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阴阳鬼探 > 阴阳鬼探第20部分阅读

阴阳鬼探第20部分阅读

    我咬牙切齿转回头,心想不给你个鬼东西颜色看看,你真不拿豆包当干粮了!现在可不比在旷野风雨中,很多法术受到限制不易发挥。我掏出八枚铜钱,又从包里拿出了追魂旗。这面小白旗因为没了二毛,一直觉得用处不太大了,所以没想到要使它。在房间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小白旗就派上用场了。

    轻念两句追魂咒,把小白旗抛上去,然后全神贯注的抬头看着它的行踪。

    小白旗一下在空中拉展了旗子,甩出几点雨水,冲着左边床头墙角位置冲过去,我心头怦然一动,鬼在那儿!结果小白旗到了墙角后又倏然返回,照着我的脸飞回来,不会吧,你受到雨水浸湿,也不能吃里爬外,打你主人吧?

    正当小白旗飞到我眼前时,忽地我脖子上这块桃木牌一阵发热,突地跳了一下,跟着前面传出一声闷哼。

    敢情小白旗不是叛徒,鬼东西偷偷向我下手,小白旗才飞了回来,要不是脖子上的这块桃木牌替我挡了一难,后果很难说,恐怕脸丢的更大!

    我毫不犹豫的甩手把八枚铜钱掷出去,打向闷哼传来的方向,口中朗声念道:“奔雷奉行,乾坤震定。急急如律令!”

    八枚铜钱瞬间在空中布列成八卦之形,随着我念完咒语法诀凌空一点,铜钱急速旋转,发出灿然黄光,朝着窗口位置猛烈轰击。

    “嗷……”

    一阵非常刺耳的惨叫声过后,“当啷”窗户玻璃一下碎裂,贴在上面的两张黄符也蓦地闪起一丛火花,滋滋发响,跟电击一样热闹。但很快随着碎玻璃撒在窗户外头,惨叫声又再次响起,声音已经在窗外了,看来这鬼东西是拼了老命破窗而逃。可惜黄符受到雨水浸泡,法力减弱,没能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让他逃了。

    随着惨叫声渐去渐远,逐渐隐没在幽远的夜空里,整个宾馆一下变得寂静异常。

    眼前的景象,跟喷水的油画一样,去除了一层淡淡的黑气,色调变得非常清晰鲜艳。刚才肉眼根本就没看出来这股黑气。

    沈冰、曲陌、王子俊还有王阳,四个人齐刷刷的分站在左右两边床头上,背靠着墙,都还弯腰伸着双手,像瞎子摸路一样。可能突然眼睛能看到东西了,有些不习惯,都“啊”的惊叫一声。

    靠,又一次给鬼捂眼了,这东西到底是他妈的什么鬼怪,这么厉害,在瓮中捉鳖局势下,铜钱阵也没能把他怎么着,我实在感到有些可怕了!

    我站在窗口,望着漆黑的夜空,越发感觉自己太弱了,在鬼东西的地盘上,我根本有劲使不出来,他凭借着山岚之气和雨夜的优势,让我不住栽跟头。而回到宾馆我仍旧拿他没办法,还怎么完成这笔买卖?

    现在才知道,还有鬼事传人搞不定的鬼怪,一下子我泄气了好多,来时那股豪气荡然无存。

    他们这次被鬼捂眼的时间只是短短的几分钟,所以神智没受到迷惑,只不过有点全身酸软,脑子晕乎乎的,一个个歪倒在床上站不起来。

    我给他们一人灌了一碗符水,让他们休息一下。

    天亮了,可是房间闹这么大动静,窗户都碎了,宾馆的人居然也没露面,我心里不禁狐疑,是不是这儿经常闹鬼,他们见怪不怪,都懒得问了?

