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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探第219部分阅读

。我们心里感觉特别难受,知道这孩子是真的走了,不忍再看,抬头望着天空,心头非常沉重。沈冰擦了把眼泪,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哭了。而我鼻子发酸,眼眶也有些湿润。

    就这样我们沉默了足有半个小时之久,也是为这苦命的孩子默哀了这么长时间。大脚仙睁开眼睛,呆呆的望着天际,为我们说起她的家庭不幸的往事。

    大脚仙小时候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跟山村里的小孩没什么区别。可是到了十六岁时,她父亲病重,临死之前用手掌摸着她的顶门说:“家里没子嗣,你就继承了我的香火吧。我还有没有做完的事,需要你来做下去,一切自有上神安排。”说完这些话,就撒手归西,但从此,她的命运被改变,成为了一个在常人眼中不正常的女巫。

    她喜欢笑,喜欢过自由的生活,可是随着命运改变,她笑的虽然还是那么纯真,但生活受到了束缚。上神主宰她的一切,所谓的上神,就是向她传达旨意的上司,操纵她法力的神灵。

    上神告诉她,做女巫注定一生孤苦,不如男觋命好,最好不要结婚。但她想逆天改命,结果失败,害了一个男人。跟她结婚没半年,就掉进井里淹死了,给她留下一个遗腹女。她忍着痛苦活下去,把女儿生下来。当女儿出生那天,她就知道,孩子进了这个家门是十分不幸的,将来在孩子身上会发生更惨痛的结局。

    果然,这都应验了,她后悔不该让这孩子来到这个世上。

    清灵从小很听话,非常可爱,村子里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她的。长大之后,又被很多男孩追求,可是这些男孩家长全都不同意,因为大脚仙虽然受人敬重,但她这种不祥的人生经历却令人生畏。

    她继承父亲的遗志,那是要改变乡亲们脾性的。正是因为村子里那口井内的煞气所熏染,乡亲们脾性变得愈来愈乖张暴戾,可是这口井受坏人所控制,从她父亲手里斗了几十年,都没拿下,在她手上亦是没有好的结局。但一直都在压制井内煞神外出,这次敌人利用我做的破天罡法事,惹怒煞神出井。

    大脚仙于是让女儿从小黑身上割了点血液,偷偷丢进井里。因为三个村三口井互通声气,狗血可镇压邪气,加上她的斗法,煞神会被重新镇压在井底。没想到的是,被村民发现清灵的举动,往井里丢狗血,那是弄脏圣井,所以才引发了这一出悲剧。这个导火索被点燃,大脚仙在村民眼中,立刻由济世活菩萨变成了邪恶巫婆!

    听完她的故事,我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又是我这个不祥之人,引发了惨案。我真是愧对大脚仙母女两个,如果还是让她来救治温大勇的儿子,这一切还不会发生。尽管不是我直接害死了清灵,但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大脚仙看出我自责的表情,安慰我说:“你没有错,救人于水火,那是做人的本分。错在于我,不该让清灵一个人去往井内撒狗血。如果再等半个时辰,你们到来后,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唉,这都是注定的……”

    草他二大爷的注定,我听够了这句话,什么都是上天说了算,好事是注定,坏事也是注定,啥时候让我们自己注定一回?

    第1128章 床底瓷罐

    大脚仙刚才提到了敌人,也就是井内煞神的背后操纵者,我好奇的问这个人是谁?大脚仙脸上泛起一层神秘的气色,眼望着群山皑皑白雪,良久没有说话。我心说这片土地上,有本事搞出这种祸害的人,应该只有南山阴阳人曹氏一家了。可是大脚仙为什么不痛快的说出来,究竟有什么顾虑?

    我和沈冰都充满期待的等了很久,大脚仙却站起身,将女儿尸体抱起来说:“这次镇压邪煞不利,上神已经拿走了我身上的法力,并惩罚我面壁黑龙岗。有很多话,不便说出,你们自己去探索吧。”

    我们不由一愣,让我们自己探索,那十天半月未必能探出个所以然来,更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断龙村。我们时间有限,实在耗费不起。

    沈冰急道:“那大仙你总知道断龙村吧?”

