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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女的爱恨人生第14部分阅读

    并说中毒的是新娘跟前夫生的儿子。他一听,心里咯噔沉一下,心想糟了,头一晕,差点倒到地上。他又坚持躲在原地观察了会儿,想弄清楚中毒的到底是谁,怎么样了。

    过一会儿,他看到鲁航抱着那小孩冲了出来,钻进了车,快速离去。他定神一看,那小孩真很像乐子,他心情沉重起来。接着又看到一帮警察走了进去,象是在进行调查。他顾不得这些,心想鲁航一定是去了医院,就径直往医院跑去。过了好一会儿,医院里传出话来,说那男孩死了。肖叶一听,瘫倒在地。接着他又听到里面哭闹着说一定要查到那投毒的人,一定要把他杀死。

    等肖叶清醒过来,已是半夜。一想到自己亲手杀了亲生儿子,肖叶不觉痛悔万分。在投毒那会儿他根本没注意到孩子的存在,没帮乐子考虑安全。他想不到自己的报复,报复到的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恶果反报到了自己的头上,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第63章

    孩子没了,妻子没了,肖叶感觉自己已一无所有。他想到自杀,可一跨上栏杆,就觉得心惊胆颤的,立交桥下面是水泥地面,高有十来米。想到跌下去就会粉身碎骨,肖叶又害怕了,退却了,把脚收了回来。他又想到去自首,可他杀死了自己的儿子,一进公安机关,一定得判个死刑。一想到要被判死刑,要被枪决,他又害怕了。

    反正住处是回不得了,于是他想到了逃跑,逃得远远的,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去隐居起来。这样既可以淡却失子之痛,减轻自己的愧疚心理,又可以免遭公安机关的逮捕,可以免遭死亡。在他看来这是最佳的选择。但是在跑之前,他想去看看笑笑,自己虽对鲁航妒恨之极,不想让他们好过,但对笑笑心里还是有感情的。他想看一眼她,然后永远离开这座城市。肖叶这样想着,就直接往宋家别墅方向赶去。

    笑笑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宋母在屋里整理有关乐子的东西,把它一一藏了起来,鲁航去公司了,宋父也在公司里。院子里就剩笑笑一个人,哼着小曲,痴痴地想着什么。突然她意识到院子围墙外有人影晃动,她头脑一下清醒了过来,倏地转头一看,脸上瞬间现出了仇恨。

    她看到了肖叶,肖叶也看到了她。笑笑眼里喷出愤怒的火花,象一头怒狮般冲了出来,向肖叶扑去。肖叶见到这般架势,撒腿就跑,心想,笑笑一定是失去了理智,恨不得把他咬死呢,逃命要紧。笑笑疯狂地追了上来。

    宋母一听外面有动静,赶紧打开窗户看,只见笑笑疯了似地冲出院子,追着一个男人向外跑。等宋母和保姆听到动静往外追,她已经往附近一座公园跑去。公园建在一座山上,所以过一会儿她们就看不清他们的影子了。宋母赶紧打电话给鲁航,并报了警。

    肖叶往公园的山上拼命跑去,笑笑也跟着疯狂地追了上来,直到把肖叶逼到一处悬崖峭壁,那是公园里最绝的一景。可这会儿对肖叶来说无疑是绝命处。肖叶无处可逃,只好停了下来,笑笑逼了上去,肖叶怕她会扑了上来,把自己推下悬崖,就迎了上去,

    笑笑见肖叶迎了上来,越发愤怒,一把扑了上去,抓住肖叶的胳膊,就使劲把他往悬崖处推。肖叶怕自己真的被笑笑推下悬崖,就跟她扭打起来。俩人扭打着移到悬崖边,靠着护栏继续扭打。女的力气总归没男的大,渐渐地肖叶占了上风。突然肖叶一个转身,就把笑笑推到了护栏上,再一用力,笑笑整个身子被推出了护栏外。肖叶一看笑笑半个多身子都在护栏外面了,正往下滑去,手紧紧抓着他衣角。肖叶觉着形势不对,因为他并没想过要把她推下悬崖。他想把她拉回来,伸手一把抓住了笑笑的手。他想用力一拉,可笑笑两脚半挂在空中,身子越来越沉,肖叶只得跟着移到护栏外,脚踩在一块岩石上,手使劲拉着笑笑。眼看就要拉上来了,突然肖叶脚下一滑,“哗啦”一声也被笑笑拉下了悬崖。

