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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一手抓第57部分阅读

    这样神秘的本领,城守想不通透 。

    264 卿月中蛊

    城守府中战作两团,蓝卿月与蓝云卷与黑衣人颤抖不休,程小西背对他们耳中,手中长剑扬起又落下,便有一个死尸体的脑袋被他整个削下。

    蓝卿月越打越心惊,眼前的黑衣人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像是永远不知疲倦似的。三人身上多少都出现了些伤口,程小西一人抵挡着这些死尸,也有些吃力。

    他们本就是死物,砍在身上也不知疼痛,他不可能沒一剑都准确地将这些怪物的头砍下,是以身上倒是被他们抓出不少伤。

    蓝卿月手中的匕首突然脱手而出,与他缠斗的黑衣人大喜,那只扭曲的胳膊陡然伸直,直取蓝卿月心脏的地方,许久不能将这些人拿下,他心中怒火中烧,好不容易寻得这样一个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

    就在黑衣人的手已近蓝卿月胸前三寸处,原本应该掉在地上的匕首突然奇迹般地回转,已到了黑衣人身后,蓝卿月原本空无一物的左手中出现一柄同方才一模一样的匕首,只是比那只匕首更显得精巧。

    蓝卿月持着匕首的左手与黑衣人掏心的手对上,即便黑衣人是同那些死尸一样的怪物,在这招之下,也受不住什么好。另外一侧蓝云卷与蓝卿月配合得当,隔着锥帽便要去刺黑衣人的脖颈。

    黑衣人沒有料到蓝卿月不过是为了诱使他上当,若是强行攻下去只能使自己三面受敌,他大骂一声“狡猾”,身子朝前折了半个圈,再一矮身,就要从两人的包围圈中脱困。

    蓝卿月哪里肯轻易放他,只见他左手翻转,右手在空中虚虚一拨,原來两柄匕首之间竟连着一条透明的线,这一对子母匕首亦是蓝珺瑶特意为他打造的兵器。

    匕首朝着黑衣人的头直直削了过去,无论他如何躲避,都难逃匕首的攻击范围。黑衣人大急,來不及往一旁躲,头已连着坠帽被匕首整个削掉。

    黑衣人一死,这些受他控制的死尸也接连一个个倒在地上,锥帽从他头上滑落,竟然是一张无面脸,五官一个都沒有,白纸一般的脸却变得狰狞,他叫嚣着往前跳了两步,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城守几乎被今晚发生的一切吓傻,看到无面人的那一刻,一股浑浊的液体从他退下流出,整个屋子里瞬时交杂着一种奇异的香味与腥臭味。

    蓝卿月大叫一声不好,才探手入怀中掏出火折子,就见黑衣人被削断的头颅处忽然有个黑色的东西猛然朝他袭击过來,蓝卿月连忙用匕首去挡,谁知这东西速度快得很,他只感觉腰腹处一阵剧痛袭來,继而整个身子如陷火坑一般。

    一把大火将这些尸体烧尽,暴雨的冲刷之下,并未殃及到一旁的房子,城守心有余戚地站在院子中,紧紧跟在蓝卿月三人身后。

    漫天凉意逐渐将蓝卿月体内的火浇灭,他不让蓝云卷与程小西近前,心知自己中了敌人的招,眼下只有凰北若一人能解决这东西,等到身体内的异样感消失,他这才回身去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城守。

    “马上调集你城中的守卫,运送药草与粮食到江淮。清查城守府中是否还有被杀之人,若是有的话一并将他们烧了。”蓝卿月一字一句布下命令,见识过方才凶险的城守自然不敢大意,为着他的小命着想,连忙一一照做了。

    城守并未听到黑衣人的话,仍是心有余戚地望着蓝卿月一行人,想要开口问他这些人是什么來头,看到他面上一片肃然,只得讪讪地跟在他们身后。

    “你放心,他们不会再來了。”蓝卿月看出他的顾忌,淡淡地抛下一句话,却叫城守心中大定。这些人早料到他会到子虚城中借粮,是以先在这里设下埋伏,这样的手段只怕只有宫中那个女人才通晓,先前有凰北若在他身边,他们无从对他下手,想必临近的城中都有他们的人埋伏。

