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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一手抓第52部分阅读

    动,凌逸连忙从地上爬了起來,三步并作两步到了他们身边,有些惊恐地叫了一声:“皇兄。”

    蓝珺瑶也从地上起身,拨开挡在凌祈暄面前的凌逸,一手捉住他紧握的拳头,探指在他脉门处,细细诊治。

    十息的功夫才过,她便将手松开了,对着三人惊慌的神色道了声:“无碍。”

    果不其然,凌祈暄额头的冷汗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苍白的面色也逐渐被红润所取代。

    拨开他们想要搀扶的手,凌祈暄正了正身子,朝着前殿走去。凌逸跟在他身后,而后是墨一与墨十,蓝珺瑶反倒落在了最后面。

    凌祈暄在殿内的床上躺下休息,凌逸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时不时觑一眼皇兄,再瞧一瞧站在一旁的皇嫂,他二人各坐一方,殿内气氛平静。

    约莫半个时辰后,殿内依旧只闻浅浅的呼吸声,凌逸摸索着慢慢往后退去,他一直注意着殿内的动静,若有什么不对便会立刻止住动作。

    一只脚已经踩在了门槛上,他面上不由露出欣喜的表情,蹑手蹑脚地转身,同时提起自己的衣袍,打算悄悄地溜走。

    “去哪儿?”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凌逸迈出去的那只脚僵在了半空,回头已换上了一副讪讪的模样。

    “去给皇兄摘果子。”话才出口,凌逸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什么理由不好找,他偏偏用了这样的理由,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乖乖地在凌祈暄床前站好。

    墨一眼见主子要起身,连忙上前在他身后加了两个枕头,扶着他半坐了起來。皇后娘娘正稳稳当当地坐在不远处品茶,墨一巴望着她能与皇上说几句话,奈何她品茶的动作不紧不慢,他恨不得上前抢了皇后娘娘手中的杯子。

    蓝珺瑶本想开口问一问,他此时感觉可好些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依着他现在的心性,指不定又认为自己有什么图谋呢,无奈只得佯装品茶的样子,转眼一壶茶已经见底,殿内却还是沒有一人开口。

    凌逸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皇兄面上的冷意一点点变得深邃,连他也不禁同墨一一般,求助似的望向蓝珺瑶所在的方向。自打皇兄回來后,就变得与从前不同了,连他都感受了不同,两人之间的关系亦变得微妙。

    凝固的气息仿佛要将人一并冰冻了,凌逸看着赌气似的两人,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他正寻思着说些什么缓解气氛。殿外一声悠长的通报声打破了这种沉默的气氛,“琴贵妃到!”

    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小太监,又或是琴贵妃安插在染仪殿的眼线,将消息传到他那里,她唯恐放任两人独处下去再出什么差错,便急急赶了过來。

    “阿郎,可有哪里不舒服?”琴贵妃在凌祈暄的身旁坐下,有些慌乱地在他身上胡乱扒着,脸上担忧的表情不似作假。

    “无碍。”凌祈暄一把捉住她的手,大手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中,深情款款地回了句。

    蓝珺瑶手中的杯子终于得以放下,她倒有些感激闻讯赶來的琴贵妃了。再待下去不过是看他们甜蜜恩爱,她沒有这种特殊的癖好,于是起身对着凌祈暄缓缓行一礼,道:“臣妾告退。”

    凌祈暄默不作声,眼睛沒离开眼前的琴贵妃,蓝珺瑶自顾起身,只当他已经应允。凌逸跟在她身后一并退了出來,重新呼吸到殿外的空气,他才松下一口气來。

    他才转过身,蓝珺瑶已走出一段距离,看着她步履匆匆的背影,再回想方才一幕,他握紧了拳头,皇兄这般对她是否有些过分?

