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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孀第14部分阅读

    威廉姆.马丁说着,回头对李风说:“我想认识这个刘家,你想法给我牵一下线。”

    “威廉姆.马丁先生,”李风点头哈腰地说,“您一个月前在南京见过刘家的大东家。”

    “没有,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大财翁呀!”威廉姆.马丁疑惑不解地看着李风说。

    “您忘了,在玄武湖上与您比赛扔银子的年轻人,他就是刘家的大东家,咱的游般离开之后,他在游人中自报的家门和姓名。”李风提醒威廉姆.马丁。

    威廉姆.马丁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就是那个扔元宝的臭小子呀,他那么年轻,就拥有了如此庞大的资产,真是可恨可嫉呀,就是一点也不可爱……”

    面前的顾客仍然叫嚷着往店铺里钻,尽管里面的伙计已宣布要关门打佯,可顾客仍然拼命往店铺里汹涌。

    威廉姆.马丁也想凑凑热闹挤进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好稠缎让这些顾客如此争相抢购。因为威廉姆.马丁的身高马大和奇异相貌,他毫不费力的就挤了进去。

    威廉姆.马丁惊现,凡是被抢购的都是杭州施家丝稠厂生产的丝稠。

    威廉姆.马丁越激动了,他被拥挤的顾客们挤过来挤过去,脑子也如眼前的人群一样碰碰撞撞地清闲不得。忽然,他灵光一闪,竟然碰撞出财的火花:刘家的生意遍及全国各地,那丝绸店肯定也是遍及全国各地。施家丝绸厂是杭州最大、历史最悠久的丝绸厂,不光是刘家卖施家生产的丝绸,也许全国的丝绸店都在卖施家丝绸。如果施家丝绸店不能按时供货的话,那些丝绸店不就缺这种丝绸了吗?刘家在全国的丝绸店不更是吗?

    他想到这里,热血,与其马不停蹄地在中国的天南地北做古董生意,倒不如冒险做笔大买卖。他甚至真的觉得自己快要财了,觉得中国富翁的钱很好好赚,说干就干,他准备做这笔大买卖。可自己单枪匹马做不了这笔大买卖,这可不像做古董生意可以独来独往。这笔大买卖可得需要一个和自己生死与共的人,配合演好双簧才能完成。既然是生死与共,那赚到的钱怕也是要平均分配。唉!平均分就平均分吧!可找谁呢?他正愁,看到李风也冒着满头大汗挤到了他面前,心里一阵惊喜:这个家伙不正是个合适的人选吗?

    于是,威廉姆.马丁将李风拉到僻静处说:“李先生,这次咱俩合伙做笔大买卖如何?让中原的刘万万家财变成流万万而流到咱俩的口袋子里……。”

    威廉姆.马丁说着,压低了声音,并附到李风的耳边嘀咕着说了好长时间。

    “这可以吗?这可得需要庞大的投资呀。”李风立时惊恐万状。

    “嗳!也不需要太大的投资。”威廉姆.马丁轻风细雨地说。

    “那垄断苏杭的蚕丝不得用现银吗?”李风吃惊地问。

    “你们中国有句话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想赚大钱一点不付出怎行?再说了,我们虽投资了大量的金钱,但我们手里毕竟有蚕丝呀!即使不成功,我们可以再把蚕丝卖了,说不定还能卖高价呢!风险不也等于零吗?再说了,银子有我想办法来筹备,你李风配合我演好戏就行了。”

    “可也是呀!你说得也有道理……好!霍出去了,说干就干,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李风说着,眼里也放射出绿幽幽的光芒,跟饿了极的恶狼忽然现一只肥羊一样亢奋。

    第51章:洋人游开封,突然灵机动(2)

    当夕阳收尽了最末的光线,空气里也暗暗地荡漾起着丝丝的清凉,人们也像突然解了魔咒似的,从炎热的困倦中恢复了生机。此时此刻,威廉姆.马丁和李风正钻出开封古玩一条街,游走于来开封经商的外地回民试骑马匹的马道街。

