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爱上你,不是我的错 > 爱上你,不是我的错第7部分阅读

爱上你,不是我的错第7部分阅读

王志豪诚恳地说:“总该让我清楚问题出在何处?”

    “不要为难我。”说完,经纪人不再理他地走开。

    “等一下——”

    他想追上去时,有一个细柔的声音说:“我知道。”

    说话的是一位长得秀气和善的女孩。

    “江小姐住金叶饭店。”女孩是负责记事的助理员,她递给他一张纸。“这是饭店的电话、住址。”

    “谢谢你!”他感激地道谢。

    女孩腼腆地微笑。

    “我曾听江小姐与人谈话时,提过她遇上一个好男人,我想那个人是你,江小姐待人友善可亲,是我最喜欢的明星,你不会让她失望的,对不对?”

    “我尽力而为。”他慎重地说。

    王志豪以为事情在见到她的人后,将可以顺利解开,谁知却错了,当他尽最快的速度赶去印尼时,她已经离开了。站在佳人已离去的饭店前,他被一股浓浓的挫折感所笼罩,谁能告诉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爹地,你看我会骑马。”录影带中的哲伟骑在马背上朝着他笑。

    “你好棒!”王志尧心肝若裂,对着听不见的儿子说。

    这是他们出游时所拍摄下的录影带,影带中的他们充满了欢乐。全是作假吗?他悲忿地看着影带中巧笑倩兮的妻子。

    “你不守信诺。”他干涩地说。

    她保证过不离开他,到头来全是虚假,他实在不该蠢得将信任给予有前科的她,以至连儿子也失去……影带完了,发出沙沙的声音,他又重放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地,荧幕上和乐的画面令他心痛,他不让自己的眼光移开,他要让伤口化脓、腐烂,直到完全没有感觉为止,他要将她从心底连根拔起,永远的铲除。

    “爹地,你看这个贝壳好漂亮!”双手捧着一个大贝壳,仰着脸的哲伟,笑容比头上的阳光还灿烂。

    她没有权利带走儿子,孩子是他生命中的重要部分,她没有权利分隔他们。

    “知道吗?爹地好想你……”

    身边的电话响了又响,他没有接,眼睛失神地看着电视上的儿子,哲伟想说些什么?电话铃声吵得他听不下去,哪一个不知趣的家伙?王志尧忿怒地拿起电话。

    “爹地,是你吗?”

    是哲伟,王志尧身体一下坐挺,是父子的心灵感应吗?他手紧紧地握住电话筒。

    “哲伟,你在哪里?”他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我在外公家,爹地,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爹地马上过去接你回家。”

    “还有妈味。”

    “好,还有妈咪。”

    “我去告诉妈咪。”

    他阻止。“不要说!”

    “为什么?”林哲伟不解。

    ——说了后,爹地就找不到你了——

    “爹地想给妈咪一个惊喜。”

    “好,我不说。”

    几乎是一放下电话后,王志尧即跑了出去,深恐她在得知后又逃开。

    他车子火速地开往乡间小道。岳父退休后,在乡下买了片地,过着田野生活。她再次出走时,他曾到过她的娘家询问她的去处,但她的家人否认见到她,声称不知她的去处,他得在他们毫无警觉、来不及避开下找回哲伟;至于她,他心中一阵绞痛,去留随她,他不愿天天在她随时会离开的阴影中过活,不再想强留住她,但是见子他一定要争取。

    车子停在瓦造的屋前,没引起屋中的人注童,一条大黄狗懒洋洋地躺在门前晒太阳,对他的来到理也未理。林哲伟一个人在客厅玩。

    “哲伟。”王志尧轻轻地喊,才几天,再见到儿子,他却有仿如隔世之感。

    林哲伟抬起头,见到他高兴地奔过来。

    “爹地!”

    “爹地想死你了!”他抱起儿子。“跟爹地回家去。”

    “我去叫妈咪。”

    “先等一下。”他不想在她的地方起争执。“我们来玩捉迷藏的游戏,让妈咪来找我们。”

    一听要玩游戏,林哲伟兴奋极了。“我们快走,不要让妈咪看到!”

