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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探第209部分阅读

    不上鬼魂,一眨眼功夫,小莉就追上了那条生魂。而我们也飞快跟上去,过了路口,迎面遇到两辆消防车过来,并且后面跟着一对警车。

    吓得我们俩一低头,装作行人模样,在路边溜过去了。到前面看到小莉正摁着这条生魂,噼里啪啦的打耳光,汗,生魂不能使用法术,就如同从地府放生口出来时一样,什么力气都没有,被小莉这顿狂扁,看得我这心里痛快啊。

    在大街上唯恐被行人看出破绽来,就让小莉揪着这杂碎进了一条寂静的小胡同里。说是小胡同,其实是两座楼之间的一条夹缝,堆满了垃圾,臭气熏天。这倒是一个杀人作案的好地方!

    小莉打了一会儿,显然才死力气不大,累的气喘吁吁,自己都停手了。我于是看着这条生魂仔细打量,啧啧,好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青年,留着一头短发,但眉宇之间,却充满了女人的妩媚气息。

    “习风,求求你看在跟陈顾龙战友情份上饶过我吧。我时间不多,快让我去医院,让陈顾龙帮忙进入一个护士身子里……”

    这杂碎是陶依依,声音不变。他苦着脸跟我哀求,可是一听到这儿,我不由怒火中烧,他娘的你还想着害人,你去医院,又会让一个护士丧命。我都忍不住挥手打了她两耳光,骂道:“狗杂碎,你还嫌害人不够多,为了自己活下来,却拿别人生命当儿戏,简直没半点人性。小莉,你报仇的时候到了!”说完我往后一撤身,把这杂碎交给了小莉。

    “不,不要,你怎么能对战友女朋友下毒手……”

    我听了这话差点没晕倒,又忍不住骂道:“放你家的臭狗屁,你这也算是陈顾龙的女朋友?再说你也不想想我还会看这份情谊吗?”

    陶依依立刻耷拉下脑袋不言语了,小莉还挺有眼色,见我们对话终止,一把揪住这杂碎头发,伸手将他两颗眼珠子给扣了!

    呃,太残忍了,我都不忍看下去。沈冰是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人,还在愣愣的盯着前面。

    陶依依发出一声惨叫后,陶依依还不算完,又将这杂碎的耳朵、舌头和嘴唇都撕了下来,跟着是卸掉四肢。这场面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拉着沈冰跑出小胡同,趴在墙角上,哇哇的往外吐。

    没想到小莉做鬼后,这么心狠手辣,不过转念想想,比起陶依依之前的所作所为,这又算得了什么呢?能让小莉激发如此大的仇恨,不止是她被害死,孩子给打掉,而父母被逼死,祖坟给刨了,我觉得这种仇恨才是真正的不共戴天!

    吐完后,胡同里的惨叫声也止住没了动静,这杂碎应该是被就地正法了。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后悔不迭,还没问清楚老抽下落呢。这杂碎一死,这条线又断了,唉!

    至于那个女人和小孩,估计问也问不出结果,看架势那是陶依依的上司,不会让他知道行踪的。但我这会儿猛地想起来,难怪老板娘很眼熟,那是在仁村见到的老太太儿媳。他们祖孙三个往外送外祟时见过一面,所以印象不是太深,一直想不起来。这死娘们藏的够深啊,装作跟老太太一起被烧死,让哥们忽略了这个真正的生死门反叛大头子!

    我们等了一阵子,小莉才从胡同里飘出来,满手满嘴都是鲜血,身上衣服也是一片血红,配上她这副鬼脸,相当瘆人。

    “谢谢你们俩帮忙,我最后将他一口一口给咬死的!”

    这话听得我们俩毛骨悚然,小莉经过这事,心理严重扭曲,这要是不赶紧让她进地府,搞不好会变成一只到处杀人的凶鬼。

    我跟她说:“不用谢我们,这是天理循环,慕紫烟该有的报应。你现在就去地府吧,不然去晚了会受到责问。如果挂号投胎遇到麻烦,就去尚城镇鬼事专门店来找我,我帮你在地府疏通一下。”

    “好。那我父母的尸体……”

    “我们找到老抽后,就去东河村帮你把两位老人家尸体收殓下葬。”我索性满足她的心愿,让她无牵无挂的进地府。

    小莉顿时哽咽道:“谢谢风哥。有力他被一个瘦老头给抢走了。”

