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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探第218部分阅读

    深谷形成合围,只有东方一个出口。二龙环抱,这可是风水绝佳的好地方,再加上紫气东来,令人延年益寿,百病不侵。村子座落在这么好的风水宝地上,那绝不是断龙村。草,让我大失所望,又颓然坐倒。

    “看到人家,你怎么又不高兴了?”沈冰诧异的问。

    我握住她温暖的小手,此刻因为上山全身出汗,小手上还滑腻腻的满是汗水。

    “因为下面不是断龙村。”我沮丧的说。

    “我们不是要找小白旗吗,你还惦记着断龙村?”沈冰皱眉。

    我沉默不语,我感觉小白旗的失踪,与断龙村有关,找到这个地方,就会找到尖头鬼他们。不过转念想想,心里逐渐开朗起来,断龙村应该就在附近,到下面村子里打听一下,或许能打听到断龙村在什么地方。

    当下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后起身下山,这下山更险,走起来比上山还要谨慎。天黑后,我们才到山脚,看到了座落在深谷树木之间的一片片木屋。阵阵炊烟,从村子里冉冉升起,让我们内心感受到了一丝宁静祥和。

    “喂,你们是什么人?”一个五大三粗,穿着破旧棉袄的中年男人,站在一座木屋门外冲我们瞪眼喝问。

    “我们是迷路的游客,请问大哥,这是什么地方?”我一副笑脸的说。

    这家伙看了看沈冰,脸上神色才缓和了,跟我们说:“这是龙头村,你们走反了,翻回这座山一直往北就能出了秦岭。”说完也不跟我们客气一下,推门回了屋子。

    龙头村?靠,跟断龙村一字之差。我拉着沈冰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那个男人开门从里面探出头,对我们嘘了一声,脸上神色挺紧张,唯恐惊醒了里面睡觉的人。

    “不是告诉你们路了吗,还敲门干什么?”这男人小声跟我们说。

    “天晚了,我们想借宿。”我一边说着,一边侧头往屋里探视。屋子不大,一张床上有个女人蜷缩在被窝里在低声哄着小孩。一张陈旧的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昏黄如豆。地上放着一只木火盆,燃烧着柴火,从里面涌出一股股热气。

    “我们家没地方,孩子还生病了,你们往村里找找吧。”这男人皱眉说。

    这家伙不是说谎,我们于是道声打扰,掉头往村里走。刚走出几步,这男人又追上我们,气喘吁吁的问:“你们在山外碰到一个挎着竹篮的女人没有?”

    我跟沈冰对望一眼,均各点头,我问他:“她是你们村的?”

    这人摇摇头说:“不是,她是龙尾村的,是个医术很高明的婆娘。经常到处游走,遇到村子里有病有灾的,伸手就给治好了。我算计着,她有半个月没来我们村了,该是来的时候。我儿子病了三四天,一直发烧不好,正等着她呢。”说着皱起眉,一脸愁容。

    这村妇竟然是个悬壶济世的游走郎中?竹篮里莫非都是治病的家伙?这也太扯了吧,一个治病的医生,怎么会跟狐仙似的,说消失就消失呢?

    我带着这个疑问跟这男人说:“我们是在山外见到她了,可是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我们一眨眼,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男人听后,并没有出现奇怪表情,反而脸上涌起崇拜的神色,跟我们说:“她可是出名的大脚仙,来无踪去无影,不但医术高明,还法力无边,什么鬼怪邪祟,到她手里都能治住。”

    靠,夸张了点吧,难道真是深山有神仙?还大脚仙,哥们就看到她屁股大,没发现她脚大到哪儿。不过,要说来无踪去无影,还真是一点不夸张,在我们面前就玩了这么一手,哥们到现在还没破解出来用的什么障眼法。

    第1120章 犯天罡

    我们问起这男人断龙村在什么地方,他吃惊的看着我们,然后抬手指着西面说,断龙村就在那边,翻过两道山就是了。说完又一脸恐惧的问我们,打听断龙村干么什么,莫非我们要去那里?

