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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武门第2部分阅读

基本技术,熟练无比后再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几个单一招式十万,上百万遍的重复练习。像王至道自己的高扫踢和崩拳,他至少已经练习了千万遍以上,所以才能做到一击必杀。

    眼下看到精武门的弟子们花上二十分钟时间来练习一遍套路,然后又重复练习。王至道只想立即冲出去将那个教他们套路的武师赶出精武门,再由自己亲自训练他们。幸好他明白以自己现在实力,说出的话根本就没有半点作用,说不定还会被精武门的弟子们当着疯子,所以才没有冲动。

    看了半个小时后,王至道见这些人还在乐此不疲的练习套路,不由大感无聊。正要打算回到床上去休息,突然看到一个满脸笑呵呵胖子领着一个精瘦的老头进入了精武门的大门,老远就冲着一个正在练习打桩的年青人道:“廷觉,去,快去通知你父亲。告诉他,孙老先生来拜访他了!晓惠,快去为孙老先生看座送茶来!”

    立即有一个年龄比邬心兰较大的女孩子乖巧的点头道:“是,农大叔,我立即去办!”

    那个正在打桩的年青人原来就是霍元甲的儿子霍廷觉,他听了那胖子的话后,狐疑的看着那个孙老先生,口中问道:“孙老先生,莫非是……”

    胖子的脸一沉,不悦的道:“那来这么多问题,还不快去叫你父亲!”

    霍廷觉恍然大悟,忙点头道:“是,我这就去通知我父亲!”

    那个胖子笑呵呵的对那个孙老先生道:“年轻人就是好奇心太重,不知不觉就失礼了。孙老先生勿见怪!”

    孙老先生微微的一笑道:“没关系,在这个时刻来打扰霍师父,我老孙才过意不去。”

    见那群练套路的精武门弟子已经停了下来,孙老先生忙道:“你们继续,不用对我老孙这么多礼,继续练吧!”

    经过这群练套路的精武门弟子时,孙老先生的视线突然的转到了王至道的窗前,正好和王至道的视线对了正着。在王至道一呆之下,他已经微微一笑,随着胖子走进屋里去了。

    如电似芒的眼神,有如实质一般震人心神。王至道不由心神一震,暗道这个孙老头好厉害,在这种吵闹的环境之下,居然能查觉到自己在偷窥他,并和自己的目光对个正着。有这种惊人的感觉和实质一般的眼神,以及走得稳若泰山,不露一丝一毫破绽的步子,可以肯定,这个孙老头是个可怕之极的高手,绝对要比霍元甲和陈子正都厉害,甚至有可能不在后世的自己之下。

    这个孙老头会是谁呢?孙老先生?

    王至道默念了一下这个称呼,蓦然想到一个名字,不由心中一惊:“难道是孙禄堂?”

    在后世所评论的民国武术家们之中,几乎对所有的武术家们都褒贬不一,对他们的实力都有提出质疑的,不少的武术家甚至被怀疑是欺世盗名的,根本就没有一点实战真功夫。但是,这些武术家们中,却有一个人是例外。从民国之后的武术界,无论是谁,提到这个武术家没有人会有不敬,更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实力。无论是他敬仰者,还是他的敌人,都统一的承认,这个人的武术在民国时代绝对是无人能敌,是个真正的武术大宗师。

    这个人,就是孙禄堂。在太极,形意和八卦内家三大拳学领域都具有极高威望的武术家,孙式太极拳的创始人,号称“虎头少保,天下第一手”,并被世人,包括小日本在内,都称之为“武神”的人。

    难怪他会有这种眼神,还能发现自己在偷窥,如果真的是那个孙禄堂,有此能力也不足为奇。

    自己的运气真的有这么好,刚来到这个时代不到两天,就遇到了这个传说中的武术大宗师?

