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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呆小修女第5部分阅读

大腿的青青紫紫是欢爱时留下的痕迹。

    开著车、吹著风,她反覆地想著种种不寻常,自己竟然没发觉他们已然是对情侣,而且共居一室。

    想想真可笑,当虹儿说楼上没房间时她就该有所悟,以大哥宠爱虹儿的程度断然不会舍得她住改建过的狭小客房,自然是睡在他的大房里。

    而房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她身上的痕迹,一屋子凌乱的书籍,在在说明那个家已染上“向虹儿”的气味,不再有她的容身之地。

    到了这个地步,她还在执著什么呢?

    是不死心还是不甘心,非要争个让自已难堪的长短,想著想著,泪就往下落。

    她哭了,为了不得不腰斩的爱情而哭,值得吗?

    心的回答是,不、知、道。

    “哎呀!我的宝贝女儿,谁敢惹你哭,快告诉爸爸,我替你去教训他。”

    忽闻老婆的惊呼声,赵大深赶忙也冲过来一看,立刻心疼不已。

    当年离婚时仗著自己年轻力壮还能生,因此不与哭哭啼啼的前妻抢孩子的监护权,一走就没再回头的娶了现任妻子。

    夫妻几年下来也没蹦出个籽来,拖了好久才决定上医院检查。

    结果一检测下来是他的精虫太虚弱,不足以使妻子受孕,即使采取筛检方式进行体外受精却换成妻子芓宫不容易著床,试了几回宣告失败。

    也就是不育,所以,能拥有小筑的那一回是亿万分之一的意外。

    本以为今生无子承欢,没想到能在孩子长大后相遇,他自是万分疼宠的当成宝捧在手心上,加倍的补偿这些年对她的疏于照顾。

    有女万事足,如今有女儿继承衣钵,凡事不用他操太多心,只要等著享福就好。

    因此,这会儿有人让她如此伤心,他这个做父亲的当然要替女儿出口气。

    “我赵大深在商场上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敢动我女儿就是跟我过不去,你尽管放心地说给爸爸听,爸爸会替你讨回公道。”

    拭拭泪,她勾起看似开朗的笑脸,“爸,你太紧张了,是砂子飞进眼里,我用力挤出眼泪看能不能流出来。”

    “我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想骗爸爸还早得很,真泪假泪我还分不清楚吗?”眼眶都哭肿了。

    “刚看了一场电影,女主角和男主角最后分手了,所以我才哭。”她硬拗了个理由。

    “哪一部电影这么感人?”他不信的问。

    “麦迪逊之桥。”她压根没看过,念书的时候听说过大概剧情。

    继母刑月仙在一旁补充道:“是一名有夫之妇爱上个男人,可是碍于责任心放不下家庭和孩子,所以重回丈夫身边没跟那男人走。”

    “女人本来就不应该三心二意,有了丈夫孩子还想红杏出墙,根本是个滛荡的女人,你为她哭个什么劲?”简直是无聊。

    “可是她不爱她的丈夫……”真爱是无价的。

    “爱不爱是一回事,既然她已作了选择就没有后悔的机会,少拿爱大作文章,世界上没有谁少爱谁就活不下去的道理,我看是以爱为名好偷情。”洗刷通j之嫌。

    世界上没有谁少爱谁就活不下去的道理?大受震撼的管意筑用全然一新的眼光看著父亲。

    “你喔!没什么浪漫细胞,女孩子就爱看那些死去活来的戏。”她也不例外。

    “老婆,我在指女儿哭的事,最近有哪家戏院上演‘麦迪逊之桥'?”分明是女儿的搪塞之词。

    他一天看三份报纸,每一张每一篇报导都看得仔仔细细,连求职栏都不放过,根本没看过有“麦迪逊之桥”上演的戏院。

    “是这样吗?”她关心的看向继女。

    “呃,我没事,真的,只是有一些不顺心而已。”她极力掩饰伤痛。

    “是不是王国栋的儿子对你毛手毛脚?”那个色欲薰心的下流痞子。

    “不是。”

    “日本来的佐佐木吃你的豆腐?”好色的日本鬼子。

    “没有。”他顶多用眼睛流口水。

    “难不成是陈大炮那只猪猡?”早该送去屠宰场阉了,顺便清清色心。

    她苦笑的摇摇头,“爸,你别费心了,把朋友全得罪光了。”

    “不然还有谁……”这时,刑月仙投给他一个暗示的眼神,喔,他知道了,“是玉坦又不解风情了吧!”

