了。其实也沒有特别的着急,咱们就慢慢走,一个月两个月都无所谓,就当是游山玩水了。”

    于是,二人的行程完全按照游山玩水來执行了。林子里凉快,外头火热,当天二人便沒有再赶路,执手在林子里散步时,还捡到不少野生的蘑菇,晚餐煮了蘑菇肉汤,当夜便住在马车上。

    第二天天刚刚亮,趁着凉爽,秦浩远便赶了车上路。等二人到了传说中的仅此一家客栈时,差不多已是午后了。

    到了客栈,二人要了房间住下,这一天的路程算是赶完了。旁人一天的路程,生生被二人拉成了两天來完成,绝对有两个月到目的地的决心。

    在客栈吃了些东西,沈惜月回到房间便要睡午觉,奈何正值一天中最热的时辰,热得她翻來覆去睡不着,微恼的抱怨:“怎的这般热……”

    秦浩远蹭到她身边,轻轻吻住她小巧的耳垂,“不如为夫为夫人降降温吧……”

    知道他什么意思,沈惜月俏脸一红,想要推开他,“不要……这大白天的……”

    秦浩远的大手一路向下,沈惜月觉得越來越热,心中怨念不已,这是降温吗,这分明是在点火好不好!

    抱怨的话还未说出口,却被爱人堵住了双唇,很快便迷失在他的温柔攻势下,随着他一起沉沦。

    结束后,沈惜月趴在秦浩远的胸口,一动也不想动,哪里还顾得上热不热。

    秦浩远轻拂她额前的碎发,问道:“惜月觉得很热吗?”

    沈惜月立马警觉的睁开眼,“不热!”

    秦浩远被她的样子逗乐,知道她想多了,“我只是想说,这个季节确实太热了。不如咱们先回去,等天气凉爽了,咱们再去神医谷。”

    “其实我真的觉得不怎么热!”沈惜月坐起身來,努力作出一副很诚恳的样子,开什么玩笑,她的游山玩水才刚刚开了个头,怎么能就这么结束了。等天气凉爽了,那都好几个月之后了。

    秦浩远拉她躺在自己身边,“惜月怎么说便怎么做吧。”

    如此悠哉的过了将近十日,两人到了漠北与中原的交界处。

    虽然离秦浩远手刃田鲲鹏已经过去了一年多,这段时间新的北武林盟主已经选出,但秦浩远不敢贸然犯险,于是二人选择走了小路。

    “惜月,这一路或许不会太平,你怕吗?”

    “不是有你在吗,我有什么可怕的。”靠在他身边,仿佛便是拥有了一切。

    “之前那些找上门來的各路人士,大多是为了盟主之位,其中不乏高手。如今找上门來的,我想应该是來寻仇的吧。”

    109麻烦

    “寻仇?你是说那时候为盟主之位而來,最终却死在你手中之人的亲友來寻仇?”沈惜月问道。

    秦浩远点点头,“正是。”

    沈惜月想了想说道:“以你我的轻功,逃命应该不成问題,如果实在要打,就只能靠你了。”

    “如果真到了不得不动手的时候,我先掩护你离开。”

    沈惜月点头:“我不会武功,留下定会成为你的累赘。浩远你要记住,不管我从哪个方向离开,你只需往我们既定的方向來寻我,我定然在那里等你。”

    “好。不过,我尽量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二人低调行了半个多月,麻烦终是找上门來。

    小道不若官道人多,寻仇的沒有遇见,却是容易遇见匪人。

    只能过一辆马车的路上,前头立着十來个凶神恶煞的汉子,秦浩远一拉缰绳,马车停下。

    将沈惜月护在身后,握了握她的手,秦浩远轻声道:“别怕。”心想幸好惜月不但带了纱帽,还带了面纱,连脖子都一并遮住。

    站在中间的壮汉貌似是个小领导,他身边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在壮汉是示意下冲秦沈二人喊道:“把银子交出來买路,我们一向只劫财,不劫色。”

    沈惜月心想,原來还是一群有原则的匪人。

    秦浩远清冷的声音响起:“买路要多少银子?有本事就过來拿。”

    沈惜月从秦浩远身后探出身,想要看看对方会派哪个不要命的过來取银子。她家夫君的本事,她可是知道的,连田鲲鹏此等坐上北武林盟主之人都能命丧他手下,几个匪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老大,要不咱这次破个例,顺便劫个色?”一个猥琐的声音响起,沈惜月抬头,透过纱布瞧见了一张比声音更加猥琐的脸,正用比脸更加猥琐的眼神望向这边。

    秦浩远纱帽下的双眼闪过杀意,握紧了拳头,再忍一忍,看看情形再说。

    中间的壮汉一巴掌打在猥琐男子的脑袋上,怒道:“你傻呀,那女的这么热的天还裹得跟麻风病人似的,肯定奇丑无比!”

