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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探第34部分阅读

    大小,生满了铜锈,应该年代很久远了。然后又拿出一束绿色的线香,看着相当特殊,从没见过这种颜色的香烛。她冲我使个眼色,看样子要我点香,而她站起身,盯着大门口,眼中神色非常紧张。

    我赶紧掏出打火机,把香点着了,立马从上面散发出一股带有浓烈药味的香气,向四外蔓延。我同时也拿出了铜钱,包里的东西经过一天的时间,基本上都干透了,此时遇到鬼,我心里也有了底,那可都是除鬼的坚强后盾。

    “小陆先生去哪儿了?”沈冰跟着站起来问我。

    我看着落花洞女,伸出食指在唇边做个噤声姿势,心想这小子去哪儿我哪儿知道,先过了敌人来袭这关再找他吧。

    带有药味的香烟,丝丝袅袅飘入上空,那些正在往前爬行的蛇,闻到了这股味道,竟然悉悉索索的往后退却了。来得快去得也快,瞬时间,都退回墙角阴影中,不见了踪影。

    大门在此刻,忽地又吱呀一声打开了,从外面吹进一股寒气,拂到身上感到特别的阴冷,沈冰忍不住打个冷战,往我这边挪了挪身子,双手抓住了我的左臂。

    “噗”油灯又灭了!

    我心说不好,刚才大门关上那是关门打狗,现在蛇被驱退,看来要来硬的了。我急忙抬起左手,反抓住了沈冰,唯恐黑暗中跟陆飞一样离奇失踪。紧跟着我打着打火机,要重新点燃油灯。

    “不用点了。”落花洞女冷声说了句,手里已经多了一条丝带一样的红色针织品,大概有三尺多长,手腕一抖,丝带犹如长蛇出洞般,向前飞射而出。这有点像小龙女用的绸带,她竟然精通东方不败和小龙女两家功夫之长。

    靠,我咋联系上武打片了?

    就在丝带笔直的飘起后,一个狰狞的面孔,突然就出现在了丝带尽头。脸色惨白的像白灰涂过一样,嘴唇紫黑,眼中隐隐闪烁着绿光,在幽暗之中,显得特别阴森。我心头一紧,是只凶猛的男鬼!

    这个时候,手指感到一痛,打火机燃烧过久,烫了手指一下后倏然熄灭。眼前一黑便看不到了这张鬼脸,但打火机还烫着手呢,慌忙丢出去。此刻屋子里只剩下桌上的一束香,散发着点点红光,在漆黑的空间里,却显得极为惊心。

    我握紧了沈冰的小手,心想我开了阴阳眼,才看到了那张可怖的鬼脸,她应该没看到,不然刚才准会生出反应。见到鬼我就不怕了,我怕的是像秃子那种神秘的离魂术,以及惊煞后的僵尸厉鬼,简直跟活养尸是一个级别的。

    黑暗中,耳听到丝带破空发出的“嗤嗤”声,剩余就是我们的呼吸了。

    我攥紧了铜钱心想,没见过用丝带跟鬼斗的,不知有没有我的铜钱威猛?不过现在在人家地盘上,落花洞女正在对付恶鬼,我要是横插一杠,岂不是喧宾夺主?我只有竖起耳朵,倾听动静,看情况再决定是否出手。

    过了片刻,丝带声没了动静,只听到落花洞女呼呼喘着粗气,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非常疲累样子。

    我正想开口问用不用帮忙,她的呼吸忽然消失了,除了我和沈冰的呼吸外,四处寂静异常,落根针都能听得见。

    怎么回事,不会是挂了吧?她能轻松搞定两个惊煞厉鬼,难道对付不了一只凶灵?我正想着,感觉沈冰的手越发的冰冷,可能是吓得吧?但不对劲啊,怎么冷的有点过头,都冰的我整条手臂发麻了?

    在此一刻,沈冰的呼吸也没了,在我手里的那只小手,开始出现了变化,摸着像骨头!

    我全身的毛在这一刻全都炸了,再也沉不住气的把铜钱撒出去,张口念道:“奔雷奉行,乾坤震定。急急如律令!”

    铜钱马上在上空急速旋转,发出黄光,我也依稀看到了身后的沈冰……

    这哪儿是人啊,就是一具白惨惨的尸骨,瞪着两个大黑洞,冲我直瞪眼!我身上的毛再次直了起来,头皮也麻了,这不会是沈冰死了变成的白骨骷髅吧?