    王至道有点激动,要不是知道以他现在的情况,精武门的弟子绝对不会允许他打扰霍元甲和孙老先生会面,只怕他就会闯出去,拜见一下心中的偶像。

    孙老先生随着胖子进了屋里后,就没有了声息,在刘振东催促之下,回过神来的精武门弟子又开始随着刘振东打拳路了。

    王至道放弃了观看,回到床上躺下,暗想这个孙禄堂来找霍元甲做什么?难道是想和霍元甲较技。不过又想到这不可能,年轻时代的孙禄堂的确很喜欢向人挑战,到处踢人场子,但是晚年功力已至化境的孙禄堂,已经很少再主动找人动手了。何况历史上,并没有霍元甲和孙禄堂交过手的纪录。大概是因为霍元甲要和日本人比武,孙禄堂才前来拜访吧!

    无事可做之下,王至道唯有再次练习“深腹逆式呼吸法”,希望能加速身上的伤症完全复元。

    一直练到中午,邬心兰才回来了,她显然已经洗过了澡,出落得水灵灵的,看得王至道心动不已。可惜他这个重生后的身体才不过十五岁,而邬心兰要大他一岁,所以邬心兰一直视王至道为小弟弟,这令王至道极郁闷。

    邬心兰送来了午餐,在邬心兰服侍下吃完饭后,王至道问道:“邬师姐,刚才有个客人来见师父吗?”

    邬心兰奇怪的道:“你怎么会知道?”

    王至道不敢说是自己偷看到的,免得又被邬心兰斥责,即撒谎道:“我是听到一个大嗓门在叫喊。”

    第六章 比武之前

    “什么大嗓门!”邬心兰瞪了他一眼,道:“那是农劲孙农大叔啊,农大叔虽然不是习武人,却是师父最好的朋友,精武门所有的弟子像尊重师父一样尊重他,他也视我们如子女一样。你千万不要对农大叔说无礼的话,要是师父听到了会骂你的。唉,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记得我,记得师父,偏偏把别的人都忘记了?”

    王至道不敢答话,担心露出马脚,只得闭口不言。幸好邬心兰的心智单纯,当真以为他是失忆引起的,没想那么多。顿了顿后,又道:“农大叔带来的客人是孙禄堂老先生。孙老先生你知道吧?他可是最出名的武术宗师。师父说过,他平生最佩服就是孙老先生。”

    果然是孙禄堂。

    王至道问道:“孙老先生找师父做什么?”

    邬心兰道:“听晓惠师姐说,孙老先生好像有事要去天津,走之前来拜访一下师父,祝福师父和日本人比武旗开得胜,他只和师父聊了半个时辰就离开了,是师父亲自送他到门外的。”

    “噢,孙老先生有没有说他何时再回来上海?”

    “不知道,不过晓惠师姐说看他的口气,估计年之内不会回来了。”

    可惜,明明近在咫尺却失之交臂,王至道大感懊恼,索性躺了下来,打算大睡一觉。

    邬心兰道:“你干吗又躺下去了,不是想睡了吧?”

    王至道问道:“还有什么事?”

    邬心兰道:“你不要听听你忘记了的事情吗?昨天我好像还没有讲完呢!”

    王至道心想,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又可能要以王二的身份在精武门生活,了解这个王二的过去和精武门的事情总是有好处的。想到这儿,他又坐了起来,对邬心兰道:“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听邬心兰述说了半天后,王至道终于了解到,原来王二是霍元甲半年前在上海刚创立精武门时所收的弟子。王二是个孤儿,除了知道名字叫王二外,别的都一问三不知,又因为来到精武门后比较自闭,话很少,和师兄们交流得并不多,所以霍元甲和精武门的弟子对王二的了解,并不比现在的自己所了解的多出多少。而武术方面,因为霍元甲这半年很忙,所以王二除了跟大师兄刘振东练习了一些基本拳脚外,别的并没有学到多少,至少套路一样都不会。