    我转转眼珠,心说这里的人提起断龙村都谈虎色变一样,别让他们把我们俩又当成了吃饱了撑的型。于是笑笑说,只是听说过,随便打听一下。

    那人神秘兮兮的跟我们说,千万不要去那里,因为断龙村在山上看着近在眼前,走起来却是远在天边。这附近一带,只有龙头、龙尾与断龙三个村子,龙头龙尾两个村经常相互走动,可是他们却从没进过断龙村。据说有不少人死在去断龙村的路上,有的是饿死的,有的是渴死的,还有被野兽吃了的。

    靠,越说越玄,你以为那是仙山啊。山里的村民没什么文化,往往都被一些神秘传说蒙蔽了思想。

    他还在滔滔不绝的跟我们说,关于断龙村的奇闻异事,越说越离谱,我们都听不下去了。我便打断他,问他儿子生的什么病,我们略懂一点医术,不如过去看看。这家伙一听可就乐坏了,连忙跟我们说,一边带我们往回走,一边说起儿子的病情。

    这男人叫温大勇,因为脾气暴躁,年近四十才讨上老婆。去年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但一出生就体弱多病,多亏大脚仙经常来往这个村,在她妙手回春医术下,儿子每次很快痊愈。说起这病,就是高烧不退,这村子里有医生,吃了不少退烧的草药,可是就不管用。如今孩子又烧了三四天,他们也不去找村子里的医生了,就等着大脚仙光临。

    沈冰一听就急了,孩子还不到两岁,连续高烧三四天,居然不找医生等大脚仙,那跟等死没两样。埋怨温大勇两句,赶紧进了屋子。他老婆叫于秀丹,是个很淳朴的山里女人,见有生人来,连忙从床上起来迎客。但马上从被窝里传出孩子的哭声,我们围到床前,孩子瘦的一把骨头,小脸比我拳头大不了多少。

    小孩满脸红彤彤的,一看还在发着高烧。沈冰摸了一下还在额头,吓得缩手叫道:“好烫,孩子咳嗽吗?”

    两口子摇头说,孩子只发烧,其他症状倒是没有。

    我们身上就带着点感冒冲剂,虽然有退烧功效,但并不是太好。不过我们都是学过点医术的,连忙给孩子先灌了一包冲剂,又让拿出酒精,用药棉蘸了在腋窝、大腿和脖子这些地方动脉上擦拭,但不能擦的太多,否则孩子会酒精中毒。然后再用被子把孩子好好裹起来,再用凉毛巾搭在额头上。

    过了半个小时后,再摸孩子额头,没那么烫手了,孩子也不再哭叫,安稳入睡。

    温大勇两口子立刻拿我们俩当神仙,慌忙让我入座。拿出他们自己种的茶叶,味道不错,有一股诱人的清香。沈冰喝了两口茶,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叫了两声,我们一天没吃啥东西呢。

    这两口子正好还没做饭,于秀丹搬出锅灶,切土豆熬了一锅棒子面土豆粥。这个地方十分干旱,种不了水稻,也就没白米吃,只能种玉米和土豆。不过玉米土豆熬饭,还是头一次吃,恐怕是龙头村独特风味。好在温大勇经常去山里打野味,还有腌制的兔肉,吃起来满香的。

    吃饭时,温大勇跟我们说,从这儿去山外路很难走,所以村子贫穷落后,种的粮食都不够吃,只能靠打猎来填补肚子。他这种年富力壮的还好说,家里只有孤寡老人的,恐怕过冬就要死几个。所以在冬季,食物就是他们命根子,从这番话上能感觉出,拿出粮食和野兔来款待我们,那是相当热情了。

    可是吃过饭后,孩子又哭叫起来,额头烫的惊人。温大勇跟媳妇撇撇嘴,好像这顿饭管的不值了。

    我心说烧退后,反复是肯定有的,但不能这么快吧?拿出手电仔细看了看孩子眉心,隐有一层淡淡的黑气。我明白了,这是犯了吊客啥的状况,与邪煞冲撞,才生的虚病。想到这儿问温大勇,大脚仙曾经为孩子治病时,说过什么没有。

    温大勇皱眉思索一会儿说:“大脚仙第一次跟孩子治病时,好像说过孩子是犯天罡……”

    我“哦”了一声明白了,所谓命犯天罡,“败家吐血又带伤”,比犯吊客丧门还要折磨人。但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除了八字之外,还要看出生地点。那么说,这个村子风水有问题。可是在山上往下看,二龙环抱,风水绝佳,问题出在哪儿了呢?

