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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给火星人的10首情歌第1部分阅读

    作品:第七个新娘

    作者:蓝沁

    男主角:杜怀仁

    女主角:燕红花

    内容简介:

    真是怪事年年有,杜家庄却特别多耶!

    哪有人让新嫁娘一个人拜堂,

    而那个病歪歪的相公却躲在一旁的?

    若不是她心怀“鬼”计,她才不肯受这种窝囊气呢!

    好吧!趁着洞房花烛夜,她决定夜闯这远近驰名的“凶宅”,

    仗着她的三脚猫功夫,她大咧咧的走出房门,

    可没想到——

    竟被迎面而来的大坏蛋杀得险险小命就玩完了,

    还好这冷面帅哥三两下就替她解了围,

    但他……是不是有病啊?

    干嘛老说她就是他名正言顺的“牵手”?

    吃了她的豆腐不说,更对她上下其手,

    最可恶的是,在众人面前,他总是装出一副病猫样;

    这样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敢动不动就赶她走,

    她都已经在误中“蝽药”时,与他那个那个了……

    他怎么能翻脸不认人,难道他以为吃完了抹抹嘴就可以不认帐?

    哼!她决定要绝地大反攻,让大家看清楚他“色色的真面目”,

    还要让他喜欢上她的“绝佳技巧”,从此再也离不开她……

    正文

    第一章

    荆州江陵府的近郊处,有个不起眼,名为杜鹃村的村落。村中十来户人家,家家都种杜鹃花,每逢春至,杜鹃齐开,总引来不少游客伫足观赏,那段日子是杜鹃村最热闹的时候了。

    杜鹃村平日甚为安静平和,村民大多务农为主,因此村民应是朴实和气居多才是,但,此时在安静的早晨中,竟传来了位大娘的怒骂声。

    “我早看你们父女不对劲了,你偷些野菜就算了,想不到连咱们养的鸡也偷,我这要不把你送进官府,我们这杜鹃村哪还有平静的日子啊!”

    这位姓李的大娘说罢,就恶狠狠的用力拖着一位面黄肌瘦的姑娘,由于李大娘的力道大,竟一把拖得那瘦弱的姑娘跌趴在地,更显得狼狈。

    “我说过没偷你的鸡,你为什么要诬赖我?李大娘,你快放开我,我爹生了重病,我还得回去看顾他啊!”那姑娘一张尖瘦的小脸,除了一双乌黑的眼睛有神之外,其余看来是如此不起眼,一副贫苦人家的模样。

    李大娘的眼中仿佛看不见她可怜的模样,仍死拖着她往前走,不顾她双脚已在地上磨破了皮,痛得哀叫。

    “今天我要不抓你送官府,我就不姓李,你们这些江湖卖艺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今天遇到我,算你们倒霉。什么地方不好待,偏跑到咱们这平实的杜鹃村来捣乱,你那个爹啊!不做正经事,病死了也没人可怜。”

    “不准你这么说我爹,我爹是个大好人,今日不幸病了,才会借你们杜鹃村落脚的,你快放开我,我真的没有偷你的鸡。”那姑娘奋力挣扎,但由于已多日未进食,没什么力气,挣扎只是徒劳无功。

    “鬼才信你哩!”李大娘冷哼了一声,走路也没好好看前方,竟一头撞上了个伟岸的胸膛,吓得大叫出声。

    “吵什么?吵坏了一山的好景致。”一道低沉的嗓音传了来。

    李大娘抬头一看,不禁慌忙下跪。“元大人饶命啊!小民是不小心撞到大人的。”

    元意凡是知府大人的右护尉,时常追随知府大人清查民间一些棘手的奇案,他个性耿直且小心谨慎,由于个头高大,加上一张严谨的脸,使得不常笑的他,看来威武得有些吓人。

    元意凡的身边还站着一位他的战友加好友,知府大人的左护尉武甚凉。他同样是高大威武,只不过脸上多了些笑容,看来和善许多。

    武甚凉好奇的望着眼前这两个女人问:“发生什么事了?大娘你非拖得这位瘦弱的姑娘双脚是血的往前走?”

