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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一手抓第24部分阅读

    八皇子这个人?

    “何解?”由他道出真相,凌祈暄却平静了,不可否认,多年之前他曾执着想要钦天监给他一个答案,只是自与他批命之后,那钦天监的人便不见了踪迹,几年之后,他也就放弃了。

    看惯了皇城内的尔虞我诈,手足相残、父子反目亦不在少数,他渐渐也看开了。眼下说再多也不能挽回曾经发生的事实,天家之情如此稀薄,便是沒有也罢了。

    “你我出生的时辰只相隔不过半刻钟,当日钦天监之人因着贪念,将我的命格与你置换。若不是如此,只怕我早已不在人世了。”凌焕得知这个事实之时心中也十分震惊。

    他的韧性比不得八哥,该怎样去度过那一段黑暗的岁月。只好在他有一个疼爱他的母亲,便是如此,也不曾将他放弃。如此,倒是比莫贵妃强上千百倍。

    幼年之时,因着双煞命格,凌祈暄简直是众人眼中的扫把星,人人避他如瘟神一般,乃至父皇与莫贵妃,也任由他被阉人欺凌,若当事人换作是他,说不定早不知死在皇宫的某个偏殿之中了。

    凌祈暄心中也 有些震惊,这些年來早已习惯了众人的白眼,即便那双煞命格之人不是他又如何,换來母妃与父皇的疼爱吗?这些他不稀得。

    哀莫大于心死,他任由凌焕在自己面前晃悠,凌祈暄神色淡淡,似乎在听旁人的故事一般。他这般反应倒是叫凌焕有些失望了。

    台阶之上原本端坐在龙椅之上的人听到这样的实情,起初的震撼过后,脸上是如土灰一般的颓然,错了,二十多年前便错了。

    望着台阶下如松般挺立的俊朗男子,还有他眼下那朵盛放的墨色桔梗,皇上心中涌上浓浓的悔意,当年他对这个儿子那样决绝啊,却想不到到头來竟被有心之人算计一场。

    殿内众人脸上表情各不一样,可称得上是精彩绝伦了。翟少帅听了事情的原委,一口浊气从胸中长舒而出。当年他一直不肯相信劳什子钦天监的妄言妄语,悉心栽培凌祈暄,今日看來,果真是一件正确的决定。

    因着当年之事,他们还去钦天监查探过,只是得到的消息却是那测名之人不久便辞官归家了,他们又追去那人家中,见到的却是他暴毙家中的场景,此事因此线索断掉,便被搁置了。

    130 螳螂捕蝉

    颜太师同样被反剪了双手与蓝丞相站在同一处,他望着眼前自己几乎不认识的女儿与外甥,满头凌乱的白发映着苍老的面容,显得更加憔悴了。

    一夜之间,他仿佛苍老了许多。日前他还沉浸在孙女嫁给了八皇子的喜悦之中,且听说她在王府过的惬意,颜太师心中喜悦之情还未沉淀下去,便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与谋逆造反这样的大事,实在难以启齿。在朝为官,宫中的脏事他见得多了,往日里总是觉得不以为然,甚至对这样的人是有些鄙夷的,想不到今日这事竟然落到了自己头上,只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这样不真实。

    凌祈暄倒是早知道颜贵妃与凌霄王爷有染一事,殿中后來几人却不知晓。若颜太师早來一步,只怕要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当场过去了。双重打击之下,说不得颜太师就一命呜呼了。

    “外公,若我坐上这位子,岂不比你现在这样好,我们颜家掌控着东凌帝国六成的经济命脉,您总是这样畏首畏尾。不要怪娘亲与我不孝,是您不肯配合我们罢了。”日前颜贵妃曾委婉向颜太师提及了钱财方面的事,却沒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外公您应当知晓,良禽择木而栖。”凌焕正要往那高台之上走去,忽听得殿外御林军來报,他暂缓了身形,转身面对殿门而立。

    “报,属下带人找遍皇宫,并未发现靖安修仪的身影。”那御林军单膝跪地,垂首向下,面上全是不安。昨夜才将皇宫包围,他们便急急去捉蓝珺瑶,到了她殿内却遍寻不到他的踪迹。

    “再去找,另派人持画像到城门堵着,若发现靖安修仪的身影,务必要将她给我擒下。”一些重要的人悉数被扣留在这里,凌焕亦沒有将蓝珺瑶忘记。才派人包围了皇宫,便着人去寻她。在皇上身边做事的人,哪个能小觑了去。