    六点半的时候,四个人都有了精神,从床上爬起来喝了点水,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而此刻外面天色也很亮,虽然山峰挡住了日头,看不到日出,但肯定露出太阳了。太阳出来鬼邪就要退避三舍,今天白天能好好睡个觉了。

    我让沈冰回房睡觉,曲陌留下陪王阳。王子俊见我不动,也不回房,那副德行好像唯恐我对曲陌怎么着似的。他不回去算了,我先问明白王阳身上的一些疑问。

    还是带路人冒充脚力人来捣乱之前的话题,王阳说他和男友去年来过黄山,那时两个人是偷偷跑到这儿来的。因为两个人交往的事,受到王阳家的反对,他们不知听了那个朋友的狗屁胡话,说黄山求姻缘最灵光,所以就来了。

    当时是白天进的山,晚上就住在了这个宾馆。他们打听附近那个地方求神最灵验,宾馆经理一下看出他们想要求什么,就介绍宾馆后面有个“灵根洞”,里面供的是灵根大仙,求姻缘很灵的。不过,经理又说,灵根大仙脾气古怪,虽然帮人撮合姻缘,但如果心想事成了,不来还愿,要受到惩罚的。

    两个人心想只要能走到一块,别说还愿,就是让他们拿出全部的积蓄也心甘情愿。别说,他们去后面的灵根洞求神之后,回去王阳家人就同意了,简直顺利的有点让人不敢相信,太灵验了,所以两个人忍不到天气转暖就来黄山还愿。

    我心想从来没听说过灵根大仙是什么神仙啊,充其量是野仙。不过,民间有很多地方,就供奉了很多闻所未闻的野仙,非常灵验,但也容易招来灾祸,毕竟不是正道神仙,有些可能是成精的鬼祟,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

    “你们当时一定上了不少香火钱吧?”我笑问。

    王阳摇摇头:“当时我们来的时候因为是偷偷跑出来的,没带多少钱,就在灵根洞烧了一炷香许了个愿。那时我们都说,只要成全了我们婚姻,来年一定多多供奉大仙。”

    我“哦”了一声,一炷香当然打发不住这种野仙,想的当然是还愿的供品。我忽然好奇心起,也不想睡觉了,要王阳带我去灵根洞看看。

    第0098章 灵根滛仙

    宾馆依山而建,门前是一片开阔的广场,广场东侧可以绕往后面,有个小门,说是小门,其实是一堵很矮的低墙间的缺口。山坡上的建筑,有没院墙没什么必要,因为爬到坡上就能轻松跳上宾馆楼顶,院墙和大门啥的,根本是个摆设。

    出了后门,顺着一条简陋的小山道往上爬了二十多米高,到了一个四五平米大小的平台上,而一个类似于佛龛的小山洞就在眼前。这个洞高不过一米五,宽只有半米多,里面空间小的可怜,只容下一座石雕神像,看上去年深日久,石像外表发黑,满是风雨侵蚀的沧桑痕迹。

    石像大概有一米左右高度,盘膝而坐,面目雕刻的栩栩如生,环眼阔口,充满了一股神灵的庄严气势。石像前满地游客丢下的供品和香烛,看来香火蛮旺盛的。刚开始我也没看出石像有什么特别,只是想这种简陋的神像,估计是当地山里人供奉的一种野仙,可是后来发觉石像盘腿姿势有点古怪,怎么看怎么是三条腿!

    其实不是三条腿,多出来的一条说出来大家别骂我,那是男根!

    与腿一样的长,随着双腿的盘坐环绕在其间,透着一股子荒滛的气息。妈的,灵根大仙原来是这种东西啊,压根就是一滛神。民间有很多人供养这破玩意的,大部分是那些色狼滛棍,或者是搞s情服务的。

    不过这种灵根大仙并没听说过,远不如巫山滛神和白眉神出名,可谓流传千古的荒滛邪仙。巫山滛神是妖姬,“旦为行云,暮为行雨”,巫山云雨出处就是她了。她也教坏了世人,有了妓院这一行当,“窑姐”这个窑其实就是瑶变化来的。白眉神又称花柳魔,造型很像是关公,传说上古是个盗贼,杀人无数,非常凶狠,床底功夫很是了得。所以妓院都暗地供养他,勾引那些色狼滛棍过来消费。

    想到这儿,我心头忽然一动,巫山滛神,那跟巫山正神有什么关系吗?山洞外那棵大树,不就是男根吗?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发现,但感觉灵根大仙与那个山洞绝对有关系。

    我抬头看了眼他们三人,王子俊好像早看出门道了,一脸的尴尬。而王阳和曲陌似乎对男人的生理结构好像并不是很了解,盯着石像没有什么异常表情。再说也太他妈的长了,多少误导了她们。

    “这是谁的钱包啊?”王子俊这小子在心上人面前不好意思盯着神像看,把视线转到地上,忽然从香灰下面划拉出一只黑色的钱包来。他打开一看又叫道:“吖,是你男朋友陈明的!”说着把钱包递给王阳。

    我们都把头凑过去,钱包里有身份证,果然是陈明的!

