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要提醒你！”梦魇转向灭寂，“带走这个牛头人是你的选择，下场要看你和伏雷得姆的谈判能力了，一旦失败，那就是入狱，没有别的选择！”梦魇叫着，这警告算是废话。
“我知道！”灭寂干脆地回答，“我早就想好了，否则我也不会把他带到这来，而且是活着。”
“那好吧，我不能阻止你，你们这个任何一个恶魔都比我强大。”梦魇突然融入黑暗，然后就只剩下声音了。
“真是个狡诈的家伙。”舞媚焱笑声说道。
“要是你面对这样的敌人，你也会选择不战而退，这是唯一明智的选择。”金克说道。
“再见，朋友们。”梦魇消失了，那个黑色的领域也消失了。
“这就结束了？”蓝帕看着消失的黑色不甘地说道，他还没出手呢。
“结束了是好事情。”灭寂轻声说道，他没有像往日那样因为胜利而感到狂暴，而是一种安静，蓝帕对于这种感觉很不好，因为灭寂肯定有心事，这个自信的家伙很少表现的极端。
“上第三层吧，其他的都不是问题。”于文少说道，“那些对于你们是小喽啰，我想不出一个小时我们就可以见到伏雷得姆，大人也许等你们很久了。”
“我就知道他在等我。”灭寂一脚踏进那个虚无的地方，然后突然消失了。
“你怎么看。”蓝帕对克拉姆说道。
“都是一样，一样的人，一样的地方。”克拉姆含蓄的说道。
“这未免有些太模棱两可吧！”蓝帕抱怨道。
“灭寂是灭寂，无论是怎么样都是，事情的发展在循规蹈矩的进行，我们改变不了。”克拉姆说完也踏进了那个地方。
“我真的要出去了？”牛头人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激动万分。
“恭喜你，囚犯。”文少说道，“成为灭寂的手下是个幸福的事情，但是也会有纠结的时候。”
“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得到了公正的审判！”牛头人看着天空，“我的族人有危机的时候，我没能在场，但是我用我的力量证明了这一切，现在有人需要我的帮助，我当然也要贡献我的力量和智慧。”
“你怎么知道灭寂对你有求？”伏雷得姆的骑士问道。
“哈哈！”牛头人豪爽地笑起来，“很简单，你们这些人连这个梦魇都不害怕，他还需要我干什么？那个石头是关键。”牛头人指的是那个月亮石头。
“真想不出你这种靠蛮力战斗的生物还会有智慧。”文少摸了摸头，她看着夏玥和舞媚焱走进那个虚无的传送门，“看来这个世界的人都会疯掉吧。”
“或许是！不过不是现在！”牛头人一脚踏进那个领域。
“你怎么看？”一个冒着金色光芒的骑士问着他面前的一个有着孩童面庞的老人。
“我怎么看？很简单，那些有智慧和蛮力组成的队伍正在向着我们这里冲来，我们所做的就是等待。”
“您希望和灭寂谈判？”骑士笑道，“那本来就是失败的谈判，为什么要进行呢？”
“有时候战士会死，但是为什么还会战斗呢？”伏雷得姆巧妙地回答。
“但是······那个女孩儿······不是，是那个恶魔怎么会听你的建议。”骑士说道。
“他没有不听从的理由。”伏雷得姆自信地说道，他脸上飘过一丝微笑，“这不是他能决定的，如果他足够聪明，就会听我的任何建议，甚至是我让他自杀，因为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灭寂了。”
“那是什么灭寂？”
“一个聪明的灭寂，托桑德莱特和贾斯丁的福，他竟然变成了这么聪明的人。”伏雷得姆笑道，“不过这是我期盼的结果。”
“那就好。”骑士渐渐走进黑暗之中，但是那个金色的光芒还在闪烁，“这回就不需要我的帮助了吧，我想我也阻止不了那个疯狂的恶魔了。”
“谢谢你的帮助。”伏雷得姆对着这个在伏雷得姆唯一拥有金色光芒的骑士说道。
