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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一手抓第38部分阅读

    瞠目结舌。

    白日里相府大门紧闭,守门的小厮此刻正站在门内,紧张地瞧着府内的动静,他们面上全是担忧之色,时不时回头望一眼府门,只盼它立即有了动静才好。

    蓝珺瑶与墨十两个纵身提气,从墙头上一跃而下,踩着高枝脚步连点,将将落在院内。府中的侍卫见有人突然从天而降,正要围攻与她,却见是自家小姐,一个个表现得如同之前跑去报信的人一般。

    蓝倾城与凰月所居的内室门口,婢女们将门窗都围了起來。远远便听见有低沉的声传來,墨十远远便停下了脚步,他不是那不谙世事的愣头青,这声音他自然知晓是什么。

    婢女侧身请了小姐进去,屋门重新关上,蓝珺瑶一看娘亲的情形不由愣住。同前两日见她相比,那一股子魅惑的气息显得更浓重,原本覆在她身上的锦被在她的扭动下不住从身上掉落,青微侍候在一旁,瞧着锦被落下便替夫人重新盖上。

    凰月露在外的皮肤上泛着一抹淡淡的粉色,已是动情,她不断用身子摩挲着锦被,试图得到更多的安慰,靡靡之声听得守在屋内的几个婢女面上都是红云爬遍。

    蓝珺瑶上前,捉住娘亲的手。锦被之下的身子只着肚兜与亵裤,两点挺翘将肚兜高高撑起,她此刻已陷入了情欲之中,媚眼如丝,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蓝珺瑶手臂之上传來的冰凉触感更是刺激了她,她整个身子开始向蓝珺瑶贴过去,用自己那傲人的耸立不断在她手臂上蹭來蹭去。

    蓝珺瑶的脸立时便黑了下來,如今看來爹爹怕是在这段日子与娘亲同房了,否则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如今爹爹怕是也染上了这醉红尘的毒,勉力止住颤抖的双手,她清了清嗓音,柔柔地说了声:“娘亲,我是瑶瑶。”

    醉红尘毒发,凰月脑中全然被情/欲充斥,她听不到蓝珺瑶在她耳边说话,只知道那冰凉的触感可以缓解在她身子中肆虐的燥热之感,便又朝着蓝珺瑶所坐之处凑近了几分。

    蓝珺瑶的身子如触电一般,几乎从床上蹲落下去,只有与爹爹行夫妻之实方能止住娘亲体内的躁动的毒性,只是若这般下來,爹爹也渐渐会被那醉红尘的毒性制住,爹娘如此,她怎能放心前往西陆。

    “青微,到外边去瞧瞧,派去请老爷的人可回了府中?”蓝珺瑶的牙齿都在打颤,双唇磕磕绊绊,才将这话说了出來。她心中全是惧意,若爹娘有个三长两短,她与卿月哥哥两人又当何处。想到这种结果,她整个身心都如坠冰窟一般。

    青微很快便回來了,她艰难地朝蓝珺瑶摇了摇头,早有小厮在街口处守着,现下却不曾发现相爷的轿子。

    蓝珺瑶把心一横,正待亲自去接爹爹,屋内又生变故。守在娘亲旁边的丫鬟惊叫一声,脸色苍白地蹲在了地上。

    原是小丫鬟为夫人去披滑落的锦被,不想夫人的身子就开始抽搐起來,不过眨眼的功夫,已然露出了白眼,且嘴边不断有白沫冒出,小丫鬟哪里见过夫人这样恐怖的样子,惊叫声脱口而出。

    蓝珺瑶旋身急掠,一步踏出,回到了凰月身边。她扫了一眼身后的婢女,那婢女被她眼中的狠厉之意吓着,口中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

    探上娘亲的脉搏,她身子里似多出了一股乱窜的气息,正是它作乱,娘亲才会有这般变化。蓝珺瑶一手按着凰月的手臂不动,另一手分出两指想趁着这乱气行至肚子时将其击散。她才点上了这乱气,凰月的身子忽然变得僵直,面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蓝珺瑶见情势不对,连忙松开了肚皮上的手指,凰月这才慢慢平复下來,只是抽搐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她再不敢轻举妄动,只觉脑子似炸裂一般,却一个办法也想不出來。

