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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给火星人的10首情歌第4部分阅读

    愣的望着窗外的暮色。

    此时,她忽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她警觉的跳下床,随即看见窗外有个戴鬼脸面具、一身黑衣的人立在窗口,他看着红花,发出了诡异的笑容。

    “你是谁?站住!”红花一把拉开门欲追出去,不料门一开,一个满身是火的稻草人倒向了她,红花惊叫闪开了稻草人,随即忙抓起棉被扑灭那团火焰。

    “少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夜儿冲了进来,看见了地上那团烧焦的稻草人,吓得尖叫。

    “夜儿,你收拾一下,我去抓那个鬼脸黑衣人。”红花说完,人飞快的奔了出去。

    “少……少夫人……我怕呀!”夜儿追着她大叫,可红花已不见人影,夜儿真是欲哭无泪,这朝云院一整天的没什么仆人出入,只有她一个贴身丫环及四个洒扫的仆人呀!

    红花追了老半天,已不见那鬼脸黑衣人的踪影了,只好停下脚步喘气。“真会逃……”

    就在这时,一张鬼脸,忽地自红花眼前的大树后冒了出来,红花吓得大叫跌坐在地。

    “吓死你了吧!”杜怀笙拿下了脸上的鬼脸面具。

    红花惊魂未定,忙站起了身,“你……刚才的火焰稻草人是你放的?”

    杜怀笙眼睛转了转,“火焰稻草人?”

    “对,你刚才是不是企图烧死我?”红花气愤的望着她。

    “那你怎没死呀?”杜怀笙望着她,笑得阴冷。

    “你……你竟做这种害人的事……”红花有些胆颤的问。

    “害人的事又不只我会做,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放的火?”杜怀笙微笑的问。

    “证据就在你的手上,这个鬼脸面具,刚才就出现在我的窗口外面。”红花指着杜怀笙手上的鬼脸面具。

    “这个啊?是我刚才捡到的,我只是看你呆呆的站着,所以才想吓一吓你的。”杜怀笙又戴上面具望向红花。

    红花也觉不对劲,照理说,如果是杜怀笙放的火,她何以要故意又出现在她面前,自曝自己的恶行呢?但是,杜怀笙的行为也怪异的可以,天都黑了,她却一个人在园子里溜达?

    “那么,你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从这经过?”红花问着。

    “有啊!”杜怀笙戴着鬼脸面具,在黑暗中看起来非常恐怖,但她好像引以为乐呢!

    “是谁?”红花忙问着。

    “就在你的身后。”杜怀笙往她身后一指。

    红花一惊,忙往后望去,哪儿有人影呢?这可恶的丫头,就会耍她,红花生气的回头欲骂人,可哪还有杜怀笙那丫头的人影呢?早跑得飞快了。

    杜怀笙的身手也是不凡的,红花皱起了眉头,这么多似是而非的事与人,已快令她晕头转向了,她扶着头,靠在一棵大树下。

    夜,已经降临在杜家庄了,只要天一黑,杜家庄那些上百位仆人,就会像平空消失般的不见人影,这真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红花仰头,望着那轮明月,这一望,她竟看见了个白色的人影,立在树上。

    杜怀仁……红花愣愣的望着他飘逸的身影,杜怀仁低头,迎向了她的注视,说:“我听见了你的叫声,所以过来瞧瞧。”

    红花红了脸,想到了自己昨日在他房里睡着的景像,又想起他抱她到床上睡觉的情形,忙垂着眼不敢见他。

    “我……我只是被怀笙吓了一跳。”红花喃喃的说着。

    “上来吧!”杜怀仁说着,似乎没什么音调情感。“今天的月色很美,你不想看吗?”

    “可是……”红花望着那皎洁的月色,仍犹豫着。

    “要我抱你上来吗?”杜怀仁坐在树上,戏谑的望着她。

    “我自己可以上去。”红花这才一跃上了树,坐在他身旁。

    杜怀仁直视着红花那张嫣红的脸,令红花有些不知所措,“你……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你今天怎没来松竹园?”杜怀仁忽开口问。每天见着红花,总有新鲜事发生,今日不见,竟有些想念了。

    红花不好说出自己的羞愧,于是扯谎道:“我头痛,肚子痛……”说完还心虚的微笑着。

    杜怀仁斜瞄着她一眼,忽伸出手去抚她的头,“头痛?我看看。”

    红花只觉一阵心跳加速忙推了推他,“现在不痛了……”话还没说完,一个重心不稳往一旁倒去。

    杜怀仁及时将快掉下树的红花搂进了怀里。“你想摔死自己吗?”他一脸没好气的望着红花。

    红花靠在他冰凉的怀中,有种说不出的舒适。忽然,红花竟有种说不出的哀伤,她开口问着:“你对水烟……也这么温柔吗?”