“不用那么客气。”对方离开了，伏雷得姆独自站在监狱的观望台上，自己的战士足够聪明，不会和灭寂去硬碰硬，现在灭寂已经向着这边进军，自己和他会有一个非常深刻的谈判，他本不想这样，但是非不得已，因为这个时候，这个敌人，让他别无选择，烨娜，那个原本就徘徊在死亡和存活之间的人，一个原本死了却又没死的人，一个原本灵魂破碎又重组的人，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失误，现在，他要让这个失误去创造天使族人的王朝，是怎样的荒唐。伏雷得姆知道现实世界，他知道这样的法律会让魔域程序化，许多进化都会被约束在这个法律之中，所以，他要借助灭寂，从来都追求绝对自由的恶魔，从来都不会被任何法律束缚的恶魔来帮助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为灭寂干杯！”伏雷得姆举起手，捏着一个无形的酒杯，杯子无形但是却出现了一团酒水，那是龙血酒，闪着红色的火焰般的耀眼的颜色。
“为了自由干杯！”伏雷得姆一饮而下。
第六十一章 先知的诱惑
第三层的守卫根本没有阻挡灭寂他们能力，他们在灭寂到来的时候就退却了，然后是第四层、第五层，灭寂感觉自己没有多少耐心了，伏雷得姆的老窝就在眼前，他望着那些青灰色的石头发呆，自己这场没有把握的谈判就要开始，他心里乱如麻。
“你在想什么呢！”蓝帕说道，“还在为烨娜的事情发愁？”
“能不愁吗！”灭寂看着那些带着符文的岩石，这些字里面透着绿色的光芒，向着四方射去，让人以为是危险的东西，其实这仅仅是个障眼法罢了。
“这是你无法避免的。”蓝帕说道，’“走吧！早点开始早点结束。”
“可是我可不想早点结束自己的生命和自由。”灭寂跟着蓝帕踏进第六层的监狱，那里就是伏雷得姆的老巢，其他人都留在了第五层，这样的谈判人越少会越好。
伏雷得姆的第六层充满了花卉和动物，很显然这又是伏雷得姆的幻像，这个老掉牙的混蛋整日把自己困在充满自然和生命的牢笼里，然后看着那些罪犯的痛苦，他是冷酷的，但是一个监狱的典狱长需要这种冷酷，因为没有这样的惩罚就换不来世界的和平。
灭寂踢开一个猪笼草，然后对着四周大叫着，“出来吧，老东西！”
“老东西？你就是这样开始你的谈判的？”蓝帕问道。
“谈判？我从来都没想过和伏雷得姆谈判，因为每次都是败局，所以我压根没打算给他过分的尊敬，就像其他生物那样。”灭寂看着草原上的许多生物，许多本不属于草原的生物。
“哈哈哈！”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灭寂和蓝帕一同向着那边看去，一个孩童面孔的老……混蛋走了过来。
“你还是这么直白，和你说话就像用镜子看着自己，灭寂。”伏雷得姆扔过两个酒杯，蓝帕和灭寂稳稳地接住，“难得你们两个都有此空闲来我这里。”
“空闲？我们在百忙之中挤出的时间可不是来和你说废话的。”灭寂一饮而尽然后扔掉了杯子，但是他没有听见杯子碎裂的声音。
“你总是这样。”伏雷得姆笑了笑，“要不要静下心来听听我的一个故事”伏雷得姆笑着看着灭寂，一脸欠揍的样子。
“你说呢？”灭寂歪着头看着他，“我的耐心肯定是有限的。”
“不不不！”伏雷得姆摇着头，“我们不是没想谈判吗？在别人眼里我的确实是在谈判，但是我现在只想给你讲一个故事，就这么简单，哈哈！”伏雷得姆裂开难看的嘴巴笑道，“我知道那种感觉，你也一样是把。”
“好吧，我就开始了。”没等灭寂说什么好，伏雷得姆就抢先一步，“你说对于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我们应该报以怎样的态度是面对？”