    王阳捧着钱包急道:“是他的,他来过这里了。”说着转头望四处瞧看,除我们之外,再没别的人影。

    我问:“钱包里少东西了吗?”

    王阳翻了翻后愕然说:“里面的四千元现金没了,还有两张卡也不见了。”

    王子俊挠挠头说:“你男友可能把钱和卡放在身上,钱包随手丢这儿了。”

    曲陌摇头说:“不可能,钱包里还有他的身份证,怎么会随便乱丢呢?”

    王子俊脸一红,不敢吱声了。

    我心想陈明肯定来过这里,但在这儿发生了什么,很难说,极有可能遇到抢劫的。我安慰王阳说:“既然陈明来过这儿,说明人还活着,我们就有办法找到他。你们先回宾馆睡会儿吧,我到四处找找看。”

    王阳点点头,感激的看我一眼,跟着曲陌和王子俊下去回宾馆了。

    曲陌下去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回头看我一眼,我心想她一会儿肯定会回来,所以没走远,就在灵根洞附近转悠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就找到几行斑驳的脚印,看上去印痕很新,应该是昨晚留下的。说不定其中就有陈明的脚印。

    我坐在一块大石上,摸着鼻子思考,从沈冰父母十年前莫名其妙的死在这儿,又有唐小涵的遭遇上看,鬼东西在黄山肆虐已久了。从男根这种荒滛的事上看,鬼东西为了女人,随同男人都成了陪葬品。可是,带路人与他有什么关系呢?不断把人带到出事地点附近,又不时出现在宾馆内,难道宾馆与鬼东西也有关系?

    我转头看了看灵根洞又看看下面的宾馆,宾馆建在石像下面,距离这么近,经理又介绍给房客,那是肯定别有用心了。以及他们表现出的不正常态度,的确值得怀疑。要说他们别有用心,为什么去年王阳来这儿许愿的时候没出意外?

    哦,对了,王阳去年来的时候没带多少钱,不是还有个还愿的事吗?他们又用了什么办法帮王阳让她父母痛快答应两个人婚事的?

    鬼猴子!一定是在王阳离开黄山时,鬼猴子就附身了,一直跟着王阳回到家,把王阳父母给摆平,又催着她带了不少钱返回黄山许愿。

    鬼猴子只是他们的一枚棋子,也可能是灵根大仙的小喽啰,这他娘的灵根大仙到底是毛东西?感觉现在没二毛帮忙,小白旗发挥不出太大作用,有点力不从心。唐小涵呢?我这时候又想起了她,我帮你救人,怎么不跟着来,起码出来跟我见个面,很多事有只鬼帮忙,我就能省很大力气。

    正想着,曲陌身影出现在了山道上。看着这姑娘的婀娜身影,我不由摸着鼻子苦笑,老子连她体内的邪祟是啥都没搞清楚呢,昨晚上又出现了诡异的一出,让人摸不着头脑。

    曲陌走上来冲我微微一笑,是那种会心的笑意,我反而觉得心里很不自在,害怕她万一喜欢上我,怎么跟王子俊交代,那可是我的铁哥们儿。

    “你肯定想找个机会问我昨晚怎么回事吧?”曲陌不等我开口,便先问道。

    我点点头:“不止昨晚的事,还有下午你在山洞里都看到了什么,会待那么久?”

    曲陌伸头往下看看,尽量往里坐下,不让下面的人看到她。然后她又是一笑,很平静的说道:“我在山洞里待的久是因为看到了石壁上的一副画……”

    “还有壁画?”我诧异的打断她。

    第0099章 大堂经理

    曲陌“嗯”了声,接着说道:“画上是一个古代书生躺在床榻上做梦的故事。他梦到与一位神仙……”说到这儿没声音了。

    我心说怎么不讲了,这女孩讲故事是个高手,总会在关键地方卖关子。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红红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她见我看着她,慌忙转过头,用手掠了一下鬓角秀发,姿势非常优美动人。只听她又接着说道:“他梦到与一位神仙……睡觉,从此好梦不断,最终……最终死了。”她说着声音又小的几不能闻。