    “你在嫉妒?”杜怀仁的嘴角出现了丝微笑。

    红花忙推开了他,把脸转向另一边,“我为什么要嫉妒水烟?”

    “因为水烟比你美丽又比你温柔,她呢!柔情似水。”杜怀仁不急不缓的说着。

    红花把脸转向杜怀仁,眼中有受伤的情绪,“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干脆娶她?”

    杜怀仁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你还敢说你不是在嫉妒吗?”说着,他低下了头,吻上红花的唇。

    一阵晕眩令红花像失去了力气般,靠在杜怀仁的怀中。杜怀仁的吻,非常的温柔缠绵,红花的手,不自觉的紧抓住他的衣袖。

    “我都不知道……女人,能教人销魂哪!”杜怀仁望着她笑。

    红花睁开了眼望他,心中的激动是从未有过的,“你……你说这话,好像我是你喜欢的女人似的……”

    “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杜怀仁一手支头望着她。

    红花咬了咬下唇,“那你刚才吻我……莫非只是好玩?”

    “你说呢?”杜怀仁笑得有些邪气。

    红花气得涨红了脸,刚才的激动及柔情蜜意,一下子全荡然无存,红花猛地站起身,生气的说:“你戏弄我很好玩吗?害我以为……以为……”

    “以为我喜欢上你了?”杜怀仁帮她接下了话语。

    红花确实这么以为,而且还十分心喜呢!可是,她失望了,“我知道我长得丑,你不喜欢,可是你……你不该戏弄我!”

    杜怀仁表情有些淡漠的说,“你都知道我不喜欢你了,何以你非要待在杜家呢?你可以马上离开这里。”

    红花的心受到莫大的伤害,杜怀仁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刺伤她的心。“我不会走的,我才不要称了你的意!”

    “你不怕死吗,红花?”杜怀仁望着她的眼神是冰冷的。

    “要是怕死,我就不会嫁进杜家了。”红花跃下了树枝。

    杜怀仁的心中忽有阵悸动,他望向红花的身影说:“杜家是个危险的地方,你怎么不明白呢?”

    红花早已奔得老远,看不见杜怀仁脸上的担忧。

    虽然,杜怀仁都说了不喜欢她,可红花在清晨,第一件想到的事,还是来到了松竹园。红花告诉自己说,她是来查案的,不关乎情爱。

    红花抬起头,大步的走在松竹园的竹林之中,当风吹来,竹林那摇曳的声音显得有些寂寥,竹林的四周,有着许多仆人在洒扫,只要天一亮,杜家庄四周都可看见走动忙碌的仆人们,可天一黑,就全不见了人影。

    红花走进了内院,才踏进了拱门,就看见水烟端着两碗莲子汤走了过来。

    “少夫人,您早,我现在要给少爷和大小姐送甜汤,您要不要也来碗呢?”水烟柔柔的问。

    “大小姐?怀笙……她也来了吗?”红花有些惊讶的问。

    “是呀!只要夫人到万佛寺静修时,大小姐就会来松竹园找少爷。”水烟和红花边走边说着。

    “水烟,这甜汤我端进去吧!你去忙你的。”红花一把接过了甜汤,大步的步向寝房的方向。

    水烟立在原地,眼中有丝隐隐的落寞。

    “少夫人又来抢你的工作啦!”何嬷嬷不满的走向她。

    “何嬷嬷……你这话太严重了……少夫人有夫人的准许,来服伺少爷的……”水烟幽幽的说。

    何嬷嬷挽起她的手,往另一头走去,“我真不明白老爷和夫人在想些什么,竟会要一个其貌不扬又来历不明的丫头做杜家的媳妇,水烟你远比那丑丫头有资格当杜家的媳妇多了。

    水烟的神色有些慌张,“何嬷嬷,你快别这么说呀!

