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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一手抓第20部分阅读

    双手定在半空,双眼中迷醉之色立时显现,这番模样如同见了心仪的姑娘一般,只差去牵他的小手。就连护在他身边的小厮,在凌祈暄的目光直视下,也不自觉松开了手。

    形势才稍稍缓和下來,宋颐仍然死不知悔改,竟然再次伸出他那只咸猪手,看这架势,倒是要在凌祈暄如白瓷般的面颊上捞上一把。

    蓝卿月与安宁两人默契地转过了身子,不忍心看到接下來血腥的场面,心中为他的胆大无拘一把冷汗,不知该说他无知呢还是脑残,这位爷也是你能惹得起的?

    在宋颐的咸猪手即将抚上凌祈暄的面颊之时,侧面忽然飞出一个圆盘,被人以内力灌注,大力朝着他的手丢过去,短短路程上直呼啸作响,看在外人眼中真是凶险万分。

    宋颐发出‘嗷’地一声惨叫,那只想要为非作歹的手软绵绵地垂了下去,手腕处红肿一片立现,不知这只手到底废了沒有,看这架势,即便沒有残废,也距离残废不远了。

    他原本痴迷的眼神马上褪去,面前的小哥仍旧风轻云淡地笑着,于他而言,凌祈暄仿佛化作了这世间最恐怖的妖怪。

    不远处墨一等人暗暗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眼神怨愤地瞟向瘫倒在地上的男人,若他再迟上半分,恐怕要受灾的就是自己了,这人真是胆大,也不睁大狗眼瞧仔细了,这位爷也是他能调戏的?

    宋颐身边的小厮听得自家公子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便知公子这次是踢到了铁板上。他周身颤个不停,大脑回路连成一个圈圈,为今之计,只有把大人请來,方能保得公子一命。

    眼瞧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自家公子身上,小厮那双贼眼四下观望一圈,确认好时机,在人群中偷偷扒开一个空隙,趁机钻了出去才出了包围圈,便火急火燎地朝宋府赶回去。。

    墨一正要去追,却被凌祈暄一个手势制止,他倒是要看看,如此嚣张跋扈的公子,到底是哪家大人的少爷。便是他将天王老子搬來又如何,这世上还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当然,有一人除外,这样想着,他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了身后的蓝珺瑶,却正赶上佳人侧眸,甚是惋惜。

    凌祈暄矮下身子,在宋颐面前蹲下,随着他的逼近,宋颐浑身抖如筛糠,用那只完好的手撑着地面,不着痕迹地往后挪动寸许,地面上立时被他拖出一条痕迹。

    “你……你想做……做什么?”宋颐长了这么些年,从來只有他欺凌别人的份,哪里会想到有一天被欺凌的对象居然对调了。他双腿之间逐渐有淡黄|色的液体流出,一股腥马蚤的味道随之传出。

    安宁毫不客气地大笑几声,末了,终是在他松垮垮的肚皮上狠狠踩了几下,这才解了心中怨气。想來今日沒痛快地吃上一顿便已万分不悦了,谁知半路又杀出这劳什子的痞子少爷。

    且再看八哥的模样,只他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便知他是真正动了怒气,这痞子好死不死的,居然调戏到八哥头上了。

    安宁的那几脚却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宋颐此刻有苦不敢言,眼中泪珠立刻盈目,紧咬着下唇,克制着不让眼中泪水滚落。明明是堂堂男儿,此刻却如女人一般委屈。

    这一番模样若是换一张面孔,合着小女儿的娇羞,便是令人怜惜的梨花带雨,此番由宋颐做出來,近在眼前的三个人只觉胃中还未消化的食物不停翻滚,心中作呕,几乎承受不住。

    估摸着去搬救兵的人也是时候回來了。围观的民众中有好心之人,忍不住小声出言提醒,“三位还是快些离开吧,他是京兆府尹的大公子,方才他身边的小厮怕是已经去报信了。若京兆府尹赶來,只怕你们要遭罪啊!”