    哦,原来被死鹦鹉给夺走了。我心里不禁生出一股隐忧,在陶依依手里,老抽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而到了死鹦鹉手里,我怕现在可能变成一具尸体,甚至被毁尸灭迹,连个尸毛都找不到。

    小莉哭哭啼啼感谢了几句后,跟我们分手,就地在地府入口下去,让我松了口气。然后拉着沈冰拦下一辆出租车,往东去了。沈冰问我,这次没了线索,我们该往哪里找老抽?我摸着鼻子也没辙,但突然想起一个念头,让司机折向西南,沈冰问这要去哪儿,我说你先别问,一会儿再告诉你。

    出租车一路往南出了市区,把我们送到去往青海的高速路口。出租车走后,我们就傻眼了,因为下雪高速封路,车辆不准通行,大雪纷飞下,只看到一座孤零零的收费站,除此之外光秃秃的满眼都是白雪。

    草他二大爷的,哥们这次思虑有欠周详,下大雪会封高速这茬给忘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回又回不去,咋办啊?不过看到斜对面不远有个村子,心说还是先到村子里避避雪,暖和暖和身子再说。

    于是就沿着一条乡间公路,往村庄方向走过去。

    沈冰裹紧了衣领埋怨道:“问你也不说去哪儿,害我们在荒郊野外压马路,你当是初恋小情人找情趣呢?”

    “就当是初恋小情人,这样的情趣你一辈子也找不到几回不是?”一边走,我一边抓住她的手不住揉搓。

    沈冰一撇嘴:“懒得跟你这个没情调的家伙说,自打我们好上后,你都没请我看过一场电影……”

    她正说到这儿,我忽然看到下面一条深沟里,有两条人影急速在雪地里往前飞窜,虽然离的远了,但后面那条瘦竹竿一样的身形,却看的一清二楚。

    是死鹦鹉,绝对是他!

    第1073章 神秘妖邪

    “这次咱们回去,我请你连看七天电影,让你看到反胃……”我一边说着,一边跑下这条道,从雪坡上滑下去。

    沈冰也看得了瘦竹竿,急忙跟过来,追在我屁股后头还叫嚷着:“你说的啊,不许耍赖!”

    我到高速口,为的就是追那个面馆老板娘,但没想到死鹦鹉居然也跟我同样心思,会跟着追过来。因为我想到瑰村那些鬼魂都是送往死亡谷,而三大禁忌又跟地狱花王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我猜测,生死门的最终目的会是死亡谷!

    我以为自己心急之下没有考虑周全,老板娘这死娘们也是个混球,会屁颠屁颠的跑到高速口找车去往青海。更有趣的是,死鹦鹉怎么也这么脑残呢?你说我们仨家伙,还真是混蛋所见略同,脑子都被猪拱了。

    往前跑出几十米,看到雪地里躺着一具死尸,是个小孩。他就是起初我们见到的老板娘女儿,后来在楼道里用阴阳煞害我的那个小崽子。一张小脸惨白没有血色,身子底下鲜血染红了融化了一大片白雪,伤口应该是在背部,那就不用翻开看了,肯定惨不忍睹,不如不看,让自己心里好受点。

    我揭开小崽子裤裆看了看,是个小太监。这么小就成了生死门弟子,并且死后尸身不腐,让我感到很奇怪。这不会是张大川立的后人吧?但也不想,他的后人怎么可能被别人给拐跑了。

    啊,我想到了,是石先生那个狗杂碎的后人,老板娘一定是他的儿子。他曾说过,他的儿子出山跟着鹦鹉混,并且为了在外面找个资质好点的后人。除非是这样的解释,否则我就真猜不透他们是谁了。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我等着回去看电影呢。”沈冰扯我一把,于是我们俩接着往前追过去。

    前面这俩狗杂碎速度比我们一点不慢,按理说我们是追不上的,可是瘦竹竿却一个飞身扑击,将死娘们给扑倒在雪地里。两个人就跟屎壳郎滚雪球一样,在雪地里翻翻滚滚的扭打起来。我们到跟前,他们俩已经打的破头血脸,衣服也撕烂了,狼狈不堪。整个像两个泼妇在干架。