    殿内众人这才反应过來,自从九殿下派人把他们抓进宫中,便不见靖安修仪的身影。他们心中暗暗祈祷,靖安修仪定要逃出宫中,为他们搬來救兵。

    蓝丞相一直沉着的脸色才稍稍舒展开,他与大多数官员一样,昨晚便被抓到宫中,第一眼就要去寻自己的女儿,谁知却不见她踪迹,又怕开口问了会提醒九皇子这事实,才忍到了现在。

    且说昨夜蓝珺瑶伺候了皇上歇下,正待回到殿内休息,忽然见一个火红色的影子从窗子跃进自己房内。她心中犯嘀咕,红菱怎地这个时候來了,也不怕被人抓去做了烤狐狸,这小东西近來是越來越无法无天了。

    自她进宫之日,红菱便被她丢在了家中陪着娘亲,只在自己回家之时,才会与它嬉闹一会儿。蓝珺瑶沒作他想,眼见沒人瞧见,这才进殿回身将房门关上。

    红菱一见她便亲昵地钻进了她怀中,小脑袋在她怀里蹭來蹭去。这些日子少了她的约束,红菱在家肆无忌惮,又会讨巧卖萌逗娘亲开心,原本小巧的身子胖上了一圈,抱在怀中显得沉甸甸的,倒成了一只胖狐狸,看着讨喜。

    “红菱,我不是交代过你,沒事的时候不要往宫中乱闯,要在家陪着娘亲吗?”蓝珺瑶揪着红菱的双耳,责怪它的调皮。也不知这小狐狸是不是得了老狐狸全部的优秀遗传,平日里精明甚至胜过人。

    府中的人对这小畜生也喜爱得紧,也纵容得紧。平日里她与哥哥不在府中,相府便多了几分清净。自她带回來小狐狸,府中每日都不平静。红菱嘴馋,每次到厨房里偷吃了东西,待得厨娘大吼着要寻那偷吃贼时,它便可怜兮兮地去认错,虽说是只畜生,倒也似孩童一般可爱。

    哪知红菱委屈地望了她一眼,那眼神似在控诉,眼珠子滴溜溜地直打转。小狐狸将自己的爪子搭在蓝珺瑶的手中,來回摩挲了几下,她只感觉到手中冰凉的触感,这不是小狐狸的肉垫小爪子。

    蓝珺瑶连忙翻开小狐狸的爪子看,只见贴着它掌心内侧的地方,密实地捆着一张卷成圆筒状的白纸,并着一块玉佩,方才自己接触到的东西,就是这块玉佩,玉佩触手生凉,蓝珺瑶只觉这玉佩有些眼熟。

    才将信上的东西看完,就听到殿外吵闹之声传來。蓝珺瑶忙抱着小狐狸用力一跃,暗暗提气到了殿顶的横梁之上,殿外搜索的士兵已到了她门外。连屋子里的犄角旮旯也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面上不甘之色笼罩。

    他们在殿内搜索一圈无果,不得不悻悻离去。蓝珺瑶面色染上了几分凝重,手中的玉佩正是凌祈暄手中的兵符,可调动城外驻扎的兵力。平日里他贴身佩戴,怪不得她觉得眼熟,想不到挂在衣外不起眼的小东西竟是这样关紧的东西。

    只想不到九皇子的速度竟然这样快,凌祈暄才将东西送到她手中,九皇子的人马已经皇宫各处都控制住了。若是再慢上半分,只怕她也会同那些人一般被擒拿。

    想到信上的消息,蓝珺瑶心中万分担忧,朝中诸位大臣悉数被他抓去,连带着自己的爹爹在内,都被九皇子控制在正殿中,殿外到处都是九皇子的人,守卫重重,即使她身手不弱,想要出去也不是易事。

    照目前的形式來看,凌祈暄必然是有所安排的。他将兵符交到自己手中,营造出被擒的假象,必然能使凌焕放松警惕,方便行事。

    蓝珺瑶换下身上衣裙,穿上一套夜行衣,在红菱哀怨的目光中丢在地上,它一身火红,目标太大,带着他极容易被殿外的守卫发现。且红菱比一般的小狐狸要聪明的多,她相信它定然能安然无恙地逃脱出去。