    “这位老人家,多谢您的好意,您无需担心,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还不能奈何我三人。”凌祈暄有些受不了宋颐身边的味道,起身站得远了些,同时向那出言道谢之人作一揖。

    宋颐听的他的话,心中更不妙了,原本想着报出爹爹的名号,定会吓得眼前三人屁滚尿流,乖乖任他把玩,却不想别人根本不把自己老爹放在眼中。

    三人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京兆府尹的到來。蓝珺瑶眼中逐渐染上一抹笑意,她道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呢,原來竟是自己的老熟人。

    想來上次敲诈他那一笔,还是沒有教会他怎么学乖。这京兆府尹定然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趁着眼下的机会,她定要多收些压惊费才成。

    佳人在侧,馨香不断传來,瞥见一脸不怀好意的蓝珺瑶,凌祈暄眼中的冰寒立刻化作绕指柔,自安宁一早出了宫门,墨一便一路将她的行踪报与他听,这才有了一番巧之又巧的偶遇。

    宋濂得了儿子遭难的消息,口中正喝着的水喷在了一旁的第十八房小妾身上,得來她不满的白眼。

    106 给个交代(爆更)

    彼时宋濂正与怀中透着娇媚的第十八房小妾闹情趣,这浓妆艳抹,穿戴金银的女子是他新近才纳进府中的。他最喜欢与她调笑,一口吴依侬语听得他半醉半醒,只觉生活无限美好。

    这番小厮急急來报,一脸死了亲爹的模样,宋濂还來不及斥责,就见他‘噗通’一声在自己面前跪下,声泪俱下地将事情的经过与他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平日里在主子面前鞍前马后惯了,口才锻炼得越发精炼,即便是称作三寸不烂之舌之舌也不过分。事情到了他口中,必然会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他这一张巧嘴,只怕能将死的说成活的,黑白亦能颠倒。

    宋濂听到儿子的手疑似被废,哪里还坐得住。一把将腿上坐着的新欢掀翻在侧,脸颊两侧的赘肉不住颤抖,“來人啊,快去将公子给我救回來。”

    那十六房小妾心中虽然不悦,面上却是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若说进宋府,第一件紧要事便是摸清这家中谁的分量最重,老爷心中各房的低位如何。偌大的宋府之中,只有少爷一根独苗苗,老爷对他怎会不宠爱。

    小厮的说辞自然与事实反着來的,只是经过他的加工,事情听在宋濂耳中,就变成了两男争一女,无端连累了在一旁经过的自家儿子。

    他虽对自家儿子的脾性了解甚深,但此刻理智着实被怒火烧得半分不剩,哪里还会去思索小厮的说辞是真是假。颤抖着满身赘肉,他纠结了府中大军,带着前來报信的小厮,浩浩荡荡地朝事发地迈进。

    宋濂坐在轿中,不住地催促轿夫加快速度,只怕自己慢上半刻,儿子就沒了性命,只恨不得替轿夫多安上两条腿。他们宋家五代单传,到了他这一辈,虽说妻妾娶了不少,却只有正室下了一个蛋,宝贝得紧,不容得出任何差错。

    宋颐小的时候,也称得上聪慧,吟诗作对不在话下。只可惜到了后來,他老子小妾越娶越多,老娘又早早归了西,十几个姨娘个个对他宠溺异常,他才变成了今日这番模样,若不是她们溺爱,现下虽不说入朝为官,却不会如此纵情酒色。

    自从十二岁之时,亲眼目睹了一场他老子和姨娘的活春宫,这小子按捺不住,第二日便寻了小厮到烟花之地亲身实践。买下花魁一夜春宵,他心中微起波澜。

    怪不得家中姨娘越來越多,原來女人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妙。与那枯燥的字体比起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从那以后,他便日日流连于花红柳绿,在肾亏的路上越走越远。

    远远地到了近前,宋濂晃悠着一身肥肉从轿子中奔了出來,此时看过去,竟沒有丝毫笨拙的迹象,简直可称作一个灵活的胖子,如一尊大神轰然降临,四周围着的人看到这熟悉的“父母官”,心中顿时升起不妙的感觉。

    他來不及看清背对着他站立的三人,已到了自己儿子的面前,人肉小山遮挡了身后一众人等的视线。宋颐一见自己的老爹,脸上委屈之色登时显现,只差扑在他怀中嚎啕大哭了。

    宋濂心疼地扶起儿子耷拉着的手肘,又怕力道不对弄疼了儿子。此刻宋颐手腕处肿的像个发面馒头,与传说中的红烧猪蹄无二样,手腕处钻心的痛痒让他惨叫连连。

    宋濂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耳中听着儿子堪比杀猪的惨叫声,再也按捺不住。将儿子交给一旁跟过來的小厮,这才陡然转过身來,面对着对面的三人。

