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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不是我的错第2部分阅读

    ”

    “人总有意外的时候,你就随便找个借口,说我病了、头痛、牙痛、肚子痛都行。”她将他推出门外。“快去办吧!”

    “行得通……”

    “行,行得通!”

    江佩妤没让他多说地将门关上,身体靠着门,吁了口气。

    她看了一下表,六点半,离七点还剩半个钟头,她得快点。

    “将头发全盘到头上。”她对着助理说。

    “好的。”

    跟了她三年的助理,懂得如何展现出她最好的一面,很快地梳理出一个高雅、服贴的发型。

    “晚上我有个约会,地点可能是高级餐厅,你替我找出合适的服装。”

    她的助理相当称职,不仅有双巧手,也有双独到的眼睛,只要告知参加的场合,便能搭配出最佳服饰,有这样一位得力助理,替她省事不少。

    七点正,门铃响起,她也刚好装扮完毕,女佣开门,让王志豪进来,他眼中的赞赏之色,令她有些晕陶陶地。

    “你很准时。”她微笑道:“算得一分不差。”

    “事实上,我早到了五分钟。”

    “怎不进来?”

    “说好七点。”他体贴地说:“也许你还需要五分钟打理。”

    “你很细心,对女人挺了解的。”她探问:“女朋友一定不少吧!”

    “这不在我们今晚研究的题目内。”他四两拨千斤地将话题带过,彬彬有礼地伸出手问:“可以走了吗?”

    他仍是早上那身轻便服装,与她隆重的礼服有出入。

    “你还说没去哪里?”

    “去野餐!”王志豪露出迷人的笑容。“你同意吗?”

    江佩妤没点头。

    “当然不!”

    她以为他是说笑,但当车子驶离市区,开往郊外的山路,她才知道不是假话,不禁皱起眉头。

    “你真要野餐?”

    他侧过脸询问:“你还有更好的建议,能避开那些记者的干扰吗?”

    原来他在担心这个。

    “我无所谓,但若是你感到不自在,享受一下难得的宁静也不错。”

    他停住车子,她开门走下车,他们所处之处,已快接近山顶了,蓊郁的树木,在白日可能青翠壮丽,但在黑夜中看起来则狰狞可怕。江佩妤手放在栏杆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冷凉的空气沁人肺部,王志豪从车厢中拿出一袋食物,来到她身旁。

    “喜欢这里吗?”

    她点头,仰脸看着天空的一轮明月。

    “是不是山顶的关系,感觉上今晚的月亮特别地亮。”

    “只有将工作排得满满,不让自己喘息的人,才会有如此的感觉。”他似乎很了解。“连夜里都得工作,当然没有闲情逸致周围的景象。”

    “你呢?是不是也一样被工作占满?”从他的语气,似乎也是一位有工作狂的人。

    “不!我的欲望不大,工作摆在第二,自己排在第一。”

    言下之意,是指他的欲念太多?

    “你认为我太过于追逐名利?”

    “女人该是被人捧在手心上受呵护的。”他半认真地说:“而不是费心去经营一片天地。”

    “你是大男人主义者!”江佩妤抗议道:“女人一样能闯出一番事业。”

    “所以你努力想证明这一点?”

    “我从未刻意想追求什么,只是尽力做好我的工作。”

    “女人想在男人的世界里占有一席之地并不容易。”他看着她姣好的脸继续说:“但她们若愿换个方式,不争强好胜,像只温驯的小绵羊般的听话,男人会很乐意为她们付出,甘心为她们的奴隶。”

    她挑高眉。“女人不必靠男人,也一样能与他们并驾齐驱。”

    “不要破坏气氛。”他手指放在嘴唇上。“我们不是来打男人和女人的战争。”

    “战端是你点燃的!。  ”

    “我投降!”他举起双手。“我要求休战。”

    “我的战利品呢?”

    “一顿晚餐如何?”

    “勉强接受。”

    他们走进凉亭内,王志豪将一条色彩鲜艳的大毛巾铺在桌上,摆上食物。

    “吃惯了大馆子,换个口味惯吗?”