    246 处置荣禄

    养心殿的奴才一个个怒视着荣禄,主子往日里就是太过良善,才叫这些人一个个骑在了头上。这样的情形看的荣禄心中大为胆怯,时刻提防着会有人突然冲上來访,如方才荣华待他那般,“啪啪”朝他脸上來上两下。

    凉亭之中,良辰才将主子面前的茶盏添满,偌大的亭子里只站着她两人,显得有些空落落的。

    侍卫将手一松,荣禄“噗通”一下在她面前跪下,冲着她不断地磕头,声声见响,求皇后娘娘大人不与小人计较,饶过他贱命一条。

    荣华在身后狠狠地给他补了一脚,恨恨地骂道:“早知今日,你如何敢将抽丝的布给皇后娘娘用。”

    良辰亦不屑地啐了他一口,道:“不长眼的东西,可看清楚了,你心心念念要巴结的贵人可沒來救你。”

    荣禄一听心中更慌,爬了两步就要去抱蓝珺瑶的双脚,却被两旁候着的侍卫一把抓住丢回原地。在宫中摸爬滚打这些年,他如何不晓得皇后娘娘拿他來问罪的这段时间,足够消息传到景阳宫了,然那位却一点表示也沒有,想是不会为了他与皇后娘娘起冲突。

    蓝珺瑶不言不语,只是淡然地品着杯中的香茗。就在荣禄头上已经见血的功夫,她才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对着殿外站着的荣祥道:“总管有心了,今年的雨后新茶喝着比往年更多两分甘甜,良辰,将我前日得來的那串珠子赏给总管吧。”

    荣祥颤颤悠悠地接过良辰递过來的串珠,只一眼便能瞧得出來这串翡翠珠子的成色是极好的,凉意丝丝传入他心中,就想他此时忐忑的心情。

    能做到内务府总管这个份上,荣祥懂得感恩,当初若不是皇后娘娘一句话,只怕这个位子也轮不到他來做。昨日里收到了地方上贡的雨后春茶,荣祥头一份便送到养心殿來了。

    “总管不必恐慌,本宫不是不辨是非之人。”看出他的不安,蓝珺瑶开口道。

    荣祥反应过來,忙跪在亭外谢了皇后娘娘赏赐的恩德,皇后娘娘这般说便是不会因着荣禄之事牵连到他了,这才敛了身子站在一旁。

    “荣禄,你可知罪?”蓝珺瑶挥手,立马有侍卫上前止住了荣禄继续磕头的动作。

    “奴才知罪了,奴才再也不敢了,皇后娘娘就饶了奴才这一回吧。”荣禄看着面上无波无澜的皇后娘娘,这才感觉到一阵阵后怕,他真是瞎了狗眼,放着眼前这位不去讨好。

    “哦,你错在何处?”蓝珺瑶抬了抬眼,瞥了一下地上跪着的荣禄。

    “奴才不该将抽丝的布给了荣华公公。”无形之中似有一层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來,荣华的背深深佝偻下去。

    “给我掌嘴。”蓝珺瑶厉声吩咐,荣华立马上前,一把揪住荣禄的衣襟,在他脸上左右开弓,抽得他一声惨嚎赛过一声。

    “奴才不该藐视皇后娘娘的威严。”荣禄面上被抽得一阵阵发热,只觉头顶一圈金星环绕,嘴角已经有血迹溢出,两边脸颊这下倒是对称了,整个脸敲上去就如猪头一般。

    “荣华,住手吧。”蓝珺瑶吩咐了一句,荣华这才从他身边推开,与良辰一左一右站在主子身边。

    “谢皇后娘娘恩德。”荣禄说着,一壁对着蓝珺瑶磕头,他的头每次垂下,眼中都有不甘与凶狠闪过。

    往日里这人便是个睚眦必报的主,今日若是放过他,指不定他要在背后怎么使坏。荣祥心中这样想着,到嘴的话几次欲出口却又都被他阻了回去。若是皇后娘娘心慈放过了荣禄,他心中只怕一并会将自己记恨上。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像荣禄这样的小人就该时刻提防着。只是若不出,日后因他酿出了什么祸事,只怕自己也难脱干系。荣祥心中摇摆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看看跪在地上看似已经大彻大悟的荣禄,再看看一旁面目淡然的皇后娘娘,脑海中如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般,最后却是后者占了上风。他最后看了一眼还在跪着的荣禄,猛然对着蓝珺瑶跪下。

    “皇后娘娘万万不可心慈手软啊,荣禄今日胆敢藐视皇后娘娘的威严,日后便能作出危害皇后娘娘的祸事,且他向來小肚鸡肠,这样的人防不胜防啊。”荣祥说完,便垂下头來,等着皇后娘娘决断。

    “皇后娘娘莫要听信荣祥的谗言,奴才日后定然一心一意服侍皇后娘娘,再不敢对娘娘有二心。”荣禄并不知自己的小算计都被皇后娘娘看在了眼中,他生怕皇后听信了荣祥的话,恨恨地指着亭外的荣祥。

