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速截然相反的速度开始行动。
晚上。
歌妮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开口骂人，仰面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看着乌尔奇奥拉被下面的破面叫去时霖的行宫。
卧槽，时霖这真的是救人的行动吗？说好的一会儿呢！这时间隔得长的让她都要哭了好吗！
第十十刃行宫。
“看来我的通知还是去的太晚了，其实我很期待从你脸上看到所谓的‘欲求不满’。”时霖悠悠吹开杯中的茶叶，抬眸看了一眼乌尔奇奥拉的表情，有些遗憾地说道。
乌尔奇奥拉没有应她的这句话，事实上，他对于这么长的间隔时间已经很满意了。
“对了，歌妮怎么没来？”时霖在拿出那张纸的时候，忽然像想到什么似得一样问道。
乌尔奇奥拉的眼神中透露着明知故问的意味。
时霖望天，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一个笑容：“咳咳，当我没问。”
“接下来说正事，这张纸你们在禁地应该也看到了。”时霖放开手，那张纸就有了自主意识开始浮动在空中，不过上面没有什么字。
时霖能够回答出上面的问题这不稀奇，估计是那些纸早就互相感应到了他们那边的动静，看到目标不是歌妮，随便出了一个问题就算过。
“现在交换一下信息，我和葛力姆乔都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但是，你们那边应该不一样。在那之后，我们先要知道的是，死神那边得到了多少？”时霖在说完之后，摊开双手，示意乌尔奇奥拉可以开始说了。
乌尔奇奥拉三言两语说完重点，看着时霖陷入沉思。
“你的意思是，它并不想让死神那边的知道它的身份？但现在的形式是，死神们的手中一定也得到了相同的一部分，要知道它有没有……”在说道这里的时候，时霖和乌尔奇奥拉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而后朝桌子上按下几个按钮。
“青空……帕汀？把青空叫来。”发现屏幕上映出来的是帕汀的黑色长发，而后渐渐移到他似笑非笑的面部时，时霖完全没有客气地命令道。
“嗯？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帕汀拨了拨长发，紫色的眼中满是餍足的笑意，唇角的弧度也扬起地十分妖孽，相处久了的都能看出来他现在的心情不错。
“哦？如果你有结界的力量，那你过来也可以。”时霖悠悠然扯出一个笑容，毫不畏惧使帕汀的心情在下一刻立刻落回冰点。
“对了，这次之所以没让他去，你应该明白原因，若是不想下次计划发生点什么意外，就赶紧让人过来。”时霖没时间和他客气，直接收了一直以来挂在脸上的笑容，眼角透露出肃杀的冷意。
帕汀也收了笑，难得看到时霖这样的表情，自然知道第十十刃的心情什么时候到了彻底的不好，可有可无地随意答道：“在接到你的召唤时，他就出去了，现在应该到了。”
时霖直接关闭了对话，重新扬起笑容，对着乌尔奇奥拉轻松说道：“原来偶尔不笑，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乌尔奇奥拉缓缓眨了一下眼，挑了一下眉，没有多说什么。
时霖伸了一个懒腰，往椅背上倒去，“唉，自从歌妮被你收了之后，我生活中就少了很多乐趣啊，乌尔。”
说着那话的时候，她一脸的委屈。
乌尔奇奥拉无视她的抱怨，倚在门边，感受到青空接近的灵压，视线移向门外。
“啧啧，所谓的重色忘友，第四十刃大人贯彻地真好。”时霖舔了一下下唇，看着乌尔奇奥拉的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过奖。”乌尔奇奥拉破天荒应了一句。
现在长眼睛的也能看出来，第四十刃大人的心情很好。
待到青空来了之后，随手对那张纸进行了结界封锁，而后时霖和乌尔奇奥拉才开始接下来的商量。