    这气息定然就是醉红尘之毒了,蓝珺瑶将怀中的帕子折叠了塞入娘亲口中,只怕她再抽搐下去,会咬断自己的舌头。

    皇宫中另外一处,蓝倾城正与诸位朝官商议政事,心口处忽然传來阵阵剧痛,这感觉來的这样猛烈,他的面上苍白之色登时显现,冷汗顺着额头涔涔落下。他耐不住这尖锐的痛感,捂着心口慢慢佝偻下身子。

    一旁的几位大人瞧出不对劲,忙关切地上前,几人拥着他到一旁的靠椅上坐下,又有人唤了门口的侍卫去请太医,眼瞧着蓝相爷越來越虚弱,几位大人面上全是焦急之色。

    太医还未到,倒是有侍卫赶到,他一路小跑,口中仍微微喘着粗气。瞧见蓝相爷的状况,整个人顿时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启唇。

    倒是有眼尖的大人将他拉到一旁,小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像个什么样子?”

    侍卫不敢隐瞒,只将來人托他转达的话道出:“蓝府的小厮受蓝小姐之命來请相爷回府,听得是蓝夫人出事了,只是眼下相爷这般……”

    那位官员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谁人不知蓝夫人便是蓝相爷的那一块逆鳞,若不是情势当真紧急,小厮不会到宫中來请蓝相爷。只是相爷的情况又不大好,若是再告诉了他,他在蓝相爷和这侍卫之间扫视几回,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事告诉蓝相爷。

    他踟蹰着到了相爷面前,围在蓝倾城周围的人还当是请來了太医,抬眼一见是他,又催着他快去迎一迎太医。

    “相爷。”他唤了一句,声音不大,立时淹沒在喧闹声中,他又将声音略微提高了些,才引得众人责备地回头看着他。

    “相府家丁來报,说是蓝夫人出事了。”那官员刚忙将侍卫传递过來的消息讲出,说完便兀自往一旁站了过去。

    蓝倾城听到这消息顿时慌了神,挣扎着便要从椅子上起身,这一番动弹却令得他心头的痛感更加猛烈了,一步未迈出,又跌落回去,惊得一旁的官员连忙搭把手将他接住。

    怪不得他会突然出现这般状况,竟是月儿出事了。低哑的声音从吼口溢出,蓝倾城道:“请传信之人与我说明。”

    那侍卫本就等候在殿外,听得相爷唤他,连忙将相府家丁的话一字不落地讲了一遍,大殿之中一时寂静下來。

    “烦劳诸位找辆车马将我送回相府,我须得立即赶回去,此后我自会去向皇上请罪。”蓝倾城也知凭自己这般模样,无法自己回相府,只得请身旁的诸位大人帮忙。

    “相爷你的身体……”立在他右手边的一位官员面上全是忧色,话还沒说完便被蓝倾城打断。

    “无碍。事急从权,烦请诸位快些。”他恨不能一步赶回家中,也不知月儿现下如何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为相爷寻车马來!”另一名官员开口,守在门外的侍卫连忙去牵车马过來。

    196 索要旧物

    娘亲的情况越发严重,蓝珺瑶望着这样痛苦的娘亲,却一直难做下决断。亲眼瞧着生机从娘亲身上一点点流逝,蓝珺瑶怒极反笑,她怨自己不开眼,怎地就中了那陆之润的j计。她也恨自己的瞻前顾后,若是早些闯了藏百~万#^^小!说,也早早寻到了醉红尘的解药。

    泪珠沿着蓝珺瑶眼角滴在她手背之上,滚烫似要诛心。为今之计只有以银针将娘亲的|岤位封上,待得她寻回碧淳,再取出银针将解药给娘亲喂下。只是这样做却是有风险的,即便是以这样的方法,也只五日的时限,五日一过,若这银针还留在娘亲体内,她一样会丧命。

    婢女怯懦着垂首在床两旁站着,便是青微看着这样的小姐,也颇为心疼。蓝珺瑶的手在娘亲后颈徘徊,直到凰月眼中只瞧得见眼白,她才迫着自己狠下心思,从怀中摸出一直随身携带的银针。

    青微帮着将夫人的身子扶起,蓝珺瑶坐在她身后,盯着那近在眼前的|岤位,手中开始发颤,几次试探,都沒能将银针刺入。

    乱气竟似循着轨迹在凰月体内周转一般,初始之时只是在她四肢游荡,蓝珺瑶侧眼竟瞧见那团乱气一点点朝着娘亲的心脉迫近。

    她心中大骇,双手反而不再颤抖,手上银针猛地推送过去,娘亲颤抖的身子渐渐平静下來,双目阖上,就似睡着了一般。蓝珺瑶将头埋在娘亲的颈间,泪水落在娘亲胸前,将她身上的小衫打湿一片。