    沈冰冲上去就要动手,我一把拉住她,小声说:“咱们急什么,让他们俩狗咬狗去吧,咱就坐等渔利。”

    “说的也是哦。”沈冰笑道。

    俩杂碎都是老江湖,谁都不傻,见我们俩站在一边不动手,他们也停住了。都抬着脑袋看着我们,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他们俩不咬,该咱们上去了。”沈冰捋袖子说道。

    我摇摇头说:“没有,他们这是在喘气。喂,你别趁机下阴手……”我这一句都不知道对谁说的,反正是挑拨离间。

    他们俩虽然停手,但相互都在提防着对方。这先下手为强的道理谁不明白啊,都不敢让对方得了先手。所以这句话立马让两个人又乒乒乓乓的干起来,只要动上手,一般是不容易收住的。

    死鹦鹉到底是老了,曾经又被小雪打伤损了元气。别看他追杀陶依依和呆头鸡两个威不可挡,但这死娘们可是石先生的儿子,那也是生死门真正的传人。扭打了一阵后,老杂碎气喘吁吁,动作明显迟缓,被死娘们给扭住右臂翻转过来,勒住了他的脖子,一时有些透不过气,将要窒息的模样。

    但死鹦鹉岂是那么容易被搞定的,左手反过去猛力一击,让死娘们吃痛之下,放开了他的手臂。死鹦鹉紧跟着五指揪住对方衣扣用力一扯,嗤地一声,将死娘们衣服给扯开,从里面呼啦啦的扬撒出一沓黄符,随着漫天白雪飘飞在空中。

    两个人都从地上跳起来,飞身去接这些黄符。我看到其中一张符在眼前翻转飞动,那就是十二天女符,他们生死门传人,不可能不懂怎么画这种符吧?何必为眼前这些拼了命的去争夺。

    正想着这个问题时,玄真老道在我脑海里出现了,只听他急道:“快撕毁其中一张,这样天女阵便算破了。因为十二天女的灵魄,此刻都藏在符中!”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当即跳起身,抄住一张符,嗤嗤几下撕得粉碎。我唯恐这样还不足以销毁天女灵魄,又拿出打火机点着了,瞬间这张破碎的黄符烧成一团灰烬。

    他们俩立刻停住了争抢,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地上的符灰,一脸心疼的表情,就跟儿子死了那模样差不多。其实死娘们儿子死了,他也看不出咋伤心。我也纳闷,他怎么会扮女人扮的这么像呢?哦,明白了,想起陶依依的那种充满了妩媚气息的脸孔,这就不难解释了,太监的面目,据说有的比女人还要更有女人气。

    死娘们咬牙切齿的大吼一声,我以为要跟我动手了,往后撤下身子做好了防备。哪知这王八蛋竟然掉头往前就跑,但又被死鹦鹉给扑倒在地上。

    不过这时,突然从前面奔跑过来一条黑影,我都没看到他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就这么凭空出现。来到我们面前,还没来的及看到他长什么模样,只见从他脖颈上猛地探出两只血肉模糊的小脑袋挡住了面孔,面目之狰狞,比魔鬼都可怕。让我们都觉得手足冰冷,发自内心的恐惧!

    我和沈冰吓得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三步,连死鹦鹉都惊呼一声,往后倒跃出一丈多远。能把生死门门主吓怕的玩意,那绝对不是一般的邪祟。

    正想这东西是什么啊,应该是妖邪一类,包里的那些符对它来说就是一堆废纸。对,哥们还有半拉子灯芯草呢,不知道能不能把这死玩意吓住。刚掏出这件残废品,这死玩意忽地一个转身,激起地上一片雪花,打在我们身上跟中了无数颗石子一样,都给打倒在地上。

    再抬起头时,看到一个黑点像旋风似的,迅速在几百米之外消失。而死娘们不见影踪,肯定被这玩意给带走了。我跟沈冰都忘了身上疼痛,都呆呆的望着黑点消失的方向,心里又惊又怕。刚才它要是不走,杀死我们跟捏死几只蚂蚁那么容易。但它为什么放过我们,也成了一件令人疑惑不解的事。

    第1074章 这不是结局(一)

    现在死娘们虽然跑了,可死鹦鹉还站在七八米开外喘气。他刚才跟死娘们在雪地里翻滚扭打了半天,此刻看上去非常疲惫。我跟沈冰对望一样,彼此会意于心,慢慢从雪地里爬起来。

    老杂碎看出了我们要动手的意思,嘿嘿冷笑一声说:“以你习风的聪明,可能猜到那是石先生的儿子了。”说到这儿叹口气,脸色顿时一落千丈,变得极为低落,又道:“我是养虎遗患,最后栽到了这个小杂种手里!”