    “这……”止住的泪忽地又盈眶。

    果然没错。“没关系,爸爸会为你打点一切,他当定我赵大深的女婿。”

    “可是……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感情甚好。”她半是忧半是愁,无法有喜悦的心情。

    “什么,他敢辜负我的女儿?!”他在震怒之下又不忘安慰女儿,“还是没关系,老话一句,我一定摆平他。”

    “爸,你要怎么做?”她有些忐忑。

    他胸有成竹的道:“过两天不是你正式改日本姓、认祖归宗的日子吗?我就在当天宣布你们的婚事,就算他再不情愿也要卖我个面子答应,不然大伙儿就一起下不了台。”

    “嘎?!”

    怔忡的管意筑不作答,惶然的心不能平静,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茫茫然的不知所措。

    但——就赌这回吧!

    不然就撒手,完全的死心。

    第八章

    “你白痴呀!三两下就被人拐去结婚,你到底有没有头脑?亏你看了那么多书,你看到墙壁去呀!”

    “息怒咩!小黛儿,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何必骂得她连头都抬不起来。”百步蛇笑龟壳花毒。

    “米虫姐,你以为她在忏悔吗?错了,她头低低是在百~万\小!说。”根本毫无悔改之心“。

    什么米虫姐,真难听。“做人要悠闲,千万莫强求,快乐就好。”

    “谁理你,没生活目标的米虫。”好在她遇上小气男,省吃俭用让她饿不死。

    捧著一堆书看得正起劲的向虹儿为了回修道院拿书,所以她换上修女服,坐在以往的老位子榆树下,一页一页地翻著书。

    充耳不闻身旁两人的奚落,视线落在诗篇第一百十二篇第五节——施恩与人、借贷与人的,这人事情顺利。他被审判的时候,要诉明自己的冤。

    伪善伪恩也算是吗?左手救济穷人,右手放高利贷,一边做善事一边杀人能功过相抵呀?

    好矛盾的一则诗句,中国人说施恩不望报,朋友通财易交恶,那西方人就施恩得索喽?银行放贷收利息一样是功德。

    好奇怪的说法,叫人无所适从,东西方的观念相距甚远,该听哪一方才是对的呢?

    “你瞧,我念了老半天她依然无动于衷,你说她是不是瞧不起我?”朱黛妮两手一叉,恶婆娘形象十足。

    “我想她是看得太入迷,没发觉我们来了。”这是常有的事。

    她没好气的露出狞笑,“我去找一根铁棒来如何?敲下去保证她无法忽视我们的存在。”

    “太暴力了吧!!我们是上帝选中的谦善修女哪!要用温柔的手段。”左芊芊将手中剩下的三分之一百香果冰沙倒下一些。

    “绝呀!你够狠。”感觉好冷。

    席地而坐的向虹儿忽觉天空下了一阵急雨,冰冰凉凉还带著果香味,非常惊奇的抬头一望,以为上帝显灵了,降下神迹。

    没想到却看到两张熟悉的脸。

    “玛丽亚、玛丽安,你们还在呀!”她当她们和她一样被迫嫁人了。

    “什么叫我们还在,是你不在好不好。”她们只有晚上缺席,白天一定在。

    有“家累”之后很是不方便,时间一到就得“应召”回家,无法在修道院里随心所欲地爱待多久就待多久。

    “玛丽莎,你的戒指很漂亮,值不少钱吧!”左芊芊取笑道。

    她立即用手覆住。“你认得出我是谁呀!我没有戴眼镜。”

    朱黛妮翻了翻白眼。“我骂你白痴玛丽亚还不相信,少了一副眼镜有何差别,反正我们一向认你的正字标记。”红颜多祸水,不要长得太漂亮才是福。

    就像她。

    “正字标记?!”她看看自已,不晓得哪里有标记。

    “玛丽安的意思是你手不离书,修道院的图书室是你一人专属,没人会去翻动那些老古董。”还手抄本呢!草得谁看得懂。

    十几个修女找不出一个和她一样爱百~万\小!说的人,远远一看有人在百~万\小!说,不需要猜测铁定就是她,她不只手上一本黑蓝色大圣经,旁边还散落了不少本内容大同小异的册子。