    “总管大人,纵使往日里我曾得罪过你,你也不能这样陷害我啊,往日里你处处打压我便不必说了,今日竟然妄图置我于死地,皇后娘娘,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祸源啊。”荣禄倒打一耙,反而开始诬陷荣祥。

    “皇后娘娘明鉴,素日里荣禄恶事做尽,他身旁的两个奴才亦可证明。”荣祥将话锋转到了与荣禄一并跪着的两个小太监身上。

    早在内务府中荣禄被捉住之时,他便瞧出这两个小太监有与他撇清关系的想法,他给了他们这样一个机会,这两人只要不是愚笨之人便能明白自己的处境。

    果然,听到荣祥提到自己,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朝旁边爬开了些距离,这才一把鼻涕一把泪滴说道:“奴才证明,总管大人说的是实话,我二人昔日被荣禄威胁着坐下了一些错事,也亲眼瞧见了他是如何狠毒,皇后娘娘切莫放虎归山啊。”

    他二人言辞恳切,仿佛忘了就在一刻钟前,他们还围在荣禄身边讨好地叫着“干爹”,这两人被荣祥选为心腹,对他往日里的手段再熟悉不过,心知不能让他再有翻身的机会。若不然,凭借着方才在内务府中自己二人的作为,他便不会轻易饶过自己。

    “皇后娘娘,是他们串通一气想要害我,你莫要相信他们的鬼话啊。”荣禄一见他们站在了一条船上,心下顿时着慌,力气之大,居然挣脱了一旁钳制着他的两个侍卫,三步并作两步爬到了蓝珺瑶脚下。

    他正要去抱蓝珺瑶的腿,却被她一脚踹翻在地。跟上來的侍卫重新把他拉回了原地,眼见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荣禄反而放声大笑起來。

    “哈哈,我荣禄今日落在了你们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你们记好了,我荣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即便是被侍卫擒着,他还在做这困兽之斗,双目之中阴狠之色尽显,口中污言秽语不断。

    “皇后娘娘自有神明护佑,就凭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皇后娘娘不利。”荣华听了他的话,气愤之极,脚下一脚接着一脚朝他身上狠狠地踹了过去。

    蓝珺瑶信手捻起桌上放着的一支狼毫,内力朝手中涌了过去。荣华只觉得疾风擦着他的脚射了出去,定睛一看,那支狼毫正插在荣禄的心口处,半分不差。

    荣华吓了一跳,往一旁跳过去,一屁股蹲在小太监身上,这小太监正是荣禄的两个心腹之一,他也被皇后娘娘这突然发作的手段吓着了,竟忘了躲避,任由荣华落在他身上。

    “娘娘怎么亲自处置他了,可别脏了娘娘的手。”良辰手不抖脚不软,上前一步执起蓝珺瑶方才握着狼毫的手,从怀中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仔细在她手上擦拭一番。

    “无碍。”蓝珺瑶任由良辰摆弄,她这双手沾过的血还少么?不在乎再多一人罢。

    那两个站着的侍卫倒是有眼色,在亭中人还在发愣的间隙,一左一右拖起已然沒了声息的荣禄,免得这人继续留在这里脏了主子的亭子。

    “娘娘英明,荣禄罪有应得,就该把他的尸体拖去喂狗。”两个小太监先有一人反应过來,忙不迭地拍着皇后娘娘的马屁。

    另一人被荣华压着,却也不甘落于他后面,就那样半躺着附和他的话。

    蓝珺瑶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她最讨厌这样的人,既然荣禄手中不干净,这两人作为他的心腹,想必往日里缺德的事也沒少做。

    两人被她的目光扫过,生生打了个冷颤,口中还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拖下去乱棍打死,尸体就如他们所说那般,丢在乱葬岗喂狗吧。”蓝珺瑶摆摆手,留他们在眼前看着着实堵得慌,又有两人上前拖着他们往亭子外走去。

    两人还要挣扎,却被侍卫一人一个手刀给敲晕了过去,养心殿中顿时清净了不少。

    “总管既然掌权,便不该再让这样的败类出现,本宫说的话,总管可听清楚了?”蓝珺瑶并未抬头,若是他身上那股子软弱劲再不能去,内务府总管的位子他也不必坐下去了。

    “娘娘放心,此次是荣祥疏于管理,才出了这样的披露,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娘娘只管摘了我头上这顶帽子。”往日里多受他制擎,而今荣禄已除,他也不是一点手段都沒有的人。