    李大娘一听忙大声的说:“大人,冤枉啊!不是小民欺负她,大人有所不知,这位姑娘和她爹,在一个月前突然落脚在咱们这杜鹃村中,说什么她爹生了重病,没法下床啦!就死赖在咱们村子不走了。而自他们落脚后,咱们村里的村民,不是陈大婶家的狗丢了,就是张大娘家种的菜被偷了,这些日子来,咱们一家一户的,丢的东西可多了,这想来想去,就这对江湖卖艺的父女最可疑,今早我当场看见咱们家的鸡在他们的院子里,来个人赃俱获,这下才要将她送到官府去,不小心就撞到大人你们了。”

    武甚凉望着跪在一旁,始终默默无语的姑娘一眼,瞧她那身破落又营养不良的模样,莫怪人家要怀疑她是小偷了,他开口问着:“姑娘,对于大娘的说词,你有话说吗?”

    “我没有偷他们的东西。”那姑娘终于抬起头,双眼无畏的直视他们,虽然瘦弱,但眼中的桀傲不驯仍清晰可见。

    原本不怎么有兴趣于民间小事的元意凡,不经意的看见这姑娘那无畏的眼,不禁多看了一眼,心中若有所思。

    李大娘冷哼的说:“哪有小偷会承认自己是小偷的。”

    那姑娘坚定且无畏的说:“咱们虽穷,可还有骨气的,宁愿饿死,也不偷不抢。”

    元意凡丢了些银两给李大娘,“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别再追究了。”

    李大娘见了那些银两,两眼发亮。这些银两可买二十只鸡啦,她乐得直道谢:“谢大人明查,小民告退了。”李大娘乐呼呼的跑开了。

    “你也可以走了。”元意凡示意的说。

    那姑娘此时竟直视着他,非但没感谢他,反而有些怒意的说:“大人何必多此一举,您这不认定我是小偷了吗?我没偷任何人的东西,自认问心无愧,大人您此举,已侮辱民女的人格。”

    元意凡的眼中出现了些惊讶的神色,这姑娘看似平凡,其实非然,她不仅有胆量,看来也有智慧,这可有趣了。“你胆子不小,我替你解围,你非但不感激,反倒指责我,而且,你知道你现在正在跟谁说话吗?”

    那姑娘冷冷地道:“一位昏官,不明是非,不分黑白。”

    武甚凉嘘了一口气,“老天爷,想咱们的名震天下,有谁不知咱们是清廉公正的好官爷啊!她竟然骂咱们是昏官,不明是非,不分黑白?”

    元意凡不但不生气,眼中反而有丝赞赏,“罢了,此次算咱们不对,姑娘,后会有期,甚凉,走吧!”

    武甚凉满脸不解的跟在元意凡身后,大步的远离那位姑娘。“喂!你就这么算啦?”

    “算啦!”元意凡一跃上了马。

    “喂!不赏花啦?这满山遍野的杜鹃,可难得一见啊!”武甚凉也一跃上了马,两人都有好身手。

    “是难得一见,走吧!”元意凡策马奔去。

    “真是,刚说要赏花的是你,现说要走的也是你,那我是来干什么的啊!”武甚凉没好气的策马追上了他。

    杜鹃村的一角,一处破落的小屋,传来了剧烈咳嗽的声音,燕红花忙放下手边的竹网,往小屋奔去。

    “爹,你怎么啦?”燕红花忙倒水,小心的喂着她爹。

    她的爹燕南山此时看来气若游丝,似乎已离大限不远,他和红花一样瘦,两人都已多日未好好进食。

    燕南山喝了些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就任红花将他扶躺回床上。

    红花坐在床边,悲伤的望着和她自小就相依为命的爹。自她八岁那年,他们父女俩就浪迹天涯,靠卖艺为生,她爹身体一向强健,像座屹立不摇的山一样似地,从没见他生病过,想不到这一病,竟如此严重。

    她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仍治不好爹。如今已身无分文,只能靠挖一些野菜维生,可她爹,病得如此严重,不吃些营养的怎么会好呢?