    每天的这个时候,正是店铺准备打佯的时候,可是今天,二人一出马道街,远远地便看到相国寺对面的店铺门前,拥拥推推、乱乱哄哄地挤满了人。

    威廉姆.马丁望着大街对面那前挤后拥的人堆,突然心慌激动起来:是在争抢一件稀世古物吗?或是谁家的传世之宝被盗,主人正在寻死觅活的嚎啕大哭……

    威廉姆.马丁急忙迈过大街,那迫不及待的大步流星步伐,像是因为他晚走到一步就抢不到古物宝贝似的。李风抱着威廉姆.马丁的行包,像一条寸步不离主人的忠实狗,紧紧尾随着威廉姆.马丁,穿过人来人往的大街,向对面拥挤的人群奔去。

    二人奔到拥挤处,才现是富人顾客正在争相购买刚进回来的上等丝稠。那拥挤的架式好像是唯恐买不到手似的。有的顾客边用劲往里挤,边埋怨不止,说这种丝稠已经缺货有一个半月了,自己来了好几次都没有买到,幸亏今天碰上了。

    威廉姆.马丁看了看前推后拥的顾客,和喜笑颜开、手拿稠缎,奋力钻出人群的得手顾客,立时大失所望。他摇头叹息之际,无意中看了看店铺的门额,突然大吃一惊,因为门楣的牌额上,赫然写着:刘家稠缎行。立时,威廉姆.马丁激动的语无伦次:“刘家,刘家……又是刘家,我一定要认识这个刘家。”

    威廉姆.马丁说着,颤抖的手指着牌额,回头对李风说:“李风,你看,又是刘家,我要认识这个刘家,你立即想办法给我牵线引见。”

    “认识刘家?”李风突然感到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感到有点喘不过气。因为,威廉姆.马丁每指使他办一件事情,就意味着他能趁机捞上一把了。此时此刻,他把这种将要捞一把的狂喜掩藏在点头哈腰的动作中,按捺着的心跳加快带到脸上的激动表情,卑躬屈膝地讨好说,“马丁先生,其实,您一个月前就在南京见过刘氏的大东家。”

    “什么?我在南京见过刘氏的大东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什么时候见过这位大财翁呀!”威廉姆.马丁望着李风,即迷惑又激动,可他实在又想不起来曾经见过这个中原富的刘家。

    “您忘了,在玄武湖上与您比赛扔银子的年轻人,他就是刘家的大东家。”李风不无得意地提醒威廉姆.马丁。

    “他就是刘家?”威廉姆.马丁摇头不相信,“他就是中原富的刘家,当时怎么没听你说起呀!”

    “因为当时,我也不知道他就是中原富的大东家,”李风故意慢条斯理地说,“那天下午,咱的游船离开之后,他在游人中炫耀了家门和姓名,我也是回头去结游舫帐的时候,才顺便听人说的。”

    “哦,”威廉姆.马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就是那个扔元宝的臭小子呀,他那么年轻,就拥有了如此庞大的资产,真是可恨可嫉呀,可他就是一点也不可爱,怎么那么狂妄,一点也不像你们这些中国人的禀性……”

    正在二人兴致高涨地在谈论“刘家”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店伙计的大声哟喝:“天将晚,都莫要往里拥挤了,趁着天色有明亮,快点离开吧,我们要关门打佯了,没购买到货的明天再来……”

    没有购买到手的的顾客,视店伙计的哟喝于不顾,仍然叫嚷着往店铺里钻,一看店掌柜的已开始叠货记帐,正将雪白的银子盘装在红木箱子里,没购到稠缎的顾客越往店铺里汹涌的厉害了,并纷纷的大嚷大叫:

    “我家姑娘八月出嫁,点名要这种丝稠,我们家早就急着赶做嫁衣呢,就是没有这种丝稠……”

    “下月就是我家少爷的岳父的六十大寿,我家少夫人跟我家少爷吵闹了这么多天,说必须要用这种丝稠给她父亲赶制一身鲜衣服……”

    “我儿子要下聘礼,女方也是指名要七尺这种丝稠的……”

    “我家姑娘到她舅家看外婆,见表姐穿着这样好看的丝稠,一回来就向我们家太太要这种面料的丝稠……”

    “我家小姐喜添贵子,这个月底做九,我们太太吩咐,一定要用这种丝稠给外孙做几套小衣裤,省得到时候被亲家母低看了……”