    “要那丑丫头当杜家的少夫人,真是个大笑话,她哪能跟你比,她连路边的野草都不如呢!还叫什么红花!”

    “少夫人……是喜欢少爷的……我看得出来。”水烟低着头说。

    何嬷嬷拍了拍水烟的手,“水烟,打从你十五岁进入杜家,我就跟你十分投缘,你娴静又美丽,嬷嬷真是喜欢极你呀!这三年来,你对少爷的这份心,就跟嬷嬷我是一样的,再也没有人比我们更真心对待少爷了。而夫人,说穿了,只是为了留住老爷的心,才重视少爷的;至于那丑丫头也不知是何居心。总之,咱们俩一定得合力保护少爷才行。”

    “何嬷嬷……水烟只求能待在少爷身边,其余的什么名分,我都不要。”水烟叹息似的说。

    “水烟傻丫头,只要这第七个新娘不在……你就稳能当上少夫人的位置了。”何嬷嬷的眼中出现了些许阴狠。

    水烟慌忙的摇头,“何嬷嬷,你快别这么说,杜家已死了六个新娘了,再死第七个,少爷就太可怜了。”

    “他们才不可怜呢!那些新娘,全都是看上杜家的势力财富才嫁进来的,没有一个是真心爱少爷的,所以,他们都该死,死不足惜。”何嬷嬷恨恨的说。

    “别再说了,我很害怕……”水烟的脸变得极为苍白。

    何嬷嬷拉着水烟笑了起来,“别怕,有何嬷嬷在呢!”

    红花端着甜汤,才走到房门外,便听见了杜怀笙那清亮的读书声,“兼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杜怀仁接续的声音传了出来。

    红花一把推开了门,便看见杜怀笙坐在书案前,而杜怀仁站在她身后,正挽着衣袖写字,他们兄妹俩被红花这一惊扰,皆抬起头望向了她。

    这是什么画面?他们兄妹俩简直像对恩爱的情侣,面对他们俩冷冷的注视,红花不免有些心虚的道:“我……给你们送甜汤。”

    “搁着吧!”杜怀仁冷淡的说。

    红花无视于他的冷漠,凑进了书案前,望着白纸上那绢秀的字迹,以及后段强劲的字迹,一柔一刚,却十分胁调,“你们在做什么?”

    杜怀笙自红花进门后,始终没好脸色,“做什么,你不会看吗?莫非你不识字?”

    红花有些不自在,“我……我确实不识字……”

    见红花满脸羞愧的脸红,杜怀笙不禁又嘲笑的说:“这么说,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了?”

    红花抬头,望见了杜怀仁的眼神,那眼神之中,好似有些怜惜,是自己看错了吗?红花于是又道:“我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可是,我知道红花代表在春季来临之时,最耀眼的花。”

    红花话才说完,就传来杜怀笙哈哈大笑的声音,这令杜怀仁有些吃惊,杜怀笙自小就冷漠,从未如此大笑过。

    杜怀笙站起身子,走向红花,上上下下的瞧着她说:“你这样子,哪像什么红花啊!”

    这话真是太熟悉了,不愧是兄妹,杜怀仁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红花涨红了脸,“那是我娘在我小时候告诉我的。”

    “忽惊红琉璃,千艳万艳开。”杜怀仁忽念着。

    红花眼中有丝惊喜,“这诗我娘念过,我记得的……”

    杜怀笙往桌上一望,看见杜怀仁已洋洋洒洒的写下这十个字了,另还在一旁写上燕红花三字,当下刷白了脸。“大哥,你做什么写她的名字,还用了这么美的诗句?”

    红花一听,忙上前看,心中有些许感动,“这……是我的名字吗?原来,我的名字是这样写的啊……那红琉璃,指的是什么花呢?”

    “是红蔷薇。”杜怀仁说着,脸上有着柔和的笑意。

    红花欣喜的说,“是红蔷薇吗?我和爹曾见过那花的。红蔷薇开千开万朵的,那一定非常的美丽……”红花想像着。

    “是非常的美丽。”见红花如此开心,杜怀仁也不自觉的微笑。

    杜怀笙可就不开心了,“什么开千开万朵的,那千艳万艳开的意思,指的可不是花的数目,而是花的姿色,你连这都不知道吗?”