    大脚仙摇摇头:“我从小到大,从未去过这个村子,也没听说谁曾到过那里。”

    我们俩相对翘辫子,她都不知道,那还找个毛?我心里实在想不通,难不成断龙村不在地球,跑火星上了?草他二大爷的,那得联系美国航天局,看人家是否肯帮忙,让火星探测器给找找。

    大脚仙临走时留下一句话:“我床下埋着一个瓷罐,或许能帮到你们。”说完她抱着清灵的尸体,头也不回的往前去了,凄凉的背影,消失在山坳转角。

    沈冰捂着肚子泄气的躺倒在雪地上,皱着眉头不说话。我以为她还肚子痛,蹲下来伸手在她小腹上慢慢揉搓。

    “拿开你的爪子,乱摸什么?”

    “你不是肚子痛吗?”我无辜的问。

    “这会儿不痛了。”她撅着小嘴,一脸愁容。

    “那你哪儿不舒服?”

    “笨蛋,当然是心里啊。大脚仙都不知道断龙村在哪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哦,原来为这事发愁,那你捂什么肚子啊,那又不是脑袋。对,我忘了,她想事情一般是不用脑袋的,用肚子已经算不错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愁也没用。”我说着从包里拿出做法事用的黄绸布,在大石上一铺就躺下了。“今儿天气挺暖和,先补足了觉再说。”

    “诶,土包子你这就不够义气了,你好意思自己睡单子,让女朋友睡雪地?”沈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满脸不忿的神色。

    “我这不是给你铺床吗?现成的席梦思,你躺下试试。”

    沈冰眼前一亮,飞身扑过来:“我来了……”

    “啊……”

    这儿背靠大山,挡住了寒风,晒着和煦的阳光,身上暖融融的。两个人抱在一块,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才醒过来。醒来后,沈冰嚷着肚子饿了,我说先忍一忍,咱们去龙尾村找点吃的来。

    沈冰一听就吓坏了,哪还敢回去。我说咱们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他们不会发现的。沈冰在背包里翻出最后一根火腿肠,现在也不提吃腻的事了,一边走一边吃起来。不过这丫头记着我,给留了一半。其实我也挺饿的,但编个谎话,说自己肚子不舒服,一点不饿,哄着她把半根火腿肠吃下去。

    天黑后,我们又回到了龙尾村,来这儿并不是为了找吃的,而是大脚仙床下埋的那个瓷罐。看看表才八点多,村子里还有灯光,于是蹲在黑暗的角落里等他们熄灯。草他二大爷的,饥寒交迫下等待的滋味简直是煎熬,肚子饿的是一阵阵抽筋,身上冷的不住发抖。

    好不容易等村子里全都熄了灯,我也快饿的昏过去。我们俩跟做贼似的,猫着腰悄悄溜进村子,来到大脚仙屋门外。门虚掩着,我们趴在外面倾听片刻,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敢推门进去。

    谁知刚进门,就察觉到一股凉风扑面而来,还发出“呜”的一声低吼。我勒个去的,哪个王八蛋还在这儿蹲点?我抡起巴掌就拍过去,沈冰在黑暗中似乎踢了一脚。那家伙立刻就被打飞了,感觉不是人,好像是只狗。

    “呜呜……”可能是小黑,在漆黑深处发出低弱的呻吟。这小家伙挺通人性,被打后也不敢大声叫。

    沈冰趴在地上小声问:“是小黑吗?”

    “呜呜……”小黑一声低叫。

    我慢慢挪到前面,把它抱进怀里抚摸着它的脑袋,突然间感觉这只小畜生也特别凄凉。小黑脑袋在我怀里拱了拱,又伸出舌头在我手上不住舔着,发出善意的信号。

    “小黑还好吧?”沈冰到了跟前,也伸手在它身上摸了摸。

    我嗯了一声说:“你抱着小黑,我找瓷罐。”

    哪知小黑哧溜一下从我怀里跳下去,现在习惯了黑暗,依稀看到小黑跑到了床底下,用爪子在抓挠地面。我心头一喜,小家伙好像知道我们在找什么,倒是省了很多麻烦。于是我跟沈冰爬到床下,拿匕首在小黑抓挠的地方挖下去,不多时发出“叮”一声响,刀尖碰到了瓷器。

    我们从下面挖出了一个黑乎乎的玩意,在黑暗中看着像尿罐。但不敢开手电,只有抱在怀里等出了村再仔细瞧了。我让沈冰带上小黑,出了屋门,小心翼翼的走出村子。刚到村外,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

    沈冰一下就握住了我的手,这哭声来的太诡异了,大半夜的,哪个女人会跑到村子外哭?并且哭声听起来,非常幽怨凄惨,跟个怨妇似的。

    “是不是鬼?”沈冰颤声问。

    “不好说,你先放下小黑,拿出家伙吧。”我说着左手抱住瓷罐,右手从包里拿出点睛笔开了阴阳眼。

    “小黑怎么自己跑了?”