    ……

    众顾客议叫叫嚷嚷,拥挤着不肯离去。

    两个店伙计见此情景,其中一个年轻的伙计与正盘银的掌柜交换了眼色,便腾地跳上柜台,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大声劝告叫嚷拥挤的顾客:“我说诸位还是回去吧,因为我们提货的人,这次在杭州施家丝稠厂,整整排了七天七夜的队呀,这好不容易才弄到这一批丝稠,还是厂家老板看面子照顾给我们刘家的。所以,我们一弄到丝稠便直接货运到咱开封店铺了,还没有入帐验收便被提前知道内幕的人给泄露了消息。现在,其它城市的刘家丝稠店根本闻不到这种丝稠的味。因为,现在正是蚕丝青黄不接的时候,今年的新蚕丝还没下来,去年的老蚕丝又昂贵乏缺,丝稠厂现存的原材料又快用完,所以,因为没有蚕丝源,这种丝稠货才如此短货呀,这批丝稠销完之后,您就是出再高的价钱,也买不到这种丝稠了,除非待新蚕丝下来……”

    店伙计的这番劝告不但没有使急切购买丝稠的顾客离去,反而是拥挤的更凶猛了,简直就是疯狂了,他们挤扛着不让打佯关门,竭力要求店掌柜的高掌烛灯,连夜销卖。

    威廉姆.马丁迷惑不解,什么样的好稠缎,弄得顾客如此疯狂购买?出于好奇,他也凑热闹似的使劲往里面拥挤,他一定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好稠缎让这些顾客如此争相抢购,否则,做为商人的他,一定会念念不忘、寝食不安的。因为威廉姆.马丁的身高马大和奇异相貌,他像笨鸭子浮水一样,毫不费力的游挤了进去,惊诧地现,凡是被抢购的稠缎都是杭州施家丝稠厂生产的上乘丝稠。

    “啊,又是施家的丝稠……”威廉姆.马丁越激动了,他被拥挤的顾客们挤过来挤过去,脑子也如眼前的人群一样碰碰撞撞地清闲不得。忽然,他灵光一闪,竟然碰撞出财的火花:刘家的生意遍及全国各地,那丝绸店肯定也是遍及全国各地。施家丝绸厂是杭州最大、历史最悠久的丝绸厂,不光是刘家卖施家生产的丝绸,也许全国的丝绸店都在卖施家丝绸。如果施家丝绸店不能按时供货的话,那些丝绸店不就缺这种丝绸了吗?刘家在全国的丝绸店不更是吗?

    他想到这里,热血,与其马不停蹄地在中国的天南地北做古董生意,倒不如冒险做笔大买卖。他甚至真的觉得自己快要财了,觉得中国富翁的钱很好好赚,说干就干,他准备做这笔大买卖。可自己单枪匹马做不了这笔大买卖,这可不像做古董生意可以独来独往。这笔大买卖可得需要一个和自己生死与共的人,配合演好双簧才能完成。既然是生死与共,那赚到的钱怕也是要分给他一部分了。唉!分给他一部分就分给他一部分吧!可是,找谁来合作呢?威廉姆.马丁正暗自愁,猛然看到李风也冒着满头大汗挤到了他面前,心里一阵惊喜:这个家伙不正是个合适的人选吗?

    于是,威廉姆.马丁将李风拉到僻静处说:“李先生,这次咱俩合伙做笔大买卖如何?让中原的刘万万家财变成流万万而流到咱俩的口袋子里……。”

    威廉姆.马丁说着,压低了声音,并附到李风的耳边嘀咕着说了好长时间。

    “这可以吗?这可得需要庞大的投资呀。”李风立时惊恐万状。

    “嗳!也不需要太大的投资。”威廉姆.马丁轻风细雨地说。

    “那垄断苏杭的蚕丝不得用现银吗?”李风吃惊地问。

    “你们中国有句话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想赚大钱一点不付出怎么行?再说了,我们虽投资了大量的金钱,但我们手里毕竟有蚕丝呀!即使不成功,我们可以再把蚕丝卖了,说不定还能卖高价呢!风险不也等于零吗?再说了,银子有我想办法来筹备,你李风配合我演好戏就行了。”

    “嗯,可也是呀!您说得也有道理……好!霍出去了,说干就干,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立时,李风觉得马丁先生的宏大计划就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这不就是冠冕堂皇地骗取巨财吗?如果生意成功,分到了钱,以后再也不用跟着马丁的屁股后边屁颠屁颠地狐假虎威了,到时候我李风也顾雇用一个像我一样的小李风,坐着宝马香车,呼奴唤婢的荣归故里,好好风光风光,以洗涮过去的污点。