    等宋母和保姆赶到时,笑笑和肖叶已双双滑入悬崖,宋母一阵玄晕,昏了过去。待鲁航和一帮警察赶到时,保姆正抱着宋母使劲摇晃,并一边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鲁航和警察看到的是悬崖底下两具血肉模糊的身体。

    乐子中毒而死,笑笑坠崖而亡,这两件事的发生,对宋家来说无疑是飞来横祸,整个家一下子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整个家族处于几近瘫痪的状态。宋父受不了这种打击,变得整天沉默不语,不吃不喝不睡。宋母更受不了这种打击,心脏病突发,几次昏厥过去,幸好发现及时,抢救了过来。一个名声显赫、家财万贯的家族,瞬间从高峰跌入了低谷。

    出事后,宋父无心再管公司的事儿,于是宋氏集团的担子又落到了鲁航的身上,他又要兼顾鲁氏集团,两头兼顾,不停地奔波操劳,使他感到身心疲惫,喘不过气来。笑笑是宋家独生女,笑笑一死,也就意味着宋父宋母要在无子无女的凄凉中度过晚年。鲁航不忍让两位老人变得这般孤独,他决定给他们当儿子,认他们作父母,缓解他们的失女这痛,由自己来赡养他们,给他们一个安乐的晚年。当然他为的绝不是继承宋家的财产,鲁氏集团的资产和自己手头拥有的钱财,已够他花一辈子的了,再加上赡养二老,也绰绰有余了。

    二老一听鲁航要认他们为父母,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失去了一个女儿,得到了一个儿子,他们心中的痛也确实缓和了些,精神也好了很多。心情一好起来,宋母不久就出院了,宋父也开始吃点东西。其实到这会儿宋父宋母也开始想通了,人死不能复生,一切得听天由命,可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

    笑笑的死同样对鲁航的打击也很大。看多了人生的悲欢离合、天灾人祸,经历了人生的起起落落、得得失失,鲁航已变得心如止水,看破红尘。他开始渴望那种无欲无求、“斯多葛”式的生活方式,开始渴望过那种悠闲自在、平平淡淡的生活。趁着宋父宋母身体已康复,两个集团公司的业务都处于淡季的当儿,他把公司的事儿交办给下手,决定给自己的心情放一次假,找一个遥远偏僻的地方去走走,用几个月时间彻底放松放松自己的心情。

    经历了这场婚姻的变故,鲁航忽然非常渴望过那种男耕女织的生活,虽清苦,但夫妻间甜甜蜜蜜,远离纷扰,日子过得自由自在。

    鲁航决定去西藏。在他看来,西藏是个充满神秘诱惑、具有永恒魅力的地方,辽阔的雪原、斟蓝的天空、成群的牛羊,在那儿,没有高楼林立、商厦广集,没有车水马龙、蚁海人群,没有你争我夺、满眼铜臭,没有世俗纷争、尔虞我诈,没有利益冲突、虎豹争霸。这正是他所向往的。

    他早听说了一些关于西藏的东西。这个位于中国西南边疆、青藏高原西南部,平均海拔在4000米以上,面积120多万平方公里,素有“世界屋脊”之称的地方,对他来说充满了神秘的诱惑。

    鲁航把公司的事务作了交待,又跟宋父、宋母作了别,说明了去向和归来的日程,简单准备了些行礼,就独个儿出发了。

    宋父宋母本来不赞成他去西藏玩,可一想到这段日子鲁航确实过得很累,年轻人应该有自己的喜好,不能总把他“绑”在家里,趁这会儿让他出去透透气、散散心也好,就转变了态度,表示支持他出去走走。

    一出这个省城,鲁航马上变得心情轻松起来,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一幕幕风景,抬头看看斟蓝开阔的天空,象被解放了似的,心情格外开朗。

    刚进入西藏境地,鲁航就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那壮丽神奇的自然景观,冰峰雪山,森林草场,江河湖泊,交织成一幅幅迷人的画卷,引人入胜。

