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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一手抓第50部分阅读

    日帝后大婚的场景却不由涌上心头,仔细想想,却与皇后娘娘的面容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艄公也不曾想过他此次载的客人居然有如此大的來头,士子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这条船上,偏生船上坐着的两人还一脸淡然模样,权当这些目光都不存在。

    还是先前遗留的残局,凰北若似乎要将这棋局镌刻入心中一般,他來回摆弄着棋子,许久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他不紧不慢地将棋子收入木匣中,对周围的那些目光不加理会。

    再瞧一旁的琴贵妃,自安宁随着云若进了花船,她手中便多了一样古朴的铃铛,她把玩着手中的铃铛,显得有些疏懒。

    倒是两个外使,在这些士子的目光下显得有些拘谨,显然他们还不明白为何大家都盯着他们看,本欲问一问一旁的凰北若,瞥见他淡然的面容,又沒了胆子,只好在船舱中坐卧不安,期望着那两个人早些从船舱中出來。

    不同于安宁的细细打量,蓝卿月从进了船舫便目不斜视,他虽不知秦三娘为何突然请了他进來,却也晓得定然是与安宁公主有关的。

    软烟罗隔开的房间内,面对面坐着安宁与秦三娘两人,云若将他送到门口处便转身离去了。他大踏步在安宁身旁坐下,瞧着秦三娘眼中那一抹兴奋之色,有些不明就里。

    “公子,不知令妹现在何处?可否请出來一见?”不同于方才面对安宁时的淡然,秦三娘朝前倾身,便有淡淡的混合香味逸散到空气中。

    这问題将蓝卿月问得心中疑惑更浓,他瞧了一眼一旁正对着水果盘子大快朵颐的安宁公主,挑了挑眉,反问道:“姑娘问这做什么?”

    “不瞒公子,小女五岁之时,曾有云游僧人断定能解我这三幅对联之人定是我的贵人,这些年我曾在列国周游,然未有一人能解此联,方才这位姑娘告诉我这对联令妹曾与她出过,是以小女想叨扰一番。”秦三娘这一番话说的七成是假话,哪里有什么云游僧人,只不过能对出这对联的人对她确实重要。

    “恕难奉告。”蓝卿月并不知她这番话是真是假,然他也不想外人再为她增添烦恼,单凭这女子的片面之词,他是信不过的。即便这女子能证明她所言非虚,蓝卿月也无意告知。

    秦三娘方才还熠熠闪光的眸子顿时黯淡下來,她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子,这般油盐不进的人最难对付,转而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安宁,谁料她朝自己摊了摊手,表示她亦无能为力。

    “公子,你便直说吧,到底有什么条件,才能让我见她一眼,只要是公子提出的条件,我必定使出浑身解数去办。”秦三娘铁了心要见蓝珺瑶,哪知她这番话却招來蓝卿月不屑的嗤笑声,就连一旁坐着的安宁,也一口将到嘴的果子喷了出來。

    她这番话说的太过嚣张,且不论她要见的人是什么身份,若是连那人都无法办到的事,她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船家女,即便是有那么些文人马蚤客追捧,难道就能将天翻过來不成。

    “三娘,你这话说的有些大了,若是连她都做不到的事,恐怕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安宁取出袖中的帕子擦擦手,陪着这些人游历半晌,她肚子早已抗议起來,倒是多亏了秦三娘的招待。

    “两位未免有些小瞧我秦三娘了,难道你们以为我的本事只是牵绊住这些士子,那么是有些可笑了。这天下间只有我秦三娘不想办的事,还沒有什么事能难倒我。”秦三娘满脸傲气,她如此夸大,也并非毫无依仗。

    “三娘,那人确不是你能见的。那云游僧人可交代了你要让贵人为你做些什么,不若你写下來,由我转交给她,也全一全你的心思。”毕竟收了秦三娘的好处,又得了她的招待,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安宁想着要做些什么补偿于她。

