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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探第99部分阅读

    是好笑,跟他说:“这样吧,今晚可能要去除鬼,你要不要跟着我继续历练历练?”

    “那敢情好,反正心里挺郁闷,谁也睡不着,就跟你去玩玩。”

    我把烧鸡供奉好,请出了死耗子,它是第一次见王子俊,王子俊同样是第一次见它,两个同时吃了一惊。

    “怎吗有外人,你要请我出来?”死耗子不乐意了。

    我嘿嘿一笑:“他是我徒弟,不算是外人。”

    死耗子小眼珠瞄准猴崽子看了半天,哼了一声说:“此人没半点资质,你怎吗找个笨蛋当徒弟?再说你们老习家,不是有鬼事不外传的规矩吗?”

    它倒是对我们习家祖上的遗训挺清楚,我笑道:“我太祖爷爷不是也有个外门弟子吗,他就算是鬼事外门弟子了。”

    谁知死耗子一听这话,一瞪小眼珠骂道:“放屁,你太祖爷爷什吗时候有外门弟子了?”

    我一愣:“你咋知道没有啊?”

    “我是神仙好不好,怎吗不知道啊?”靠,又给我摆谱。

    我心想你才活了不过两百岁,太祖爷爷那是五百年前的人物,你知道个屁。现在不是纠缠这种事的时候,于是就赔笑说:“别生气,算是我的首创。今天请你出来,是有个难题,你先用烧鸡。”

    死耗子由于今天见到了生人,没好意思表现出馋相,我这一说,就吞了口口水,抓起一只烧鸡啃着问:“求我什吗事啊?”

    我当下把昨晚遇到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听的王子俊瞪大了眼珠,我看这猴崽子要改变主意,今晚不跟我去历练了。

    死耗子一听是个能使动画中人的鬼道人,差点没噎住,咳嗽几声说:“这个鬼道人是不是鬓角上有颗黑痣?”

    这我倒没注意,不过想了想,想起老杂碎好像鬓角上真有颗黑痣。于是点点头说有。

    死耗子停住了嘴巴,一脸的愁色,用小爪子捋了捋胡须,脸色凝重的说:“这事是真的不好办了!”

    “有啥不好办?”

    死耗子叹口气说:“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叫俞松羽,道号羽灵子。是百年前的人物,也是正宗茅山天师。他可是真正出自茅山上清观,比你们习家的根都正统。死后也不去地府,据说躲在茅山后山继续修炼魂魄,想升天为仙。鬼道能驱生人为舞,除了他之外,目前还没听说过谁有这个本事。”

    原来还是个正宗的茅山传人,为啥不学好呢?这种事其实也不必认真考究,好人中有坏人,术人中也不完全都是恶人。再说人做鬼之后,心境不同,有时候越修炼,反而会走火入魔,变得邪恶了。

    我对老杂碎驱使画中人这绝活特别感兴趣,就问死耗子:“他那个驱使画中人跳舞的法术,是什么来头,我咋没听说过啊?”

    死耗子得意一笑,那模样好像在说,还有你不懂的吧?啃着烧鸡就是不肯说,等吊足了我的胃口才说:“听说过十二……”说到这儿忽然转转眼珠,似乎后悔了,立马改口道:“这个真是天机不可泄露,告诉你,我会被剥层皮的。”

    小样,不就是想勒索供品吗,于是伸出一巴掌说:“加五个烧鸡。”

    死耗子抽抽鼻子苦着脸说:“你就是加五十个烧鸡也不能说。这属于三大禁忌之一,我们神仙是不能随便乱说滴。”

    草他二大爷的,加烧鸡也打不动它,看来真是不能说。我心里好奇,就问它啥是三大禁忌。死耗子一撇嘴:“六月初一问你老祖宗去。”

    靠,不告诉我就算了,又问它:“羽灵子挺不好对付,教我个办法,把他给除了。”

    死耗子一摇小脑袋瓜:“对付他什吗办法都木有,除非六月初一让你老祖宗去对付他。你最好别再碰他了,不然会吃亏滴。”说完闪身消失了。

    第0497章 蹲点

    我碰他能吃什么亏?难道会亏身体吗?这倒是,万一把持不住,失身是小事,就怕夜夜做新郎啊,非弄个精尽人亡不可。

    死耗子既然提醒我不要去碰老杂碎,我也只有听话,因为这是个死了百年的老鬼,并且是个道行很深的道人,估计跟我老祖宗有的一拼,我就不去做鸡蛋碰石头的事。

    不过,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再有人去送死。摸了摸鼻想出一个主意,我就去坑边蹲点,夜里有人靠近就赶开,守上三个多月。反正我干的这职业就是晚上开张白天睡觉的买卖,也不怕熬夜,决定就这么跟老杂碎耗上了。