    那天,李大娘所饲养的鸡,无端飞进她的院子里,她本想就杀了那只鸡孝敬爹的,但又想到自小爹给的教训,做人要行得正、坐得当,便断了杀鸡的念头,当下便抱着鸡要去还给李大娘,没想到和李大娘的突然出现撞个正着,她竟把她当小偷,要押她进官府。

    自小爹便告诫她,做人要有骨气,她铭记在心;想不到,那天的官爷,却轻易的就毁了她的清白,把她当成小偷,那比杀了她还令她难受,所以她心中十分愤怒。

    燕南山忧郁地望着女儿,他有满心的不忍,却因病重而说不出口,红花回望着他,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爹,您别担心,红花现在在编竹篓,等编好了,就可以卖钱来替您治病了。”

    红花话才说完,即感到屋外有道视线望来,她一回头,看见了个高大的人影站在屋外,是那天的那位官爷。

    元意凡站在门边,审视着屋内的一切,发现一切真是破落的可以。屋上竟破了好几个大洞,既无法遮阳,也无法遮雨,屋内就一张看似快塌的床;一张缺角的桌子;和一个看似快断裂的板凳。

    红花戒备的望着他问:“敢问大人有何指教?民女那日已说过,没有偷那些村民的东西。”

    元意凡自顾自走进来,“我今日来,不为官事,你别紧张。”元意凡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

    红花立时闻到一阵食物香味,立即感到饥肠辘辘,但她仍一脸防备的望着元意凡,“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吃吧!你和你爹都多吃点。”元意凡打开了那包食物,里头有包子、烧卖及一只烤鸡,那香味令人垂涎三尺。

    但红花只觉倍受侮辱,她忿忿地说:“大人,我们不需要救济,等我爹病好了,我们自会打理身家事。”

    元意凡淡淡的望了她一眼,“如果你为了自身的骨气而饿死了你爹,恐怕是大不孝的罪行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红花执意的问。

    “我当然有我的目的,我元意凡也不是个会白白浪费好心的人,今天会找上你,定是对你有所求。所以,你放心吧!我保证咱们互不相欠。”元意凡站起身道:“你和你爹先吃点东西,我在外头等你。”他转身向外大步的走去。

    “你……”红花只觉他一意孤行,完全不顾别人想法。见他走远,又望着桌上的美食,她不禁叹了口气,心想,目前已是最坏的状况了,元大人要再有什么要求,只怕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有了这些食物,至少爹也不用再挨饿。如此一想,红花忙慢慢喂食她爹吃食,想不到她爹看似奄奄一息,食物一送入口,竟有精神的吃了起来,红花不禁欣慰的笑着。

    元意凡望着眼前的杜鹃花,红的、白的、黄的……五彩缤纷,令人赏心悦目,可目前的他却是心事重重,失了那份赏心悦目的闲情逸致。

    红花悄悄的走近了他,恭敬的叫着“大人……”。

    元意凡转身望着红花,像红花这般十七、八岁年龄的姑娘,大多爱打扮,可红花却一身朴实,长发也只随意的编成辫子垂在胸前,一张小脸尖瘦得可怜。

    唯一令人注意的,只有她的眸子,那是双明亮无畏的眸子,仿佛一眼能看穿人心,说实在的,要不是红花的那对眸子,他才不会去多看她一眼。

    从李大娘口中知道了红花父女四海飘荡靠江湖卖艺为生,他觉得红花是位奇特的姑娘,刚才,他见红花侍亲的态度,知道这样的女子肯定重情重义。

    胆大、心细、聪慧、至情至义,这正是他所要找寻的女子呀!元意凡定定的望着红花不语,红花终于忍不住问:“大人,您光临寒舍,不知有何用意?可以明说了吧?”

    “红花,你今年贵庚?”元意凡忽开口问道。

    红花愣了愣,元大人想必打听过他们父女俩了,否则怎会知道她的名呢?但纵有再多的不满,看在那些食物的份上,她也不好表现,于是道:“十八。”

    元意凡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十八……舍妹当初也是这年龄出嫁的。”

    红花见他言不及义,不禁有些恼,“大人!”