    这一看不当紧,却发现对面三人早已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了,这三人,宋濂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了,他猛然用手撑住额头,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周身的怒火也在一点点湮灭。

    “宋大人,别來无恙啊。”蓝珺瑶从三人中迈出,朝前慢慢踱了几步,面上挂着浅浅笑意,从她露在外的那双眼之中,可知她心情必然愉悦。每次见他,都会发生这么有意义的事,想到事情的最终解决方式,她心情顿时变得无比灿烂。

    “靖……蓝小姐别來无恙。”宋濂万万想不到,小厮口中那罪不可恕的三大恶人居然就是眼前三人,若早知道是他们,打死他都不会走这一遭。

    蓝珺瑶但笑不语,银铃般的笑声隔着面纱远远传开,停在人耳中只悦耳可言。围观的人眼见这番情景,不禁对眼前三人起了几分好奇的心思,他们是什么人?平日里半点都不吃得亏的父母官大人竟然软了下來。

    有心思聪慧的人从京兆府尹口中捕捉到一个字眼,‘蓝’,东凌蓝家人家只当朝宰相一家,他心思几转,一个念头被他抓住,难道眼前的女子竟是蓝相之女,皇上身边的靖安修仪?

    再想一想有关她的传言,他心中不由有些感慨,只聪明地选择了继续观望。好嘛,怪不得如此震惊,原來背后竟有这样硬的后台。同时,对她身旁两位‘男子’的身份也稍加猜测。

    宋濂像等待身旁一样,庞大的身躯衬得眼前女子越发娇小,只是额头上却不断有冷汗冒出,结成大滴汗珠,‘啪嗒’声声落在他脚旁的石砖上。

    宋颐原本指望宋濂替他报仇,眼中希冀的光芒颇浓,却不想他老子在这三人面前竟也软了下來,再听到宋濂对蓝珺瑶的称呼,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父亲归家那日的场景尤在脑回放。

    宋濂被蓝珺瑶敲诈一番过后,回府便告诫府中众人若遇上这位姑奶奶,一定要退避三舍,若不遵从后果自负,哪里会料到今日儿子又惹上了她们,他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变得灰暗了。

    要命的是,眼前三尊大佛哪个都不是易相与的,那位一直沒有响动的八皇子,于他而言便是煞神,平时躲都躲不及。还有让他最头疼的意味,那手持折扇蠢蠢欲动的男子,却是当今陛下最为宠爱的十三公主扮作了男装。

    107 推心置腹

    众目睽睽之下,再不好像上次一样用钱解决。宋濂大脑中回路迅速连成一片,以超高速运转起來,他甚至有些怨恨自己的破脑袋瓜子,平日里动动手指头就有办法出來,这一会儿大脑却空空荡荡的。

    他脑海中只有银钱儿子,只是这方法实在不妥,且那八皇子若是再皇上面前给自己参上一本,准保他吃不了兜着走,项上这顶乌纱帽被摘除的几率超过九成。

    前一刻还在家中怀抱美妾,亲亲小嘴儿,摸摸小手儿,好不自在,日子只赛过神仙,这一刻他几乎要给眼前的三尊大佛跪下了。

    “宋大人,现在是什么时刻了?”蓝珺瑶凑近了些问。

    即使头上落下的汗滴将脚下的地面打湿,宋濂也不敢乱动分毫,只强自镇静。正收敛心神,不妨她突然來了这么一句天外之语,眼中透着不解,却也不敢怠慢,“辰时。”

    “大人该减肥了。”偏生蓝珺瑶面上表情望过去倒是极为认真,说是关怀备至也不过。

    这话出,宋濂心中更不解了。若说是这位姑奶奶跟自己玩笑吧,他也沒有那么大的面子;可除此之外,他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虽说自己的体貌是有些壮硕了,但这已不是这位姑奶奶第一次见自己,为何此时突然提出这这样的问題?