说是商量，以这俩破面的人精程度，想法基本上都是一样的。
对死神方面放出半真半假的消息，看看他们的反应，自然就可以知道那张纸向他们透露出了什么。
几分钟之后，简短的小型会议就结束了。
“最近小心。”乌尔奇奥拉走之前，顿了一下脚步，沉声提醒了一句。虽然他们都不相信所谓的命运，但若是时霖陨落了，确实对虚夜宫而言是不可挽回的损失。
当然，时霖对乌尔奇奥拉或者是其他关系更好的破面来说，可能还不止如此。
时霖笑着调侃了一句：“哟，第四十刃大人自从持家之后，居家属性多了不止一点两点啊。”
乌尔奇奥拉头也不回地往第四十刃的行宫走去，能说的已经说了，时霖要怎么做是她的决定。
也许，破面最难学会的，是挽留。
他当初，是因为就差那一句话，只要说出来了，事情必有所改变。
但时霖不一样，没有人知道她的牵挂在哪里，也没有人探寻过她活下去的意义，似乎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为了虚夜宫而存在的，虚夜宫的利益便是她的利益，她在，虚夜宫在。
那么，若是她亡呢？
乌尔奇奥拉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眉，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也开始想这些东西了？做事思考拖泥带水儿女情长，这不是他的风格。
很快的，这件事就被他抛到了脑后，转而开始思考歌妮体内的天书该怎么弄出来，以及那群死神在禁地中的位置。
就算再怎么不想理会，但多一个未知的因素，在禁地当中就越凶险。
还有缇莉雅的那只宠物，想到这里，他看向窗外。
虚夜宫依然是黑色的天幕，没有星星，唯独一轮弯月高悬，月如钩，镶嵌在那方黑色的幕布上。外围的白色沙漠一眼看去没有尽头，偶尔大大小小的风刮过，掀起不同规模的风沙。
不论在虚夜宫内部发生什么，虚圈依然万年不变地安宁，在那黑色和白色交织的世界中，没有什么是不可吞噬的。
在强大的个体，灵力消散的那一刻，连一颗石英树都不如。
如此冷酷无情，如同它孕育出的虚一般。
回到第四十刃行宫，乌尔奇奥拉的脚步刚刚走近，就听见歌妮被子里闷闷的声音：“再来我就真的去睡沙发我告诉你！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交流了！”
走到床边，乌尔奇奥拉俯、□，将她的被子拉开一点，露出嫩黄的一颗脑袋：“有个问题，老实回答我。”
乌尔奇奥拉，你生前一定是刑讯审问课的吧？要不怎么能问个问题都像是严刑拷打？
“嗯哼，准奏。”歌妮眯着眼睛看着他，在气势上夺回上风。
不理她的话，他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开口：“你的宠物，究竟是怎么来的？”
81死契风波
“你的宠物是怎么来的？”一听到这个问题,歌妮顿时想起来当初得到二毛的那天，完全是因为积分兑换。
而且，当时似乎还因为骗了乌尔奇奥拉而付出一咪咪惨重的代价来着,想想就觉得虐到不行啊！
乌尔奇奥拉显然也想到了那一天的场景，墨绿的眼眸危险地敛了敛,“如果还像上次一样的话……”他顿住了，让歌妮自己想象下场。
反正距离下一次的禁地之行，他还有的是时间。
“嗷,天书君送的。”她立马就把天书君给卖出去了。
【哼，刚一回来就出卖我,信不信我扣你这次的五千积分？】天书君感应到她的思想，在她脑海里十分鄙夷地哼了一声。
卧槽天书君你讲不讲理,我这是丢车保帅好吗？
【不好，你在丢帅保车。】天书君持之以恒地和她讨论。
这么说吧，乌尔奇奥拉不会伤害我，而你会，我对谁比较好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你觉得他不会拿你的命冒险？要不要打个赌？】天书君的声音染上了一点懒散，听完歌妮的话之后冷笑一声。
不要，我相信他，这样的试探没有意思。歌妮想也不想地就否决了。
“在想什么？”乌尔奇奥拉发现她目光放空之后，随口问了一句。
说出这话之后，他淡定地跨过她上床，掀开她身旁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