    收拾了东西,连铜镜也带上,万一遇到凶险,随时请死耗子出面帮忙。

    “大神不是说别碰鬼道人了吗,你怎么还去?”王子俊急道。

    “你别管那么多,你要是怕就留在店铺帮我开店吧。”我说着开门出去。

    王子俊顿时脸就绿了,头摇的像拨浪鼓:“我还是跟你去吧。”

    我带着他走到坛子村边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四周黑漆漆的,一丝亮光都没有,感觉整个天地之间,就像一座大坟墓,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这个深坑只有一条土坡通往下面,我们也不必走到跟前,就远远的守住这个必经之道就算成了。关了手电,我们俩靠在一棵大树上,裹紧了衣服。二月的天气还是挺冷的,尤其是到了后半夜,再加上一点小北风,非常过瘾的。

    为了不让老杂碎发现我们,早就在来时路上一人眉心上贴了一片艾叶,只要我们不去招惹他,他估计也不会想到,我们就在他旁边守着呢。

    刚开始我们挺紧张,全神贯注的盯着四周,大气不敢出一口。一个小时过去,不见有任何动静,再说这个时间,村里人肯定都睡觉了,不会再有人出来晃荡。我们这才心里放松了一点。

    闲着也是无聊,于是就小声问王子俊,他们这次去省城是什么情况。

    王子俊说他们仨见到了沈冰,她又重新回到警局重案组工作,龙少辉依旧是组长。沈冰虽然复职,可是看上去情绪很低落,一点笑容都没有。他记得沈冰是个一说话就喜欢笑的女孩,可是现在变得像个怨妇似的。

    我说:“呸,啥怨妇啊,说的这么难听。”骂了他一句之后,心想我为毛替沈冰抱打不平啊?这纯属心底做出的自然反应,为什么这样,我也感到郁闷不解。

    王子俊挨骂也不着恼,嘿嘿笑道:“你小子就装吧,明明心里想起她,还不承认。”

    我叹口气说:“说实话,我是想起了老妈,可是还是想不起沈冰。”

    王子俊回头看看我,但在黑暗中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脸,他“嗯”了一声道:“这种心情我能体会,啥时候让我想起老爸老妈啊?”语气显得特别痛苦。

    我苦笑道:“会想起来的,不行明天我带你去见坛子村刘珊,说不定你会受到刺激能想起很多事。”

    “别!”王子俊一听见刘珊,显得非常紧张,“当时这妮子哭死哭活的要跟我好,我硬着心肠给拒绝了,让她伤心了很长时间。现在想起来,真没脸再见她。”

    我摇头一笑,都过去十年的事了,人家都有了丈夫和女儿,还在乎这个干吗?

    我们俩沉默了一阵,王子俊突然跟我说:“省城又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

    “凌佩强和乐维越狱了。这两个人是谁啊,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王子俊苦恼的说。

    我吃了一惊,你没印象,我可是对他们记忆深刻啊。一个是雅雪的父亲,一个是追过沈冰的男警,两个家伙狼狈为j,都不是好东西。当时因为凌佩强是厅级干部,判了死缓,乐维也判了个无期。他们这越狱逃出来,肯定跟邪派有关!

    但他们逃出来能有啥作为呢,谁也不懂邪术,最多依靠术人的掩护苟活于世。说实在,他们还不如死了呢,好歹谭青在地府掌管着黑恶势力,在地府反而比活着更逍遥自在。

    正想着这件事,忽然看到深坑那边似乎有条黑影一闪。我们习惯了大半夜的黑暗,依稀能看到周围一些景物。王子俊也看到了,紧张的跟我小声说:“好像有动静啊。”

    我“嘘”了一声,紧紧盯着坑沿那边,只见真是条黑影,慢慢的爬上来,然后滚倒在地上不动了。

    王子俊趴在我耳朵边压低声音说:“看着像是个人,我们要不要去把他赶走?”