    “这样凉爽的天气,大人一会儿的功夫便已汗湿青石,定是身体虚胖的缘故。”蓝珺瑶这话说出來,围观的百姓中有忍不住笑出声的,思及自己的衣食父母还在跟前,只好苦苦忍着。

    “多谢蓝小姐好意,宋某回府后一定照做。”宋濂尴尬地笑了两声,倒想不到此刻她居然还有心思跟自己开玩笑,他这才用肥大的衣袖在额头上拭一圈。

    两方正僵持不下,宋濂忽然嚎叫一声,冲着眼前三人跪下,口中嚎叫,听起來好不凄惨,再沒了平日里面对着百姓时那种作威作福的嘴脸。

    “小儿无知,今日冲撞了三位,还望三位大人有大量,饶过小儿。”这一跪造成的冲动更大了,且不说将近二百斤的身子造成的视觉效果,单是京兆府尹的下跪,便足够吸引人眼球了。

    “都是这狗奴才挑拨是非,才有了今日一幕。”宋濂忽然将祸水东引,那小厮方才还站在一旁不知如何,听得宋濂嚎叫,他身边跟着的府兵立刻将小厮踢到在地,他倒是冤枉了。

    绕过被人紧紧捂了嘴巴的小厮,凌祈暄走到宋濂跟前,丝毫不将他小山似的身材看在眼中,一只手陡然用劲,抓住他一只胳膊一把将他提了起來,“宋大人,莫要污了你身上这身官袍。”

    美人在前,宋颐却沒有了去调戏的兴致,静下心來去看眼前的美男子,且连自己的老爹都对他这样畏惧,自己今日真是踢到铁板了。他心中蓦然升起了几分熟悉感,却想不透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在他心中,美男子的身份仍是个谜。

    “是是……”不愧是煞神,随手就可以将自己从地上拎起來,宋濂心中的鼓打的更快了,半分反抗的念头也生不起來,他连忙掸一掸官袍,朝凌祈暄陪着笑。

    凌祈暄双眉紧蹙,平日里他就看这京兆府尹不过,欺凌百姓的事他也略有耳闻,只是一时沒抓到什么大的把柄,加上这京兆府尹为人圆滑,除了贪心倒无别的过失,也懒得同他计较。

    今日却不同,若不是自己今日跟來,只怕她们两人就要吃这京兆府尹公子的亏,想起他一副色痞子的模样,更觉今日不能轻易放过他。只教子不严这一点,便让他起了惩处他们的念头。

    虽然只等了片刻,宋濂却觉得如过了一个世纪那样长。他看不到的角度,凌祈暄另一只手突然做了一个动作,却是将自己的命令交代下去。

    墨一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自己主子的一举一动,接收到这个指令,唇角立刻露出猥琐的笑容,忍耐了这么久,终于要动手了,他简直是心花怒放。就在前一刻,他还在百无聊赖地掰着手指头,预测主子的命令何时下。

    果不其然,凌祈暄刚抬手在宋濂肩上派了两下,话才脱口,“回家之后定要好好教导一番。”另一面忽然突发异状,一枚手指大小的飞刀泛着冷光直朝宋颐而去。

    有了上次被袭的经验,宋颐登时转身,想要躲过这一劫。谁知这飞刀竟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半路突然转弯,飘过宋颐两腿间,带起一个丑陋的东西,同时带出的,还有一片血腥。墨一的刀法极快,这次出手更是算准了出手。若是宋颐不躲,被射伤的或许只是他的大腿而已,亏得他的机敏反应,才让他断送了子孙根。

    宋颐甚至沒有感到有任何痛感,直到眼前白光闪过,才怔怔地低头去看自己的下体,鲜血一点点浸透衣服,他呆呆地叫了一声:“爹。”

    初始之时,宋濂是与他一样的反应。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过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凌祈暄三人,在儿子昏倒那一刻,颤抖着双手将他一把接住。

    虽然他的眼神很快隐去,蓝珺瑶依旧发现了那一抹恨色,不知凌祈暄可有看到,这人日后怕是要报复的。

    她虽然想到了隐在暗处的必是凌祈暄的手下,却也不知是哪个出手了,挑了这样一个妙极的地方。

    宋家几代单传,到宋颐这里,怕是血脉将尽了。虽说若他们不出手,看这宋颐的脸色,怕是过不了多久也要倒在女人的肚皮上,只是做了,到底是替自己结下了一桩仇恨。

    因是背对着他们,从她的角度望过去,只见他双肩不断起伏,一只手放在儿子的下体之处,似是真正戳到了他的伤心之处。

    围观的百姓中渐渐有人散去,这件事在他们看來,虽然大快人心,却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