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其他的交给我。”
灭寂轻轻地点了点头。
第九十九章 永恒的梦魇
“潘明月？”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潘明月突然从昏厥中惊醒。
“老师？”她猛地回过头，看到的却是另一个小孩子，同样是神，但是他却没有伏雷得姆的那种温馨。
“劳拉？”潘明月充满疑惑的看着这个“蘑菇屯”的强大先知，然后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我给你带来那些幻象的，伏雷得姆在临消失的时候没有那么多力量找到你的意识，所以他寻求我的帮助。”劳拉特意没有用“死”，而是“消失”，说明什么？潘明月暗笑自己可以解救自己的老师。
“伏雷得姆，真的死了吗？”潘明月看着劳拉，“我觉得你应该和艾斯伏特商量些什么，至少看看现在的形势，这个残缺的世界。”
“你指的是现实世界吗？”劳拉的嘴角划过一丝弧线，“克拉姆告诉我很多东西，而且‘迷失者’大多人都知道你才是关键。”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听废话。”潘明月也笑了笑，“谁都知道，鲁萨甚至比我先知道吗，呵呵，你们似乎都知道，只有我和灭寂蒙在鼓里。”潘明月盯着劳拉，锐利的目光即将穿透劳拉的身体，“但是我不在乎，我在乎是我们怎么赢的这场战争，就靠我一个？”
“哈哈！”劳拉突然笑了起来，“伏雷得姆没有看错你，你就看着吧，但是别忽视了灭寂。”
“我知道。”潘明月果断地回答。
“你知道？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们一直在忽视他？”劳拉有些不满，“这场战斗说白了重点只有两个人，你和灭寂。”
“什么叫说白了？”潘明月瞪着劳拉，“我发现你越来越像那个令人讨厌的预知了，是不是你们现在都有这种高傲，好像一直都把这个世界看得很清楚一样？”
“这……”
“我猜对了吗？伟大的时间之神？”潘明月不屑地把头甩到一边，“但是我发现另外一个东西，那就是灭寂心中最底层的恶魔，他是黑暗的化身，地狱的使者，他就像宇宙中的黑洞，当没有人可以限制住他的时候，他就可以发挥最大的力量。”
“你觉得一直有人可以限制住他吗？”劳拉拿出一个棒棒糖，狠狠地舔了一口，“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哈哈哈！”潘明月突然大笑，震醒了附近了几只飞鸟，“你根本就不了解灭寂的心魔，他想要的远比你想的远，如果你们现在真的可以把世界玩转的那么好，你们就不会被自己的预言困住了。”潘明月背过身子，这个孩子和伏雷得姆一样有着那种童年的纯真，但是艾斯伏特却是中年妇女。
“现在伏雷得姆死了，你就从你的预言中走出来，我想你在担心什么。”潘明月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劳拉，“所以你才给我看些最恐怖的结果，添油加醋的。”
“这……”作为远古先知后人的劳拉第一次被别人看的这么透，他咧开嘴笑了，“果然是贾斯丁的得意门生。”
“你在害怕什么？死亡可以吞噬自由，是不是也可以吞噬时间？”潘明月突然凑近了劳拉，她身上的那股女孩的香味扑鼻而来，弄的劳拉一时半会有些不自在。
“你猜对了一些，死亡的确可以吞噬自由，而且他现在是这么做了，但是他不能吞噬时间，时间和死亡本是一体的，你难道不知道吗？贾斯丁的理论！”劳拉瞪着大眼睛看着潘明月，一副天真无邪却老谋深算的样子。