    “我对食物不挑剔。”江佩妤拿起汉堡包咬了一口“味道不错!”

    他也拿起一个汉堡包。“你和我想象中的明星,有很大的不同。”

    “每一种行业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相同。”她淡淡地说。“你也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找上我吗?”

    江佩好拿下头上的发髫,乌黑的秀发一倾而下,她用手随意撩拨了几下。

    “这是你今晚约我的目的?”

    “是其一。”他没有否认。“人类天生的好奇基因,我很难不追根究底。”

    她放下吃了一半的汉堡包,望着他的双眼说:“因为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王志豪困惑地眨眼:“我的眼睛有什么不对?”

    她手指往上比。

    “它们长得太高了。”

    “你认为我眼光高?”他十分诧异。“在今天之前,我们并未见过面。”

    “不对!”江佩妤更正道:“我们见过三次,在三种不同的场合。”

    第一次在有许多人的餐会上,那时她便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不是因为他英俊的外貌,而是他是在场中唯一没发现她存在的人。

    第二次是在朋友的婚宴上,她是女方的朋友,他是当天的男傧相,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抢走了新郎的风采,她很快地记起他即是那个曾漠视过她的男人,当大家围着她,争相与她留影,他依然站离远远地未瞧她一眼,一股不曾受过的冷落感,使她牢记住他。

    她不知道那个高傲的男人是谁,直至几天前,她为一家新开幕的饭店剪采,方得知他是知名企业家王士宁的儿子,有那样的背景,难怪他可以眼高于顶。正好她的新片即将上演,需要有个新闻促销片子,所以,她决定给他一个大惊奇,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引起她的兴趣,是他不将她放在眼内的态度惹恼她。

    “几天前,我们同在饭店的开幕典礼上,只不过你长在头顶上的眼睛没见到我罢了。”

    “你是那位剪彩女星?”

    “是的。”

    “因此你认为我狂妄无礼?”他恍然地解释:“饭店是由哥哥管理,我一向不喜欢热闹,见到一大堆人围着明星,首先的反应便是避远些,并非针对你。”

    “对不起!”江佩妤道歉。“给你带来的困扰,我会向媒体澄清,有几个版本,你喜欢哪一个?个性不合?热情来得快,去得更快?还是有第三者的介入……这些全是分手的公式,或者你有更好的说法?”

    “我没有意见。”

    “我的玩笑有没有使你发生不愉快的事?”之前,她意气用事并未考虑太多。“你的女朋友有什么反应?你们可曾因此掀起战事?”

    “你有多久没在河里捉过虾子?”他杀出个连不上的问题。

    虾子?她迷惑地眨眼,这和他们所谈的有何关系?

    “我不曾有过捉虾子的经验。”

    “真可惜,你错过了不少乐趣。”王志豪看着她继续说:“我知道有条未经污染的河流,河水十分清澈,河里有不少的鱼虾,明天是假日,一道去烤虾子好吗?”

    原来是想约她,他一开窍,攻势倒挺密集的,江佩妤失笑出声。

    “我有工作——”对他轻轻地摆动头。

    “工作并非那么重要,适时地放松自己,才能享受人生之美。”

    “我需要考虑!”

    这是她吗?放着工作不做,头发随便用条橡皮筋绑住,戴着一顶男用的帽子,光着脚丫和河里行动敏捷的鱼虾追逐。

    要是经纪人知道她一大清早溜出门,放着一群人在等她开拍不管,只为了河里这些小东西时,一定会气得哇哇叫。但绝对值得不是吗?她淘起河水,洗了把脸,这种冰凉舒爽的感觉,是水管内的水所比不上的。她已经好久没这么放松过,有了名气后,工作量也跟着遽升,常常好几天都无法有个正常的睡眠,更别提能像此刻,让自己无拘无束地融入大自然里,有时候她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来时,不免自问,为什么要拼命地赚钱?钱对她的意义真有这么重要?