    沈冰吃惊的说了句,这时前面突然闪起一团亮光,草他二大爷的,那不是一团,而是一盏盏的油灯,托在一群白衣女人的手上。

    这群女人大概有十七八个,距离我们不过二十米远,一个个脸似白纸,眼珠发绿,齐刷刷的盯着我们俩!

    沈冰浑身一颤,挺起刚拿出来的铜钱剑,还是老样子,跟拿东洋刀一样。我左手抱紧了瓷罐,心说这些死鬼不是为手上东西来的吧?右手从口袋里摸出了八枚铜钱攥在手心里。马上还搞不清楚这些女鬼是不是冲我们来的,所以不敢贸然出手。

    第1129章 鬼戏子

    风高月黑,一群眼冒绿光的鬼娘们,手托长明灯,拦住去路,并且齐刷刷的瞪着你,试问你有几个胆能撑下去?

    幽怨的哭声,还在继续,随风吹进耳朵里,哭的我们俩毛骨悚然,浑身唰唰的起鸡皮疙瘩。而这些鬼娘们均各紧闭紫黑的嘴唇,显然哭声并不是发自她们之中。我吞了口唾沫,心里有点紧张,她们不动,我和沈冰站在原地也不敢往前走。

    忽然间,一阵雪花飘过,洋洋洒洒落下来。

    这群鬼娘们立刻从中向两边分开,雪花缓缓化成一片白纱,悬挂而起。纱后亮起一团白光,映出一条婀娜多姿的黑影,在白纱上显现。草他二大爷,这要演皮影戏啊?

    “呜呜……”

    黑影姿势似极一个掩面幽泣的女人,哭声就是发自她的口中。原来正主在这儿,这群鬼娘们不过只是鬼奴。我不由大感好奇,摸着鼻子心想,这种事少见,不像是从地府出来的。高等大街早不流行古代那一套,出行带着一堆丫鬟婆子。再说地府要跟阳间接轨,很多封建旧制都废除掉了。

    看着这种排场,既像武侠小说里神秘门派故弄玄虚,又像古代一群戏子半夜演练剧目。如果是武侠小说,这女人感觉像东方不败,拿一根绣花针极尽妩媚,但他妈其实是个太监。要是一群戏子的话,依依呀呀的,玩夜半歌声啊?闲着没事纯粹吃饱了撑的,比我们更二。

    “土包子,我咋感觉这女鬼像移花宫邀月宫主?”沈冰眨巴眼煞有介事的说。

    汗,这丫头武侠小说看不少,竟然把绝代双骄都搬出来了。我摇摇头,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说:“应该是东方不败。”

    “不败你个大头鬼,东方不败手下都是男宠,哪有这么多女鬼啊?”沈冰还跟我杠上了。

    “那你可知道,东方不败死后,因为心高气傲不肯入地府,在阴间江湖上收罗一批美女当鬼奴……”

    “土包子,我看你不当作家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剧本,拍出一部东方不败之阴间江湖,一定火的不得了!”沈冰撇嘴说。

    汗,我们俩这会儿居然有心情东拉西扯,都扯到剧本上了。正因为我们俩无视对方的存在,才让这死鬼沉不住气收住哭声,大大的不乐意了。

    “你们竟然敢藐视本宫……”

    我勒个去,听到这句,好像沈冰猜对了,真是移花宫主啊?

    “你们太可恶了,我在哭,你们却在谈笑风生,毫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白纱后的黑影气愤的说道,声音尖细而又阴森,钻进耳朵里,感觉刺入心底般让人浑身不自在。

    我一笑道:“请问你是哪一宫啊?”