    第0166章 赶尸旅店(四)

    好在仔细观察之后,这是一具男人的尸骨,我这才放了心,草他二大爷的,怎么湘西的鬼这么厉害,什么时候把沈冰给换走了,塞我手里一只手骨我都不知道?只听身边响起一声闷哼,我连忙转头,看到一条黑气迅速向旁飘走,消失在黑暗里。也幸亏我及时撒出铜钱,不然老子也会被下了黑手。

    鬼魂一走,铜钱阵上的黄光便即消隐,四周又处于一片漆黑当中。刚才借着黄光,我已经看清了落花洞女也不见了,偌大的屋子里,仿佛只剩下我一个活的,令我心头不住的砰砰直跳。

    他们都哪儿去了?沈冰呢?其他人我可以暂且不管,沈冰没了,我是绝对不能答应的。一把推开这具的骷髅,就去桌上拔那束线香,因为我包里带来的香烛都被雨淋成了狗屎,老子要用火铃咒,把鬼逼出来现身。

    可是左手一动,发觉又麻又痒,不怎么听使唤,我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不会是中了银蛇蛊了吧?

    慌忙收了铜钱装进口袋,用右手拔了这束香,念了火铃咒。这束香虽然颜色不同,用的质料也不同于北方的香烛,但还算给面子,呼地就冒出一团冲天火光,立刻把整个屋子照耀的亮如白昼。

    一个,两个,三个……

    我勒个去的,居然数不清的屡屡黑气,在屋子里飘荡,散发出浓厚的寒意。这时才感觉到了全身阴冷,好像没穿衣服一样,皮肤都冻得隐隐生疼。

    这时脑子里灵光一闪,老人不是说银蛇蛊虫容易招惹怨魂吗?这他妈的数不清的孤魂野鬼,恐怕是从附近给招惹过来,并且个个都是怨气冲天,搞的天愁地惨,像大冬天似的。

    怨魂还不能称之为厉鬼,但这是变成厉鬼之前的前提条件,那也是相当的厉害,况且数量这么多,跟寄宿鬼身上杀不完的鬼脑袋有一拼。看着满屋子黑气,感到有点无助,心说落花洞女呢,还有上楼去了的老头都死哪儿去了,就剩我一人跟他们耍着玩,恐怕难度有点高啊。

    我又看了看左手,妈的,跟陆飞当时情况一样,已经肿起来了,发着银光,看得头皮子直发麻。现在再去控制血脉流通,怕是晚了,蛊虫恐怕早钻到身子里,我看也活不了多大会儿了,一想起从陆飞手掌心钻出的小银蛇,我就忍不住打个冷战!

    草他二大爷的,我把心一横,管他还能活多久,趁着能动的时候,先找到沈冰再说。当下又念了一句咒语,线香上又冒起一股冲天火光。四处黑气都被震慑的往后远远飘退,但仍是环伺在侧,不肯出去。

    你们不走老子走,我直奔楼梯跑过去。刚才看着那老人挺牛逼,落花洞女对他很恭敬,应该是个道行深厚的老巫师,找到他或许还能暂时保住我的一条小命。

    “咚咚咚”一口气跑上三楼,接着香火的光芒一看,靠,这是储藏粮食的仓库。转目一看,在东北角上,一片空地上,却站着几个人。刚开始还以为是失踪的陆飞和沈冰他们,结果举着香火走到跟前仔细一看,是几只额头上贴了符的尸体!

    一个个面色紫青,紧闭着双眼,在火光闪耀下,格外显得瘆人。我急忙往后退了几步,再转头朝其他方向查找,在西南角的角落里,看到了青衣老人,蜷缩在一袋粮食后面,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着还是活着。

    真他妈的流年不利,老家伙你千万别死。急忙跑到跟前,忽地一股冰冷的寒气扑面涌过来,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个寒噤。这几乎都不用动脑子,用脚趾头都猜得出来,这儿有只凶鬼,气够冲的。

    此刻这束香即将燃完,不能再用它施展火铃咒了,否则就要烧到手了。迅速从口袋里掏出铜钱撒出去,关键时候,还是铜钱阵不容易掉链子。咒语一出口,黄光闪现,把一条黑气逼出了这里,瞬间飘向了对面东北角上。