    事实上,她有个不缺钱的家庭,家境虽然算不上富裕,但不虞匮乏;她是家中的唯一孩子,父亲是个公务员,由于人口不多,生活绝对过得去。父母全是易于满足的人,对生活的要求不高,她现在的财富,已足够过着优渥的生活,何以还抓着名利不放,不愿放缓脚步,悠游人生?

    王志豪架好了烤肉架走过来,看了空空的桶子一眼后摇头。

    “小姐,我正等着你的收获下锅呢!”

    “这么可爱的小家伙,你真忍心吃它们!”

    “仁慈的女神,由于你的好心肠,我们只好饿肚子喽!”

    当然不是真话,他们带来的食物,足以喂饱一营的人。一群鱼从她脚旁游走,江佩妤忙用网子一捞,拿起网子一瞧,没有一条鱼笨得被捕住。

    “你不是一个好渔夫。”他糗她。

    她不服气。

    “我不信你比我强。”

    “捉鱼要有诀窍,看,就像这样……”

    只见他随手一捞,轻轻松松地捞上几条小鱼。

    看那些小生命在网上跳动,江佩妤不忍心地接过网子,对着网中的鱼说:

    “有了这一次被捉的经验,下次眼睛记得要放亮点,别再被捉住知道吗?”

    说完后,她放了它们,看着游开的鱼,颇有感触。

    “其实,生命是很脆弱的,根本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指鱼,还是人?”

    “都有!”她望向前方道:“虽然有时候我们自信满满地规划未来,但变数太多了,谁会预料到将来会如何?”

    王志豪偏着头说:“你的想法和你给人的印象,有很大的不同。”

    江佩妤摘下帽子,让身子沐浴在阳光下。

    “说说看,我的想法如何?而给人的印象又是如何?”

    “一个消极,一个积极。”

    “你错了,我的想法一点也不消极。”江佩妤不同意地说道:“我对人生的看法是正面的。”

    “好比你很少给自己假期,让工作推动你的生活?”他似乎很不赞同她超重的工作量。

    “努力没什么不好,多赚点钱也不是罪恶。”

    “但一旦太过,便是虐待自己。”

    她是不是虐待自己,她不知道,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她没有善待自己。

    “不谈这些不好消化的话题。”

    “那么谈食物如何?我们去烤肉片。”

    “很好的建议,快点,我的胃在发出警讯了。”好心情使她胃口大开,她率先走上岸。

    王志豪走在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

    “再见!”

    “再见!”

    目送着她进人屋子后,王志豪开动车子驶离。她是一个耐人寻味的女人,天生丽质的脸孔,很适合吃明星这行饭。

    在未见到她之前,他没有打算接近她,虽不认为自己是高行情,但王家有钱是不争的事实,何况她的动机很可疑,他不会傻得入彀,如她所言的追求她,但事情的演变,却与他原先的想法不一致。

    躺在泳池畔的她,犹如一条美人鱼,完美修长的身躯,能令男人目光喷火;但当她张开眼睛时,他见到了双与性感身躯不符的清澈眸子,那种性感揉和了纯真的组合,令他一下失去了招架能力,所以当她靠向他时,他根本无法思考地拥她入怀。她可以穿着遮不了多少地方的泳装,自在地面对众多记者,但谈起他们的吻时,她虽想掩饰,但流露在她脸上的羞意,是怎么也无法遮盖,也就在那时,他决定探索她。

    结果呢?昨晚的夜游及今天的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竟被她吸引住,不能,他不能靠她太近,真被她言中,成了她裙下之臣,岂不成了笑话?

    客厅还亮着灯,这么晚,父母还没睡?王志豪感到不寻常,已过了十二点,他们很少这么晚还未就寝。

    王士宁、赵玉莲看来像是特地在等他,一见他走进来,立即关上电视。

    “志豪。”王士宁叫他。“你过来。”

    “爸、妈,你们还没睡。”他在他们身边坐下。“在等我吗?”

    赵玉莲将一张报纸放在他面前。

    “你怎么说?”