“不存在的东西。”灭寂想到了伏雷得姆所指的烨娜，“很多很多年前，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黑魔，然后我们冲破这个世界的禁锢来到了这里，参与了抗神之战，然后又帮你你修改了法案，建立了《黑暗契约》，然后又开始为着这个世界的自由做着贡献，那么我们对待这样的生物应该是什么态度？”灭寂笑着看着伏雷得姆，那个女人的笑容让伏雷得姆都有些疯狂了。
“这······”伏雷得姆转头看着远方，“你就那么看淡仇恨吗？一个和你对立的人真的值得你来到这个地方？面对这个世界的政权，面对这个世界的自由？”
“值得不值得是我的事情，而仇恨，根本就是世界的一个不稳定的东西，仇恨因为很多原因而生，也会因为很多原因而消失，这不是什么问题，我不喜欢仇恨给我带来什么，我到喜欢杀戮会给我带来什么，再说仇恨之神就在你面前，你可以直接问蓝帕。”
“那么你这次要定了烨娜？”伏雷得姆还是那张惹人讨厌的笑脸。
“当然！”灭寂简单地回答，“不仅仅是这么简单，我还要你的人不去再招惹烨娜，还有，二楼的那个牛头人我要了！”灭寂狠狠地拍向附近的一个木桌，他也不知道这个草原里为什么会出现木桌。
“没任何商量的余地。”灭寂此时已经不是把伏雷得姆当成一个自由之神了，而是一个自己的手下，他以前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勇气，而现在只是觉得理所当然。
“哈哈！”伏雷得姆又给过一个杯子，里面装满了龙血酒，“你知道这是有代价的，一旦烨娜决定背叛你们，你就没有任何挽回的机会，你会进伏雷得姆，而且让烨娜逍遥法外，没人阻止，弄不好还会间接给了桑德莱特卷土重来的机会！
“如果真的想你说的那样，我不会进伏雷得姆，我会亲自抓烨娜回来，然后我会答应成为你的手下的骑士。”灭寂看着伏雷得姆双眼发光，“这样总可以吧，你没有一点吃亏。”
“好啊。”伏雷得姆高兴地说道，蓝帕看了看灭寂，这个混蛋从来都不相信运气，难道今天他想赌一把了？
“你就这么肯定？”蓝帕对灭寂说道。
“不！我没有肯定过任何事情。”灭寂回答，他看着伏雷得姆，“我只是在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可以走了吗？”灭寂看着伏雷得姆，他要去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烨娜建立天使的王朝之后你会做什么？”伏雷得姆问道，“难道是征服现实世界？”
“不！”灭寂斩钉截铁，“我会还给现实世界一个自由，虽然那个社会不是很好，但是我尽可能的去阻止桑德莱特的大军卷土重来，他会毁灭世界，而且完全有那个能力，我要杀死桑德莱特······”
“那雷电怎么办？他死了雷电会混乱，魔域和现实世界都会陷入危机。”伏雷得姆提醒灭寂。
“那就放逐这个混蛋，剥夺他的力量······总之，我现在只要帮助烨娜恢复天使王城就好了。”灭寂说着，充满了自信，“这虽然疯狂，但是十分可行，你们知道，我绝对不会打一场没有底气的战争。”
“说得好。“伏雷得姆喝了一口酒，”不过最大的挑战就是你的命运。”伏雷得姆说道了灭寂的心坎，因为灭寂从来就不相信什么运气，更别说是命了。
“假设，我只是说假设，那些人类得到了自由的国度并没有感谢你怎么办？或者说，他们在被桑德莱特奴役之前就已经认为你是邪恶的一方怎么办？那样你不仅会帮助不了人类，反而他们还会向你发动战争。”伏雷得姆说道。
“我从没考虑这件事情。”灭寂回答，“人类不会是你想象那种邪恶和愚昧，虽然他们有很多人根本没有必要活着，但是大多人都是善良的。”灭寂想到了白枫，那个善良的孩子，一直关心着自己的祖母和妹妹。
“我会让你带走烨娜，当然还有那个牛头人。”伏雷得姆转过身，面对着那蔚蓝的天空，“我是自由之神！才不会去和你计较一些这些事情，况且要是烨娜想要反叛，我的骑士就可以让这个天使王国毁灭。”
“她的反叛会让克拉姆第一个终结她。”蓝帕补充道。