    我们一时不明白他为什么跟我们说起这些,但养虎遗患这句,倒是让我想起张大川临死前的那句悲愤之语。显然他们爷俩,说的这只“虎”是同一人,就是石先生的儿子,一直被哥们称作死娘们的这个小杂种。现在该改口了,这压根就是一太监,不是什么娘们。

    我带有嘲笑口吻的说道:“那真是恭喜了!”

    死鹦鹉脸上立刻闪过一丝羞怒神色,但随着一声失落的叹声,又恢复了那脸阴沉表情。

    “从现在开始,不知道哪一天,这个世道将会发生改变。人间将不再是人间……”

    我打断他的话头说:“十二天女阵已经被毁,三大禁忌二缺一,还能发生什么灾祸?”

    死鹦鹉一脸的苦笑,摇头说:“正因为十二天女阵被毁,才真正激醒了骷髅煞,本来它已走出很远了,又回来将石乃广救走。你知道它为什么没杀我们吗?”他提到的石乃广估计就是石先生儿子这杂种了。

    我跟沈冰一怔,当然不知道,心想莫非是它害怕我这个鬼事传人?不过哥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好像觉得不是这意思。

    死鹦鹉嘿嘿冷笑说:“因为我身上有生死门人的气息,你们身上虽然没有,但它可能以为你们是我的弟子,所以放过了我们几个。他是生死门老祖宗,绝不会下手杀害自己门下弟子的!”

    哦,什么狗屁理由,这么说我们还得承你老杂碎的人情了?那真是墙上挂帘子,没门!

    “你甭跟我卖人情,老子不吃这套。你就说骷髅煞为什么会被真正激醒,会出现什么后果吧。”我冷声说。

    死鹦鹉被骂了一句,也不着恼,望着远方说:“因为十二天女阵是它毕生的心血,研究出的绝世阵法(我心说绝你吗个头,是灭绝人性的邪阵才对),一旦被毁,立刻会激发它内心的仇恨。而它既然被唤醒出坟,其实骨子里已经跟十二天女水|乳|交融,成为了一体。十二天女虽然被灭,可是从它身上将会衍生出更加威猛的天女阵法,也就是说,三大禁忌已经在它体中,你们刚看到的那两只狰狞的脑袋,乃是丁五茅六!”

    我们听了这番话,不由愣住,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三大禁忌合一?凡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一直都不说出真相,连太祖爷爷也没跟我们交实底。看来他老人家真不想让我们碰这骷髅煞,太厉害了。这已经超出了我们所能想象到的鬼邪极限,我估计地府都不会有谁能制得了它。

    正当我们俩你看着我看着你发呆时,死鹦鹉忽然逃走,这老杂碎刚才跟我们说这番话,原来是趁机恢复元气。我们看着他的迅速奔跑到路上,知道追也追不上了。于是垂头丧气的往市内走回,直走了三四公里,才遇上一辆出租车。

    这一路上,我始终没说话,心情十分的烦躁。沈冰倒是变得挺乖,也不开口烦我,上了出租车,她叫司机开往我们居住的那所酒店。

    我斜靠在车门上,转头看着外面依旧飘飞的大雪,心想三大禁忌合一,这也是地府最为惧怕的结果,可是造成这一切的是梅若奇以及她的上司乌判官,为毛行政长官却还在包庇和纵容他们?不会是他表面反对,内心也在支持这帮杂碎这么做吧?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人间变得不是人间,那地府还会是地府么?

    难道,他要将人间也变地府,全他妈都归他一个管辖吗?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这问题太难搞清楚了,枉我聪明一世,也看不透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喂,停车……”沈冰这时忽然叫停出租车。

    我跟着睁开眼,差异的看向她。她却跟我往车外努努嘴,好像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转过头,隔着车窗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身材瘦长的老人,街上行人都远远的站在一边,七嘴八舌的在议论,却没人敢靠近。

    唉,这就是现实社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