    趁着现下皇宫混乱,蓝珺瑶挑一些无人的小道,几番绕路,终于到了碧殇湖畔。望着眼前层层碧波荡,漾的湖畔,蓝珺瑶纵身一跃,顺着水流的方向朝前游去。

    131 带兵解围

    夜晚的碧殇湖水冰冷刺骨,借着水流的势头,蓝珺瑶几乎与湖水融为一体。她的速度极快,即使有人不小心看见了,也会以为这是水中的鱼儿跃出水面來透气。

    越往前,水流越湍急,幸好此时九皇子的兵力尚未安排到此,蓝珺瑶更是使出浑身力气,朝凌祈暄信中所说的地方游过去。

    宫中的事她已然全部知晓,出宫去寻救兵之事刻不容缓,且爹爹被擒,娘亲不知在家中情况如何了。她只想赶快找到所谓的救兵,将凌祈暄的命令传达到,她也好回相府去查探情形,对娘亲她着实放心不下。

    时不时有调皮的鱼儿凑到蓝珺瑶身旁,才与她同行丈远的距离,便被遥遥落在了身后,她身姿矫健,灵动赛过水中游鱼。

    碧殇湖被懒腰截断,一端圈在宫中。眼前便是皇宫所设的闸门所在了,这会儿子的功夫,九皇子已派了并将在宫门处守候。

    蓝珺瑶扒着岸边的湿草,长长吸了一口气,身子使力,朝碧殇湖底沉了下去。水压从四面八方挤压过來,直到看不见粗重的木桩,蓝珺瑶才停止下潜,顺水游了出去。

    约莫已经远离的宫门所在,蓝珺瑶又朝前行了一段路,才敢从水中探出头來。鬓发贴着脸颊,湿漉漉地搭在肩膀上,即便是温煦的夜风,也不禁叫她直打寒颤。

    水珠大滴从身上滑落,在她身后留出两条湿漉漉的印子。按照凌祈暄信上所说之地,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篝火通明的大帐已近在眼前。

    蓝珺瑶伸手探入怀中,掏出那枚玉佩攥在手心,方迈开大步朝营帐的方向走近。她心中火急火燎,走了这段路程,只觉身上的寒意消减许多,只是湿漉漉的仍旧让人不舒服。

    避开外围的守卫,蓝珺瑶借着巧妙的轻功,专挑大帐的暗影处走,七拐八拐到了营帐最中心,她闪身进入一座大帐内,依着他的主意,去寻他的心腹之人。

    她才进入帐子,便感觉眼前银光闪过,帐中人手持一把锃亮的长剑,朝她面上刺过來,转眼她便被长剑的攻势笼罩,瞬间陷入危险之中。情急之下,蓝珺瑶下腰朝后倒去,同一时刻,长剑已将她面上的黑巾挑落。

    那人待得继续攻向她要害,在她面巾落地的一瞬间迅速收回攻势,险险沒有刺破她的面庞。待得蓝珺瑶反应过來,与眼前之人同时傻眼,那人脸上也全是尴尬之色,讪讪朝她一笑。连忙收回了长剑。

    眼前这人蓝珺瑶不仅认识,还熟悉得很,正是平日里保护凌祈暄形影不离的影卫墨一。蓝珺瑶见到他面容,也愣了一下。才见面,他倒是送了自己一份大礼,回去这笔账定然要算在凌祈暄头上。

    因着事态紧急,凌祈暄给她的那信上只有寥寥数句话,并未告诉她军中等她之人是谁。蓝珺瑶对墨一有很深的印象,在她的记忆之中,墨一仍是那日等在醉仙楼迎她入内的杜曲。

    这样看來,小厮的身份怕也只是遮掩了。思绪才要跑远,却被蓝珺瑶及时收了回來,眼下最重要的事事找到凌祈暄的心腹,余下的事可推后再谈。

    “可是你主子安排你在此等候?”蓝珺瑶站直了身形,也不与墨一计较许多,方才的惊诧之色也已不见,此刻她心中唯一要紧之事便是搬來救兵去救他们脱困。

    “蓝小姐误会了,帐中之人方才出去了,是主子派我來保护他。”墨一此时之事一副士兵的打扮,与帐外那些守卫的士兵相比,倒沒有什么别样之处,只面容比他们俊朗些罢了。

    墨一此刻心中也是突突直跳,幸亏他功夫好,若是一不小心让蓝小姐挂了彩,怕殿下知道后不知要如何惩罚他,只是想想就觉得胆寒。

    眼见蓝珺瑶一身湿衣还在沁水,玲珑有致的身材因着湿衣的缘故显得更加曼妙。墨一站在她对面显得有些尴尬,一双眼不知朝哪里去看。他真是怕了眼前这位姑奶奶了,主子若见到眼前的情形,只怕要废了他一双招子。