“唔，在进行灵魂的交流。”歌妮卖天书君不带一点犹豫的。
【缇莉雅，我警告你，不许再跟他提到我！否则扣光你的所有积分！】天书君似乎有些忌惮乌尔奇奥拉的分析能力，只要能让这个男人知道一点，他能推测出的东西不是一般的多。
乌尔奇奥拉的目光中闪过了然，却没有继续问下去。
歌妮目光放空，看着天花板，忽然转身双手绕上他的脖子，“禁地的事情好麻烦，到底什么时候能解决啊？”
“嗯？怎么？”他侧过身，黑色的头发陷入白色的枕头中，另外半边的假面覆盖了头颅的一半，与枕头的颜色遥相呼应。
“感觉很危险，而且那个地方和实力的关系都不大，我觉得运气的成分还要占大多数。”她眼睛转了转，视线移到右上角，声音一直很低。
两人的交谈就像夫妻的床头夜话，她对这样难得的安稳表示很满意。
乌尔奇奥拉一手顺势搭上她的腰，将人圈到自己怀里。
墨绿的眸子中看不出波澜。
她蹭了一下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既然没打算告诉她答案，那么她等着就是了。
天书君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机械音中带着极端的个人情绪【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真的好吗？他可是破面，不懂爱情的破面。你确定他也这样相信着你？】
歌妮的呼吸顿了一下，慢慢在心中回答：不了解乌尔奇奥拉，就不要说出结论。而且，他一定相信我。就算有什么事情不说，也自有他的打算，我自己都没有事无巨细地汇报，他凭什么就得事事向我交代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算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你，也是你该？】天书君继续问，今晚不知道吃了什么兴奋药，话特多，还特别糟心。
如果有事和我有关，他没告诉我，那一定是我知道对自己有危险。如果和我无关，那我听来干嘛？说来你现在这么挑拨离间有意思吗？
【当初是我让你爱上他的。】天书君的机械音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一句说说的像念旧又好像是陈述事实。
所以替我谢谢你全家。歌妮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当初我也让白炎爱上过他。】事实证明，交谈是天书君单方面的，在他这样的马蚤扰和持之以恒的爆料下，歌妮完全没法无视它。安静的气氛下，有一个声音坚持不懈马蚤扰你，任谁都无视不了。
“啧。”歌妮烦躁地转了个身。
乌尔奇奥拉的眸色暗了一下，“不睡吗？”
“嗯，脑袋里很吵。”歌妮不知道为什么，天书君今晚吵闹成这个样子。
乌尔奇奥拉思索了一会，沉声问道：“要不要我帮忙？”
歌妮瞬间翻身回去看着他，灰眸中的目光有些惊疑不定：“你指的是怎么帮忙？”
谁知道是打算让她累了自然睡，还是一手刀劈晕她啊？
乌尔奇奥拉原本没想到那么多，经她这么一句意义不明的话提醒，顿时目光中顿悟，“原来你是那么想的，既然如此。”
“不不不，你想多了，手不要乱动啊！等等腰疼真的……”一张床总共就那么大，而且她的衣服都没穿，战斗力又处于下风。
被压简直是妥妥的。
半分钟之后，她尽量放缓呼吸，但是大腿上被一段石更物抵住的感觉无比清晰传到大脑。
神啊，她错了！在床上果睡什么的简直是致命伤好吗！
“要不，你忍忍？”歌妮试探性地问道，尽量不露出眼中的笑意。
一般的破面舍弃了快速恢复的功能，她虽然灵力有治疗能力，但是运转周身也不快，而不是谁都像乌尔奇奥拉一样，在漫长的进化中仍然保留了虚最原始的能力——超速再生。
这也就意味着，该酸的地方酸，该疼的地方疼！
当然，疼是不会了。问题是，要那是真酸啊！
随随便便十多次虽然超过了一般人的承受力，但是一直做真的很辛苦好吗？！
尤其是持续时间那么长的情况下！