    “土包子你没文化,什么哪一宫?你应该问你是哪位高人,不,哪位高鬼……”沈冰兴趣盎然的纠正我错误,其实也是满嘴跑火车。

    我们俩唱双簧似的又把对方气坏了,死娘们冷哼一声说:“你们不用管我是谁,只须把手里的骨灰坛放下,本宫就饶你们两个人一条狗命。”

    我一怔,哥们怀里抱的这只像尿罐的瓷罐,原来是骨灰坛啊。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人物,值得大批鬼娘们来争夺。我嘿嘿一笑问:“你怎么知道这是骨灰坛?就算里面装的是骨灰,跟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亲眼看着大脚婆把这只骨灰坛埋在床底下的,里面装的是我的一个小丫头。”

    沈冰吐吐舌头说:“乖乖,我们都猜错了,是倩女幽魂,那位是黑山老妖……”

    我差点没晕倒,我们俩这联想力,自己都感觉十分佩服。从移花宫主到东方不败,又到倩女幽魂,那真是三国里出了梁山好汉韦小宝。什么乱七八糟,我想到这儿又差点笑喷了。

    “什么倩女幽魂,什么黑山老妖?你休要在本宫面前胡言乱语,赶快把骨灰坛放下!”死娘们发火了,看样子火气挺大,白纱都被震的不住颤抖。她那条黑影随之波动,跟一条弯曲蠕动的长蛇一样令人心悸。

    草,这又让哥们想起了金刚葫芦娃里的蛇妖……

    沈冰吓得身子一颤,往我身后缩了缩。我去从容镇定的说:“你们一群野鬼戏子,假充什么本宫末宫的,爷我赏你们几个钱,都退了吧。”我说着将八枚铜钱丢出去,并没布八卦阵,而是撒在地上。

    “你……”死娘们气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个字,但跟着咬牙切齿说:“还不谢谢大爷打赏?”

    “谢大爷打赏!”这群鬼娘们一起万福道谢,可是没一个敢过来捡钱的。

    真让我给猜对了,果然是一帮生前做戏子的野鬼。以前闯江湖的戏子,有人打赏,是要谢的,这是江湖规矩,做鬼也不能破。但谢过之后,要怎么样对我们下手,那爷我也不知道了。

    “大爷既然这么慷慨,我们也不能无功受禄。姐们儿们,给大爷演一段鸿门宴!”

    “是!”这群鬼娘们齐声答应,托着油灯的手腕一抖,油灯忽然消失,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随即寒光闪起,每个鬼娘们手上都握了把宝剑!

    草他二大爷的,这么多项庄啊?你们太能糟践古人了,项庄啥时候变成女的了?

    我冷笑一声,拔出桃木剑,捏诀念道:“干降精坤,应灵日月。象岳渎形,驱雷电运。元精摧凶,恶亨利贞。太上符命,摄威十方……”

    随着灵剑咒念出,桃木剑抛入空中急速旋转,顿时寒光四射,在夜空中闪烁出夺目光采。

    这帮鬼娘们吓得各个鬼眼珠子绿光大盛,不住往后退步,手上宝剑都吓得反到背后。灵剑咒是鬼事绝活,使出来对付一般普通野鬼,没一个不怕的。鸿门宴没演成,倒是变成了钟馗捉鬼。

    白纱后的死娘们愤然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习家后人,本宫就买你一个面子。但这个骨灰坛我们还是要拿走的,你等着!我们走!”

    一声令下,这群抖抖索索的鬼娘们,如获大赦般,一个个手上宝剑变回了油灯,又一个个消失无影。最后剩下那一块白纱,光芒消隐,白纱跟吊绳断了似的,倏然落地,化成一片雪花。

    一时四周黑漆漆静悄悄的,阴阳眼也看不到任何邪气,她们都走了。

    我不由好奇,她们这群鬼戏子到底什么来历,骨灰坛又是怎么一回事?

    第1130章 神秘骨灰坛

    这群鬼戏子弄出的灯火光,可能被村子里人发现了,此刻看到村里不少木屋窗户亮起来,我跟沈冰赶紧往山外跑。一口气爬到山顶上,没发现后面有人追过来,这才放心的坐下来休息。

    沈冰呼呼喘着粗气问:“这群女鬼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丢铜钱,她们还道谢?”

    刚才这丫头就一脸好奇,由于跑路没顾上问,现在一停下来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我于是把鬼戏子的事说了,这也曾听老爸说过,爷爷当年出外时,曾经遇到过类似情况。?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