    “今日招待不周,改日两位再來,我定然设宴好生招待。”秦三娘将他们送到门口,便止步了,今日那些士子受到的震撼太多,还是不要让他们再惊掉了下巴了。

    在这些士子的注视下,两人从花船上走下,进了小船,两个外使便迫不及待地來询问可否离开了,蓝卿月点点头,艄公一声“坐稳了”才出,已撑船远离了方才的地方。

    小船才划开不远,忽闻一声“咔嚓”声从船底传了过來,若不是蓝卿月耳力过人,也不会听到这样的动静,他再侧耳细听,“咔嚓”声接连响起,却似木头断裂的声音。

    艄公丝毫不知情,他站在船尾,独属于船夫的号子声远远传开,他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今早遇上这些客人时他确实惊讶了一番,他们给的银子抵得上他半个月辛劳了。

    蓝卿月不着痕迹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将将到了安宁身旁。船底断裂的声音如此明显,整个船身子猛然颤动了一下,艄公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有些慌张地看着从船舱中漫上來的湖水,小船便从中间整个裂开了。

    蓝卿月一手将安宁整个拥在怀中,足下踏着船身轻点,便到了乌篷之上,对面的凰北若亦道一声“得罪”,与琴贵妃一同站在了另一半乌篷上。

    此刻船并未行出去多远,一见这般情况,那边的人自然大惊,接着便有人调船头,朝他们行过來。倒是可怜了那两位外国的使臣,他们都不会武功,只能同艄公一般,紧紧抓着手中一块浮木,期望着远处的船快些划过來将他们救起。

    蓝卿月一手揽着安宁的腰,一手按在腰间,警惕地盯着水面,这船不会无缘无故地损坏,定是有人在下面动了手脚。

    然直到三只小船划回來,水面下依旧沉静一片,不见有任何动静。他们分别上了三只小船,艄公心疼地望着自己逐渐沉沒在水中的船,双目中泛起泪光,那是他养家糊口的工具啊,沒了船可让他怎么活下去啊。

    这一番动静之下,连秦三娘也被惊动,蓝卿月他们不得不重回秦三娘的花船,好在他们都好好的,只有那两个外使浑身湿漉漉地坐在甲板上瑟瑟发抖。

    蓝卿月将安宁放下,走到艄公面前,从怀中摸出一锭碎银子,道:“老伯,今日是因我们,才让你遭了无妄之灾,这些银子你拿着,上岸之后再重新去添一只新船。”

    艄公有些错愕地看了一眼面前英伟的男子,继而双膝朝他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蓝将军宅心仁厚,河神定会保佑将军一生安康,皇后娘娘早得龙子。”

    蓝卿月不知自己的身份已被这些士子得知,怪不得方才那位周公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讪讪,他将艄公拉起來,道:“老伯不必如此多礼。”

    秦三娘眼中露出狂喜之色,她本是要等蓝卿月离开后,命人将他的身份打探清楚,不想这一番阴差阳错,倒是让自己知晓了“贵人”,皇后娘娘么,的确是个顶尊贵的人呢。

    此次沉船來得蹊跷,且方才他瞧得明白,水下一片清澈之色,并未见有可疑的人做手脚,他看向一旁站着的琴贵妃,她似是也受了些惊吓,正瞧着方才沉船的地方出身,凰北若眉目间亦是一片严谨之色。

    那两个官员被这突如其來的变故吓得不轻,不知是深秋的湖水太凉,还是他们往日不曾经历过这样的事,即便是披着秦三娘命人送來的毯子,浑身依旧颤抖个不停。

    239 兴致所致

    薄暮初上时,朝霞映了满天。火红色的云彩将半个天空点亮,这样的景致在东凌已经许久不见。京畿的百姓便有自发走出家门,对天叩拜者,这样的人初时之时只是一小股,烈红久久不褪,叩拜的百姓越來越多,这消息不多时便传入宫中。

    百姓们口中大呼&p;ot;皇上万岁、皇后千岁&p;ot;,一个个相互凝望,都忍不住老泪纵横。他们眺望着皇宫的方向,目光炯炯,不住称赞先皇有远见。帝后才大婚,老天便降下这样的祥瑞,着实让人欣慰。

    这样的说辞传入后宫时,皇上恰巧便在皇后的宫中。小太监也省去了多跑一趟的功夫,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皇上的脸色,见他并无动怒之色,这才口齿伶俐地将百姓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

    正忙活着手中活计的宫人们都伸长了耳朵,瞧着皇上面上堪称珍惜的笑容,心中不由大喜,都为自己能分到皇后宫中庆幸。

    &p;ot;赏。&p;ot;皇上这个字说得豪情万丈,小太监笑得合不拢嘴,只听他又接着道:&p;ot;得皇后一人胜得千军万马,养心殿上下皆赏银十两。&p;ot;

