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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女的爱恨人生第10部分阅读

    他的请求,她还有什么能拒绝的呢。如果自己跟常人一样,还有几十年的生命,那她绝不会让他陪她一生的,她不想若飞因为她而生活在人们的指指点点中,不想因为她而生活在压抑与矛盾中,不想因为她而丧失一生的幸福。而这会儿她知道自己只有一年的生命了,最多耽搁一年时间,她不愿让他失望,就让他陪着自己好好地走过这最后的时光吧。

    韩香收拾起东西,准备跟若飞一起住到校外的出租房去,若飞已物色好了房子,很简陋的一间,位置也较偏,但房租不贵。若飞说只能先这样将就着了,等以后他赚了钱,给她买间很大的房子,让她舒舒服服地当专职太太。韩香一听,感动得直想哭。

    其实对这间房子,韩香觉得很满意,感觉很温馨,想到他们终于有了一片完全属于自己支配的天地,她心里就一阵激动。这会儿只要能跟若飞在一起,她什么都不在乎。

    若飞已基本布置好了房间的摆设。韩香看看房间里的一切,墙壁的色调、桌椅的式样、桌布窗帘的花色都是她非常喜欢的。心想,若飞观察得真仔细,她的爱好都藏进了他眼里,想得也周到,连做饭的炊具、柴米油盐都买齐了。毅然象个小家家。

    若飞这边可以缓口气了,韩香又想到了儿子米贵。想到自己只剩近一年的时间了,她想回去看他最后一眼。有若飞的爱,能再看一眼儿子,她死也瞑目了。韩香琢磨着怎么把这想法告诉若飞,她觉得自己欠若飞的太多,不能再给他出什么难题了。但不跟他讲清楚,自己又不敢去,象是欺骗他什么似的。可这会儿若飞刚刚缓了口气,去看儿子的事让她怎么说得出口呢?

    若飞时刻注意着她脸上的变化,连韩香脸微小的变化都捕捉在他眼里。韩香只消皱了皱眉,他就知道她一定有事儿,想跟他说又不敢跟他说,在犹豫。所以他主动挑起话题,问她:“心里有什么事儿,能告诉我吗?”

    韩香犹豫了一下,说:“我……”,她在考虑能否说出来。

    “还不相信我吗?说出来吧,你想干什么,我都会支持的。”

    “我,我想去趟驮岭村,最后看一眼儿子,想跟你商量,你同意吗?”韩香结巴着,艰难地说了出来。

    韩香一说完,没想若飞哈哈笑起来,提高声音说:“我还以为啥事儿呢?原来就这事,哪用得着跟我商量呢,你决定就行,我都听你的。再说母亲看儿子,理所当然,我当然支持。咋?我们啥时动身?我陪你去!”

    韩香很感激若飞的大度,不想再拖累他,就说“那我自个儿去就行,你晕车,坐车太累了。再说你白天学习晚上工作,时间宝贵,怎么浪费你的时间呢?”

    “说啥呢?你把我当谁了,咱俩还这般客气!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能袖手旁观吗?再说这千里迢迢的,你又有病在身,独个儿去我能放心吗?好了,就这么定了,你定个日子,我作个安排,你说出发就出发,咱一同上。”若飞表现出嗔怒的样子。

    韩香见若飞的表情不容拒绝,只好点头说“好”。其实有若飞陪她去,她心里似蜜般甜,感到无比幸福。

    若飞忽然想到了什么细节,问韩香:“我们真的回驮岭去吗?你不怕见着米多村长,也就是我老爹吗?”

    “不是真的回到驮岭,我在小镇上呆着,你独个儿回家,想办法把贵儿带出山来,我在镇上见他一面就行了。我也不想告诉他我是他的母亲,既然我不能在有生之年给他足够的母爱,不能给他幸福的生活,那就让他忘了我这个母亲吧。对于米多村长和米龙,我已不怨恨他们,毕竟他们也是出于生活所逼,迫于无奈才这样做的。就象你说的每个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不原谅别人一时的过错只会使自己陷入痛苦的深渊,我一个将死的人,还有什么不可原谅的。但我不想见他们,毕竟他们曾在我心里铬下了深深的伤痕。我想他们也无法接受老大的媳妇竟是老三的女朋友这一现实。尤其闹得大家尴尬、痛苦,不如让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想把米家搅得分崩离析,只想清清静静地走。等我走了,就把那一切尴尬都带走了。”