    总算是听到好消息,至少不会在那些师兄弟们面前露出马脚了,就算有所怀疑,自己都可以胡扯过去。

    又听邬心兰讲到,原来精武门目前有两百多名弟子,不过真正随霍元甲从天津过来的,只有刘振东等少数人,其余的人包括邬心兰在内,都是霍元甲来到上海后所收的,而超过一大半是霍元甲在上海创立精武门之后才加入的。这些弟子中,跟随了霍元甲十年以上,并得到霍元甲真传的,除了霍元甲的儿子外,总共只有四个人,即刘振东,张志达,边山云,陈真。这些人之中,陈真最得霍元甲疼爱,又因为陈真书读得多,天资又高,故霍元甲在两年前就送他去了日本读书,希望他能学到日本人的科技,知己知彼,用来对付日本人。

    难怪陈真从日本回来后,听闻霍元甲死讯,会怒闯日本的武道场了。霍元甲对这个徒弟,还真不是普通的好。估计这个陈真的惊人实力,就是到了日本后,长了见识,才会有所突破的吧!

    王至道想到上海三大亨,即问邬心兰关于上海黑帮的事情。可惜的是,邬心兰大概很少出过门,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即不知道谁是黄金荣,也没有听说过杜月生,甚至连上海有个青帮都不知道。

    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王至道即说自己想要睡觉,催促邬心兰回自己的屋去休息后,然后就又开始练习“深腹逆式呼吸法”起来。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三天,除了每天都由邬心兰照顾他吃饭洗脸外,刘振东和一些师兄们也来看过他,陈子正也给他换了一次药。不过王至道的伤除了右臂的断骨还没有痊愈外,其它的基本上已经全好了。但是为了不让邬心兰和陈子正太过惊异,他还是假装躺在床上养伤,等到没人的时候,他就跳下床来,开始练习自己在后世所创的“至道拳学”。

    右臂没好不能乱动,王至道即先练习下盘的功力和基本步法。

    下盘的功力训练王至道只练习两种,方法非常简单,第一种单腿下蹲。方法就是抬起一条腿与地面平行,以支撑腿缓慢的下蹲到最低点,再站起来。这样反反复复的练到无力再做为止。另一种方法也是以单腿站立,不过不用弯曲支撑腿,而是先抬脚跟,到极限再放下,再抬脚掌,然后反复。这两种方法能很有较的练习腿部的力量,稳固力和平衡。效果远比传统的站四平大马步或是死压硬劈腿好多了。

    对于功力的训练,王至道信奉一条真理:用简单的动作逐渐的增加量和压力。

    这条真理道尽了所有的功力训练的不二法门。

    比如王至道在后世所练的单腿下蹲,最初他仅能不负重勉强起立次,每天坚持不懈的训练,并慢慢的增加训练量后,到后来已经可以双手各提五十斤的哑铃轻松的下蹲上百次,而且悬空的那条腿还能一直和地面保持平行。

    在这种功力下,就算没有经过踢法技术训练,也能轻易的将一个普通人一脚蹬飞或是踢伤。而在王至道千万次强化的横扫踢之下,只要踢中,就算再强壮的人,不是筋断骨折,就是应声昏死过去。

    这个重生后的身体,经王至道测试过,发现除了力量较差外,基本上算是不错,难得的是灵活性比较强,更重要的是,这个王二以前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感觉居然比普通人灵敏得多,邬心兰只要来到门外,他就能查觉。这个发现令王至道心中欣喜,暗想自己这具重生后的身体也算是练武的好苗子,虽然起步得晚了,不过在自己后世所知的武学知识下加上勤备,他有信心只要三年时间就能接近后世的自己的水平。不过前提是,自己必须要找个实力相当的人在这三年里经常的陪自己打实战,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高手。

    找谁呢?邬心兰,汗,自己可没有和女孩子练对打的习惯。刘振东,倒,他是大师兄,又岂能愿意降下身份,天天陪自己练习实战?何况这个人出手没分寸,自己刚醒来就让他一掌拍昏了。现在的自己实力还没有提升,万一和刘振东对打练习,被他不小心一掌打死,或是打成残废,那就连哭也没有用了。

    找陈真?嗯,陈真还没有回来,而且自己还不了解这个陈真,何况他回来后就忙着为霍元甲报仇,之后就被日本人追杀,迫得四处躲藏,根本不可能陪自己练习。

    找谁呢?霍廷觉,更不可能。张志达,边山云,一点都不熟悉,别的精武门弟子自己基本上不认识。

    王至道想得头痛,最后索性不再想了,心想还是算了,随缘吧!看看谁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会被自己逮着。嗯,毕竟能陪自己练习实战也受益匪浅,自己进步他也会进步,到时候说不定会成为和自己一样厉害的实战高手呢!