    李风想到这里,眼里立刻放射出绿幽幽的光芒,跟饿极的恶狼忽然现一只肥羊一样亢奋。

    第52章:夜赏广州城,突闻凄嗥声

    广州的夏夜,闷热潮湿。吃过晚饭的马丕瑶,带着呼延氏和几名随身侍卫,很随意的走在广州的大街上。车夫牵使着官车,不远不近地跟随着他们。因为马丕瑶年迈了,再加上呼延氏是小脚,万一游走累了,也可以随时乘车而回。

    马丕瑶是在去年女儿七丫出嫁的第三天,从河南老家动身的,今年正月抵达广州,正式接任广东巡抚。谁知他在广州一下车,还没有跨进巡抚官邸,即接到万岁的秘密旨令,命他立即着手查实两广总督失职诸情。

    当时的他,突然明白,皇帝为什么派他来接任广东巡抚了――是让他来广东查这个权倾一时的两广总督李瀚章的。

    马丕瑶拿着密旨笑了,真是心灵犀一点通呀,皇上是了解他马丕瑶的,也只有他马丕瑶不畏权贵,敢查臭名昭著、权势至极的李瀚章了。因为除他马丕瑶之外,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敢查这个两广总督李瀚章了。

    李瀚章是何许人也,尽管他这个两广总督在任地为所欲为,巧取豪夺,弹劾他的人不少,可一直没人敢来查取他犯罪的真凭实据。

    为什么就没人敢查他李瀚章――因为这个两广总督是李瀚章有个哥哥叫李鸿章,李鸿章呀,他现在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呀,查李瀚章,那不就等于查李鸿章吗,查李鸿章,那不就等于与太后过不去吗?

    与太后过不去,谁敢?那皇上只有让他马丕瑶了。十八年前,他任山西解州知府时,在当地,

    “呵呵……”当时马丕瑶手握皇上的密旨,欣慰地直点头,他就是敢,皇上算是找对人了。

    尽管过去马丕瑶也耳闻,这个李瀚章在任地贪赃枉法,懈弛海防,任用劣职,以权卖官――听说三千两白银可买得一名科第。

    据传,李瀚章有一次过生日,事前一个月便宣扬出去,明目张胆地索要贺礼,一次生日就收了礼金一百多万两银子,另有珠宝文物不计其数。

    可耳闻毕竟是耳闻,传说毕竟是传说,要给皇上拿出真凭实据,就难上加难,难于上青天了。

    再说了,有太后这棵撑天的大树在他身后罩着,就是拿到了李瀚章的犯罪凭证,皇上能搬得掉他李瀚章吗?

    不过,他马丕瑶不惧怕这些,只要有皇上的旨令,别说他李瀚章,就是王爷附马有犯罪迹像,他也敢动。但必须有皇上的上方宝剑,没有上方宝剑,那是寸步难行的。这一点他比谁都懂。

    皇上是有眼光的,马丕瑶没有让他失望。

    马丕瑶正月正式上任,接到皇上的密旨后,便立即明查间访,认真复核,阴历三月一日,把所核实的诸情据实上秦。阴历三月二十日,皇上降旨解除了李瀚章的两广总督之职。

    以李瀚章的所作所为,处以死刑也不为过。可李瀚章的背后有哥哥李鸿章罩着,而只是免去了两广总督的官职,并且,巧取豪夺的钱财没受一点损失。

    不过,不可一势的李瀚章被免职了,总归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但马丕瑶的内心并不轻松。时值甲午战争期间,这里的海防工程远远不能与敌冠对垒抗衡。

    于是,马丕瑶又紧张地带领军民重修沿海一带原来修建的木桥,以利平时通行和转运军火之便。又添购木船,满载巨石,一旦战事生,即将满载石块的船只沉入海中,阻挡敌舰靠岸,以利我军打击。并在沿海加造木排,环以铁链,系以锚缆。无事则傍依海岸,有事则横绝中流。

    可驻防广东的军队,有当地的粤军,还有外来的湘军、淮军,将领们的心像盘散沙,号令也不一致。

    马丕瑶看到这种迹象,忧心如焚,心想:平日不能联络一气,临警何能袍泽同心。瞬间,在治军方面,他心中有了方案策略:

    第一,慎择统帅。他建议让水师提督郑绍忠统帅诸军,如若有军情,一切听从郑提督号施令。

    马丕瑶之所以这样建议,是他太了解这个水师郑提督了,就像皇上了解他马丕瑶一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