    若飞说:“这样也好。”

    韩香说完无限柔情地望着若飞,想想自己心爱的男人竟这般体谅自己,不由欣喜万分。

    不过说到去驮岭,若飞又想到了一个人――鲁航。韩香描述的那个男孩,跟鲁航真的很像,他不禁暗自猜疑。

    第45章

    鲁航的公司效益越来越好,规模越来越大,当然这里头笑笑有一半的功劳,就象鲁航对笑笑说的“军功章里有你的一半”。其实在公司里谁都知道老总有一个得力帮手,把公司的一切事务管理得井井有条的,那就是宋笑笑。

    鲁航和笑笑,在公司员工眼里是绝配的一对,做起事来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个在外打拼,一个在内管“家”,里应外合,在他们的联手下,很少有事是办不成的。要不是在公司里,鲁航亲眼看见笑笑的管理才能,鲁航会永远认为她只是个温室里长大,没有真才实学,象花瓶似的娇小姐。笑笑在公司里的表现确实令他赞叹不已,不得不对她另行评价。想不到看起来矫柔娇气的她,干起工作来也不要命,有时也会跟他一起没日没夜地工作,很少喊苦喊累。有时他真有些不忍心,想让她退出一旁,或让她辞职回家休养,过那安稳日子。但笑笑哪里听他的,只一个劲儿要坚持跟他一起把事儿办完。

    看着女儿不停地变化,变得越来越会体贴人,越来越不怕苦,越来越宽容了,宋母不禁喜在心里。她知道这一切变化都是鲁航带的结果,鲁航的出现使宋家又充满了和睦、愉悦的氛围。鲁航很会调节气氛,对她更是投缘,一个阿姨长一个阿姨短的,到家就嘘寒问暖,问得她心里暖融融的,越发看得顺眼。乐子一见鲁航回来,更是乐得不行,一蹦三跳的,大老远就蹿了过去,要鲁航抱。鲁航在的时候,大家围着一桌子,宋母是怎么看都象是一家子,心里对鲁航是十二分的满意,如鲁航能同意当宋家的女婿,那真是宋家修来的福份,她愿天天烧香拜佛,感谢上苍。可那么久了,女儿那边竟一点没动静,鲁航那边也是,俩人虽一同进,一同出,象一对儿,但仔细观察,他俩之间并没发生什么。一回到家,俩人就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各自分头睡去了,几乎连话都很少搭,忙的时候,更是连搭话的时间都没有。宋母心里有些急了,可她急又有什么用呢?这不是鞋不紧袜子紧,“皇帝不急太监急”嘛,这种事儿要他们自个儿没那个心,外人再急也不顶用。

    宋母当然看出笑笑是爱鲁航的,不然她不会拼死拼活地为他干,她几乎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鲁航的公司上。她看鲁航也不是不喜欢笑笑,可他们之间始终就有那么点儿距离,挨不到一块儿。笑笑有时含情脉脉地看着鲁航,鲁航就把眼神给避开了,笑笑把话题扯到了爱情婚姻上,鲁航就把话题给岔开了,不知怎么着,鲁航好象总在逃避。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宋母感到疑惑不解。

    宋母无奈地想:“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喜欢一个人却拼命压抑自己,一个个都只喜欢爱情不喜欢婚姻。真是今非昔比啊!”想毕,她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笑笑为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鲁航都看在眼里,甚是感激,对她的看法改变后,他也产生过跟她恋爱的想法,但那女孩没见着过,他始终不甘心,不管那女孩是不是米多村长的大媳妇,他都要亲眼见到她,从她嘴里得到证实。他知道如果没有见着那女孩儿,那会成为他这辈子最大的遣憾,要发现那女孩不是米多村长的大媳妇时,他会痛悔一生的。他不想让自己抱憾终生,他要见着那女孩,知道那女孩已名花有主,弄清一切后,他才能死心。然后如果笑笑乐意,就跟她结婚。

    鲁航在企业界算得年轻有为,笑笑在众人看来则是名门闺秀、才貌双全。公司里,谁都看得出笑笑对鲁航是一往情深,倔犟而任性的她对谁都可能颐指气指,唯独对老总鲁航柔声细语、言听计从。同行们都说鲁航这小子狗运不错,书生气未脱却可谓江山美人已兼得。鲁航听了那话,也不反驳,只苦笑,谁会相信他们成双入对的,竟是普通朋友,再说宋家家财万贯、门庭显赫,在外人看来他岂有不爱之理?不爱笑笑他怎会住进宋家?不爱才怪呢!