    随在娘亲身边侍候的两个婢女分别端來了热水,拿來了毛巾。蓝珺瑶将毛巾打湿,一点一点替娘亲擦洗身子,忙完这一切,又取了素净的衣衫给她替换上,这才坐在床边微微休息。

    屋子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麝香味道,蓝珺瑶命青微去将自己调制的香料取來放在鼎炉中燃尽了,又将屋子两面的窗子都打开,这一股子腻味的气息才逐渐散去。

    相府外送蓝倾城回來的车马已驶到门口,守门的小厮一人上前搀扶着自家老爷从车马上下來,另一人连忙跑去通知小姐了。

    才掀开车帘,小厮顿时吓了一跳,怎地老爷成了这般模样。蓝倾城一路上忍受着心绞之痛,若不是心中一口气撑着,只怕早昏了过去。他想要起身,奈何周身上下竟使不出一丝力气。

    这小厮也是个有眼色的,他向老爷告罪一声便爬上了马车,将蓝倾城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脖颈上,与宫中送他回來的侍卫一同使力,这才将老爷从马车上架了下來。

    这会儿子的功夫,蓝忠早已得了消息,带着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厮來迎他们。蓝忠吩咐人先将老爷送往夫人处,又亲自往那宫里來人的手中塞了一锭银子,将他送走后才回神去追他们。

    守在凰月房门外的婢女早在蓝珺瑶的示意下退了下去,各自去忙各自分内的事了。此刻房中只余下蓝珺瑶与青微主仆两个,并着蓝夫人的贴身侍女两个,呆在蓝夫人身旁。

    蓝珺瑶沉浸在痛苦之中,并未听得门外的响动声,直到蓝忠叩了房门,她才从沉思中回过神來。

    “小姐,老爷回來了。”只从马车上到屋子里这一段路,蓝倾城便是喘息连连,原本俊朗的面容上净是惨白之色,薄唇上被血丝染红,看得人心生不忍。

    蓝珺瑶一见爹爹这个模样,只觉才止住的泪意又有了汹涌的趋势,她忙指挥着小厮将爹爹扶到屋内的椅子上,她手执才换下的帕子,将爹爹额头上的汗水一点点擦干净。

    不出预料,娘亲身上的醉红尘之毒已过渡到爹爹身上,爹爹这般模样也全是那醉红尘在作怪。这般状况就如那中了子母蛊的人无二,蓝珺瑶细细切脉,心中疑惑丛生。

    当时她只顾着索取这醉红尘的解药方子,却忘了问一问这醉红尘中百草书生到底加了什么东西。现下藏百~万#^^小!说周围定然包围重重,便是她想要回去翻一番他的手札,也难做到了。

    “爹爹,为何不听我的劝告?”蓝珺瑶的声音有些晦涩,她之前曾嘱咐过爹爹不止一次,在娘亲身上的毒未解之时,定然不能同娘亲行房事。那百草书生也说过,若男女交合之后,只怕这毒又会生变,他虽是揣测,可蓝珺瑶心中却怕极了。

    蓝倾城心中亦是有苦说不出,他听从了女儿的话极力避免同夫人的肢体碰触,那夜她披着披风进了书房,刚沐浴过的身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她就在自己身边坐下。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胸膛上作乱,他偏头却瞧见了她细细勾画的眼角。

    他起身想要离开书房到院中透气,却被她发觉了他的想法,先他一步堵在房门口,她一点点解开披风,单薄的身上只穿了一件透明的薄衫,里边的诱人春光隐约可见,他终是沒能忍受住她的诱惑。

    “你娘亲如何了?”蓝倾城对女儿的问題避而不答,他望了一眼被帐子遮掩起來的床,说话声音极轻,若不是蓝珺瑶听力好,只怕也听不清爹爹在说些什么。

    “爹爹。”蓝珺瑶唤了一声,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望着被纱帐遮掩的床,泪水顷刻间决堤。比之娘亲,爹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起身到了窗边,墨十一见她便立刻从房檐上跃下,稳稳当当停在她跟前。

    顾不得被他瞧见自己这副脆弱的模样,蓝珺瑶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请他到药房帮自己取几样药材过來,她亲眼见着双亲受尽了醉红尘的折磨,却沒有任何办法,真是沒用。

