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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呆小修女第7部分阅读

    ,可是走到了终点仍得不到眷顾,抱憾的离开人世。

    有人珍惜,也有人浪费,轻贱生命拿来当爱情筹码,苦苦追求一份不属于自己的爱。

    望著生长了十九年的家,向虹儿竟近乡情怯地不敢前进,一脸犹豫的望著家门伸不出手,无形的压力像转动的马达轰轰轰,双肩倍感沉重。

    当修女多好,用不著面对眼前的难题,进退都显得尴尬,她宁可回修道院翻翻老旧的圣经,不问尘事的躺在榆树下百~万\小!说。

    玛丽亚和玛丽安曾经告诫过她,当人家的妻子不如当人家的情人,不需要背负太重的责任,还能享受被追求的乐趣,偶尔还能拿拿乔刁难情人一下。

    是她太傻没想清楚,错在先无法挽救,现在尝到恶果了。

    “怎么了?手指冰冰凉凉的,脸色还发白。”管玉坦担心地一探她额头温度。

    “你进去就好,我在车上等你。”对,这样最好,让他去送死……呃,去处理。

    他好笑的取出钥匙开了门,“你在怕什么,自己的家又不是龙潭虎岤。”

    “我怕见大姐,她一定怨死我了。”一路上只要她一阖上眼假寐,大姐那双布满血丝的红眼就会出现哀怨地瞪著她,害她不敢睡。

    “由我先和她说明白,绝不会牵扯上你。”他半拉半拥地带著她入门。

    向家的客厅坐著二老,见了两人无奈的瞟瞟楼上,苦笑的摇摇头问他们过得好不好。

    “爸,我们很好,外面风大雨大,虹儿照常像没事人般看著书。”她是最不受影响的,完全在状况外。

    “哪有,是你不准我到外面去的。”连她想到修道院逛逛都不成。

    “我是为了你著想,谁晓得你的聪明脑袋有没有浆化,一出去肯定让人骗。”他是在保护她,媒体狠如狼。

    她嘟嚷的一睇,“只有你最会骗人,我跟人家说你很可怕都没人相信。”

    “虹儿,你想三天看不到书就继续埋怨,我乐得不用帮你搬书。”他的情敌是圣经,痛心疾首呀,

    “我……”眼一瑟,她靠近母亲,“妈,你看他欺负我,我不要嫁他好不好?”

    “虹儿——”声音很淡,但却极具震撼力,显示他非常不高兴。

    向家二老欣慰的一笑,有个女儿幸福就好,楼上那个就随她去,再也管不动了。

    “别再任性了,成为人凄就要学著长大,玉坦这孩子人品不错,是你捡到的福气。”

    “妈,他是双面人……”她忽地噤声,心脏抽紧。

    管玉坦满意地收起眼底阴厉的鸷光,“妈,我上去看看百合,顺便开导开导她。”

    “好、好,等你叫一声妈等了好久了。”不管是娶哪个女儿,他都是丈母娘眼中最好的女婿。

    “谢谢妈。”他笑了笑看向岳父大人,“爸,我上去了。”

    “嗯!和她好好说,别太顺著她,她如果太过份就别理她自个下来。”总不能为了一个人的私心而害了三个人。

    “是,我会尽量用和缓的口气稳住她的情绪。”他随即走上楼,背后隐约听见一句小小声的“才怪”。

    还是老婆了解他,吃多了他的口水变得和他一样精。

    向家老大和老四待在台北逛美食展,因为不想回家看见这团乌烟瘴气,索性眼不见为净的避得远远的,等家里的空气“乾净”些再回来。

    一路南下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他已经很累,所以不要指望他有好脸色看,他肯来是看在两位长辈的面子上,不然谁理她死不死。

    简直是千年树妖,盘根错节地缠人死不放手,她不知道他对她已经非常不耐烦了吗?

    一上楼由敞开的房门和向山药打了照面,他点了点头,“你来了。”然后就把空间留给他们。

    “玉坦,你终于来看我了。”向百合乍见来人,脸上露出光彩的粲笑著。

    但,谁知——

    管玉坦不复昔日的温和,神情很冷的道:“你做戏给谁看,找座大楼往下跳不是更省事,活著只会拖累人。”

    “你……你说什么?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她惊骇地猛抽口气,笑脸当场僵住。

    “看清楚,这才是我的本性,你以为你是谁敢来爱我,我允许你爱了吗?”他顺手关上房门,神色更阴冷了。

    她眉峰一拢地捂著胸,下意识在意起手上的伤。“我不能爱你吗?爱是不需要批准的。”

    “凭你也配!你照镜子从来不看看自己的心吗?邪恶且充满令人掩鼻的恶臭,你的爱让我反胃。”他走近床头,不屑的眄视她。

    “你是最没有资格嘲笑我的人,我爱你爱得失去自尊,你还要我怎样?”她忍不住低吼。

    往床沿一坐,管玉坦用冷如没有温度的手箝住她的下颚,“你给我听好,我最厌恶你的惺惺作态,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的存在,甚至希望你不曾出世过?

    “你让我的日子非常难过,眼看著心爱的女孩就在身边却不能伸手拥抱她,你了解那种得不到的渴望吗?她分明在我的手边呀!却宛如远在天边,全是你从中作梗,我、好、恨、你。”他用力的一掐。

    是的,恨她。

    每每,只要虹儿一出现在他面前,她总是千方百计地介入两人之间,有意无意的制造机会接近他,故作姿态地调开虹儿,半羞半做作的偎在他肩旁。

    以前碍于虹儿心智尚未成熟,他暂时不能和她撕破脸,因此只能消极虚伪的挪挪身子避开她蛇般的纠缠,有时得藉口上厕所才能摆脱她硬攀上来的身子。

    为了维持向家二老对他的好印象,他不得不微笑地忍受她宣称为爱的行为,一再视而不见她急于献身的暗示。

    有一回,她真的爬上他的床,若不是那时他正好和山药一同入内,面对床上赤裸裸的她,他恐怕是百口莫辩,非在二老的怒气之下娶了她,错过今生最爱的女人。

    然后,一起痛苦到老。

    他拉起她割腕的那只手,极其轻柔地抚著绷带,然而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怜惜。

    向百合惊悚不已,身子直抖著,“你不要……伤害……我。”

    他变得好可怕,脸上虽然带著浅浅的笑,可是眼底却满是残忍地拆开她的绷带,一圈一圈慢慢地缠上他自个的手臂,似乎打算用它来勒住她的脖子。

    “好浅的伤口呀!你怎么不割深一点?腕动脉都没断得彻底,是不是刀子磨得不够利,下回先通知我,我帮你带磨刀石来。”助她早日得到解脱。

    第一次,她有了恐惧,比她一时意气用事拿起刀子往自个手腕上划时还要觉得更接近死亡。

    他什么都没做,可却已让她有害怕的感觉,目不转睛的盯著他的动作,喉咙乾涩得像脖子已缠上一条沾血的绷带,连呼吸都会觉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