    这个事先不用考虑,帮孩子治病是重要的。于是拿出一张黄纸铺在桌上,裁成几道符,用朱砂画了咒语。

    温大勇两口子一见我会画符,顿时肃然起敬。山村里的人,对于阴阳先生那是十分崇拜的,就像他们崇拜大脚仙一个道理。

    沈冰见我画的是破天罡符,就猜到是犯天罡,还跟我背口诀:“犯上天龙头神婆,儿病体虚软弱。用大鸡一只,肉一斤,卵五个,酒十二盏,果三十六盆,符两道,本家檐下祭之大吉!”

    犯天罡道道多了去,这体虚软弱发烧感冒,就是犯天罡中龙头神婆。听到这儿,我心头一动,犯龙头神婆,还不是与这个村子名有关系?这孩子八字与出生地点不对,生下来就注定命犯天罡。

    符画好了,可是要用鸡肉蛋这些供品,估计是搞不到。但温大勇说,他昨晚捉到了一只山鸡没舍得吃,至于肉可以用野猪肉代替,坛子里腌着一些。鸡蛋和果品,他让老婆去邻居家接了一些回来。果品是山杏,个头不大,说是三十六盆,那都是口诀不用生搬硬套,摆上三大碗就成了。

    我们把桌子抬到门外屋檐下,将供品摆好,烧香焚符。这种法事是很简单的,很快完事,才要回屋子,忽然看到从村子里冒出一条黑气,在黑夜里竟然都看的十分清晰,直冲上天,感觉相当可怖!

    温大勇脸色大变的说道:“村子那口井冒黑气了,又要死人!”

    第1121章 勾魂十二

    我和沈冰忙问情由,温大勇指着那条黑气说,那是从村子中央一口深井内喷出来的,据说是一口地煞井,喷出黑气是煞神外出,要收几个人回去。很多年没动静了,还是在他十几岁上,见过一次这种情况,第二天一早,村子里就死了十多口人。

    温大勇说完赶忙帮着老婆把供品收拾回屋,还招呼我们进来,将门紧紧关上。跑到床前一看,孩子醒了,正睁着一对黑溜溜的眼珠瞧着屋顶,脸上火红色消退,气色有些发黄发白。这是大病初愈后的模样,看样子虚病走了!

    两口子高兴的把孩子抱起来,不住声跟我们道谢,称我们俩跟大脚仙一样神。

    我笑了笑,心里却对那口地煞井的传说担心,因为我不怀疑温大勇是危言耸听,这条黑气看着的确太诡异了,绝对是浓重的煞气。要真是他所说的煞神勾魂,麻烦大了。哥们遇到这个情况,不能袖手不理。

    琢磨了一会儿后,跟他们两口子说,我们有吃过饭散步的习惯,出去溜达溜达。温大勇紧张的拦住,说煞神出来正在勾人,我们出去那不是自己送上门吗?

    我嘿嘿一笑:“我们就是干的除煞神的活儿,这个你们不用担心。”

    在两口子惊呆的目光里,我们走出木屋,反手把门带紧,并且拿出一张辟邪符贴在门上。然后跟沈冰大踏步顺着一条没有积雪的小道上,进了村子深处。其实这村子并不大,只有四十多户人家,只不过参差不齐的各自座落在坡上坡下,看着挺大一样。

    这条黑气冲天的情形出现后,村子里的灯光齐刷刷的早灭了,到处一片漆黑,并且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息,如同进了一个鬼村。

    刚才温大勇说,这口井在村子中央,那就好找了,我们用手电四处照射,观察地形,最后走到村子中间一棵大树下,看到了一口黑乎乎的深井!

    这棵大树早已干枯,树皮剥落露出的树干都磨的很光滑。沈冰吐吐舌头说:“是不是这口井,把这棵大树给吸死了?”

    我点点头,一看就是这样子,大树生气被井底煞气吸干枯死的。井台上有几块大石堆砌,上面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积雪。我才要走到跟前,听到周围传来踢踏踢踏脚步声,我跟沈冰对望一眼,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祥预感。

    我们俩快速躲在大树后头,把手电关了。依稀看到从黑乎乎的房屋转角后面,走出几个人,不过不是从一个方向来的,而是四面八方,我大概数了数,有九个人。他们摇摇晃晃,跟梦游一样向井口聚拢。

    “他们是不是被勾引过来的?”沈冰小声问。

    我看像,但还不能完全确定,因为温大勇说,那一年死了十多个,这才九个人,好像不符合煞神作案手法。但随即我又想到一件事,加上我们俩那不就是十一个人了吗?我勒个去,难道这次煞神外出,把我们算上数了?

