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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探第206部分阅读

钱剑坠地,两只行尸被搞定!我不由松口气,感觉全身酸软,一跤坐在地上,呼呼不住喘着粗气。睫毛上沾满了汗珠,让眼睛有些睁不开。

    刚才情形真是危险到了极点,只差一点点我就支撑不住,让尸气钻入手指。还好沈冰没受伤,及时递过来铜钱剑。不然,我们又得回地府,这次老祖宗不在了,梅若奇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俩。

    沈冰在黑暗中摸住我肩头,惊奇的说:“这两只好像有点笨,还不如在董雪娟一个厉害。”

    这话说的我都觉得,这次同时搞定两只行尸,有点太容易了。真正的尸将居然比尸虫控尸还好对付,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不过转瞬间我就想明白了其中关窍,是因为口袋里的那块魅宝帮了天大的忙。

    本来魅宝是用艾叶包裹着的,而刚才使出太一使者咒后,感觉元气损耗了一些,就把艾叶扯掉,吸取一些能量。正是这些源源不断的能量,才使我用斗灵术把两只死玩意牵扯住,不然,它们斗我还差不多。

    这真要感谢这块魅宝了,伸手在口袋里摸着它,感觉到那阴凉柔软的气息,从掌心透入,比隔着衣服进入肌肤更充分,浑身一阵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刚才损耗的元气,顷刻间就得到了恢复。

    我心里不禁疑问,这块魅宝是谁的,怎么落在死雪妖手里?

    “你怎么不说话,受伤了?”沈冰急忙抱住我,吃惊的问。

    我嘿嘿一笑说:“正想你该怎么奖励我呢。”

    “切,还没出冥途,不算真正胜利,等出去再说吧。”沈冰一把推开我。

    我反手抱紧她,吃吃坏笑的说:“出了冥途,是否奖励上床?”

    “你这么想啊?”沈冰竟然没生气,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是啊,不这么想就不是正常男人了。”

    “行,出去之后我让你天天上床……”

    “真的?”我一跳而起,觉得她答应的未免有点太痛快了吧,这不是她的做事风格啊。

    “当然真的,但我不跟你一张床……”她竟然说的兴致盎然,趴在我肩头接着说:“我想好了,不能一直让你睡客厅沙发。打算回去买张床放进卧室,跟酒店客房里的格式一样,你想睡觉的时候,随时可以上床。这主意还好吧?”

    我心情一落千丈,耷拉着脑袋说:“好是好,就怕我会上错床。”

    “没关系啊,我让尖头鬼盯着你,上错床就让你变东方不败……”

    好嘛,她跟生死门学坏了,直接让我变太监!

    没有鬼点灯引路,是走不出人间冥途的,想了半天,始终想不出一个有用的主意。我们俩背靠背坐在地上,等着奇迹出现。因为走廊不同于赵诚实家,是个公用场所,万一有人从此经过,又懂点道术的话,从外面化解冥途只不过举手之劳。怎么个举手之劳法呢,就跟对付鬼打墙一样,撒泡尿就成了。

    可是这种想法,估计是白日做梦,还是等死吧。都想好这次如果再进地府的话,直接跟崔判官说说,让我们去东北或是西北沃石算了,免得以后进进出出,让他为难!

    不过你别说,还真有这奇葩,帮我们化解了人间冥途。就在我跟沈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时,忽然眼前一亮,看到了廊顶灯光,一时眼睛难以适应光亮,晃的有些睁不开。

    我们俩面面相觑,都感到十分奇怪,转头又看不到人,心说不会是张大川良心发现,把冥途收了吧?但觉得这比天方夜谭还离谱,要让这种禽兽长出良心,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拍拍身上尘土站起身,发觉地上只有两枚银针和红绳,行尸也不见了。再抬头看前面,也没看到张大川,好像走了吧。正疑惑不解时,就听楼梯口那边传来呆头鸡的说话声:“再还你一个人情,咱们以后还是两不相欠!”然后楼梯内脚步声响起,旋即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沈冰皱皱鼻子说:“看来咱们救她是救对了。”

    汗,那是咱们救的吗,那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好不好?但我没敢反驳,免得再引发战争。于是快步跑到慕紫烟门外,发现门开着,里面黑漆漆的,从中散发出诡异的寒意。我先打开小手电,进门打开墙壁开关。

    我勒个去,里面一片狼藉,沙发、茶几、空调和电视,倒了一地。而杂乱的东西上,到处可见灰烬,那不用说是符灰。并且距离门口不远地上,还看到了裂开的一张黑皮,死人皮竟然被干掉了!