    红花又涨红了脸,“是这样吗?原来是指花的姿色呀!不过,那红蔷薇能以那种姿色开花,也是很美吧!”

    杜怀笙此时忽然坏坏的笑着,她望着红花说,“喂,你想不想再见见那红琉璃的姿色呢?”

    红花不疑有他,忙笑着点头:“想呀!”

    “我可以画给你看。”杜怀笙拿起了笔,沾了墨。

    红花一脸期待的望着她,可杜怀笙却没将花画在纸上,而是快速的在红花脸上涂鸦,“哈,这可成了黑琉璃了。”

    红花闪躲不及,被涂成了大花脸,气得七窍生烟,“你……你竟在我脸上图……”

    “是你说要看的呀!我又没说要画在纸上给你看,画在你的脸上,照镜子就可看见了,多方便呀!”杜怀笙笑着说。

    “是吗?我听说过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呢!”说罢,红花双手沾上了黑墨,往杜怀笙的俏脸上印上两个黑手印。

    杜怀笙万万没想到她会来这招,“你……你竟敢这么做?”

    “我不过是学你而已呀!”红花一张花脸笑嘻嘻的说。

    “大哥……”杜怀笙一股气的望向杜怀仁。

    杜怀仁忍住了笑,满脸正色的说:“我累了,该休息了。”他转身快步的走向房门。

    杜怀笙没法,只好望向红花,“你看,都是你,大哥不教我读书写字了。”

    红花也掩不住想笑,她拉起杜怀笙的手,“先洗把脸再来吧!”

    “都怪你,你要没来就好了!”杜怀笙由红花拉着走向水井去。

    红花打了桶水上来,和杜怀笙洗手洗脸的,杜怀笙洗净了脸后,那张清丽的脸又出现了,如果她个性不是如此怪异,其实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呢!红花想着。

    “看什么!”杜怀笙见红花望着她,不禁没好气的说。

    “没什么,只是看你为何如此讨厌我呢?”红花叹息的问。

    “因为你长得丑,又老爱缠着大哥,惹人嫌!”杜怀笙毫不客气的说。

    “长得丑就这么罪过吗?”红花满脸的无辜。

    “没错,告诉你,大哥是绝不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

    “怀笙,你大哥早告诉过我,他不喜欢我的,这点你大可放心。”红花说得有些感伤。

    “大哥……真这么说过?”杜怀笙半信半疑的问。

    “其实,不用我说,你自己也看得出来呀!”

    杜怀笙点了点头,“我是看得出来没错,可你也不该老去找我大哥,我刚才就瞧见了大哥对你有些不同,竟教你识得自己的名字,这恐怕是日久生情了。”

    “日久生情?真有这回事?”红花有些欣喜。

    杜怀笙马上冷了脸,“我就知道你的企图。”

    红花的企图被识破,不免有些心虚,“不是的……我……”

    杜怀笙的嘴角有丝冷笑,她说:“喂,你知不知道杜家庄为何一到了晚上,仆人全不见了踪影啊?”

    这正是红花入杜家以来,最大的疑问,她忙问着:“我是发现了这个不寻常,这是为什么呢?”

    杜怀笙缓缓的说:“因为……杜家庄闹鬼呀!”

    红花睁大了眼问着:“不是……玉祠堂闹鬼而已吗?”

    “玉祠堂是早有的传闻,但自两年前,嫁入杜家的新娘接二连三的离奇死亡后,杜家庄便一直不安宁。在暮色一来之后,便有穿白衣的姑娘,在这杜家庄里飘荡,所以只要夜晚一到,仆人们便吓得不敢出门,而我爹得知此事后,也容许仆人们晚上不用守更。”

    “原来如此,那些穿白衣的姑娘们,你确定是那六位新娘的魂魄吗?”红花狐疑的问,那些仆人们,不会是看见穿白衣的杜怀仁了吧?

    “不是他们还会有谁呢?”杜怀笙理所当然的说。

    看来,连杜怀笙也不晓得杜怀仁会夜游的事,红花暗自想着。但,会夜游的,还有一位怪婆婆呀!那位怪婆婆,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杜怀笙此时又说,“知道杜家的可怕了吧?如果害怕的话,你最好赶快离开这里,才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