    鲁航到的第一站是西藏拉萨,很快他就从在西藏生活的一个汉民口中知道了一些关于拉萨的东西。拉萨是一座具有1300年历史的古城,位于雅鲁藏布江支流拉萨河北岸,海拨3650多米,有藏、汉、回等31个民族,藏族人口占80%以上。“拉萨”在藏文中为“圣地”或“佛地”之意,长期以来都是西藏政治、经济、文化、宗教的中心,金碧辉煌、雄伟壮丽的布达拉宫,是至高无上政教合一政权的象征。早在公元七世纪,松赞干布兼并邻近部落、统一西藏后,就从雅隆迁都逻姿(即今拉萨),建立吐蕃王朝。1951年,西藏和平解放,拉萨进入新的时代。

    鲁航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散散心,旅游观光当然是其中重要的一项内容。拉萨有布达拉宫、曲贡文化遗址、楚布寺、大昭寺、小昭寺、罗布卡林、色拉寺、甘丹寺等等,他准备大体上转个遍,顺便了解一些西藏的风土人情和生活习性

    第64章

    按医生的说法,韩香的生命只剩几个月的时间了,韩香决定不再去上课,跟学校请了病假,办了休学手续。随着韩香生命剩余时间的日日减少,若飞越来越伤感,他想让韩香幸福地离去,所以他决定要跟韩香举办婚礼。韩香很清楚若飞心里所想的,他想让她好好地走,想让她活着的每一个日子都感到幸福,所以也就不再拒绝他的一片好意。但她也有个条件,那就是婚礼要办得简单些,她的简单出乎人的意料,只有他们自己两个人参加,而且偷偷地举行。

    韩香提出这样,自然有她的道理,一则因为她不想让学校里知道她结婚的事,二则她不想铺张浪费,她只想在仅剩的几天时间里好好地跟若飞过,尽量给若飞一个美好的回忆。

    若飞同意了她的条件。并挑选了一个日子,作为他们举办婚礼的日子。韩香开始想象那美好的一幕:她穿上洁白的婚纱,若飞穿上庄严的新郎装,俩人静静地伴着烛光,相对无言,只含情脉脉对视着。这样简陋而甜美的婚礼,天下难找。而她,只要有若飞陪着,就觉得是世上最幸福的新娘了。

    再过五天就是他们举办婚礼的日子了,韩香和若飞都有些激动、兴奋。若飞忙着准备婚礼上的用品。他要给韩香定制一件独具风格、独一无二的婚纱,这也算是他准备送给韩香的结婚礼物了。他没有把这告诉韩香,他决定给她一个惊喜。

    韩香则忙着编织一件毛衣,准备在婚礼上送给若飞。她想若飞一定会喜欢的,因为这毛衣里编织着她对他千丝万缕的思念和情感,那千针万线,穿的都是她的一片心。等哪一天自己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这毛衣就是留给他的最好的纪念,它可以伴若飞度过每个寒冷的夜晚。

    她趁着若飞外出学习、上夜班之际,日夜赶制,她并没有把自己织毛衣的事儿告诉若飞,因为她知道,若飞是不会让她这么劳累的。

    看着韩香一天天消瘦下去,眼圈也变黑了,看起来很劳累。若飞很有些不忍,以为是犯病了。他百般劝说她去复查,可韩香就是不肯。若飞知道她是怕花钱。他又劝说她不要劳累过度,可她说自己身体好着呢,只是整天呆着没事干,也闲得慌,不如让她干点儿事务活,也好让他轻松些。

    若飞一听,潸然泪下,抱着韩香哭将起来,心想,这么好的女孩都给自己找着了,这辈子死而无憾了,遗憾的是老天为什么不给韩香更长时间的生命,不让他跟她白头偕老!若飞感到一阵心痛。

    若飞白天上课,晚上给一家公司打工,负责提供技术、药物配置方案。韩香知道若飞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他说过要挣钱来给她治病,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都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韩香很为他感到心痛,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能拦住他不去做呢,他是个执著专一的人,决定做的事,任何人都劝说不了他。想到这儿,韩香痛苦地想,如果有来生,她一定还做他的新娘。