    王志豪瞟了一眼,是与江佩妤拥吻的照片,那些记者办事的效率真迅速,这么快就上了报。

    “几天前你还说不认识她。”赵玉莲看着儿子问:“照片中的人不是你吗?”

    很难说清楚的一件事。

    “是我。”

    “你们的好事真的已定?”赵玉莲追问。

    王士宁生气地问:“这种事为什么不早说?”

    “事情还未到有必要呈报的程度,我们还不算交往。”王志豪轻松地说。

    “不算交往?”王士宁瞪大眼睛问:“江佩妤说已接受你的求婚,你们又好得不知节制,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火热镜头,这还不叫交往?”

    赵玉莲比较了解儿子。“你指还未谈论婚嫁的阶段吗?”

    “我们真正的认识只有两天。”王志豪看着两老说:“你们说算不算交往?”

    他一说出,两人错愕地对望了一眼,从照片的亲热模样来看,两天便能达至此境?现在的年轻人思想、行为未免太过前卫。

    “先不管你们认识多久——”赵玉莲合上惊讶的嘴问:“你喜欢她吗?”

    “目前谈这问题还太早,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保证若事情发展至需要劳动两位老人家主持婚礼时,我会预先告知。”王志豪不想深谈地打了一个呵欠。“我想睡了。”

    王士宁还想说,赵玉莲察言观色地扯了一下丈夫。

    “晚了,有话明天再说。”

    “爸,妈,晚安。”

    王志豪起身走进房间。

    “搞了这么大的新闻。”王士宁抿着嘴说:“还像没事人似的。”

    “两个儿子的感情事,真叫人头疼。”赵玉莲心烦。“一个吊儿啷当,一个却又太钻牛角尖。”

    谈起大儿子失败的婚姻,两人都沉默不语了。赵玉莲叹口气,实在很难相信,儿媳是那么温柔贤淑,与儿子结婚以来,一直恩恩爱爱,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之处,那样一个让旁人称羡的婚姻,只维持一年,儿媳在一个寒吁的夜里出走,从此不再现身,儿子发现爱妻走了之后,形同疯了,有一段时间他像失去了灵魂,犹如行尸走肉般的过活。

    虽说时间能治愈伤口,儿子在接受妻子离开的事实后,绝口不提她的名字,却让自己成了工作机器。工作,不停的工作,看似已将她忘掉,不过,赵玉莲并没有那么乐观,儿子是想用工作劳累身体,好无暇记起妻子。

    “唉!”赵玉莲深深地叹气:“但愿志豪的婚姻能顺顺利利,别生什么波折才好,一个志尧已够使人操心了。”

    王士宁也有同样的想法。

    “明天我就去查江佩妤那个女人的资料。”

    林雅瑜脸色慌张地放下电话。

    “怎么了?”一旁的同事见她神情不对,关心地问:“谁打的?”

    张太太说哲伟发烧,不停地吵着要见她,一定是夜里着了凉,昨晚她睡得太沉,早上醒来时,发现他没盖被子。

    “我儿子生病,请你替我请假。”

    “好的,你快回去吧!”

    “谢谢。”

    林雅瑜拿起皮包,用跑的出公司,她左右张望了下,怎没辆计程车的影子,她边跑边看着车子,都怪自己不小心,如果能多注意一下,没睡得那么沉,哲伟便不会着凉,都是她的疏忽,她又是心焦,又是自责。

    一辆白色的宾士轿车,在她旁边停下。走开,别妨碍她拦车,她跑开了些,车子又跟上来,她已急得没发脾气的力气,又避开点,它仍跟定她似的跟来,老天!她忍无可忍地对着车子吼。

    “滚开!”

    车门打开,当她看清从车中走出来的人时,她已然气色灰白的脸,更是难看至极,身子震动得厉害,八年不见,却在这节骨眼上遇上他。

    “你挡住我的路。”她虚弱地说,久别后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么一句。

    “是吗?”

    王志尧定定地看着她,跟中错综复杂……林雅瑜已无暇研究,一辆计程车驶来,她急忙地招手。

    “我载你。”他说。

    “不!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