    我用手指在粮食袋上插出一个小洞,将剩下的小半截香插在里面,轻声念道:“乘天罡,步九玄。履元斗,行飞仙。得天仙,万神欢……”这是奇门咒,正好这个角落形成一个奇门布局,用这种咒语能暂时把这儿守住。

    香上的烟气马上分成若干股,不同方向的散发而出,隐隐形成一个保护屏障。恶鬼再厉害,想要突破奇门咒,也得费点力气。

    趁此时机,我赶紧蹲下身子,查看老人情形。只见他脸如金纸,双目紧闭,气息非常微弱,看样子随时都有嗝屁的可能。怎么会这样?低头看到他手上的蛇皮袋子,口子张开,不用往里看,估计那条小银蛇不在了,可能是被蛇咬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咱俩倒是同病相怜,老子比你强点,起码现在还清醒着。我忽然叹口气,清醒管个屁用,现在不过是只还能飞的无头苍蝇,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着他心想,救你我是没那本事,还是去找沈冰吧,估计不在屋内,也跑不了多远。

    刚站起身子,一转头看到本来站在东北角上的四具尸体,现在齐刷刷的站在我面前,睁着双眼,灰蒙蒙的眼珠子,紧紧盯着我。

    妈的,不带这么玩的,差点没把我吓出心脏病来。

    我一时紧张的狂咽了几口唾沫,心想不会是诈尸了吧?但看着也不像,诈尸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尤其他们鬼魅般的跑到跟前,连点声音都没有,根本不是死尸能够办到的。估计是那只鬼干的,刚才被我逼走的那只!

    奇门咒虽然把我护在这个角落里,但他们堵在外头,我也出不去,催动铜钱阵转动着,但黄光时隐时现,这就表明尸体没有什么邪祟。这咋办,硬冲出去,我怕会发生惊煞的恶果,不出去,难道这儿等死?

    茅山术也有对付尸煞一类的法术,但在湘西这儿,尸体经过特有的巫术炮制过,恐怕茅山术不怎么对路,就像昨晚那样,根本搞不定他们。对了,老家伙是个道行深厚赶尸匠,整天跟尸体打交道,身上不可能没有镇尸的法宝吧?

    想到这儿,我弯腰在他身上去摸,刚摸到口袋上,只见老家伙突然睁开了眼。

    我草你二大妈,醒的也太突然了,比看到鬼还吓人,我全身打个哆嗦,向后退了半步。

    第0167章 逼蛇

    老家伙虽然睁开了眼,但眼神很微弱,看着几具尸体,艰难的抬起右手指着那束快要燃完的香说:“快灭了香,这种是‘杀邪香’,跟尸体有冲撞,快……”

    我急忙把香拔下来,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香一灭,这四个死东西立刻就来了精神,全都往前跳了一步,居然落地无声。难怪他们悄无声息的就到我身边了。

    老家伙一见情势不妙,又急道:“快扶我起来。”

    其实他说着话的时候,我已经去扶他了,他站起身后,嘴里咕咕哝哝的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伸手在口袋里摸出几张符,每具尸体额头上重新贴了张符。

    四具尸体马上一闭眼睛,又恢复了初时我见到的模样,被搞定了。

    我们俩都如释重负的喘口气,他转头看了看东北角,然后小声跟我说:“你用铜钱逼住那个死鬼,我先解毒。”

    我点下头,心想这老家伙看着快要断气了,目光居然还这么犀利,看到了头顶上盘旋的铜钱阵。现在保住老家伙的命,也就是保住了我的小命,我死不了,沈冰才会有救。我赶紧催动法诀,铜钱阵旋转着飞到东北角上,黄光大作。

    那条黑气又被逼的显露出来,发出一声闷哼后,倏然飘下楼梯去了。我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回头看向老人,他正坐在一只粮食袋上,点燃了一盏油灯。左手拿着一块暗黄油油的东西,看上去像块肥皂,通体透亮,散发出浓浓的药香味。右手拿着一根银针,在两只手心各刺一下,流出黑血来,腥臭难闻。

    接着他又撩起衣服,露出整个胸腹,在心口的位置隆起了弯曲的垄坎。我不由张大了嘴,这种情形跟陆飞手臂上当时一个模样,那不是小银蛇吗?