    从宋母暖昧的眼神里,鲁航早已看出了宋母的心思,宋父看起来也非常欣赏他。宋家早已接纳了他,把他当成了自家人。鲁航觉得再这样守株待兔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更不能这样无限期地拖下去,误了笑笑的青春。笑笑一门心思在公司里,为的不就是他,看她那样儿,他知道她是真心爱他的。一个女人的改变无非就三个原因:一是因家庭环境的改变而改变;二是为心爱的男人所改变,意在让他所爱;三是因儿女的出生而改变。笑笑会为他而改变自己的性格脾气和生活方式,那说明她是非常珍惜他的。

    鲁航决定主动出击,去找那个女孩,自从去过驮岭,他就明确了寻找的路线。如果那女孩果真是米多村长的媳妇,那她定会偷偷地再来看她儿子,如果不是,那她也许会在省城,他就派人四处去找,省城找不到,听她口音象是贵州人,他派人再到贵州去找。她说过会来找他,把车费的钱还他的,如果她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也许她也在关注自己、寻找自己。但凭感觉,她应该是米多村长的媳妇,那会儿表情、着装看起来都象是从山上逃出来,还有神龙洞口那布条,跟她那会儿穿的竟完全一样,由此推断她很可能就是米多村长逃跑的媳妇。不过他心里还是很希望她不是米多村长的媳妇。

    鲁航有种直觉,他一定会找到那女孩的。忽然一种强烈的感觉涌上心头:也许那女孩已去驮岭,偷偷看她儿子去了。想到这儿,他“啊呀”一声,如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倏地站起。鲁航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因为从来没错过。“自己这会儿何不直接去驮岭找她去呢,只消在驮岭村里呆着,观察动静就行了,相信她一定会出现的。”

    想到就做,立竿见影。鲁航把公司的事全盘交托给了笑笑,说自己有事儿要回老家一趟,大约需半个多月时间。笑笑对他深信不疑,也不问他什么事儿,就说“去吧,这儿有我,你就放心吧”。鲁航一阵感动,但脸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很平淡地说:“谢谢!”,握了握笑笑的手,铁着心走了,临走深情地望了笑笑一眼,意在表示感激,心里满是对笑笑的愧疚。笑笑也深情地看了鲁航一眼,凭女性的第六感觉,她预感到这回鲁航去家乡回来后定有故事。

    鲁航到了驮岭后,就在驮岭村安营扎寨,住了下来。他知道这一住不是一天两天,他也不知道要住多久。公司的事交给笑笑,他已经放心了。即使公司没有笑笑把持,他也会这么做的,在那女孩与公司之间,如果必须放弃一样的话,他宁愿放弃公司,因为公司可以再建,而那女孩一旦失去就再也无法挽回了。这会儿有了笑笑,为他解了后顾之忧,他就更坚定了找到那女孩的信心。

    第46章

    韩香看儿子的想法征得若飞的支持后,于第三天就出发了,带了些小孩的玩具与食品。若飞鞍前马后地照顾着,生怕她感到不适。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他最怕的就是韩香的身体。如果光从身体上,他真的不愿意韩香再跑这么远的路,但从情感上,母子连心,他不能阻止一个母亲去看自己的儿子,更何况这个母亲只有这一次看儿子的机会了。换了谁,谁都会于心不忍的。

    韩香还是那张清纯的脸,跟两年多前比没多大变,但她心里却似经历一场大劫难似的,已伤痕累累。这趟车是第二次坐了,又要去那个魔窟般的地方,又要揭开那惨不忍睹的伤疤了。韩香心里说不出的悲凉。可这回是自己揭自己的伤疤,没有人跟自己过不去,孩子是自己的骨血,他是无辜的,不管怎么着,她要去看他最后一眼。相信有一天他会知道他的母亲并不是一个放荡无耻、随波逐流的女人,也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离开他是情非得已,相信他会理解她,原谅她的。

