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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探第214部分阅读

    咒语未能发出威力,但这玩意具有旺盛阳气,替大家伙抵挡了一下回煞鬼的猛烈鬼气。几个守灵年轻人和小姨子及丈夫,全都安然逃到门外。沈冰正好站在外面,挥起铜钱剑,燃着一张驱鬼符,使扑出来的阴风绕了一个弯,又追向大家伙。

    我急忙跟陆飞叫道:“快追!”我们俩急匆匆的跑出来,看到几个年轻人作鸟兽散,四散逃奔,小姨子和丈夫跳上车,飞快驶出火葬场。而一股非常浓厚而又清晰的黑气,却认准了这辆车上的主人,跟着汽车直追过去。

    草他二大爷的,回煞鬼怨念爆发,已经六亲不认,连亲妹妹都不放过。我们仨迅速跳上车,追向前面一车一鬼。

    在车上我开了阴阳眼,并且拿出小白旗,跟尖头鬼交代几句,放出车窗。自从死亡谷之后,很久没用过小白旗追魂,现在几乎把它忘了。

    前面的车速比我们快的多,那就跟屁股后头追一老虎一样,玩了命的往前跑。一条黑色的鬼影子,跟一只拖着尾巴的扫帚星一样,紧紧咬住车屁股,但差了一尺多远,始终追不上。而小白旗轻飘飘的跟在后头几丈之外,逐渐在跟前者接近。追魂旗顾名思义,就是追鬼魂的法器,自然要比鬼的速度更快,看这架势,很快就会赶上这只死鬼,我们心里感到稍稍放松。

    这一路简直比警匪片刺激了很多倍,有不少来车为了避让,不是冲下公路,就是撞在一块。很快我们一前一后进了县城,好在前面汽车虽然慌张,但走的都是僻静街道,倒是没发生撞人事件。此刻小白旗基本上追上了前面死鬼。

    前车目标竟然是朱忠旗别墅,想来他的小姨子只有姐姐这么一个亲人了,回到老家还能往哪儿去?

    可是车到大门前发生一出相当诡异的情景,铁门忽然自行打开,让车子快速冲进,我们这辆车也进去后,大门又快速关上。我知道这大门是电动的,但别墅内没人住,谁会给我们开门,草他二大爷的,那只有鬼了!

    前车也不知道没看清前面状况,还是受到鬼气催逼,一下冲进了游泳池,发出“噗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

    小白旗已经追上死鬼,可是就在此刻,死鬼突然一闪消失,让小白旗扑了个空,悬在黑暗的夜空中,不住转动旗子,似乎还在纳闷,鬼呢?

    陆飞只顾看小白旗,差点把车也开进游泳池,跟前车来个叠罗汉。幸亏我伸手推了一把方向盘,绕过池子,一头扎进花圃内熄了火。

    沈冰还好坐在后面,额头撞在车座上,我和陆飞就惨了,脑门全跟挡风玻璃g情一吻。我勒个去,肿起一个大包。沈冰看看我们笑了:“还好破相的不是我。”说着拍拍胸脯。

    谁知话声刚落,车底忽然一阵猛烈震动,紧跟着整辆车被掀起来,一百八十度倒转落在地上。我们顿时头上脚下,脑袋磕在车顶上。不过我跟陆飞系着安全带好一点,沈冰却叽里咕咚,不知道连撞几下,最终带着哭腔说:“姐也破相了!”

    我安慰她:“只要没死就好,破相我又不在乎。”一边说着,一边用力踢开车门,解开安全带跟乌龟翻身一样爬出去。

    “没事,习哥不要你,我的大门为你敞开着。”陆飞这小子还有心情开玩笑。

    “少贫嘴,我一会儿告诉曲陌。”沈冰没好气的抢白他一句,已经从车子里钻出去。

    “别,千万别介,我不敢了。”陆飞紧张的说着爬出车外。

    我站在花圃中,看着游泳池被落水汽车大灯照的明亮透彻,一股股血花正往上泛起,不由吃了一惊,他们俩到底没躲过这一劫难。不过跟着看到两只脑袋从逐渐变红的池水里探出来,又松了口气,他们还活着!

    我不由心里纳闷,那只死鬼呢?为什么把车子推进游泳池后,会突然消失,连小白旗都找不到它的踪影了?我转头看向漆黑静谧的小楼,隐隐察觉从楼内往外散发着浓烈的寒意,非常阴森,让人心里说不出的恐惧。

    沈冰捂着半边脸问我:“你看我破相破的厉不厉害?”