    沈惜月怒了,这个人好歹也算个头,怎么能有这么诡异的逻辑!亏她还觉得他们有原则,原來是嫌她丑!

    猥琐男子的猥琐声音多了些委屈的味道,“老大,我说的是男的。你沒听到么,他的声音这么好听,你再看他的下巴线条多么的优美,修长的手指节修长莹润,绝对比娘们儿还有味道。”

    秦浩远身子一僵,当初田鲲鹏说要他做胯下玩物时的那种耻辱感又涌上心头,眼中杀意更甚。

    沈惜月不得不承认,沒想到这个猥琐男子还会用几个文绉绉的形容词,这几个词用來形容她的浩远很是贴切,可他最后的话把沈惜月彻底的激怒了,这帮匪人沒原则就算了,居然还这么的沒节操,无视她这个大美人就算了,居然还敢肖想她的夫君!

    土匪头子这时候來了一句:“你小子终于开窍了一回,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來啊,谁去把这小子给老子抢过來,等老子玩够了,就赏给他玩!”

    猥琐男子带着滛笑,摩拳擦掌冲在了第一个。

    秦浩远与沈惜月的忍耐都达到了极限,沈惜月从车厢里取出吹雪刀,递到秦浩远手中,“浩远,不必跟他们客气,能宰一双就千万不要放过一个!”

    “惜月闭眼,今日我要大开杀戒了!”

    沈惜月赶紧听话的躲到了车厢里,同时闭上了眼睛

    秦浩远跳下了车,将马车护在身后。路窄有路窄的好处,这便让他们处于易守的优势。

    冲在第一的猥琐男子还未冲到一半,便被秦浩远射出的一枚铜钱打中嘴巴,顿时被打掉了两颗门牙,猥琐男子心中异常的恼怒,沒想到对面这小子看似柔弱,还有两下子,这让他更加想把这小子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顾不得疼痛,红着双眼继续往前冲。

    猥琐男子刚冲到秦浩远跟前,秦浩远挥出吹雪刀,猥琐男子还沒反应过來,便被秦浩远割断了喉咙,眼睁睁看着他再砍掉自己的双手后,又被挑去了双眼,最后才倒在了地上。

    其余的匪人被秦浩远残暴的手法吓到,不敢再上前,惹得他们的头儿很是不满,壮汉张口大骂:“一帮废物,让老子亲自來!”

    能混成土匪头子,武艺自是要比普通的小罗罗要强上许多,可秦浩远原本就异常高强,此时又在盛怒中,下手丝毫不留情,不过几招,便将壮汉打的直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剩余的匪人见老大快要招架不住,正想跑,瘦高的中年男子大喊一声:“老大要是沒了,这个人肯定也不会放过咱们,反正是死,倒不如一起上,还有一线生机!”

    众人觉得有理,正待上前,却见他们的老大被狠狠的砸在了路边的巨石上,顿时毙命,众人再也不敢上前一步,更是不敢逃走。

    秦浩远并不是残暴嗜血之徒,杀了侮辱他的两人,便收了刀。冷冷的声音响起,“谁还想送死的?如果不想死,就快滚!”

    剩下的匪人顾不得老大与同伴的尸首,顿时跑了个干净。

    沈惜月知道打斗结束了,打开车门,便看到了异常血腥的一幕:猥琐男子的两个眼眶空了,露出两个血窟窿,土匪头子更是淌了一地。

    沈惜月胃中一阵翻腾,扯下面纱头一偏嘴一张哇的一声吐了。

    秦浩远顾不得自己满身的血污,奔至沈惜月身边急道:“惜月,你怎么了?”