    我摇摇头,小声说:“不是人,是只鬼!”这只鬼自己显露身形,不用开阴阳眼,也能分辨出来。人与鬼在远距离特别是在黑暗中虽然很难区分,可是哥们啥经验啊,一眼就看出来了。

    鬼的形体比较僵硬,动作是有特征的,但我观察鬼魂,大部分还是来源于感觉。就像鬼的出现,会影响周围磁场变化,也就会激发我的感官触觉,变得异常兴奋。

    王子俊一听吓得一缩脑袋,居然躲在了我身后。这猴崽子,自从失忆后,胆子变小了,完全忘了他自己还会点道术。

    我苦笑一下,看着前面那鬼玩意感到纳闷,这是要干吗呢,做鬼不隐身,纯属二百五啊。再说不就爬个小土坡,至于累的躺在地上不动了?现在鬼玩意不动,我也没必要出手,静观待变。

    等了好大一会儿,那只鬼玩意才从地上爬起来,不过身子摇摇晃晃的,跟喝醉了酒似的,往前走几步,差点踉跄摔倒。竟然是只醉鬼,那就好办了,估计刚刚在乐不思蜀园喝多了滚完床单,身子这会儿也正虚呢,容易搞定。

    拿出桃木剑,和一张黄符,等着他走近,然后出其不意上去一下干倒!

    谁知正在这个时候,宁静的夜色里,突然响一阵小孩啼哭声。我心头一凛,回头看去,只见从坛子村方向亮起了一团灯光,有两条人影快速跑过来,好像是一前一后的在追逐。

    “姗姗,你等等我,听我说……”

    靠,听着是周建涛的声音,那前面的人影是刘珊了?他们小两口吵架了?不会是因为我吧?

    王子俊脑袋从我肩头上探出来,他还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呢。

    那边的醉鬼听到他们的声音,立刻停住脚步,我心说不妙,别让孩子沾染了鬼气。小孩生气弱,最容易使鬼气入侵,又是个小女孩,阴气侵染后,很容易生病。

    第0498章 小雪被抢

    我急忙站起来,就要迎着他们两口子跑过去。谁知我的脚踩着王子俊衣服角,这猴崽子也刚好起身,于是一下给掀翻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摔了仰八叉!

    草他二大爷的,我心里这个气啊,这猴崽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还问我咋了,伸手来扶我,被我一把推开。重新站起来的时候,看到刚才那只醉鬼摇摇晃晃的往前跑了,正好迎上了跑过来的刘珊,她手上拿着一把手电,怀里还抱着孩子!

    灯光一晃之际,我看清了这醉鬼的面目,正是贾海。

    刘珊差点没跟他撞个满怀,可能起初以为是个人,当看清了他瘆人的鬼脸时,吓得尖叫一声,掉头往回就跑。

    “姗姗,那是谁?”周建涛马上就要赶到,在后面大声叫着。

    我一边把黄符贴在桃木剑上,一边撒开双脚就往前追赶。可是别看贾海走路不稳,一跑起来倒也挺快,几步追上了刘珊,一把扯住了她。到底女人不经吓,尖叫几声就晕倒在地上。

    刚巧这时周建涛也赶到跟前,一见这副鬼脸,顿时吓得“啊啊”怪叫,全身都挺直了,双手举在头顶上,那不是投降姿势吗?你二大爷的!

    贾海从倒在地上的刘珊怀里夺过孩子,又一把揪住周建涛衣领,转身往回走。看这架势,要回阴宅。

    姥姥的,这是想抓壮丁还是咋地?我飞身窜到跟前,对付他这种普通小鬼,根本不用多费力气,刚才已经念了咒语,剑尖上黄符一燃,桃木剑就刺中贾海胸口上。只是轻轻一点,这混蛋就惨叫一声,整个身子就软在地上,像一滩烂泥一样。

    才要伸手去夺孩子,背后蓦地涌起一股冷风,草,后面又有鬼来了。急忙挥剑转身,不料这只死鬼挺机灵,已经快速绕个圈子又跑前面去了。当我再转回身,发现小雪被这只鬼抱走,对方是隐身的,就看见小雪飘悬在半空中,快速朝前飞走了!