    我收回目光,将她的手拿开。我们的车虽然倒翻过来,可是大灯还亮着,清楚看到她只不过左眉撞破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伤口,微微渗出血丝。我故意吓唬她:“果然破相了,以后会留伤疤,这辈子甭想跟别人了,踏踏实实的跟我过一辈子吧。”

    “呸,我就是不破相,也没想到要跟别人。”沈冰生气的骂一句,然后又苦着脸问:“真的假的,留个伤疤多难看啊。”

    “逗你玩呢,就破了点皮。”我说了这么一句,迎着爬上游泳池的两个人走过去。

    “死土包子,就知道你骗我,坏蛋!”

    朱忠旗小姨子被眼镜男搀扶着,两个人跟落汤鸡一样,全身往下哗哗的淌水。眼镜男的眼镜早没了,眯着眼睛,跟瞎子走路一样困难。这小姨子看到我迎面走过来,立马警觉的停住脚步。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她瞪大眼珠喝问,靠,这娘们脾气挺暴的。

    陆飞在我身后冷哼一声说:“我们是阴阳先生,要不是把鬼赶走,你们早没命了!”这话说的有点大,不过死鬼消失,的确是小白旗的功劳。

    没了眼镜的眼镜男脾气挺好,跟我们不住道谢。

    这娘们却哼了一声:“这年头骗子多了去,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为了我姐家的财产来害人的?”

    靠,听了这话我心里升起一股无名怒火。哥们拼着撞车的危险,一路跟着来救你们,到头被反咬一口。

    沈冰一听火了,从我身后站出来道:“这年头白眼狼多了去,没想到真遇到一头!”

    “你骂谁?”这娘们气的脸色发紫。

    “谁问就是骂谁!”沈冰毫不退缩的瞪眼说。

    “你……”

    我心想俩女人一开战,那真是土匪遇土匪,半点理都不讲了。急忙把沈冰拉到身后,才要开口时,忽然小白旗动起来,急速扑向下面的这个不讲理的娘们。我一怔,小白旗不会脑子秀逗了吧?

    这娘们脸上闪过一丝吃惊,随即眼珠飞速旋转了无数圈,张嘴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诡笑声!

    “桀桀……”

    第1099章 想办法回老窝

    这娘们在发出瘆人的笑声一瞬间,我就明白了,难怪死鬼消失找不到,原来藏在了这娘们身子里。鬼附身后,如果不发作,借助人的生气是能掩藏的滴水不漏。可是一旦透过这人的怒气散出一些气味来,小白旗立马就会捕捉到。

    眼镜男被吓得抱头就跑,结果看不清路,又噗通栽进了游泳池,真是个倒霉孩子。陆飞马上挺起铜钱剑就冲上去了,沈冰也拿出一张驱鬼符。我却站在原地不动,手上捏法诀,操控小白旗,要将这娘们身子里的死鬼逼出来。

    谁知这死鬼非常机灵,小白旗眼见拍到头顶时,矮身沿着花圃边往前跑了,饶是穿着一对高跟鞋,跑起来速度快的惊人,一眨眼就到了小楼门前。小白旗随后追过去,可是接近她身后时,大门唰的打开,让这娘们进去,然后又快速关上。

    “吧嗒”一声,小白旗撞在玻璃门上,差点没落地,一个旋转又飘悬在半空中。

    “爷,进不去啊!”尖头鬼探出脑袋叫。

    “旗子进不去,你不会出来钻进去啊?”沈冰没好气的说。

    “哦,对对,还是姑奶奶说的对!”尖头鬼哧溜从里面窜出来,飞向二楼一扇窗口,结果到跟前,如遭电击般,一触即回。飞回来撇嘴说:“爷,窗户上有一层深厚的尸气怨念,过不去啊!”