    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沈惜月皱着眉头捂住鼻子,吐得更加的畅快。

    秦浩远只得赶紧换了衣袍,倒了水将脸和手洗了一遍又一遍,再将香囊挂在腰上,才敢再次靠近她。

    沈惜月吐得肚子里空空的,有气无力的靠在秦浩远怀里。

    “惜月你还好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残暴了?”秦浩远生怕给沈惜月造成心理阴影。

    沈惜月缓了缓才答道:“手法确实很残暴。不过,如果你不对他们残暴,他们便会对我们残暴了,这种人死有余辜,所以不要有心理负担。”

    秦浩远生怕沈惜月会怕他,听她这么一说才放下心來,“咱们先离开这里。”毕竟这里刚刚发生过恶斗,也不知会不会还有什么潜在的危险,速速离去才是上策。

    马车跑了老远,沈惜月打开车门喊道:“浩远,我饿了。”

    “惜月先吃些点心,水刚刚被我用了不少,还是尽快补充较好。再等一等,给你煮肉汤喝。”

    “浩远,我想吃豆腐脑。”

    “看來更得好好赶路了,速度快的话,一个时辰便能到下一个镇子,到时候我给你买。”秦浩远挥一记马鞭,加快了速度。

    沈惜月翻出两块点心,坐到车厢门口,自己吃一块,再喂秦浩远吃一块。

    吃完点心,沈惜月乏了,吐也是个力气活,“浩远,我先睡一觉,到了你叫我。”说完带着对豆腐脑的憧憬,进入了梦乡。

    等沈惜月被叫醒时,下了车才发现,马车停在一家客栈门口。

    店小二将马车赶到后头,秦浩远带着沈惜月进客栈要了房间,便跟掌柜的打听,镇上哪儿有卖豆腐脑儿的。

    掌柜的热情答道:“客观您可是问着了。出门右手边第一个路口左拐,有家买豆腐脑儿的铺子,远近闻名,生意那叫一个好!”

    秦浩远带着不住咽口水的沈惜月出了门,到了豆腐脑儿铺子,果然是生意够好,沒有座位不说,还有排队的。

    二人乖乖排队,沈惜月透过纱帽望见老板正在为人盛豆腐脑,买的人说:“老板我不要卤,帮我加点辣椒油!”

    老板爽快答应:“好嘞!”

    白花花的豆腐脑配上红红的辣椒油,沈惜月的脑子里出现了土匪头子惨死的画面,胃再次抽搐起來,忍不住哇的吐了。不过这次什么都沒有吐出來,只是痛苦的干呕着。

    所有人都望着她,皱了皱眉头,沒有说话,继而该吃的吃,该排队的排队,只是吃的人明显加快了速度。

    秦浩远扶着干呕得有些虚脱的沈惜月问道:“惜月,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沈惜月有气无力回答:“沒事,只是想起横流的场景。”

    秦浩远的胃默默的翻滚了一下,“那咱们别吃这个了,我带你吃别的。”

    “干嘛不吃啊,你瞧,有座位了!老板,來两碗。”

    秦浩远抬头,发现铺子里的客人瞬间少了一半,老板黑着脸,那眼神仿佛想要将沈惜月的纱帽戳个洞。

    “一碗就好。”他虽然饿,但已经被横流四个字搞得一点胃口都沒有了。

    沈惜月终于吃到了想了半天的豆腐脑,味道确实美味,一碗下肚,却又想起那个令人倒胃口的一幕,沒忍住将刚刚吃下去的豆腐脑儿吐了个干净。

    吐完之后,沈惜月缓了口气,对老板喊道:“老板,再來一碗!”

    老板哭丧这脸跑到沈惜月跟前说道:“这位夫人,小老儿这是小本买卖,算是求您了,您走吧,我不收您的钱。”

    沈惜月这才注意到,铺子里的客人又走了一小半,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她又真的想吃豆腐脑,“等一下!可不可以帮我盛一碗带走?”

    秦浩远觉得有些眩晕,他真的沒有想到他的小女人居然内心能强大到这种地步,谁能想到气质与美貌并存的江南第一美女沈大小姐,能做出如此重口味的事情呢。可他却更加重口味的觉得,他的小女人真是太可爱了!

    110救人

    等沈大小姐过了豆腐脑的瘾之后,回到客栈开始反省:自从秦浩远跟他坦白了一切之后,她的生活貌似一直都过得很诡异。

    秦浩远外出补给物资,沈惜月独自坐在床上唉声叹气。

    等秦浩远回來,沈惜月一脸忧愁问道:“浩远啊,你最近……嗯……有沒有觉得我不太对劲?”

    秦浩远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床边摸了摸沈惜月的额头问道:“惜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啦,我只是自我感觉自己最近的生活真是过得一团糟。”

    “惜月怎么会这么想?”

    “我总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方式,和正常人是相差得越來越远了。又能吃又能睡,居然还能一边吐一边吃!我是不是已经无可救药了啊……”沈惜月想起自己在豆腐脑儿铺子的表现,羞愧得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活埋了。

    秦浩远笑了,将她揽入怀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