    真亏她看不厌烦,难怪艾莲娜修女老是称赞她有慧根,迟早有一天要把院长之位传给她。

    若是知道她早悄然结婚的话,可能会大呼上帝救我,然后吐一大缸黑血——因为是报应,骗了她们三个人来修道院当修女。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交流,她们察觉到彼此有一个共同的秘密,那就是——她们都被艾莲娜修女给骗了。

    她是美美修道院的院长,也是上帝最忠实的仆人,为了死后上天堂著想,不计一切手段的施下诱饵拐她们上当,昧著良心违背上帝所言的诚实不欺。

    首先知晓她爱唱歌,歌喉甚佳,因此下钓饵说,只要来美美修道院,她高兴唱多久就唱多久,害她一时心动的入了贼窝,结果发现院长只让她唱诗歌。

    而选定玛丽安的原因是她爱钱,想存钱好去环游世界,于是乎轻轻松松的丢下一块大饼,只要她来美美修道院即能完成梦想。

    答案是,她也进了贼窝,所谓的环游世界是到世界各地募捐,厚著脸皮假上帝之名向人要钱。

    至于玛丽莎就不用多说,爱书成癖的人一听到有看不完的书而且无时间限制,智商一百三十七的人也会变笨蛋,等发现自己身陷贼窝时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她们都很能适应环境,很快地由错愕转为喜爱,认为当修女也是件不错的事。

    若不是各自遇见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她们三人会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修女,无拘无束地做著自己喜欢的事,如唱唱歌、aa钱、看百~万\小!说。

    “喂!你干么想不开去结婚,那个姓管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当个通勤的修女多好,白天不无聊,晚上……嘿嘿!有事忙。

    “你怎么知道我和管哥哥结婚了?”吓了一大跳,向虹儿躲避的眼神不敢看向朱黛妮。

    “唉!”她已经念得牙酸嘴乾了。“帮你们证婚的法官是玛丽亚的学长。”

    “喔!”是喔!原来世界这么小。

    “你是心甘情愿的吗?”“听说一结婚时她面带愁容,一度要反悔。

    换她叹了一口气,“他说要借身份证借印章,顺便借人一用,我不疑有他地跟他上法院,结果……唉!”

    “可怜的玛丽莎,我记得你未满二十岁是吧!”左芊芊好笑的拍拍她的头。

    “再三个月才满。”算一算,她又老了一岁。

    “根据我国法律,未满二十岁的你若要结婚必须有监护人同意,否则婚姻视同无效。”“听说”她的监护人并未到场,也未立下同意书。

    “你的意思是我还是未婚?”奇怪,她怎么高兴不起来,反而心里升起一股沉郁?

    难道她不像自己所想的被动,她已在无知的情况下爱上他了?

    “可惜我被吊销律师执照,不然可以帮你狠敲他一笔。”十九岁算是个孩子,不宜早婚。

    “幸亏你已被吊销执照,否则依你伤天害理的拆散法,天下没有一对有情的眷属能白头到老。”

    隐含著怒气的冷音在她们身后响起,三人表情各异的看向来者。

    一是怒颜如火,一是面色如土,一是巧笑似水,三种不一的面容绘出一副相容的美景,让人不禁联想到“修女也疯狂”那部电影。

    她们是最不像修女的修女,即使已丧失成为正式修女的资格,仍然自称是修女。

    而艾莲娜也由著她们去,只要她们“未婚”。

    “管先生是吧!恭贺你们成为天上一对怨侣,地上的一双冤家。”她哪有做伤天害理的事,伸张正义而已。

    “‘我'老婆蒙两位照顾了,请别任意带坏她。”这女人有一张刻薄的嘴。

    “有吗?我是尽一己之力教导她法律方面的知识,未成年少女很容易被狼伯伯骗了。”她说得好像一斤猪肉多少钱,要店家送一块猪肝似的。

    管玉坦的下巴左右移动著,表示他在咬牙。“那是我家的事。”