    我听了这话急忙转头,往游泳池里看看,池水变得一片血红,眼镜男不见踪影,不知道是爬出去了,还是缩在水底。但总之看不到他的人影,就感觉不妙。立马跟尖头鬼呼喝一声,让他回旗子里,到游泳池底一探究竟。

    小白旗迅速扎进池子里,我抬头看着小楼外表一层浓浓的黑气,犹如云海波涛,滚滚流动不息,感到一阵惊心。现在尸怨冢肯定打开了,放出了无穷怨念,将小楼牢牢封锁住。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如果说想害死我们,可是看样子并不是冲我们来的,并且今天发生的事,与小雪无关了。死鬼为什么要把朱忠旗小姨子,甚或是亲妹妹拉进楼内禁闭,还有尸怨帮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陡然间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这个南山阴阳人还没走,他就在附近。小雪被我藏起来,知道很难让我交出来,又自知搞不定我,就故意杀鸡给猴看,逼我妥协。只要我一天不低头,他一天就不会罢休,要这儿利用尸怨冢搞的鸡飞狗跳,逐步击溃我这份仁慈防线。

    最要命的,不但是杀人,还将一个无辜女人困在鬼楼里,让我看着办。草他二大爷,真够卑鄙无耻的。

    陆飞这时焦急的跟问我:“要不让曲陌来吧,只有她有希望进去救人。”

    我摇摇头:“这就是个陷阱,灵狐对付不了百尸怨念,她不但进不去,反而还会受惊。”当时那只犯煞鬼尸,就曾让灵狐受惊,差点出了差错。而百尸怨念,比犯煞鬼尸之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还能让曲陌来冒险?

    “那该怎么办?”沈冰满面愁容问。

    似乎白痴女主角,遇到问题都是这句台词,不过这也显出男主角的厉害。我摸着鼻子心说,我还想问你呢。汗,我这男主角貌似无耻了点,只不过没问她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游泳池内哗啦一声,小白旗破水飞出,尖头鬼从里面探出脑袋,一脸惊慌的说:“爷,里面可是一座尸怨冢,小的进不去啊。”

    这小子居然知道尸怨冢,懂得倒不少。我皱眉说:“我没说让你们进去,只不过让你看看刚才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在不在里面?”

    “哦,你早说,害小的一直往里钻,差点要了小命。”尖头鬼说着吐吐舌头,然后接着道:“他没在池底,已经进了尸怨冢!”

    我听了这话不禁牙齿差点咬碎了,双拳紧握住爆发出一阵骨节爆响声。

    “习哥,咱们跟这些死东西拼了,我就不信,九字真言跟你的天雷地火,灭不了它们!”陆飞义愤填膺的叫道。

    沈冰也咬牙切齿说:“拼了,我给你们擂鼓助威,上!”

    我摇摇头,跟他们俩说:“还记得那只犯煞鬼尸吗?”

    两个人同时点点头,那只打不死的玩意,让人记忆深刻,怎么会忘记呢。

    我苦笑道:“尸怨冢跟犯煞鬼尸有异曲同工之妙,并且鬼尸还有黑杀索捆绑,而百尸怨气,却无所顾忌。它们是尸气,不是鬼魂,想要灭掉是很难的。要是可以的话,死耗子就不用去想,直接出主意了,说明尸怨冢是让人很头疼的玩意!”

    “那怎么办?”两个人同时瞪大恐怖的眼珠问。

    我摸着鼻子跟尖头鬼说:“你负责在这里看着,我们回去想办法,有什么事马上向我汇报。”

    沈冰一脸错愕的问:“不会吧,想个办法还得回老窝?”

    我差点没摔倒,什么比喻,咱家那叫老窝吗?这丫头,真是傻的可爱。

    其实回家不是我想办法,而是问死耗子,看它这联席会议开的咋样了。留下尖头鬼和小白旗在这里值班,我们火速赶回尚城镇。路上曲陌打电话,问我们不是说好了一块吃饭的吗,都几点了还不回福星馆?

    我跟她说先等着吧,别墅又起风波,要是顺利的话,十二点前咱们还能到夜市吃宵夜去。

    可是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叫出死耗子,给我一个非常失望的答案。

    “烧鸡虽然有了,可是,对付尸怨冢的办法,我老人家木有想出来。”死耗子盯着眼前的烧鸡和白酒,强忍着馋意说。

    靠,没想出来,你还好意思出来见我?哥们现在可是火烧屁股了,没办法怎么救人?

    我气的抓起一瓶酒拧开盖子对准嘴巴,一口气喝了半瓶。这举动让陆飞和沈冰都看傻了眼,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酒是我的……”死耗子心疼的叫道。

    “放屁,连个办法都想想不到,还想要供奉,做梦去吧。”我一边骂着一边分烧鸡,我们晚饭还没吃的,先吃饱了再说尸怨冢的事。

    “别吃的我供奉,我有办法了,快放下,快放下!”