    我心里惊疑不定,又想起呆头鸡刚在这里出没,心说难道是两帮人为了争夺老抽,在这里火拼吗?看来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不然哥们还在人间冥途内做白日梦呢。

    屋子里除了遍地杂物就是斑斑血迹,却一个人影都没有。我不由恐慌起来,老抽会不会遭到毒手了?可是我又有些想不通,就算老抽被对方其中一方给劫走,那么慕紫烟呢?这个女人对这两伙人没什么价值吧,要么灭口,要么置之不理,怎么会也跟着失踪了呢?

    “土包子,你过来看,这是什么?”沈冰站在卧室床头前,掀起床单指着下面一件东西惊讶的叫道。

    我急忙跑到跟前,一看之下不由瞪大眼珠,他二大爷的,是那两块碎裂开的通灵血玉!

    只不过现在是不往外溢血了,并且下面还铺垫着一张黄符。符文比较古怪,念起来比较拗口,有萨满巫咒的味道。生死门老祖宗曾经避祸到东北,像鬼龙楼和烟斗都是从萨满巫术中学到的,用巫术化解血玉凶灾,再正常不过。

    但眼看着这张符和血玉,我心头突的一跳,慕紫烟绝对是生死门的人。那晚在东河村跟呆头鸡一起出现那个人,一定就是她!

    不然血玉不会藏在床单下,而张大川也不会动用千人皮,费这么大力气来杀老抽。刚才我们俩被困在冥途内,他们两伙杂碎却斗了个天翻地覆,看样子慕紫烟和呆头鸡没占上风,因为从走时没带上这块重要的血玉看,走的非常匆忙,啥都顾不上了。而张大川紧跟其后,没在屋子里翻找,把这件东西留给了我们。

    可是呆头鸡为什么没回来把东西带走呢?转念一想,明白了,那晚瘦竹竿追着慕紫烟去,说明东西在她身上,一般据有宝贝的应该是上司,逃回来把东西藏起来,呆头鸡都不知道放在哪儿。

    想到这儿,匆忙用黄符裹住两块血玉,塞到背包底部。

    “他们应该离开时间不长,我们赶紧去追!”我拉上沈冰的小手,窜出了屋子。

    第1060章 血字警世

    我们刚下楼,就发现迎面开过来一辆汽车,想要躲避来不及了。汽车吱的一声在我们前面两米外刹住,陈顾龙从上面跳了下来。

    “啊,你们……”他吃惊的看着我们俩大叫。

    “鬼叫什么,没听说过死而复生啊?”我一边没好气的嚷着,一边跑过去拉开车门跳上去。沈冰跟着上车,顺手把门关上了。

    陈顾龙急忙坐上架势位子,头也不敢回的说:“大哥,大嫂,求你们俩别吓唬我了,天不早该回去了吧?”

    我伸手在他后脑勺上打记爆栗:“都告诉你我们是活的,快开车先去追老抽!”

    这小子吓得全身发抖,哆哆嗦嗦的问我:“老抽在哪儿?”

    “我哪知道,先开出小区再说!”我又在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

    沈冰这时插嘴说:“我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我跟陈顾龙同时一怔,陈顾龙此时已经掉头,飞速弛出小区大门。我忙问她怎么知道的,沈冰神秘一笑,摊开手掌,透明如玉的掌心里,摆着几根长发。我不由明白怎么回事了,冲她竖起大拇指,这丫头现在越来越聪明,连我都忽略了这件事。

    她其实进卧室去床上找毛发了,无意间揭开床单发现了血玉,但走时并没忘记捡起枕上的几根头发。老抽头发没这么长,一定是慕紫烟的。我估计这会儿她跟老抽在一块,找到她也就能找到老抽。

    于是迅速拿出罗盘和一张白纸,念咒做搜魂。

    陈顾龙这时问我们不是死了吗,怎么活过来的?还有他去认领尸体的时候,警局竟然告诉他尸体不翼而飞,正在查找下落。

    沈冰见我忙着,就跟他解释前后因果,尤其是在地府里的这段,加油添醋,说的口沫横飞,那简直比说书的都精彩。陈顾龙都听呆了,差点没撞车。她没说完,我就搜到慕紫烟位置出了兰州市,看方向是奔东河村去了。我不由愕然不解,血玉没带,以及黑木盘和灯芯草都变成了残废品,他们还去那边干嘛?