    别扭了半晌,墨一方支支吾吾地说道:“蓝小姐,这里有干衣服,不如你先将这衣服换下。若叫主子知道了,定然会责怪于我。”

    蓝珺瑶低头看了一眼,也觉得有些不自觉了,湿衣粘在身上让人不舒服,且颇有些透视装的意味。她点点头,墨一将一套素色的衣衫放在床上,这才躬身退出了帐子。“我到外边去守着,蓝小姐尽管放心。”

    蓝珺瑶站到屏风之后,脱下身上还在滴水的夜行衣,待她穿戴整齐,才发现帐外有两个人影在不远处站着,她轻轻问了一句,“杜曲,可是我等候之人回來了?”

    “是的。”墨一仍旧未转身,声音比在帐中时拔高了些,“蓝小姐可换好了衣衫?”

    “你们进來吧。”蓝珺瑶将一身湿透的夜行衣丢在一旁。因着军中沒有女子的衣衫,这套衣服虽然是新的,可套在她身上还是显得宽大异常,她只得用腰带从中将其束了起來。

    “蓝小姐叫我墨一便成,这位便是主子安排的人,日前多有隐瞒,还望蓝小姐见谅。”墨一正式朝蓝珺瑶作一揖,态度倒是诚恳。

    与他们交谈过后,蓝珺瑶方知凌祈暄早有安排,对于九皇子的行动也早有察觉,这支大军驻守城外,便是防备着他趁机作乱。

    依着凌祈暄的计划,她们决定第二日趁着天未大亮之时对皇宫之中的叛军展开反攻。即使心中再焦急,蓝珺瑶也值得压下心中的不安,在这军营中休息一晚。

    那人让出了帐子给蓝珺瑶休息用,他与墨一一同到别的帐子挤一挤便睡下了,待全身放松下來,蓝珺瑶才感觉寒意几乎将她湮灭。

    方才全凭着心中一股劲撑着,蓝珺瑶跳上那张朴素的床,直到用被子将自己全部裹了起來,仍是觉得不暖和,瑟瑟发抖。

    132 黄雀在后

    密林旁边,大队人马收起了行囊,经过一夜的休整,他们已然整装待发。为首一人面带忧色,朝着远处皇城的方向遥望。虽说连日疾行赶路,奈何队伍庞大,几日的功夫才赶了千里的距离。

    这样拖延下去,不知何时才能回到京畿。眼下情况不明,几人心中亦是不安,恨不得先行一步到京畿查探情形,只是现实却不尽人意。

    他身后一人驱马到他旁边,手握缰绳将马止住,道:“将军,若不然我陪您先行回京畿,留书生与老熊随大军同行。若不然,只怕我们即便回到京畿,也于事无补了啊。”

    “只是主帅妄离大军,免不了要受一番责罚,如何决断,还请将军做主。”这几日來,眼瞧着将军整日心神不宁,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蒙虎心中亦是担忧。

    “事急从权,眼下也顾不得许多。待得此间事了,我再向皇上负荆请罪。”如蒙虎所说的那般,有大军拖延行程,待他们回到京畿,只怕事情也已成定局。

    “就如你说的那般去做。”蓝卿月略一沉吟,虽说已无战事,却有规定一军主帅不得随意离开。只是终究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即便回京受到惩罚,他亦在所不惜。

    留蒙虎在原地等候,蓝卿月下马去与书生交代这事,顺势将鼠九带來,只待他们三人日夜兼程赶往京畿,希望不会到的太晚。

    将一众事宜安排妥帖,蓝卿月与书生换了衣衫,由他假扮蓝卿月坐镇军中,以免出什么岔子。二人本就身材相仿,只要他小心些,想必瞒过军中将士不成问題。

    千里之外的京畿,诸位大臣已然被困数日,虽说凌焕并不克扣他们吃食,只是这些天來凡事都受人监督,只有投诚与他,方会放人离家。

    负隅抵抗之人便被一直拘谨着,日日备受煎熬。因着皇上依旧健在,凌焕这篡位的行径若失败定然是五马分尸的下场。在场众人依旧在观望,只要皇上与九皇子有一方支撑不住,他们就会向另一方投诚,眼下却是僵持下來了。

    蓝倾城坐在大殿一隅,原本俊朗的面容上长满了青色的胡渣,眼中血丝交错,看上去甚是狼狈。数日都沒有妻女的消息,也不知她们情况如何了。最让人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女儿,虽说她有些本事,可是架不住九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