    若飞又去上课了,韩香从床底下拿出未编织好的毛衣。只剩个袖口了,再过半个多小时,这毛衣就编织好了,韩香不觉一阵欣喜。她甜蜜地想象着婚礼上若飞接过毛衣后那惊喜的表情,心里甜滋滋的。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不幸的事又发生了。老二米达打电话来,告诉若飞老爹出车祸受了伤,更严重的是米贵在这次车祸中也受了重伤,到这会儿还昏迷不醒呢。那是在一个月前的事了,那会儿老二米达没跟他说是因为怕他受不住惊吓,再是怕耽搁他学习,从北京赶回家,千里迢迢的,跑回家一次不容易,又怕他心惊胆战的,没到家不定又出什么意外的事来。米达想反正事情已经这般了,把老三召回来也不顶事儿,不如由自个儿跟老大担着,等把一切都处理好了,再打电话告诉老三。

    这会儿,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米达觉得可以把家里所发生的一切告诉老三了,反正迟早都要知道的事,不如早些告诉他,再说这会儿告诉老三家里发生的这一切,又告诉他已处理完毕,老三就不会急着往家赶了。米达又顺便把他娶亲的事儿跟若飞讲了,在悲伤中掺进点喜事,意在冲淡悲伤的感觉,让若飞心情稍好些。

    可若飞并没有因此而减轻悲伤的感觉。米达的这个电话,如同晴天霹雷,把他压得透不过起来。米贵受伤了?米贵还昏迷不醒!这叫他如何跟韩香去说。米贵,那是个可爱透顶的小孩儿,怎么就这样昏迷不醒了呢?若飞感觉如梦似醒。说来也怪,在短短的几次接触中,他已深深地喜欢上米贵,加上韩香的这层关系,早已把米贵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待。

    接了电话,若飞一屁股跌坐在床上,神情沮丧,皱着眉头,不言不语,眼睛茫然望着前方。韩香端了饭菜过来,他也不理会,神情木然,不吃不喝,只盯着碗发呆。

    韩香觉得他有些反常,往常若飞见她端了饭菜过来,都会主动上来迎接,然后把碗筷放好。“这会儿是怎么了?莫非有什么心事?”韩香心想。若飞是个直性子,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这会儿阴着脸,发着呆,神情沮丧,一看那表情,韩香就知道他心里一定有事儿。“可为什么不跟自己说呢?难道是不便说?还是因为我……我烦着了他?”不管怎么着,她决定一问。

    “你心里有事儿瞒着我,是吗?”韩香拨弄着饭碗,轻声问。

    “没,没有……”若飞有些犹豫,他想把那事儿瞒住,但又不想欺骗韩香。因为他们曾约定,谁都不能欺骗谁。

    “别瞒着我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有事儿,你心里不高兴!”韩香先入为主,坚定地说。

    “我,我是……”若飞心里矛盾着,说话结巴起来。

    “说出来吧,你心里会好受些。我不会在意的!”

    “我不知该怎么跟你说?”

    “是不是厌倦了这种生活?我知道你活得很累,对吗?如果是这样,那你还是离开我吧,有你的爱,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想把你‘捆’在我身边,你还是想干嘛干嘛去吧,我绝对不会责怪你的,啊。”

    若飞一听,韩香误解了他的意思。也许是这段日子整天儿呆屋里,蹩坏了,或许是病的缘故,韩香变得越来越多愁善感。

    若飞怕她往更坏的方向想,只好说了实话,说:“不是这样的,你多想了。是家里出了点儿事。”

    “是什么事?”既然不是那么回事,韩香松了口气,虽说这会儿若飞离她而去,她无怨无悔,但他真要离去,剩下的几天日子她还不知该怎么过呢。

    “我不知该怎么说,我怕说出来你会受不了。”

    “说吧,我受得了。你看,反正都剩不了几天的人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是米贵,米贵出事儿了。”若飞轻轻地说,声音差点儿只有自个听得见。但韩香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因为米贵这个这眼对她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他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韩香一听米贵出事,马上敏感起来,神经崩得紧紧的,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她倏地站走,抓住若飞的双手,紧张地逼问。

    “他出车祸了。”若飞不知该怎么把那结果一下子表达出来,而不致于让韩香受到太大的打击。

    可给他这么一说,韩香已经非常紧张了,瞪大了眼睛,急得象要喷出血来,抓住他的衣袖,使劲问:“他出车祸了?到底怎么了?有没有受伤?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