“但是我的老师还说过，时间的尽头就是死亡，不论是谁，一个生命时间消失了，迎来的就是死亡，让灵魂出窍，进入自然的世界，所以担心的只有你而不是艾斯伏特，是吧，小东西！”潘明月一掌拍到劳拉附近的桌子上，“你让我看着这些让人绝望的东西，就是在警告我，让我间接的背叛灭寂，但是我不会，我会尽一切可能去帮助灭寂，让他成功，黑魔的杀欲可以被扼杀，通过一些还未发现的方法，远古先知的后人，你不必这么紧张，因为你们还是要等着我。”
“但是你已经让你的师父死在灭寂的梦魇之下了，你要明白，下一个是我，然后是艾斯伏特，你忘了伏雷得姆死前的话了吗？是爱之神，堕落爱神，他回来了，隐藏在桑德莱特的意识里，他要干什么？我、伏雷得姆、艾斯伏特就是他的目标。”
“他看不上我们这些凡人，但是却要因为我们而灭亡。”潘明月笑了笑。
“凡人？我不觉得你们会被称为凡人，你是个天才，贾斯丁的智商非常可怕，你不仅有着他的智商，而且你还可以预知未来，这是你的可怕之处，我想你一直在想公平与不公平，但是这就是你的生活，你得到这些天赐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劳拉依旧笑着看着潘明月，他的头发在树林中飘荡，但是周围根本没有风，一丝都没有，周围一只只的蝴蝶飞过，这些昆虫一直萦绕在劳拉的身边，劳拉的手在它们中间挥舞，想拨动一根根指针一样。
看着潘明月看着这些蝴蝶，劳拉停下动作，“这些蝴蝶的生命非常短暂，我只是让它们多活一些日子。”
“你给它们时间，但是你却在无形之中打破了生态平衡，打破了自由，所以你也是间接杀死伏雷得姆的人。”潘明月的目光此时显得非常炽热，劳拉从来没有觉得被一个人凝视是这样痛苦，他甚至开始是有意地避开潘明月的目光。
“时间扼杀自由？”劳拉有些不解，“真有趣。”
“每个人都要为伏雷得姆的死负责！”潘明月突然转过身，面对一个池塘，或是说雨后的一个水洼，她冷冷地看着那些死水，然后缓缓地举起手，寒冷瞬间袭来，那摊水很快化为冰，但是周围的树木却没有受到影响。
“负责？”劳拉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要让所有人都要当伏雷得姆的祭品么？”劳拉放下手，那些蝴蝶很快离开，他走到潘明月的身边，和她并排看着远处结冰的水面，“但是这值得吗？所有人，所有无辜和有罪的人？”
潘明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和灭寂一样吗？那样孩子气，或是绝情？”劳拉看上去很平静，但是他心里很乱，因为他从潘明月的眼中看到了她自己的决心。
“伏雷得姆的幻想中，是所有现实世界的人和他一起毁灭，毁灭者就是灭寂，而我是谁？灭寂的军师，他忠诚的将军，我相信我们每个石母都不会反对他去摧毁这个世界的罪恶和黑暗，所有人都有他黑暗的一面，只是有些没有表现出来，我觉得要彻底的拯救这个世界，就要……”
“你未免有些绝对了。”一个女声传了过来，是那种成熟的感觉，潘明月回过头，看到一个穿着奇怪的梳着很长的头发的女人，她的每根手指上都戴了戒指，她的胳膊和胸口都文了不少文身。
“艾斯伏特？”潘明月惊讶地看着自然之神，为什么今天三个远古先知的后人一同来找自己，难道真是的他们也无奈了吗？
“我觉得劳拉可以说服你，但是他失败了，因为你太过智慧，太有自己的想法，你甚至可以把灭寂猜透，但是却从来都没有那么做，你真是衷心，但是我仍然不同意你的一些话，天才。”艾斯伏特在潘明月面前三步处停下来，劳拉依旧看着那片水洼。
“自然，也感觉到慌张了吗？艾斯伏特？如果这个世界人类都死光了，自然不就会很好了吗？”
“解铃人还需系铃人。”艾斯伏特看了一眼那片结冰的水洼，然后她一挥手，冰层立刻消失了，那些水洼里的居民又活跃起来。
“我知道你也是自然的保护者，保护动物，保护树木，只因为灭寂是，但是如果人类都死了，谁来解救这个世界呢？人类是破坏者，但是也是解救者，我举个没用的例子，如果人类的核辐射可以让这个世界的任何生物疯狂，那么也只有人类自己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你明白了吗？”潘明月当然知道艾斯伏特会非常在乎这里的自然，但是她却为了它自己亲自来了，照她这么说，这里完全可以被核弹毁灭，然后她再借助炎灵一口生命之火，让野草丛生，然后她在创造新的自然，但是她为什么会来呢？答案只有一个。