    不管她去那里干什么,救老抽要紧,于是让陈顾龙开往东河村。

    刚出兰州市,天上竟然飘起了雪花。沈冰说雪妖不是被冰冻起来了吗,怎么还下雪。我说这是老天爷要下的,你管得着吗?要不你把老天爷冻上一千年,结果招来她一对粉拳给我挠了几下痒痒。

    越往前雪下的越大,到下公路时,都有半尺深了。陈顾龙开的又急,不小心后轮滑入一条沟里,整个车子都跟着滑下去。草,车子是出不来了,除非用拖拉机往外带。我们跳下车,只能徒步往村子走去。

    一边走路,一边做着搜魂,发现慕紫烟在村里,位置好像在唐大年家中。这娘们去找唐大年干嘛,难道唐大年手里还有什么奇货?这老小子虽然有点古板不通人情,可是毕竟心眼不坏,再说他这五鬼系传人到自己这辈,早失传了。我心急火燎的往前赶,唯恐去的晚了,唐大年两口子再遭了毒手。

    到了唐大年家,发现我们来晚了,他们两口子吊在房梁上,眼珠子鼓暴而出,舌头吐出老长,一张古铜色的脸变成了紫酱色!

    已经死了!

    我不由暗叹一声,准备退出屋子继续做搜魂去追踪慕紫烟,但蓦地看到左侧墙壁上留着一行血字。

    “五鬼灭亡,生死难料,冰雪消融,人间……”

    看样子应该是八个字,但最后两个字被人故意抹的一团模糊,看不出是什么。我盯着墙上的血字心想,这估计是唐大年临死前留下的,看他们脚下歪斜的凳子,是出于自杀。而死前留下这八个字,似乎含有警世之语。

    五鬼灭亡,代表到他上吊,真正的五鬼系在世上消失。老阎和老钱在这儿保护他,说明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唐家是五鬼系掌门。不知唐大年是真的没学到五鬼系邪术,还是假装的,总之他知道自己是最后一代五鬼系掌门人。

    而生死难料,从生死两个字上不难理解为是喻示生死门以后得不到五鬼系钳制,将会做出什么恶果,难以预料。冰雪消融,是指雪妖,冰冻后一旦消融,人间将会怎么样,这后面两个字应该很关键,结果给抹去了。

    但这几个字在沈冰嘴里就变成了另一番解释:“你做的那个五鬼搬运灭亡,会让骷髅煞出坟,这附近百姓生死难料。估计到来年开春,冰雪消融后,这里就变成了坟地。我猜后面是坟地两个字!”

    我眨巴眨巴眼,倒是佩服这丫头挺会歪解这几个字,不过解释的也算中规中矩。我笑着摇摇头,拿出罗盘接着做搜魂,慕紫烟已经在去往野狼谷路途中。

    看到这结果,我暗暗心惊,难道这八个字马上就要应验,生死门这就去消融死雪妖身外的坚冰了吗?随即我断定应该是这样,因为今晚的火拼,让他们双方其中一方无法忍耐,就要救出死雪妖,让骷髅煞出坟!

    那块血玉我感觉是敢于让他们这么做的一个重要原因,一定从中破获了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能使骷髅煞听命于他们,就跟养出的血夜叉一样,受他们摆布。

    可是这步骤中好像还缺少了什么,比如黑木盘和灯芯草,以及丁五茅六。想到这儿,我突然大吃一惊,急忙招呼陈顾龙和沈冰他们俩一声,快速跑出唐大年家。

    “喂,跑这么急干什么?”沈冰追出来气喘吁吁的问道。

    “没工夫解释了,我们得马不停蹄,追星赶月,一刻不停,快马加鞭……”我一边嘴上胡说八道,一边跑向野狼谷方向。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途中雪地里,庞杂的脚印中,发现了两串小脚印,让哥们更加的焦急。这俩小脚印还用说吗,那肯定是二阎王和三阎王的。我尽管想到了这个结果,可是我却猜不到过程,他们是怎么从范教授手里夺走二阎王的,那可是在西安,短短一天不可能跑个来回吧?