    王志尧从衣袋中拿出皮夹放在桌上,里面装有他的证件。

    “我们留给妈咪线索,不然她会以为你失踪了。”

    “爹地,妈咪会来吗?”林哲伟不放心地问:“她知道我在这里吗?”

    “她会来。”王志尧很肯定地说:“她是一个解谜高手。”

    即使没有那个皮夹,儿子的失踪,她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他所为,是他将孩子带走。

    果不其然,门外的电铃按得又急又响,真快,几乎是他一到达,她即尾随而至,王志尧嘴上浮起一抹解嘲的笑容,第一次她这么在乎他。

    “是妈咪来了!”

    林哲伟要去开门,他拉住儿子。

    “你能到房间去玩吗?爹地和妈昧有事要讨论。”

    林哲伟听话地点头:“好。”  “

    他等儿子进房后,才走出去开门。林雅瑜已等得相当不耐烦,又是焦虑,又是忿怒地瞪着他。

    “哲伟呢?”

    王志尧慢条斯理地躬身道:“欢迎光临。”

    “你的行为太不光明磊落!”林雅瑜斥责道:“你不该趁我不注意时带走孩子。”

    “彼此,彼此!”他冷硬地回视着她。“我同样想问你相同的问题。”

    “孩子是我的——”

    “你说错了!”他冷冷地纠正:“是我们两人的。”

    “你搞清楚,孩子从出生起便全由我一手揽办。”林雅瑜仰高脸,不驯服地说:“哲伟属于我一个人的。”

    他没与她争辩,退回门后要将门关上,林雅瑜惊恐地用身子挡在门上。

    “将孩子还我!”

    “如果你继续用这种态度,我们之间便没什么好谈。”

    “让我进屋,我要见哲伟!”

    他没有反对,她走在他之前的进入屋中。

    “哲伟!”她喊。

    林哲伟听到声音,从房中走出来。

    “妈味,你找到我们了!”

    她冲上去搂住儿子问:“为什么不告诉妈味一声就走掉?”

    “这是游戏规则。”林哲伟没察觉出大人间酝酿的紧张气氛。“说了就不好玩。”

    “我们有给妈咪留下线索不是吗?”王志尧出声。

    “你见到皮夹了吗?”林哲伟问。

    “看到了。”林雅瑜掏出皮夹;忿忿地看着皮夹的主人。“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我不会给你有下一次的机会。”他淡淡地说:“我不该太信任你。”

    她身上仿佛被戮了一针地跳起来。“你还有脸谈信任?”

    “这里没有外人,没必要惺惺作态。”王志尧冷笑。“你的柔顺表现,全是因为你想偷偷带走孩子所演出的一出戏是不是?你算计好让我信任你,而后再演出老戏码,再来一次消逝无踪,是不是?”

    “我不需要算计。”她寒着脸。“孩子是我的,根本不必要偷偷摸摸。”

    “你还没搞清楚吗?你是在我们合法的婚姻下受孕,孩子绝对是王家的人,何况目前我们的婚姻还存在。”他阴侧侧地说:“倒是我可以以你无故离家出走,隐瞒怀孕事实为由,要求孩子的归属权属于我。”

    “你办不到!”她犹如一只受攻击的刺猬,竖起全身的刺。“在评论我无故离家之前,得先清算你有失人夫、人父之道。”

    “有失人夫、人父之道?”他眼睛睁大如铜铃。“我自信中规中矩,没有错失。”

    “少装模作样!”林雅瑜擞嘴。“你真叫人恶心!”

    该死的女人!她以为攻击就是最佳的防御吗?可悲的是他竟还是那么地爱她。

    “随你怎么形容都行,孩子我是要定了。”他用凶狠的语气,掩饰对她的需要。“至于你留下或离开,随你便。”

    她美目含煞。“我不想和一个下流的男人,同居在一个屋檐下!”

    王志尧脸颊上的肌肉痉挛地抽动了下,原来他在她心中是如此不堪的份量。

    “绝不勉强!”