    不会是老杂碎亲自出手了吧?敢于在桃木剑下抢人的,那绝非一般死鬼。再说速度快的离谱,一眨眼,小雪就飞出了我的视线之外。现在追也不一定追的上,况且丢下王子俊、刘珊和周建涛在这儿,我也不放心,距离深坑太近了。

    只有抛出小白旗去追,然后一脚踏在贾海胸口上,用桃木剑指着他的眉心喝问:“混蛋,那个死鬼是谁,为什么要抢孩子?”

    贾海吓得全身发抖,结巴道:“我,我不知道,习,习先生,你……千万别走手了!”这混蛋倒是知道桃木剑厉害,如果在他眉心上一点,他就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了!

    王子俊这时候也跑了过来,见我制住死鬼,顿时胆子就大了,上来踢了贾海一脚骂道:“王八蛋,抗拒从宽,坦白从严!”

    我听了这句差点没趴下,念反了吧?

    别看周建涛吓得都尿了裤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此刻竟然还有心思纠正王子俊:“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啊对,是坦白从严,抗拒从宽。”这猴崽子叫道。

    你二大爷的,真是有才,又翻过来念反了。贾海苦着脸道:“三位爷,你们到底让我抗拒还是坦白啊?”

    我干咳两声跟贾海说:“当然是坦白,不然我让你永远消失!”

    贾海猛力点头:“我坦白,我坦白。园子有个规矩,每个月必须要交房钱,这是出来找钱的。”

    王子俊又踢他一脚骂道:“找钱干吗要抢人啊?”

    贾海痛的大声惨叫:“人就是房钱,拉一个人去园子,我就可以多住一个月。”

    王子俊那脚头,至于让他痛的惊天动地吗?这混蛋明摆着想让老杂碎听到叫声,过来救他。

    我冷声威胁他:“你再叫一声,就送你到五行外!”

    贾海立马脸上一惊,吓得闭住嘴巴再不敢叫。我转头看了看深坑那边,见没动静,赶紧从包里摸出一小瓶二锅头,这是我出去必备之品。把酒倒掉,将贾海收进瓶子里,招呼周建涛和王子俊一声,撤向坛子村。

    周建涛刚才被鬼吓破了胆,见我把鬼收进瓶子里这才惊魂稍定,从地上抱起昏迷不醒的刘珊,跟在后面过来。

    “习风,原来你会捉鬼啊?”他惊奇的问道。

    我“嗯”了一声说:“都是跟王子俊学的。”说着指了指身边的猴崽子。

    王子俊一愣,但随即明白我是不想让人知道鬼事传人的身份,点头说:“对,他是我徒弟。”

    周建涛一听王子俊这名字,拿手电在他脸上照了照,撇撇嘴没说话。

    我们一路跑回坛子村,倒是没鬼追上来,顺利进了周建涛家里。我先把刘珊救醒,她一睁开眼就哭着叫小雪呢?周建涛才想起女儿,之前都吓傻了,根本没注意女儿被鬼给掳走,也没想起回来时少了一口子。

    他反而瞪着我问:“我女儿呢?”

    我一皱眉,心说这该咋说呢,但也不能瞒着他们。于是叹口气说:“被人抢走了。不过别担心,我会帮你们找回来的。”没敢说是鬼抢走的,不然,会把他们活活吓死。

    刘珊哭道:“谁抢走了我的女儿,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忽然看见了王子俊,虽然十年没见,可是猴崽子玉树临风的外形十年里没怎么走样,她一把拉住王子俊的手求道:“子俊你也来了,你帮我找回女儿吧!”

    周建涛一下子就瞪了眼珠,但对着大家伙,也不好意思开腔。王子俊才认清了是这个少妇是谁,又被拉住了手,神情就别提有多尴尬了。转头看看我,又看看周建涛,见对方正狠狠瞪着他,吓得赶紧抽回手说:“好,你别哭,我会帮忙的。”然后又看周建涛一眼,急忙改口说:“习风会帮忙的!”

    “不,我就要你帮忙。习风不是说你学会了茅山道术吗,你快帮我算算,我女儿现在在哪儿?”刘珊整个人理智不太清醒,也不顾丈夫就在旁边,又拉住了王子俊的手。

    汗,茅山道术也不是说是万能的,像电视上演的,掐指一算,就知道失踪的人在哪儿了。我看着王子俊这会儿头上都冒出了汗珠,想抽手又抽不回来,不住的跟周建涛苦着脸求饶,意思是我绝对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