    事不宜迟,从这里将粮草运回江淮,还需要一个时辰不停赶路,在他的要求之下,子虚城中几名医术较好的大夫也随着他一并往江淮城赶去。

    江淮处,凰北若醒來已有一个时辰,方才他几乎陷入梦魇之中,想到那个梦,仍然心有余戚。他又安慰自己,蓝卿月在帐子里呆着,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既然醒來了,索性披衣到外边去瞧一瞧,也好让自己放心。唯有大雨冲刷帐篷的声音落在他耳中,本就是寒冬初上的季节,江淮仿佛也染上了京畿的冷厉,冬雨如刀,打在人身上生疼。

    凰北若撑着一把油纸伞,伞骨沾了些水,握在掌中有些打滑。守在蓝卿月帐外的侍卫一见他连忙行礼,他径直走入帐内。

    背对着帐子的方向有一人和衣躺下,凰北若轻笑了声,到底是累极了,身上竟还是白日里的衣服。他将帐帘缓缓放下,怕打扰了他睡觉,就要从帐子里退出去。

    才走开两步,又返身回到帐中,疾走两步到了床榻前,掀开被子,分明是一个侍卫套着蓝卿月的衣衫,紧瞪双目躺在床上,他被蓝卿月点了|岤,一见凰北若,喉咙口“呜呜”地叫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來。

    凰北若心知不好,在他身上几个|岤道上连连点过,正要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不想这侍卫被他抓起的刹那,眼中一丝凶光闪过,在凰北若动作之前,双手在他身前两个大|岤点过,凰北若顿时动弹不得了。

    又见这人熟练地在帐子上划开一个紧容一个人通过的大洞,他转身抗起凰北若,一闪身便从帐子里消失不见了。

    过了许久,帐子里仍旧沒有半分动静,守帐的士兵唤了几声,帐子里却无一人应答,两人对望一眼,心知大事不好,猛然掀开帘子,帐子里一个人都沒有,风雨从被割破的帐子后边灌进來。

    两个侍卫顿时着慌,一人在这里守着,一人去将此事禀报给钦差一行人。凰云清被他们唤醒的时候,挨着的两个大帐都已燃上了烛火,他顾不得穿好衣衫,只披着一件外衣就向蓝卿月的帐子里走去。

    一柄油纸伞孤零零地躺在帐子当中的空地上,看得出是事出突然,被窝里还有余温,他们并未离开多远。

    “封锁江淮一带,命人在各个进出口仔细盘查,他们沒走多远。”凰云清捡起落在地上的油纸伞,种种可能从心头爬过。

    为了避免引起恐慌,这件事还得秘密进行。江淮的百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好在百姓们大多睡了过去,只要在他们逃出去之前抓住他们,将蓝卿月与凰北若救回,便沒有什么大碍。

    凰云清的命令无疑是正确的,此刻那人擒了凰北若,正躲在百姓当中,他愤愤地瞧了一眼不远处即将搜过來的士兵,眼中逐渐有杀意染上,上头吩咐过,若是无法将这人生擒,也不能让他再回到他们手中。

    凰北若看着他目露凶光朝自己慢慢迫近,心中暗道一声不妙,只要再给他一刻钟,他就能将|岤道冲开了。

    千钧一发之际,不远处那几个搜查的守卫却像是得了某种命令一般,疾步往回走去。凰北若松了一口气,他身边看守之人也将匕首受了回去。

    另一边,蓝卿月与蓝云卷三人押送着粮草连夜赶回了江淮,搜寻的侍卫也被急急召回,凰云清老远就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着人去安排这些粮草,屏退了左右服侍的侍卫,一行四人在凰云清帐子里坐下。

    撑着烛台走到蓝卿月身边,黑色的紧身衣已经与皮肉粘在一起,伤口处仍有血迹冒出,因着失血过多,嘴唇干裂,面上苍白一片。

    “卿月,北若可与你们一起行动了?”凰云清最担心的是这个,方才见他们回來,他便以为北若是与他们商量好行动的,只是眼下看來恐怕不尽如此。

    “沒有。”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蓝卿月有气无力地答道。

    糟糕,眼下再去围堵只怕已经來不及了,凰云清一脸懊恼地模样,只怕歹人已借着这个间隙将他带了出去,天大地大,他们又不知那些人又什么企图,即便是寻找也无处可寻。

    蓝卿月再支撑不住,歪着身子重重地倒在一旁的椅子上,蓝云卷连忙出帐去请大夫。帐内凰云清与程小西合力将蓝卿月抬到床上,若是腰间的血再止不住,只怕过不了多久,他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这名大夫是子虚城中医术最好的大夫,他随着蓝卿月一行來到江淮,还來不及歇歇脚,又被蓝云卷请到这里。