    “我要带走孩子。”

    “没得商量!”他毫无转圜余地的说。

    “孩子是我的!”她悻悻然。“我绝不会离开他!”

    他自然清楚,不然她也不必与他虚情假意一番,倒真难为她了。

    “听好——”他厉声地说:“只要你敢再犯一次,私自带走我的儿子,我会让你永远见不到他。”

    这不是恫吓之语,林雅瑜相信他绝对能办到,但她不会任随摆布。

    “你没有资格这么做!”

    “我曾给过你机会,也给予你信任,是你遭蹋掉。”他面无表情地说:“从现在起,我不会再轻易相信你,从此刻开始,将会有人二十四小时看守着哲伟,你休想故技重施。”

    “你——”

    林雅瑜大为光火,想冲上前的身子,却被一只小手拉住。

    “妈咪!”是儿子拉住她。“你不要与爹地吵架。”

    两人在忿怒下,全忘了敏感的儿子在场,同时一惊,林雅瑜牵着儿子。

    “和妈味一起回家。”

    林哲伟没动。“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正确,这儿就是我们的家。”王志尧丢给儿子一个宽心的微笑道:“我们都会留在这里。”

    “也包括妈咪?”林哲伟嗅出父母间的火药味。

    “也包括妈味。”他投给她警告的一瞥道:“妈咪也会留下。”

    “我不——”

    她只说两个字,即被两双望着她的眸子打断,一双担忧,一双严厉。

    “你会留下来,对不对?”林哲伟问。

    她能不理会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却不能无视儿子的恳求。

    “妈咪得考虑。”

    王志尧将儿子叫过去。“让爹地来说服妈咪好吗?你到房间去玩一会儿。”

    “不许对妈咪大声说话。”

    “没问题。”

    林哲伟看了看两人,忧虑未退。“也不许吵架。”

    “没问题。”

    儿子一消逝视线内,林雅瑜忿怒的情绪达到最高点。

    “这下你可称心如意了,完全在你的算计之中。”

    “小声点。”他提醒她说:“如果你不想让孩子感到不安的话。”

    “别得意的太早。”她压低嗓门:“我不会受你摆布!”

    “你大可以走出这屋子。”他冷漠地说:“不过,只是你一个人。”

    想将她甩出去,好独占孩子?他想都别想,她不会让他得逞。

    “这就是你说服的方法,想抢走我的孩子。”

    王志尧淡淡地一笑。

    “你也可以选择留下来。”

    第八章

    最难打的仗莫过于盲打。根本不知状况出在什么地方?王志豪从厚厚的文件中抬起头,无法静下心工作,突然间她不再理他地失去讯息,不接他的电话,也未回她的家,就在他们说好肯入礼堂、规划好两人未来婚姻生活的当儿,她避不见面,是她的爱褪色?还是另有原因?

    他想叹气,但是一个声音比他早出声。

    “唉!”王志尧的叹气声很沉重……

    也难怪,嫂子虽已经回来,但却需劳动两位保全人员,全天候地看守着她,以妨她带走侄子,如此的老婆,的确让人叹气。

    “但愿下辈子不要再被情事困扰。”王志尧头往后靠着椅背,感慨良深。“不要爱上女人。”

    他也有同感。

    “女人的心难测,男人可能在付出所有感情后,蓦然发现自己是一个笨蛋。”

    “兄弟俩全是笨蛋的例子倒不多见。”王志尧嘲弄地说:“我们默契向来十足,没想到在感情方面也遭相同败绩。”

    “赛程尚未结束,也许有出乎意表的结果也说不定。”王志豪说。

    他被自己的老婆耍了两次,已不敢奢望她会真心真意地待他。

    “希望是属于年轻人的东西。”王志尧无精打采。

    “别把自己说得像一个老头似的,三十几岁正是男人最雄风的时期。”话虽这么说,他的心也是暮气沉沉,不能继续如此消沉,王志豪站起来。“想不想到外面呼吸下空气?”

    “去哪?”

    “去将年轻找回来。”

    王志尧没有点劲。“你自己去吧!”