    那只有一个可能,范教授在说谎,他们压根就没离开兰州,至于回到西安,二阎王跟田雯雅睡在一块云云,那全是骗我的鬼话!

    第1061章 钉魂针

    村子里以及通往公路的积雪,都经过清除了的,而走到荒山野岭上,积雪依旧是没过膝盖,每走一步都是十分辛苦。但我估计慕紫烟和张大川他们两伙杂碎,比我们好不到哪去,不但为一个老抽在路上明争暗斗,并且还要护着两个孩子,速度不会很快,我觉得一个小时之内能够追上他们。

    但即将爬上第一个山头时,我们看到了两只鬼拦在峰顶上,才要动手,发现是董雪娟母子。这可难住哥们了,他们娘俩这跟掉进灰里的豆腐一样,吹不得打不得,但他们却被敌人所控制,摆明了利用我这个软肋来下手。

    陈顾龙一看到这两只凶神恶煞般的鬼面目,尤其是夜里的小鬼,特别瘆人,顿时吓得发出一声惊叫,居然从山坡上滚下去了。晕倒,就你这还是特种兵呢,连沈冰都不如。

    “土包子,不如把他们收了吧?”沈冰捅我一下小声说。

    我摇摇头,他们魂魄既然被对方控制,就会被祭上毒咒,一旦收进容器内,会魂飞魄散的。

    “那怎么办,看他们模样是当拦路虎,怎么过去啊?”沈冰急道。

    “用冥绳,拴在他们手腕上,这样他们就会说出对方在他们身上下了什么毒咒。”

    我说着先开了阴阳眼,拿出一段红绳念咒烧了,然后随着两条冥绳往前飘飞之势急速爬上山顶。就在这时,他们娘俩一齐张牙舞爪的冲我扑过来,看凶猛神态,都是厉鬼。不能用法器,搞不好会被这娘俩把我干掉的。

    但哥们不是这么容易挂掉,斜刺里一个鱼跃,落在了他们脚底下。法诀一挥,两条冥绳迅速缠绕在他们娘俩手腕上。哈哈,哥们为什么这么大但,你说为什么?因为有魅宝帮忙,所以敢于跟他们近身肉搏,并且冥绳有魅宝奇大的阴气所驱使,让厉鬼都难以躲开。

    冥绳一加身,他们娘俩如梦初醒般晃了晃鬼脑袋,董雪娟看着我说:“是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皮皮也高兴的叫道:“叔叔,你来救我们了吗?”

    我听到孩子这么问,心里一酸,叔叔来晚了,那晚要是住进你们家,曾老金给他八个胆都不敢杀了你。可是,这也是你的宿命,不可更改。唉,我最后心里叹口气,跟皮皮说:“我是来救你们的,告诉我,你们身上被下了什么毒咒,解开后就能下地府了。”

    皮皮显然听不懂我说什么,把目光投向妈妈。董雪娟哭道:“我们心里被扎了一根针,现在清醒了,觉得非常疼痛。”

    “妈妈,我是听话的孩子,我不会说痛的!”皮皮坚强的说。

    我摸着孩子的冰冷的小脑袋瓜,心里一阵难过,冥绳只能让他们清醒一刻钟,如果在这一刻内破解不了他们身上的毒咒,毒咒就会爆发,除非解开冥绳。

    沈冰半跪在地上,拉着孩子的小手,哽咽着说:“皮皮真乖!”然后回头问我:“想到办法了吗?”

    我低下头没回答,扎在他们心里的那根针,是钉魄针,跟取生魂的方法大同小异,是专门针对鬼魂的一种邪法,非常残酷。这根针一旦钉在鬼魂心内,已经成为了鬼体的一部分,不能再拔了,硬拔的话会把鬼心带出来的。

    但这也不是绝对的,生死门应该懂得怎么拔除,可是他们这帮丧心病狂的禽兽,怎么可能会告诉我拔针的办法。

    我摸着鼻子想了很久,走到董雪娟跟前小声说:“大姐,暂时想不到办法帮你们拔针,但有个法子让你们昏睡过去,免除痛苦。等我找到办法后回头来救你们,你看这样行吗?”

    董雪娟抹了把眼泪说:“先生你说怎么都行,我想尽快跟孩子去地府,与丈夫团聚。”

    我点下头,抬起指诀在她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