“对，复仇之神，我找灭寂和你来，就是想让你知道这些事情，灭寂是七个恶魔中最特别的一个，因为你是由意识而组成，并不是已经拥有了一个本体，也就是说，一旦他的灵魂支离破碎，每一片都会化为一个本体，根本不需要重组，这是他生存的优势，也是他的缺点，更是为什么世纪先知会让他当死神。”伏雷得姆一直都盯着蓝帕，好像在提醒他什么似的。
“因为我死不了？”灭寂回答。
“大体上是对的。”伏雷得姆转向灭寂。
“我说的不是这个，正因为我死不了，我才是最危险的东西吧。”灭寂不安地一笑，“我懂得你的担心，有时候我也担心过，其实我还是有个本体的，哦不！应该是主体，它可以记得从抗神之战以来的任何事情，而其他的碎片，只记得在地狱的事情，最好辨别的就是碎片的欲望，谁想统治这个世界，谁必然不是灭寂。”
“我知道，但是皇帝想要维持统治，是需要臣民，一旦臣民想要造反，没有哪个皇帝挡得住。”伏雷得姆深深地看了灭寂一眼，眼光留露出一丝担心，灭寂没有注意到，他一直看着蓝天，但是善于捕捉细节的蓝帕看到了这些。
了解伏雷得姆的人都知道，这个神很少犹豫，只要遇到了真正很难解决的事情才会有这种表现，但是那些是什么呢？
“你懂先知的概念吗？”伏雷得姆突然问了一个偏题，显然是对着灭寂问的。
“先知？就是可以有预见能力的人吧。”灭寂回答，他明显心不在焉，只是想着其他事情。
“怎样的预见？”伏雷得姆没有在意灭寂的漫不经心，他有时间，因为时间之神是他的朋友。
“哦？”灭寂回过神，才注意到这个问题，因为伏雷得姆执意要追问下去，“预见的长远不一样，远古先知看的很远，但是像克拉姆那些半吊子先知只是看到一些距离先知很近的事情。“
“没有一个先知可以预见真正的未来，他们只是在创造结果的可能性。”伏雷得姆否定了灭寂，“这种可能性很容易让人绝望，也很容易给人以希望，没人喜欢这个职业，因为你看到了，就想要改变，总是生活在预见和改变之中，但是一旦没有改变自己看到的，就会像发了疯一样的进入孤僻的状态，他们在寻找自己的道路去改变未来，却忘了未来已经在改变了。”
“劳拉？”灭寂想到了那个孤僻的劳拉，总是呆在自己的收藏室内看着那些魔域历史人物的蜡像，上次看到了自己的蜡像，感觉做的很丑。
“所有的先知都会犯这个错误，克拉姆因为只是个半吊子，他有他对魔法的追求，所以不会在意这些。”伏雷得姆扔掉酒杯，就像灭寂之前做的那样，然后没人听到酒杯的碎裂声，“我的故事讲完了，你走吧灭寂，带上冰刃那个战士和烨娜的自由，去创造些什么。”
“嗯，谢谢你，自由之神，你的故事我很喜欢。”灭寂对着蓝帕施了个眼色。
“蓝帕要多呆一会，你知道我一般不会让闲人站到我的面前的。”伏雷得姆对着灭寂挤了挤眼睛。
“我们在下面等着你。”灭寂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石门，他走了进去，然后石门消失了。
“你知道我对灭寂说的话的意思了吗？”伏雷得姆很快对蓝帕说道。
“大体知道些。”蓝帕回答，“我听出你担心着什么。”
“是啊，劳拉不久找过我，因为他被自己的预言困住了，他预见了未来的很多结果。”伏雷得姆皱了皱眉头。
“而答案就是灭寂吧，千百个灵魂，千百个意识的组成体，自然有千百个结果。”
“你很聪明，但是我担心灭寂会控制不住自己，桑德莱特给了他让他发疯的礼物，他的身体很不稳定，正如他说的，他却是有一个主体，劳拉看到了那个主体，我想这个主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
“主体必能记得抗神以来的事情。”蓝帕想着灭寂刚说的话，“所以我们很容易······”
“不！不会那么简单的！”伏雷得姆大声否定道，“我知道你们会来和我讨价还价，来和我追究一些烨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