    和煦的风想要将蓝珺瑶面上的泪水摘去,带着些怜惜的意味。望着爹爹那般淡然的眼神,她心中的恐惧更甚方才,她怕爹娘就此离她而去。

    蓝珺瑶在爹爹身旁矮下身子,将爹爹扶在把手上面的大掌放在自己手心,哀求一般地说着:“爹爹,我一定会想办法将娘亲身上的毒解了,在我离开的这几日,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蓝珺瑶终是狠下心思,将娘亲的状况说与爹爹听,她一直在小心注意着爹爹的神色,哪知从头到尾他只是平静地倾听着,这样的爹爹却让蓝珺瑶想起了迟暮两字,心中的担忧便再也不能隐去了。

    “你放心去吧。”爹爹脸上明明是痛苦的神色,眼中却藏了弯弯的笑意,他的目光落在蓝珺瑶身上,却叫她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漫长的官道上一人轻衣怒马,马蹄高高扬起,带起一片尘烟。她的披风早已被过往的灰尘沾染得变了颜色,用來覆面的轻纱也跟着变了颜色,那双露在外的眼底全是疲惫,却不见她下马休息一下。

    她已离了京畿数百里,一天一夜疾驰未曾停歇。那日她执拗地下了命令,差了墨十到凌祈暄去去另一颗碧淳,她则向西陆赶去,不管使上什么手段,她都要将碧淳从陆之润手中夺回來,哪怕是杀了他亦在所不惜。

    墨十知这是极为不妥的,他不同意她的做法,陆之润能瞒下身份在京畿待了这许久,又是费了心思将碧淳从她手中哄骗过去,又怎会轻易还给她,指不定他正在西陆设了陷阱等她自投罗网呢。王爷既将她的安全托付给他,他定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他最终拗不过蓝珺瑶,只得加急了行程,待将碧淳从王爷那里取來,再回身來追蓝小姐,除此之外,墨十却是别无他法。

    人疲马乏,连行进的速度也慢了下來。蓝珺瑶想要强撑,奈何身下的马儿体力有些不支了。她俯身在马儿耳旁温柔地将道:“乖马儿,再往前跑些路程,到了前方的林子里我就去为你寻些吃的。”

    马儿似是听懂了她的话,撒开四蹄又狂奔了些路程,蓝珺瑶依言在树林外停下,远远便瞧见路旁支着的凉棚,她舔了舔干裂的唇瓣,眯着眼朝茶摊走过去。

    “客官,刚冲好的凉茶,可要來上两碗?”说话的是个面容憨厚的汉子,他手中的粗瓷碗边沿有个不大的缺口,却不影响使用。说着,还冲蓝珺瑶举了举手中刚倒满的凉茶,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蓝珺瑶望着他有些促狭地笑了笑,问:“老板,这里人迹稀少,除了过往的客商鲜少有人经过,老板怎地想起将凉棚扎在这里了?”

    “若我说不为财,只为给过路的人行个方便,姑娘一定不肯信我了。”汉子挠了挠头,也不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问了,他指了指身后一个同样简单的房子,道:“不只是我,我那婆娘也在这里,只是昨夜感染了风寒,今日便在家里休息了。”

    汉子挠了挠头,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又倒了一碗茶,就着手中的碗一饮而尽,这才对蓝珺瑶说:“我可不害人,姑娘若是不嫌弃,便用我手中这粗瓷碗饮些茶水吧。”

    “如此,我便在这里谢过大哥了。”蓝珺瑶摇摇头,请那汉子另外取出一个碗來,这才就着喝了两碗水。水中并沒有下任何药,像是如那汉子所说一般,只是为了给过往的路人行方便。

    蓝珺瑶心中有些感慨,这样的人在这个乱世中不常见,为着这一份善意,除却那两文的茶钱,她又偷偷在桌子上留了一锭碎银子这才离去。

    197 墨十寻来

    凉棚的事已被蓝珺瑶抛在脑后,山路难行,她原想着是抄近路节省些时间,不想它的崎岖程度远超蓝珺瑶的估计,有的地方甚至只容一人通过,她又不不能弃了身下的马儿,只得寻另外的路。如此兜兜转转下來,倒不若走官道來得快了。

    若是此刻有熟悉的人瞧见蓝珺瑶,一定认不出她來。一身灰色的衣衫早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长发在头顶高高挽起,颧骨有些凸出,眼窝陷进去,原本清亮的眸子早失去了光彩,显得有些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