    “你不想改变现况吗?”

    “想又如何?”王志尧有种走人死巷的无力感。“感情的事,不是只凭单方面所能想的。”

    “至少我们可以让自己过得快活些。”

    “理论上似乎可以,但行不通”

    “你试过了?”

    “雅瑜离开的那些年,我天天都想将她忘掉。”王志尧首次在弟弟面前坦述。“除了麻醉自己能获得短暂的舒解外,清楚时却更加地难受。”

    王志豪丧气地坐了回去,难道情之一字,是一种难医的病症?办公室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氛。

    有电话进来,王志尧将电话交给他。

    “你的电话。”

    是一个有些耳熟,又不熟悉的声音。

    “我是柯巧惠的朋友,她要我转告你,她今天不能赴约。”对方讲话简单扼要。

    他什么时候约过柯巧惠?“她搞错了对象,我们没有约会。”

    “也许是我弄错了日期,是明天。”对方迅速更正。

    “不管是今天,还是明天,或者任何一天,我们都没有订下约会。”

    “你确定?”

    这种事他当然能确定,王志豪没好声调。“我跟她没有任何牵扯。”

    “不会吧!”对方质疑。“现在大家全地传扬你们是很好的一对。”

    他与柯巧惠?开什么玩笑……莫非江佩妤也听说了,所以疏离他?

    “我不知道怎会有这样的谣传,那绝不是真的。”王志豪气忿道:“江佩妤才是我要的女人。”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他想挂上电话时,对方再次出声。

    “你想不想澄清?”

    “没有必要。”  “

    “你不想让她得知事实吗?”

    “谁?”

    “你要的女人。”

    他静默了下。“不!”

    他的回答令对方大出意料。“你不再爱她?”

    他不想与陌生人谈得太深入。

    “朋友,我们聊得太多了。”

    “再给我一分钟。”对方说话快速。“我们全见到你与柯巧惠相偕离去,你难道不对这件事有所说明。”

    “我只能说是你们见鬼了。”王志豪卡喳地放下话筒。

    事有蹊跷!江佩妤挂上分机,从电话中听来,他与柯巧惠似乎并无恋情,是她错怪他了吗?

    “你听到了,他说你才是他要的女人。”助理放下听筒。

    但是她明明见到他的车子。

    “有可能坐在车中的人不是他吗?”江佩妤难以释疑。“柯巧惠没有理由说谎啊!”

    “人心难测。”她的助理心思较为细密。“总有一个人说谎。”

    她很想相信他。

    “有什么方法能测知谁说的才是真话?”

    “让他们面对面!”

    “面对面?”

    “最直接解开疑点的方法,就是让当事人面对面地说个清楚。”

    “你是说让他们两人对质?”

    “正是如此。”

    助理的年纪与她相当,分析事理的头脑要比她来得清晰,见她自闭地将自己关起来;于是劝她不要一味地难过,去查证柯巧惠话中的真实性。

    “我的心好乱。”江佩妤六神无主地说:“由你去安排。”

    就这么束手无策吗?

    林雅瑜在房内怨恨地走动,已过了十二点,他还没有回家,除了认定他躺在林秀妮的身边外,她无法作其它之想。

    他在外头拈花野草,凭什么要她乖乖地不外出?她跟中燃着怒火,把她当犯人似的关在屋内,他却在外面寻乐,是想让她精神崩溃,放弃孩子吗?若是他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那他就太低估她的意志力了,她不会这么轻易妥协。

    把他想成一个大坏蛋,是有根据的,为了防范她带走儿子,他当真实现他的话,全天候有人看守着她,非告他侵犯人权不可!就算对付最危恶的歹徒,也不过如此排场,只要她一走出屋子,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即寸步不离地跟随着她,两双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没放过她任何一个动作,害她游兴全失。

    生平头一遭她受到最大的侮辱,而出此下策的人,竟是她的丈夫,一个自私卑劣的男人。

    “还没睡?”一身倦意的王志尧站在房门口。“我能认为你在等我吗?”

    终于舍得从女人的体温中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