    他毫不犹豫的一针刺了下小银蛇,然后又把针收回来,带出一溜鲜红血液,将那块肥皂一样的东西放在嘴边。

    小银蛇似乎被扎痛了,向上蠕动一下,隆起的皮肤随着一阵颤动,太他妈的诡异了,让我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老人不住手的用银针在小银蛇上面攒刺,逼的它往上蠕动,等它爬进了喉咙,从嘴巴里探出了脑袋后,左手拿着“肥皂”往后挪移。小银蛇吐着鲜红的蛇信,似乎闻到了美味猎物一样,挺起脑袋跟着“肥皂”往外爬,直到半条身子全都露出了嘴巴,蓦地往前一跳,一下整个身子把“肥皂”给缠住了。

    小银蛇缠住“肥皂”后,猛地张嘴在上面咬了一口,随之奇异的画面出现了,居然身子一挺,从嘴里吐出一股黄铯的汁液,吧嗒掉在地上,僵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老人抹了一把头上汗珠,张口将涂有黄铯汁液的“肥皂”部位上咬下去,在嘴里嚼了几下吞下去。他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站起来舒展舒展腿脚,看上去是好利索了。

    我不由看得又惊又佩,整个过程比蜘蛛引蛇都刺激,深入身子里的蛊虫都能被搞出来,老家伙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巫术高手!

    他喘了几口气后对我说:“你闭上眼睛,你身子里的蛊虫也要这种办法来除掉。”

    我现在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乖的像个孙子似的,坐在粮食袋上,闭上眼睛同时,就把嘴张开了。感觉手心一痛,知道他已经开始了。紧跟着衣服被撩开,胸口不住的遭到针刺,感到阵阵麻痛。

    最后小银蛇被赶出后,他让我睁开眼,把“肥皂”上涂有黄铯汁液的部位咬了,草他二大爷的,这简直比草药都苦几倍,苦的差点没吐出来。这还不算什么,让我最为恶心的是,小银蛇钻到喉咙里的时候,感觉是那么的清晰,滑腻腻的,不能再说下去了,否则我真的要吐出来了。

    “没事了。”老人看着我说,“总算你来的及时,不然,我死了不要紧,你肯定也活不了。”

    听他这口气,好像对我救他这事并不承情,反倒是救他是为了救我自己。不管怎么样,他倒是真的救了我,这是不争事实,没必要去咬文嚼字。

    “落花洞女和我的朋友,都不见了。”我说着站起身,老子没事了,得赶快去救他们。

    老人冲我摆摆手,看着楼梯口说:“他们可能不在这里,不用下楼了。再说楼下阴魂满布,从下面根本走不出去。”

    “那就跳窗了。”说完这句,就往窗口走去。

    他说:“等等。”然后走到四具尸体跟前,附耳倾听什么。我看着他古怪的举动,心想他又玩什么花样?难道尸体会说话,正在听尸体说腹语呢?

    我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四具尸体,当看到其中有具女尸后,身子忽然一震,这不是来过我店铺买过药的那个女鬼吗?刚才正在心情紧张,没注意他们的面目,此刻看仔细了,一下就认了出来。

    靠,老家伙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不遵守行规,人家花钱雇你赶尸,你怎么把尸体留在这儿,多少天了也不给人送回去?那边还等着用尸体供给灵气呢。

    老家伙蹲在那儿,好像真的听到尸体说腹语一样,不住点头,最后站起身,指着后窗说:“他们都在后山上,我们快去吧,晚了就会见到尸体!”

    我一听这话,根本顾不上想他是怎么知道的,跟着他跑到后窗跟前,推开窗子,立马又傻眼了,三层高的小楼跳下去,不是打着灯笼进厕所,找(屎)死吗?

    老家伙嘿嘿冲我一笑,从窗台下一只袋子下面摸出一条绳索,抛在了窗外,把绳子一端系在了梁柱上。

    “你用铜钱开道,我来断后!”老家伙推我一把,要我先下。

    我心说不用你讲,我肯定要用铜钱阵开道的,不然贸然下去,被躲在暗处的恶鬼给下了黑手。在窗外布好了铜钱阵,我才敢顺着绳子下去,等老家伙也下来后,他在前面带路,往山上爬去。

    手电也不知道是遗落在那个洞里了,还是丢在了山路上,反正找不见了。而老家伙竟然穷的连只手电筒都没有,我们只能摸黑往上攀援。

    爬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倒是一路顺利,没遇到任何情况。老家伙停下,喘着气小声说:“应该在这里,只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