    日子又一天天的过去,终于到了霍元甲和日本柔道高手嘉五郎比武的那一天。王至道早已经按捺不住,这场比武他是一定要观看,故在前天时,他就下床行动,向邬心兰和陈子正证明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自由行动了。这将陈子正弄得目瞪口呆,首次对自己的医道方面的眼光有所怀疑起来。

    霍元甲和日本人嘉五郎比武的地点是上海铺东广场,那儿被临时搭建了一个两米高的擂台。双方规定:见红或是被打下擂台者判负,万一被失手打死或重伤,双方都不可追究。

    自从上次见到霍元甲之后,王至道就一直担心霍元甲中了毒,这次再见到霍元甲,王至道就不由心中一沉,以他在二十一世纪所了解的医学知识来看,霍元甲此时的情况显然不太妙。

    脸色蜡黄得不像话,动不动就要咳嗽,而且他十指的指甲都是灰灰的,有部份已经发黑了,眼神也没有了第一次所见时那么明亮。很明显,霍元甲是已经中了日本人的毒了,自己始终没能成功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陈子正显然也看出了霍元甲的样子不对劲,大概是想起了王至道所说的事情,惊疑不定的走到霍元甲的面前,仔细的看了看霍元甲的气色,道:“霍师父,你的气色很不好啊,让我再给你检查一下吧!”

    霍元甲捂嘴轻咳了几下后,才道:“是老毛病了,这几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咳得越来越厉害,不过不要紧的,等到我和日本人比武完毕再调养几天,也许就没事了。”

    陈子正道:“霍师父,我看你病得很不轻的,今日和日本人比武的事情,我看不如……”

    霍元甲打断了陈子正的话,斩钉截铁的道:“多谢陈师父的好意,但是今日和日本人比武的事情,绝对不能取消,这件事已经是全世界都睹目的事情,关乎国人的荣耀,所有的中国人都在关注这件事,如果我失约,不论是什么原因,都会令中国人抬不起头来,日本人更会肆无忌惮的嘲笑我们中国人。这样的话,我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自强不息的尚武精神就会全然失去,所以这场比武,我绝对不能失约!”

    “元甲,但是你的身体……”一旁的农劲孙也是一脸的担扰。

    霍元甲笑着安慰道:“放心,我没事,这种病一直都伴随在我的身边,我带病也不知道和人比武动手了多少次了,不是一直都没事吗?相信我,这一次,它也不会将我击倒的!”

    霍元甲既然这么说了,农劲孙、陈子正和霍廷觉、刘振东等精武门弟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不过看得出来,所有的人心中都是很担扰的。倒不是担心霍元甲比武会失败,而是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对于霍元甲的武技,所有的精武门弟子都有一种盲目的信心,坚信就算霍元甲病得快死,也一定能战胜对手,大扬中华的国威。

    在精武门所有人的伴随下来到了铺东广场,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观众们大都是中国人,他们都等着看霍元甲的风采,目睹他如何大发神威,痛揍小日本,大长国人的志气。当然,到场的日本人肯定是心存相反的想法。

    第七章 扬我国威

    擂台下有几张桌子搭成的裁判台,双方共请来五个裁判员,中日各占了两人,还有一个是英国人。

    裁判员的目的保证比武公平的进行,防止有人搞乱作弊,或是用卑鄙手段来取胜,还有就是万一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时,以投票的方式决定谁胜谁负。不过这种情况显然是不可能发生的,旧时的比武和后世的打擂台可是不同,他们一般都是以命相搏,不斗个你死我活,胜负明显是不可能停止的。打平的事情鲜有发生,除非是两人同归于尽。

    首先由裁判长拿出一张写好了的生死状让霍元甲和嘉五郎签名。

    裁判长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