    元意凡随手摘了朵红色的杜鹃花把玩着说:“别急,你初来此地不久,知道城内有户姓杜的大户人家吗?他们在省城内极富盛名,杜老爷是经商天才,不仅才气远播,更是花名远播。”

    “民女是略有所闻,但也只知道杜家是大户人家,婢奴成群,仅此而已。”红花据实以告。

    元意凡脸上露出一闪即逝的笑容,又说:“杜老爷有位独子,自幼体弱多病,长年卧床不起,这事你也知道吗?”

    红花摇了摇头,“不知。”

    “这杜老爷由于懂风情又多金,从年少之时,便一直花名远播,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不知繁几,但他却只娶了一位妻子,生了一个儿子。但可能由于他风流成性的关系吧!他的独子,竟代他受了报应,从小就是个药罐子,长年卧病不起,因此,杜家想要招亲冲喜。”元意凡说着说着,眼中出现一丝冰冷。

    “招亲冲喜?这需要吗?依杜家的财力,想攀附的千金小姐,恐怕如过江之鲫吧!”红花不解的说。

    “一开始是如此,但,在死了几个新进门的新娘后,再也没人敢把女儿嫁进杜家大门了……”

    “死了几个新娘?这怎么回事?”红花惊异的问。

    “没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新娘在甫嫁入杜家大门第一天,不是发狂至死,便是上吊身亡,重重探查下来却找不出原因,仿佛都像中邪了一般;而杜家财大势大,又大门深锁,如此不名誉的事,也不准官家深入探查,依他们在城里的地位,官府自是不好强行探查了。”

    “大人,您今日的要求,不会是要民女潜入杜家去吧?”红花一听,马上知道元意凡的用意了。

    “不光是潜入,我希望你嫁入杜家,好让我早日查出那些新嫁娘死亡的重重疑云。”元意凡正色的说。

    红花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你以为,以杜家的名声地位,会让宝贝少爷娶个江湖卖艺的女子吗?”

    “这你大可放心,杜家已不在乎什么门当户对了,尤其现在杜夫人又病了,杜少爷的病也没起色,因此,他们急需一位姑娘嫁进去冲喜。”

    “您的意思是,只要是位姑娘,不论美丑富贫,他们一概同意?”

    “没错,而你正是那最好的人选,你有机智有胆识,正是我找寻已久的人!”元意凡几乎祈求的说。

    “大人,您别忘了,我还有个爹要奉养,恕民女不能如您所愿。”红花当下断然拒绝道。

    “你爹的事,就交给我!我会将他安置在我家中,请最好的大夫帮他治病。”

    红花一听,自是有点动容,又说:“但,我如果一去不回呢?那我爹可怎么办?”

    “我元意凡指天发誓,如果真有什么意外,我会负起责任,照顾你爹终老,至于你的日后,如果我们能查出悬案的凶手,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愿意照顾你一辈子。”元意凡豁开一切赌了!

    这令红花不禁十分惊讶,元大人,你为何如此重视此案件呢?甚至用一生的责任来当交换条件?“

    元意凡静默了一会儿才道:“不瞒你说,舍妹……正是嫁入杜家,第一位死亡的新嫁娘,茵茹……她生性善良,温柔婉约,却发狂至死,她没理由遭此横死的……”

    元意凡的话中,充满手足情深,令红花不禁深深受了感动!

    “元大人,我答应你的要求。”红花当下就下了个决定,为了那些冤死的新娘,还有她重病的爹。

    听红花如此爽快的应允,不禁令元意凡有些内疚的问:“你不再多考虑几日吗?或者,干脆别答应我无理的要求,我不会怪你的。”

    红花摇了摇头:“一诺千金,我说答应便是了。”

    元意凡赞赏她的豪气,“姑娘如此豪气,真不枉我没看走眼,你放心吧!在你嫁入杜家的同时,我会一直在你身旁暗中保护你的。”

    “我也有些拳脚功夫的,不是娇贵的弱女子,大人也可放心。”

    元意凡早看出红花不简单,想不到还真有底子,“你会武功?”

    “家父曾是全棍门的一代宗师,自幼便要我们勤练棍法以防身。”红花露出淡淡的笑容。

    “全棍门,是以棍法闻名天下的全棍门燕南山吗?”

    “那正是大人您所见到的家父。”红花暗淡的说。

    “何以燕师父会沦落到此呢?”元意凡好奇的问。原来红花的身世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