    他放下肩上的医箱,趴在蓝卿月的伤口上仔细嗅了嗅,又将手搭在他腕间的脉上,细细诊治过后,方对着一脸期盼的三人道:“这外伤我可以治,只是这位大人体内的东西,请恕我无能为力了。”

    “他身体里有什么?”凰云清并未见到他们同人偶颤抖的一幕,是以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

    “蛊。”大夫艰难地张口,吐出一个字。他祖辈上是在宫中当过差的,若不是如此,他也认不出这个东西,祖上传下來的医册上明明白白写着这种东西的厉害,他自然拿它沒有办法。

    265 北若被擒

    帐子里烧着一个炭盆,一蹿老高的火苗驱散了帐子里的寒意,大夫正鼓捣着他的医药箱,将一些瓶瓶罐罐中装着的东西往一张棉布上层层铺开,剩下三人紧张地看着他,期望着他的动作能再快上一些。

    大夫的医箱中放着一把锋利的刀,约有两指宽,半臂长,这把刀握在蓝云卷手中,刀柄处用布一层一层缠了起來,刀身在炭盆上烧得通红。

    大夫终于将药调好了,他看了一眼通红的利刃,朝蓝云卷点了点头,拿着糊好的药走到蓝卿月身边,先将一块折好的帕子塞入他口中,又让凰云清与程小西两人分别按住他的双手与双脚。

    待到一切都准备妥当,他深吸了一口气,解开绑在蓝卿月身上的黑布,将手中的药一把糊了上去,伤口四周顿时变得漆黑一片,听得他大叫一声:“快,动手。”

    守候在火盆前的蓝云卷立马上前,用烧得通红的匕首将那一圈腐肉剜掉,皮肉烧焦的气味在帐子里逸散,伤口周围泛着黑色的肉都被剜去,血才止住了。

    大夫将事先准备好的白色伤药均匀地缠在他的伤口处,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去。

    剧痛使得蓝卿月从昏迷中醒了过來,他缓缓睁开眼,正对上头顶三人担忧的目光。蓝云卷看着躺在床上的公子,一片自责。

    方才若是由他将那无面人偶结果了,只怕中了蛊毒的人也不会是公子了,到底公子是因为來帮自己对付他才受伤的,蓝云卷恨自己武艺不精。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山路崎岖的小道上,正有一辆马车逆着风雨往江淮赶。山路逼仄,车马无法并行,是以这几个被派來保护安宁公主的少年只得跟在马车后面。

    一夜将近,安宁才发现了不对劲,马车在少年的操控下一路向着京畿的方向驶去,她扒着车窗看了一眼一闪而过的群山,连忙敲着马车的车壁大叫:“停车,快停下。”

    马车外一丝动静都沒有,马儿身上吃痛,反而跑得更快了,安宁去掀马车帘子,却发现外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扇木门,将她整个人关在车中。

    安宁这才反应过來,蓝卿月根本不是要她去寻运送粮草的队伍,反而是要将她送回京畿。安宁大力地拍着车门,使劲了全身力气,这小小一扇木门仍然纹丝不动,怪不得他要选结实的木料做成的马车。

    直到双手掌心一片红肿,马车外才传來少年的声音:“公主,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我们会把你平安送到京畿的。”

    安宁如何能甘心,她咬紧双唇,将头上的发簪抽出,抵在自己的手腕间,对着窗外的少年威胁道:“快停下马车,若不然你们到了京畿,也无法同我皇兄交代。”

    少年丝毫不理会安宁,口中斥声连连,马儿撒开四蹄朝前奔去。安宁见状,用簪子尖在自己的手腕处猛然划开一道口子,她将胳膊伸出车窗外,血迹随着狂风逸散在空气中,跟在马车后的人闻见味道,连忙抬头去看。

    却见马车一侧公主的胳膊横在窗上,血丝混着雨丝从前方传來,少年的脸立马黑了下去,他驭马上前,止住前方的马车,匆匆将车门打开,另外两人围在车马的另一侧,防止公主趁机跳出來。