    第1100章 借鬼尸(一)

    草他二大爷,看来不这样还逼出你实话。死耗子其实有时候不是没办法,总是装神弄鬼的卖关子,不跟它发火,它还不肯说。不过有时也是怕泄露什么天机,逼不得已。可是铲除鬼邪,利国利民的事,你怕泄露个毛天机啊?

    死耗子见我们把烧鸡放下,一把全都搂进怀里,就跟小孩抱玩具一样,唯恐给人夺走了。

    “你明明有办法,却跟我们装疯卖傻?”沈冰一叉腰,满面怒容,“你怎么还不说,要等我把烧鸡收回去是不是?”

    “不,不,我这就说,这就说。”死耗子被沈冰整的一副苦瓜脸,委屈兮兮的跟我们说:“不是不跟你们说,而是这个办法不太周详,还没想到更好的法子,想让你们再等等的。”

    “等个毛啊,再等死的人更多。”我瞪眼说。

    死耗子唉声叹气说:“这个办法说出来你们也不会去做……”

    “别磨磨蹭蹭的,快说!”沈冰又发火了。

    死耗子给吓得一缩脑袋说:“这个办法是以毒攻毒,找个怨气更深重的尸体,送进尸怨冢,习风与尸体通灵,利用十字杀,就能将尸怨冢破解。否则从外面下手,越搞怨念会越重的!”

    我们一听,这法子还真是不太容易办到,我们跟哪儿找具怨气更深的尸体啊?

    “关于与尸体通灵这方面,你们身边不是有位湘西小姑娘吗,她可以帮忙。好了,我老人家把办法说出来了,该怎吗做,是你们的事了,我老人家回去吃饭了!”死耗子说完,抱着烧鸡还不忘拿起两瓶白酒,其中包括我喝一半的那瓶,匆忙缩回镜子里。

    我往椅子上一坐,心里这个发愁,这法子压根就不能用,我总不能为了尸怨冢去杀人吧?自己不杀人,又往哪儿找怨念深积的尸体,那比找厉鬼难百倍。

    陆飞坐在板凳上,愁眉苦脸的看着我,一时无语。沈冰用手敲着额头,在屋里不住转圈,好像她能想出啥好主意似的。

    过了一会儿,沈冰突然跑到桌子前,趴在上面跟我说:“不如,我来装死,咱们两个玩个通灵术怎么样?”

    我眨巴眨巴眼跟她说:“我突然觉得很饿,你出去买点吃的吧。”

    沈冰一扁嘴:“想不出办法之前,谁也不许吃饭。”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办法胡闹,不再缠问我,又开始敲着额头来回转圈,汗,转的我头晕。

    “有了!”我蓦地想到了一个主意,霍地站起身。

    “想到什么办法了?”陆飞忙问。

    沈冰跑过来,迫不及待的说:“快说,快说,急死我了!”

    什么法子?当然还是尸体。不是我们去杀人,而是去偷一具。在朱家别墅想到了犯煞鬼尸,让我忽然间又想到了她的尸体。要论怨念深重的尸骨,恐怕谁都及不上小芳了!

    她被残害致死后,被黑杀索捆绑,又飞檐穿心,这种怨念,我估计能跟整个尸怨冢抗衡。只是不知道经过我们法术镇压后,尸骨上的怨念是否已经消失殆尽。我觉得应该不会,那么深的怨恨,简直冲破云霄,岂是八十一张黄符所能消除的?

    想到这儿,我心里又开始犯嘀咕,万一鬼尸死不净,把黄符挖出,失控了咋办?当时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定的,如果再整出一只鬼尸作乱,与尸怨冢遥相呼应,我们夹在中间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不行,这个必须要向麻云曦请教明白。于是跟麻云曦打个电话,她一听是这个问题,不假思索的回答,贴在鬼尸灵窍上的镇尸符是她亲手做出来的。一旦封住鬼尸,除非揭掉咒符,不然它是不会苏醒的。我们只要小心一点,不会出了差错。但嘱咐我,这件事一定要让她亲自主持,不然我们万一做错了什么,那就遗祸无穷了!

    这个她不说,哥们也是这么想的,没她在场,我敢再去碰那玩意吗,除非是吃饱了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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