“劳拉说我们忽视灭寂，你说只有灭寂可以消除他的毁灭，总之，你们来都是为了我的主子，还有就是让我们五大石母来背叛我们的主子，我真的希望我在那场马可城堡沦陷的战争中死去，都怪那个鲁萨说服了我。”潘明月看着艾斯伏特，这时劳拉转过身，看着潘明月。
“只有你，就够了，你不是什么救世主，但是我相信你可以把破坏降低到最低，因为你是潘明月。”
“蝎子为捕食和攻击而毒，蜈蚣、王蛇、蜘蛛一样是，但是蟾蜍却是为了保护自己而产生毒性，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艾斯伏特说道，她手一挥出现了一个天平，“世界是公平的，它会给你带来很多东西。”
“也会让你失去很多东西。”潘明月接着艾斯伏特的话说道，“我无话可说，在你们这两个睿智的神面前，我是根本没有多少说话的空间的。”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但是我不相信我可以改变多少，因为我知道命运的本质，就像你们所说的，一切关键都是灭寂，那么，我也是，我也只能做我力所能及的。”潘明月转身面向那个村子，然后迈出一个步子。
“你还是不肯帮助我们吗？”艾斯伏特有些失望。
“我？”潘明月一笑，然后她向着那边走去，“我根本没有多少选择，什么天才，什么世界的救星，这些都是虚无的，只有自由是真实的，现在它死了。”潘明月的声音开始变小，两个远古先知的后人眼看着潘明月离开自己的视线。
“真是一个固执的丫头，她或许会在时间的长河中成长起来吧，但是世界等不了多久。”劳拉无奈地说道。
“爱神阻止我们接近桑德莱特，我们一点忙都帮不上，这是我们在抗神战争后第一次表现的无助，这个天才可以帮助我们很多，反正我是将自然的命运交给她了。”艾斯伏特凝视着潘明月的背影，这个单薄的身子已经背负了太多的责任，她只是一个花季少女。
“我想时间也是。”劳拉的身子突然化为一团散沙落在地上。
“自然与你同在，潘明月。”艾斯伏特对着潘明月笑了笑。
“想了多久？”看着潘明月的回归，银月和文少放松了许多，尤其是银月，因为潘明月的脸上没有太多的忧郁，这些日子，负担让潘明月成熟了许多，至少她很少那样恣无忌惮地大笑了。
“没多久，但是看到了很多。”潘明月简单地回答。
“忘了它们吧。”银月在潘明月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说道，潘明月突然停下脚步。
银月是灭寂的妹妹，她用自己的肉躯让灭寂复活，他们两个流着一样的血，身子里是一样的灵魂碎片。
“为什么？”潘明月看着银月，她眼中充满了疑惑，现在她心中的疑惑太多了，寻找到什么就想通过它得到自己的想知道的答案。
“什么为什么？”银月头也不回，她还看着潘明月冥想的那片丛林。
“忘了它。”潘明月回答。
“就是忘了呗！”文少过来拍了拍潘明月的肩膀，“轻松些，这些日子需要好好休息。”
“或许……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潘明月尴尬地笑了笑，可能是自己太多心了，银月并不知道什么，“谢谢！”她转身离去。
看着潘明月的离开，文少看了银月一眼。
“为什么不告诉你刚才的反应，那不是什么正常的表现吧。”文少看着银月，一脸担心，就在潘明月冥想的时候，银月突然口喷一口鲜血摔倒在地，但是她突然又恢复过来。
“我的过激反应是因为灭寂，我们之间有些联系，就算他变成女孩，一样有，所以我可以感受他的梦魇，非常可怕有力的梦魇，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银月回答，“但是我不想让潘明月知道这些她最怕的东西，因为我感受到了两股强大的力量，我想你也知道。”