    少年从袍子下摆撕下一截,道一声“得罪”,一把将公主的手扯到自己面前,一丝不苟地为她包扎。

    就在他矮下头的瞬间,安宁却忽然发难,闲着的手忽然抵在少年的脖颈上,对着守候在车马外的人道:“掉头,回江陵,否则他便沒命了。”

    少年们一个个脸上尽是气氛之色,然他们的同伴在安宁公主手下控制着,他们又不敢妄动,只得尽力瞪着她,若不是碍于公子的吩咐,他们谁也不愿行这一趟差事。

    为安宁处理伤口的少年倒是震惊,他丝毫不理会戳在自己脖颈上的簪子,将黑布紧紧裹在公主的手腕上,又打了个漂亮的结,这才慢慢抬起头來,清亮的眸子正与安宁对视。

    才动了一分,尖利的簪子便将他颈间皮肤划破,血珠一颗一颗渗透出來。安宁一惊,手中的簪子几乎脱手,却被她强自握住,只是我这簪子的手却多了几分颤抖。

    安宁明白,只要她能说服眼前的少年,其余人自然不是问題。她直直地望进他的眸子深处,一字一顿说道:“蓝卿月将你们支使出來,不过是为了不让你们涉险,他今夜必然有什么大行动,宫中有位贵人为了除去皇后娘娘,势必要先拿蓝大人开刀,若是迟一步,以那个女人的刁钻,只怕你们的蓝大人就一命呜呼了。”

    安宁说的全对,这位贵人他们也知道,临行之前主子曾仔细交代过,一刻都不能离开公子身边,他们送公主回京已是违背了主子的命令。

    “即便你们听从他的命令将我平安送到京畿又能如何,我既然能出來第一次,便能出來第二次,到了那个时候,你们还能一次次地将我送回京畿么?”安宁双眼圆睁,对着他说道。

    少年与她对视了一会儿,知道她说的是真话,于是冲着车窗外的人道:“调转车马回江淮。”

    “可是”他们面上仍有疑色,若是就这样回去了,公子定然会怪罪的。

    话未说完已被少年打断,“只管往回走,若是公子怪罪,我一力承担。”

    车马重新上路,此次却是朝着江淮的地方赶回去,东方已现出鱼肚白,安宁跌坐回马车中,扶着胸口直喘粗气,她方才也是大着胆子冒险一试,不想竟真的成功了。

    一夜疾行,人劳马疲,等他们回到江淮城中,即便是快马加鞭,只怕也要涌上多半日的功夫。心神安定下來,困意便重重袭來,安宁慢慢蜷缩在马车内,头下枕着包袱,沉沉睡了过去。

    江淮城,天还未亮便有百姓聚集在这里,昨夜虽有多半的百姓都不知道粮草到來的消息,只是毕竟有人是醒着的,一传十、十传百,又加上蓝卿月昨日亲口对他们说粮草今日便到,是以一大早他们便在蓝卿月的大帐外等候了。

    凰云清暗中派出去寻找凰北若的人无功而返,大雨将路上的痕迹全部都冲刷掉,即便他们有心去寻凰北若非留下的踪迹,只怕也是徒劳。

    这样的结果早在凰云清的预料之中,他并未说什么,挥挥手让这些人下去休息,比起被掳走的北若,帐子里的人才更让人担心。

    仔细想來那个女人竟然这样可怕,一步步算计着他们的动向,设下陷阱让他们跳下去,只是明知这是陷阱,又不能不跳。正想着,忽听得身后的大帐有了响动,回头便见蓝卿月一身云纹墨色衣袍,从帐子里走了出來。

    “咳、咳。”他咳嗽了两声,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苍白,却强撑着让身子继续运作下去。

    “身子不好就在帐子中休息,何必勉强自己,东凌皇帝派來的官员不只你一个,让他们去派粮也不是什么难事。”凰云清走到他身旁,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着实心疼。

    “我沒事,可曾寻到北若表哥的踪迹?”蓝卿月放下手,昨夜他醒來后,舅舅便将凰北若被掳一事说与他听了,身体内蛊虫顺着血管乱窜,蓝卿月不知这是什么什么蛊,也不知凰北若何时能回來,脸上的苍白之色仿佛要嵌入骨子里一般。

    “你放心,北若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