    “以上帝之名,我们有义务保护她免受恶魔的毒手。”她口气柔淡如水,取出十字架照著他。

    “你有资格吗?一个未婚就和男人同居的女人。”他的表情温和,声音却冷得吓人。

    左芊芊以宽宏大量的眼光一视,“我会求主原谅你的罪行,毕竟你的过错犹胜于我。”

    他被她逼出一句脏话。“虹儿,过来,我们该回家了。”

    “喔!好。”她收拾好书,准备跟他回去。

    忽地,一只手拉住她。

    “喂!你当是唤狗呀!玛丽莎是本院的修女,你无权带走她。”哼!要大男人也敢要到她的地盘?!

    “她是我老婆。”要不是他不打女人,第一个先开扁眼前的太妹修女。

    发出不屑的嗤声,朱黛妮踩个三七步。“刚才玛丽亚说的法律问题你还有哪里不懂,玛丽莎跟你的婚姻根本不算数。”

    “算不算数是我跟她的事,与人订了婚的修女没权过问。”她该自省其身。

    “x的,我好想扁你。”手一握拳,她最痛恨人家提起令她抬不起头的羞愧事。

    “你确定你扁得了我?”他一脸文雅,眼神却透露出轻蔑的波光。

    “你……”

    让双方开火的导火线有点头痛,他们要打要战好歹先问过当事人的意见,她还没娇小到必须用显微镜观察,她才是主角。

    可是瞧他们闹得活像是争玩具的孩子王,谁也不让谁,抢赢的人就是老大。

    “咳!可否容我说句话?”只要一句,不多不少。

    “你说。”

    “说。”

    “我要跟他回去。”六个字。

    管玉坦微露胜利笑容地搂著她,顺手接过她手中重得要命的书。

    “为什么?你不是想当修女?”真看不惯那张臭屁的嘴脸,她一定要a到他的钱……呃,是募到款。

    为什么?向虹儿偏著头想了一下,粲然一笑后道:“大概是因为我爱他吧!”

    身侧的男人闻言顿时木化成偶,手脚僵硬眼微凸,张大的嘴快流出口水了,傻愣愣的望著她出神,好像不相信她会爱他。

    她爱他呵!

    “没办法,爱情最伟大。”左芊芊微笑地看著一肚子火的朱黛妮。

    她不是抢输人,而是输给了爱情。

    “你们不要太沮丧,即使我嫁了人也会像你们一样常回来。”她示意地举举手上的一本小圣经。

    她们笑了。

    是呀!爱书成痴的她怎会放过这座取之不竭的宝库,至少未来二、三十年内她是离不开了,够她翻到儿女长大成丨人,然后接下院长宝座。

    三人和谐的笑著,风也轻轻地勾起嘴角,唯独木然的男人逐渐解冻,喜上眉梢的傻笑不已。

    心里只念著一句话:她爱他。

    ☆☆☆

    “你专心开车好不好,我脸上没沾著脏东西吧!”她再一次利用后照镜瞧瞧自己的脸。

    笑得傻里傻气的管玉坦不复潇洒温雅的学者模样,一边开著车一边偷看身边的老婆,似满足又像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几回差点把车子开向安全岛。

    他一直以为自己还要多下点工夫洗脑,感情迟顿的小妻子什么都细心,唯独对爱情的神经线特粗。

    从新婚夜开始,他就不断的告诉她“他爱她”,强迫地灌输她对爱的认知,一点一滴地将爱情挤进她只爱百~万\小!说的脑袋,让她知道爱的力量有多强大。

    小筑来的那一天他差点被她气死,他们都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她竟然胆敢想把他让出去,害他忧郁成伤地爱了她一整天,隔天没力气下床。

    现在他可是春风得意,他计画了十多年的追妻大事终于获得回报了,他兴奋地想大声向世人广播,他的老婆爱上他了。

    “玉坦,可不可以别再笑了,人家会以为我们要去精神病院。”他真的很像孩子,很幼稚。

    “老婆,你爱我耶!”一说完,他又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向虹儿无奈的捺著性子,“拜托,你到底要重复几次,是看路重要还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