    皇上的话便是圣旨,金口玉言,落地都有声。养心殿的奴才们看向皇后的目光越发热切了。这十两银子抵得上他们半年的俸银,皇上出手如此阔气,怎叫人不眉开眼笑。

    棋盘上白子与黑子纠葛在一起,看上去倒是势均力敌。蓝珺瑶手执一粒白子,在黑子的包围中落下一子,这地方本无路可走,落下便是废棋,她这样的做法当真让人费解。

    凌祈暄手中的黑子一时无处可下,白子看似杂乱无章,仔细瞧來却又是乱中有序。今日里兴起同她对弈,却被她这种不按常理的对弈法搅得一头雾水。

    蓝珺瑶丝毫不为所动,天上的云霞不过是火烧云,却因少见的缘故被百姓们惊为奇观。她沒错过方才小太监禀报时,他嘴角那一抹嘲讽的笑容,心下却是波澜不惊,仿佛他会对她如何,都不能激起她半分怒气。

    舅舅一行还要在东凌逗留些许时日,不知他用了什么样的借口,蓝珺瑶也沒有探听的意思。舅舅行事自有分寸,想來是不会做些什么冲动的事。她心中猜测大抵是为着娘亲的死,然她却不能告诉他缘由。

    这样一來,她便有了充足的准备时间,若是能在舅舅离开东凌之时,能将卿月哥哥一同送到北凰便是最好不过的了。林掌柜那边,计划还要再往前提些。

    蓝珺瑶分神的功夫,凌祈暄已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握着手中的棋子不自觉收紧,待回神之时,正对上凌祈暄探究的神色。

    这样的对弈之法是她这两日从一本小传上习得,原本是一个疯和尚同一个茅山道士的故事,笔者功力深厚,诙谐、不羁中又带着三分嘲弄世俗的意味,她瞧上这本书不过是因为疯和尚同道士的那一局棋。

    想來撰写小传的人是位隐士不出的大儒,本想借此小传流传尘世來表明自己的立场,不想小传却鲜少得到流传,亦沒被当时的皇帝看出这本书的犀利之处,大儒想要以奇法引起皇上注意的想法自然失败,然这一场对弈,着实能将一些钻牛角尖的人点播通透,譬如蓝珺瑶。

    往日里同凌祈暄对弈,半场下來她的退路已被他全部封死,而今依着她从小传上琢磨出來的法子,竟一时同他僵持不下,虽然因着他这最后一子的落下定了大局,然有此成绩仍旧可喜可贺。

    安宁公主与蓝卿月一行人这才到了宫中,因着要与诸位外使设饯别宴,蓝卿月并未回府,径直來了皇宫。早他们一步回宫的琴贵妃扑了个空,问明宫女方知今日皇上一直呆在皇后宫中,匆匆换过衣衫,便急急朝着养心殿过去了。

    琴贵妃出现在蓝珺瑶的视线中时,她着实松了一口气,如昨夜那般行为定然是有则避之,无则加勉。手中般盏茶一饮而尽,现在的琴贵妃对于她來说不亚于一场及时雨。

    面对这位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凌祈暄不似面对蓝珺瑶那般的别扭样,他眼角化开一丝浅浅的笑,琴贵妃便借着他的手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双臂还圈在他的脖子上,这样亲昵的行为显然是做给她这个皇后看。

    凌祈暄并沒有让她退下的意思,蓝珺瑶只得看着他们你侬我侬,好不畅快。她面上一片坦然,只当看了一场大戏,然养心殿合宫上下,看着这位已经挑衅上家门的琴贵妃,颇有些义愤填膺的意味,只是碍着皇上的威严,不得不收敛许多。

    琴贵妃这样,已是不合规矩了。若是放在往日,她定然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只是昨夜皇上宿在了皇后宫中,今日又听婢女提起皇上一整日都呆在这里,她心里便着了慌。

    虽说命蛊只慑于千秋重锁,巫族早已失传的圣物皇后自然不可能有。琴贵妃心中到底是有些惊慌的,只见她攀着凌祈暄的脖子,唤道:“阿郎,今日若不是北凰国使臣所救,只怕我就见不到阿郎了。”