    “你把八卦镜挂在脖子上,待会儿如果遇到麻烦,就举起镜子对准井口。”我小声跟沈冰交代。

    她一听就吓得打个冷战,握住我的手说:“我们不会也在黑名单上吧?”

    擦,什么黑名单啊,你个丫头真会琢磨词。

    “嗯,我们有可能是被通缉对象,你做好准备吧。”我说着手心里攥了铜钱,咬破手指,在她眉心和我眉心上点了一下,先闭门谢客再说。

    “你刚才洗手了吗?”沈冰不乐意的问。

    “没有啊,他们家脸盆看着不洁净,所以……”

    “混蛋,你不洗手在我额头上点什么点?”

    这时人都走到了井口前,我急忙捂住她的嘴巴。这些人都虔诚的跪在井沿上,依稀看的出男人有五个,女人是四个,紧紧挤在一块,正好将井口围住。

    从他们中间,也就井口内缓缓亮起一团红光,将各人的面目照的基本上算清晰。一个个神色阴冷,目光狠厉,在红光映照下,显得非常吓人。他们跟受到某种安排一样,不住的挪动身子,往两边靠拢,闪出了一个足够容下两个人的空间。

    我一愣,不会是为我们腾出的地方吧?

    正想着这问题,就听到脚步声从后面想起来,又来了三个人。到跟前一看,草他二大爷的,是牛哥他们仨禽兽。他们仨现在跟那些人一样,迷迷糊糊的就走到井沿上,跪在大家伙腾出的缺口上。

    原来要十二个人,这道家有十二重楼一说,那是指人的喉咙,有十二节。这口井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嘴巴,不会是让十二个人下去养炼这十二重楼的吧?

    仨禽兽死有余辜,可是其他九个人看穿着模样,都是村里的百姓,被煞神勾魂,那就有点太残忍了。想到这儿,我小声吩咐沈冰在树后不要出来,起身来到这群人身后,探头往井内看了一眼。

    井里红光很盛,但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井口以下两三米的部位,看不到有水,心里忽然想起鬼城照魂井。心说不会井底是一片血光吧?

    正在这时,井内红光暴涨,十二个人齐刷刷的回头看向我。我心头一凛,哥们虽然闭门谢客,但距离井口太近,还是被里面的邪祟给发现了。既然已经暴露行踪,直接出手得了,拿出一张符,捏法诀念道:“天蓬天蓬,九玄煞童。神刀一下,万鬼自溃。急急如律令!”

    黄符在咒语念完一瞬间忽地燃着,我扬手丢进井里。“轰”一声,火光大亮,往外喷出一条笔直的黑气,又直冲上天。十二个人陡然跳起来,各个狰狞凶狠的朝我扑过来。靠,竟然没把井里的死玩意镇压住,还冲我发火了。

    我左躲右闪,让这些人扑了个空,竟然跟叠罗汉似的,在我身边叠起一大片。我抬起右手食指,在快速在他们每个人额头上都点了一下。阳血封住灵窍后,他们脑袋一歪,一个个晕了过去。

    不过从井口内冲出的这条黑气,迅速回落,在井口上折身,犹如一条黑龙般窜到树后,将沈冰卷在其中往井口下收走。

    “啊……土包子……”

    第1122章 大脚仙

    这一惊非同小可,绝没料到沈冰躲在树后并且闭门谢客,都会被井里的死玩意给抓走。我急忙飞射扑到跟前,一只手扯住沈冰肩头,另一只手将一把铜钱撒进井下,捏诀念咒。铜钱阵在瞬间布成,但井下的这股奇大拉扯力,让我立足不定,一头往下栽去。

    我心说坏了,这进了死玩意老巢,哥们还有活头吗?沈冰紧紧扯住我的手臂不放,我们俩一起往下坠落,只不过她是头上,我是头下。一眼看到井底一片血红色,一只血肉模糊的脑袋,抬头仰望着我们,好似一只野兽正在长大巨口,等着猎物送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