    听说若飞要回家的消息,米多村长兴奋得什么似的,又开始在村子里宣扬。上次若飞说要回家,结果半途有事,又打电话回家,说不回来了,米多村长一阵失望,心被掏空了似的。米家全家上下空欢喜了一场。这回他说要回家,总是真的了吧。米多村长在心里想,不觉高兴得呵呵笑出声来。

    米家宰鸡杀鸭的,好不热闹,气氛弄得象迎亲似的,就差吹吹打打了。米贵看大伙儿都乐呵呵的,想想定有好事临门了,三叔回家定会给他带来好玩的,也乐得欢腾雀跃,嚷嚷着一定要跟大人跑到村口去接三叔。等着老三相聚。

    这氛围一渲染,几乎整个驮岭村的人都知道米家老三要回来了。驮岭人把米家老三看成状元似的,听说米家老三要回家,都准备赶赶热闹,想看看这个出自驮岭的天才这会儿变成什么样了。上回米家老三跟家里说要把女朋友也带回家看看,可又中途变卦了,没回来,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女朋友带没带来。

    驮岭人早听米多村长说老三的女朋友是个大学生,长得可俊呢。大伙儿都想看看米俊老三那个被米多村长吹得天花乱坠的女朋友,再把米家老三的女朋友跟米家老大的女朋友作个比较,看看这老三的大学生女朋友,到底有没有已逃走的米家老大的媳妇俊。在驮岭人看来,米家老大的媳妇始终是他们所见过的长得最俊的女人,他们几乎不能相信还有长得比米家老大媳妇更俊的女人。

    米多村长其实根本没见过老三的女友,只听老三说是个大学生,长得也还好罢了。为了突出老三的出色,米多村长故意在村子里吹嘘说老三的女朋友长得特俊,好引起村里人更大的注意。没想,他一这说,村里人还真当回事了,还都嚷着他家老三那位绝色的大学生女朋友呢。上次他也是老早就把老三要回家的消息散布出去了,可谁知老三又变卦了,令大伙失望不已,事后一个个扼腕叹息,说白高兴了一场,真是浪费感情。但愿这回是真的,不要变卦。

    不过这回老三没说要带女朋友回家,恐怕只是他独个儿回家呢。这不又要让大伙失望一番了。

    得!管不了那么多!不管怎么着,老三只要回来就行,什么女朋友不女朋友的,放一边再说,等哪天时机成熟了,老三自然会把她带回家给众人看的。老三已为米家争了不少荣耀,少一个女朋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米多村长顾自想着,不停地自我安慰。

    米多村长估算着老三也该到了,就站在村口张望,米家上下也都跟在他身后张望,准备迎接老三的到来。

    鲁航也听说了米多村长的三儿子要回家的消息。他还听人说米多村长的三儿子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这会儿已在首都某名牌大学读研究生了呢,看来有大出息呢。那人还绘声绘色地说米家老三从小天资聪慧,与众不同,天生是块读书的料,驮岭人都称他为天才呢,要不米多村长怎会把他视为宝贝,整天挂在嘴边念叨呢。

    鲁航心想,小山村里出了个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可真是不凡啊。看来米家老三在驮岭人心目中还真有份量,驮岭人还挺推崇读书人的。

    米家老三到底长啥样呢?到底有何才学?鲁航怀着满腹疑问,决定去会会这个被驮岭人称之为“天才”的人物。

    第47章

    等了老半天还不见老三的影子,米多村长正有些犯急,却远远看到一辆客车驶过来,米多村长精神一振,等车停下来,定神一看,老三果真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个箱子,好象就他一个人,女朋友没一起来。

    这下可把米家上下乐坏了,一窝蜂似地涌了上去,团团围住若飞,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米贵一把抱住若飞的腿,那亲热劲儿若飞不从没感受到过。若飞一把把他抱起,逗着他乐。若飞是第一次见到米贵,想不到米贵长得如此清秀机灵,与众不同,特别讨人喜爱。若飞第一次抱起米贵时就喜欢上了他。

    一接回老三,米多村长就开锣打鼓似的在村子里嚷开了,一时间驮岭人蜂拥而至,米家庭院里三层外三层被围得严严实实,象看杂技团表演似的。有的伸着脖子在窗外看着,有的打开嗓门嚷着,有的干脆端了条凳子坐了下来,准备在米家院里闲聊,希望抽空能跟米家老三搭个话。

    鲁航也在蜂拥的人群之中,他去得晚些,所以始终被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