    “怎么回事?”凌祈暄像是并未意识到这样的姿势有多么不妥,他捧起琴贵妃的俏脸,果见她面上一片苍白之色,眼中便有愠怒与担忧升腾。

    琴贵妃寥寥数语讲明今日的波折,蓝珺瑶听后不觉寒意涌上心头,凝目观察凌祈暄的面色,见他的注意力仍然在琴贵妃身上,这才沉下心來,只是眼中却不再如方才那般平静。

    她虽说出了船裂一事,却有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且话中有转移凌祈暄注意力的意味,言指是在安宁与卿月哥哥去了花船之后才出了这样的事,若不是凌祈暄惦记着她的安全,只怕卿月哥哥便要被她拉下水了。

    琴贵妃挑衅似的回望她一眼,她隐藏在眼底深处的慌乱也被蓝珺瑶一同捕捉到。想到凌祈暄回宫后的种种表现,蓝珺瑶瞬时了然,这是在向自己挑战了。既然这般,她若是不做点什么回敬,岂非显得失礼。

    这样的念头从心头滑过,她心中已有了计较。都说千秋重锁是巫族圣物,这话果然不假。她不过是沾了些千秋重锁的气息,便搅得凌祈暄脱离了琴贵妃的预想,若是她夜夜将千秋重锁佩戴在身边,恐怕效果会更好上几分吧。

    蓝珺瑶捏着杯盖,浮了浮水面上飘动的茶叶,清新气息扑面而來,不愧为雨后新茶,果然好得很。

    薄暮初上时,朝霞映了满天。火红色的云彩将半个天空点亮,这样的景致在东凌已经许久不见。京畿的百姓便有自发走出家门,对天叩拜者,这样的人初时之时只是一小股,烈红久久不褪,叩拜的百姓越來越多,这消息不多时便传入宫中。

    百姓们口中大呼&p;ot;皇上万岁、皇后千岁&p;ot;,一个个相互凝望,都忍不住老泪纵横。他们眺望着皇宫的方向,目光炯炯,不住称赞先皇有远见。帝后才大婚,老天便降下这样的祥瑞,着实让人欣慰。

    这样的说辞传入后宫时,皇上恰巧便在皇后的宫中。小太监也省去了多跑一趟的功夫,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皇上的脸色,见他并无动怒之色,这才口齿伶俐地将百姓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

    正忙活着手中活计的宫人们都伸长了耳朵,瞧着皇上面上堪称珍惜的笑容,心中不由大喜,都为自己能分到皇后宫中庆幸。

    &p;ot;赏。&p;ot;皇上这个字说得豪情万丈,小太监笑得合不拢嘴,只听他又接着道:&p;ot;得皇后一人胜得千军万马,养心殿上下皆赏银十两。&p;ot;

    皇上的话便是圣旨,金口玉言,落地都有声。养心殿的奴才们看向皇后的目光越发热切了。这十两银子抵得上他们半年的俸银,皇上出手如此阔气,怎叫人不眉开眼笑。

    棋盘上白子与黑子纠葛在一起,看上去倒是势均力敌。蓝珺瑶手执一粒白子,在黑子的包围中落下一子,这地方本无路可走,落下便是废棋,她这样的做法当真让人费解。

    凌祈暄手中的黑子一时无处可下,白子看似杂乱无章,仔细瞧來却又是乱中有序。今日里兴起同她对弈,却被她这种不按常理的对弈法搅得一头雾水。

    蓝珺瑶丝毫不为所动,天上的云霞不过是火烧云,却因少见的缘故被百姓们惊为奇观。她沒错过方才小太监禀报时,他嘴角那一抹嘲讽的笑容,心下却是波澜不惊,仿佛他会对她如何,都不能激起她半分怒气。

    舅舅一行还要在东凌逗留些许时日,不知他用了什么样的借口,蓝珺瑶也沒有探听的意思。舅舅行事自有分寸,想來是不会做些什么冲动的事。她心中猜测大抵是为着娘亲的死,然她却不能告诉他缘由。

    这样一來,她便有了充足的准备时间,若是能在舅舅离开东凌之时,能将卿月哥哥一同送到北凰便是最好不过的了。林掌柜那边,计划还要再往前提些。

    240 故乡之人

    饯别晚宴同迎宾宴比起來,其实只逞不让,虽说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