但是，当她一问出这个问题，很显然是在挑战男人的忍耐程度。
而且，她预感到自己嘴贱的后果……万一用手或者用其他你们懂的地方，岂不是很纠结！
她感觉自己有闷声做大死的潜质。
所以在乌尔奇奥拉带着笑意的眼神下，她尝试着用谈判的语气问道：“那……一次？”
乌尔奇奥拉眼中持续笑意，她慢慢地伸出三根手指：“三次，不能更多了！”
他这才悠悠开口：“我原本是打算……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好了。”
歌妮眼睛瞪的溜圆，背上蹿上一股凉意。
话说这种每一张都在提禁忌词汇的文，真的会有收视率么喂！
你敢不敢和、谐点！
半夜。
一张纸飘到了他们床前，乌尔奇奥拉睁开眼，掀开被子的一角，双脚落地，下床。
第四十刃的行宫走廊。
“要说什么？”乌尔奇奥拉单手插兜，沉声问道。
那张纸慢慢浮现话语：之前的那些事情，我以为我已经得到了足够的信任。
“是吗？你的错觉。接近她有什么目的？尤其是，你明明知道她体内那本书能感应到你的情况下。还是说，你认为它会听你的？”慢条斯理的列出问题，乌尔奇奥拉的最后一个问题甚至带上了一点讽刺的意味。
那张纸浮在空中，似乎意识陷入了挣扎。又像是完全茫然。
我没有想那么多，如果因此让你误会了我的举措，我向你道歉。
“不必，在我没有同意前，不要出现在她眼前。”乌尔奇奥拉的眼神飘向窗外，语气中含着命令的味道。
好。
“那么，既然是合作，你有什么价值？”乌尔奇奥拉话锋一转，开始论斤论两地谈判。
你应该知道，我完全可以放任你们自生自灭。我把所有的真相都说出来了，你还要什么？那张纸甚至因为生气而在空气中上下浮动着。
乌尔奇奥拉的眼中漫不经心，他还以为这本书可以被套出更多，现在看来还是有点脑子的。
“现在是你在要求机会挽回你们的过错。”他别有深意地开口道。墨绿的泪痕自眼底蜿蜒而下，此刻在月光中衬着那张苍白如纸的脸更加阴森。
我会保护她，作为你帮助我的回报，而且，可以和你签订死契，若有违约，从这天地间消失，这样可以吗？那张纸在很久之后，看清了乌尔奇奥拉最重要的东西，做出最狠的承诺。
他沉默了一会，“成交。”
直到那张纸安静地躺在他手心，与他签订最后的死契时，他眼中闪过一道光。总之，歌妮体内的那东西，必须除掉。
至于这个契约，能牵制到现在这东西固然不错，不能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所谓的盟友，可不是能得到全部信任的存在。
说到保护歌妮，她还没有弱到那个程度。况且，他不打算让别人插手这个。
第二天早上。
歌妮是被天书君吵醒的。
【喂喂，我感应到了我的同伴的气息，在乌尔奇奥拉身上。】
【快点醒啦，你是猪吗？这是你的下一个任务，弄清楚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而且，一千积分奖励哦~】
歌妮伸手打了个哈欠，转头看着乌尔奇奥拉，眯了眯眼睛，欲说还休的眼神。
“唔，你有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她仔细看进那双墨绿眼眸中，他淡定和她对视，并不表现出什么。
看样子不像啊。
“你想说什么？”乌尔奇奥拉站在床边，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淡淡问道。
“唔我是看你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才问的好吗？”歌妮一边懒懒的穿衣服，一边敷衍般的扔回问题。
“你看错了。”乌尔奇奥拉轻描淡写地应回去。
说来，天书君，说说你和你同伴的故事呗。
【不用说了，我从你记忆里面看到了，它说的是真的。而且它也拦不住我。你不觉得我才是对的吗？命运是可以改的不是吗？你的命运不就是……】说道一半，天书君猛地顿住。
糟糕，刚才差点说漏嘴。
歌妮却像是抓了关键词一样，“你刚才说什么？”
“嗯？”乌尔奇奥拉看到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