    不就是梦到跟仙女欢爱,每天都折腾,估计一晚不会只折腾一次,常人哪受得了啊,不精竭人亡才怪。这有什么害羞的,就当我是女的不就行了。

    我以为她说完了,才要问她昨晚上的事,结果她又说:“石冢周围还埋了很多东西……”说到这儿,她的脸腾地红透了,再也不往下说了。

    急死了我,到底埋的什么啊,几句话的事说的这么费劲。不过,我看着她害羞的神态,摸了摸鼻子猜出了七八分,问她:“周围埋了像洞外那棵树那种东西?”不知道怎么回事,问完这句话,我心里也开始噗噗的跳起来。

    她轻“嗯”一声,点了点头。

    明白了,这是一个中了邪的男人,每晚在梦里跟仙女滚床单,滚完一次又一次,最终把小命滚没了。然后被尸体被埋在了这山洞里,还在石冢周围埋了大量男根,估计是民间的一种祭祀邪术,给这个男鬼补身体用的。

    不过,在这儿兴风作浪的鬼东西是不是这个男鬼还不敢确定,只能等抓到了这东西才能知道。可是这东西忒厉害了,想搞定他,信心实在不足。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气氛,我转移话题问她昨晚上的古怪举动怎么回事。

    她马上脸上神色恢复了镇定,皱眉说:“可能是我体内邪祟受到大量阴气侵袭的原因,十年它从未露过真面目,突然昨晚那一刻,在我脑中露面了!它把我的神智挤到了一个角落,眼睁睁的看着它做出诡异的情形,冲着峡谷逃走了。到了那棵大树下,它跟我都坚持不住,被阴气冲脑,晕了过去。”

    我点点头,心想她体内的邪祟一直潜伏着,似乎跟她的身体融成一体似的,一直由她本人来主宰。可是当受到外界鬼气的侵袭,使它苏醒,当然会变得疯狂不可理喻了。

    “你看到了它,到底是什么?”我盯着曲陌问。

    曲陌抬头警惕的看着我说:“我,我没看清楚。”

    她的眼神出卖了她,分明是在说谎。这是她的隐私,又没到害人让我来管的地步,没必要追根问底。

    我对她说:“你可以不告诉我,如果有心想把邪祟赶出身体,等回到家我帮你想办法。”

    曲陌用力点头,用一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那种真诚,让我心里感觉七上八下的。又一个女孩跟沈冰一样这么信任我,我害怕!

    “那,那……习师傅,你说这只鬼怪到底会是什么呢?”曲陌忽然出现慌张,说话都不利索,跟平时镇定自若的样子大不相同。

    她越是这样,我更不自在,不知道咋了,说话舌头也开始绕弯:“这,那个还不知道,我……我们回宾馆吧。”

    一时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非常的别扭,曲陌倒是回复了大方的神态,点点头站起来走向山道。回到宾馆的路上,我的一颗心一直处于忐忑状态,各回房间的时候连个招呼都免了。

    我尽管很困,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偏偏王子俊的呼噜打的山响,真想在他鼻孔里塞两张符。曲陌居然看起来对我好像不太正常,可我对她没半点意思,也不敢有啥意思。现在正跟沈冰进行打阵地战呢,你说要是让她一搅和,不但在王子俊面前不好交代,跟沈冰岂不是也黄了?我到时连哭都没地儿去。

    不行,黄山之役要速战速决,然后带着沈冰去别的地方游玩,不能再跟他们待在一块了。

    我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不睡觉了,老子要开工,做今晚决战的准备。拉开窗帘,这时正是早上七点多,太阳已经在东方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把包拿过来放在窗台上,倒出所有的东西,一一摆开,估计过了中午,这些受潮的物品全部会被晒干。

    香烛都烂成了粉末,我跑到宾馆小卖铺,这儿卖的最多的东西就是香烛,并且卖的贼贵,一束香要十块,在我们镇上一块钱买好几束。反正大价钱都花了,还在乎这几十块,一下买了七八束。

    回屋的时候,在大厅遇到了大堂经理,他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总是一脸笑容可掬的神态,好像从来没有什么烦心事一样。

    “习先生,凌晨听脚力人说你们那位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