    247 南下治灾(爆更)

    侍卫才拖着两人出了养心殿的门,蓝珺瑶便听得一阵掌声传來,却是琴贵妃带着婢女來了。

    养心殿的人对这位多次与皇后娘娘争宠的琴贵妃着实沒有半分好感,对他的到來并未表现出多少欢迎的意味。

    “皇后娘娘好手段,真叫阿琴佩服。” 琴贵妃踩着‘花盆底’,在婢女的搀扶下慢慢走到凉亭外,这才对着蓝珺瑶盈盈一拜。

    “与妹妹比起來,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妹妹这样的妙人,才当真叫我刮目相看,才到了东凌多少时日,便能说动朝中大臣与你连成一气。”蓝珺瑶吩咐良辰请她坐下,目光又回到了手中的书卷上。

    “姐姐这是说得什么话,妹妹可听不懂。”琴贵妃接过婢女手中的布匹,正是先前荣禄用來讨好她的。

    “荣禄那奴才确实不该,他得了姐姐惩处也是罪有应得,妹妹这不就把布匹与姐姐送來了,还望姐姐莫要再气,自己的身子要紧。”琴贵妃柔柔笑着,就要将手中的布匹递到蓝珺瑶手中。

    “妹妹怕是误会了,我处置那奴才只是因着他手上不干净,做了不该做的事,既是奴才孝敬的东西,妹妹收好便是了。”蓝珺瑶看也不看,口中拒绝道。

    “这匹布姐姐用來裁制新衣却是再恰当不过的,姐姐难道是瞧不上我,嫌这布匹经了我的手?”想到这种可能,琴贵妃面上染上了一丝伤心的样子,只是手中的动作却不停顿,眼见就要将这匹布放在蓝珺瑶的书卷上。

    “妹妹用这料子比我合适,这匹布还是留着妹妹用罢。”蓝珺瑶手上用了巧劲,将布匹又推回琴贵妃那边,令她再不能动弹。

    正待这时,却见她面上一抹露出j计得逞的笑容,蓝珺瑶心知不好,赶忙松了手。与此同时,只听得一声饱含委屈的唤声从她口中发出:“姐姐。”

    两人同时松手,这匹珍贵的布便落在了石桌上,不巧石桌一边放着一方砚台,墨色染透整匹布,这匹珍贵的布便废了。

    从亭子外看,却又是另一番场景了。凌祈暄免了前來通报的宫人,带着墨一一路走來,到了这里,入目便是皇后打落了琴贵妃手中布匹的场景。

    蓝珺瑶下意识朝亭外看了一眼,正对上凌祈暄变得阴沉的脸色,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书卷从布匹下抽了出來,看叶不看石桌上的布匹,这样珍贵的料子当真是让她给糟蹋了。

    凌祈暄快步上前,站在琴贵妃身后,扫了一眼场中对峙一般的两人,有些不悦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良辰正要开口答话,却被琴贵妃带來的小婢女抢了先机,只见她双唇上下开合,口中话语如连珠炮一般事情的整个经过说了出來。

    她说的也是实情,只是一些该有的地方却被她刻意忽略过去,听了她的话,便如同皇后娘娘仗着手中权力在欺凌琴贵妃一般。

    良辰本要开口为自己的主子辩解,却被蓝珺瑶在桌下扯了一下露在外的手,她只得双目含怒瞪了那个小婢女一眼。

    凌祈暄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安慰似的将琴贵妃搂在怀中,望着蓝珺瑶的目光全是不满。墨一心中为皇后娘娘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一看便知是有目的前來,若不然哪里会赶得那么凑巧。

    他再看向一旁站着的小婢女,且见她面上的笑容满是挑衅,示威一般瞧了对面的良辰一眼。墨一担忧主子被蒙骗,正要开口替皇后娘娘说话,梦染发想起昨日主子的交代,伸出半步的脚不得已又迈了回來。

    “皇后既掌六宫大权,日后要多加管理,莫让这样的事再发生。”凌祈暄只是斥责了几句便沒了下文,这让等在一旁要看好戏的琴贵妃主仆颇为诧异。

    莫说是她们,便是蓝珺瑶对他这样的决断也有些费解。就像是与人对敌一般,你将铠甲佩戴整齐,正要同他决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