文少知道她指的是艾斯伏特和劳拉，这两个神刚才的到访她们都感受到了。
“所以你就要这样瞒着潘明月？”文少又是一脸疑惑，她歪着头，看着银月。
“你在乎这个世界吗？于文少？”银月看着自己的铁质的手套，上面充满了尖刺。
“不在乎！”文少说道，“早就不在乎了，我倒是希望自己和熊猫在魔域安个家。”文少坐到银月一边的土墙上。
“那么就顺着潘明月，让这个世界跟着我们的步伐而毁灭！”银月的恶狠狠地说，但是文少从她眼中看到了另外一个东西，那是黑色，这不是战场，但是银月的眼中出现了杀戮，难道她回到从前了吗？她的心魔没有完全根治，这次又要因为灭寂而旧病复发？文少很担心。
“你也忘了它吧。”文少拍了拍银月的肩膀，让她从遐想中醒过来。
“什……什么？”银月摇了摇头，保持清醒。
“你刚才疯了！”文少跳下土墙，“我去看看熊猫。”她一蹦一跳地跑开。
“什么？我说什么了？”银月追了上去。
第一百章 闪电的呼唤
这毕竟是大学，自由充满了大学的每一个角落，灭寂被交到教务处，等待着处理，冯乐和杨娜没能拦得住小倩和她的朋友们，灭寂被直接告到了教务处。
“没事情的灭寂。”在路上，冯乐安慰着灭寂，灭寂倒是不以为意，他才不在乎什么呢，开除就开除！
灭寂只是点了点头，旁边的杨娜更是一脸苦恼。
“看，那个就是昆虫系的系花，也是咱们学校的校花！”一个同学笑道。
“真是美极了！”
灭寂瞟了一眼他们，他紧握着双拳，等待着自己的愤怒的爆发。
看着美女即将生气，那些人识趣的离开，他们看过秦子扬和莫小晓的战争，此时她又和宿舍的人闹翻了，就算是昆虫的女孩，一般人也不敢去养那些毒虫，但是对面这个校花居然这么大胆……
“子扬，你想好怎么说了吗？”冯乐问道。
是啊，自己怎么说？刚刚开始的安静生活就要这样结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灭寂很想去帮助自己的石母和蓝帕，但是他却不想去参与战斗，难道是这个女性的躯体让他心软？敌人的鲜血和头颅已经不是自己的最爱，自己盼望的竟然是平静的生活，但是现在，自己怎么渡过这场风波？以前在高中，自己完全可以用祖阿曼的钱买通一切，现在……自己仅仅有一些蓝帕临走时给的钱。
“子扬？”看着灭寂看着地面发呆，冯乐有些担心，她认为灭寂的心脆弱无比，她眼中的灭寂就是一只刺猬，以前估计是受到过什么伤害，现在竭尽全力保护着自己，以至于神经兮兮的。
“嗯？哦！没事！”灭寂从沉思中逃脱出来，“他不会开除我的。”灭寂简单地说，一副完全不担心的样子，“真的不会……”灭寂又加了一句，但是却没有任何底气。
“的确！”一个声音来自自己的大脑，灭寂突然一愣，他向四周看了看，只看到张嘴说话却听不见声音的冯乐和面无表情的杨娜，突然一阵闪电风暴，她们消失了。
“什么？”灭寂看着四周电闪雷鸣，警惕感立即而生。
“别紧张，我的小美女，我只是来和你谈谈，今天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战争！”风暴之中，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强壮、刚毅，但是却不是什么好人。
“桑……”两把战锤立刻出现在灭寂的双手，黑烟瞬间从他的双眼中蹿出来。
“你给我去死！”灭寂话落已经移动到了桑德莱特的身边，猛烈的一锤，桑德莱特稳稳地挡了下来。
“放松！”一股力量突然从灭寂的大脑中出现，这让他直接抓不住自己的战锤。
“你不需要反抗，我也不需要对抗，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战争。”桑德莱特拿开灭寂的战锤，一阵闪电，战锤消失了。
“你什么意思？”灭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