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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裔第25部分阅读

,她天生就就具有抵御魂魄附身的异秉,还可以瞬间将那些鬼魂转化成能量,而那种魂能,才是真正的邪魔阳能,你之所以感应不到,是因为她只有在爆发的那一瞬间才能够成功转换。”

    希罗完全没有料到情况会是这样,一时间听得目瞪口呆。

    “这么说,她身体里全部都是阴能,只有那个黑雾之网才是阳能?”

    度恩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刚才,只要你不加入冥火的阴能,我和她的阳能就会互相冲撞,谁胜谁负自然就会一目了然了不是么?”

    “是我中了她的计,她利用了我们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而让我误以为她体内只有阴能,她知道我会出手平衡你的能量,只要地狱火里有冥火,她就可以用全阳之能克阴阳两能,把我们俩一口吃掉。”

    “第三局,准备开始,先由……”

    阿诺的话打断了他们,但是,他还没说完,那对姐妹花就对场外的观众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深褐色瞳仁女孩的脸色很难看,显得异常不安,那个不知道是她姐姐还是妹妹的女萨满,走到阿诺的身边,低头说了几句话。阿诺听到那几句话,神色变得相当讶异。度恩、希罗,还有台下的那几位同伴,都预感到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要发生。

    “呃……刚才,两位南澳萨满师告诉我,她们决定退出这场比赛。”

    “怎么会这样?”

    “到底怎么回事?”

    观众接二连三地受到意外惊扰,场面议论纷纷。

    “这就等于是认输了嘛”

    有人在底下高喊。

    等到度恩和希罗回过神时,那对双胞胎姐妹已经消失了。

    “现在,我宣布,由于选手自动放弃,团队竞技双人赛,中国萨满师获胜”

    台下已经乱成了一团,大家都在猜测这对姐妹花为什么会突然退出比赛,没有人再对台上的任何人任何事感兴趣。

    度恩和希罗不知所措地站在台上,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切都在此刻化为了乌有,实在让人倍感郁闷。

    第四十一章 最后一夜(上)

    莱朵回到塔罗咖啡馆的时候,集市上依旧热闹的很。她想着刚才擂台上一战,雷漠赢得很蹊跷,便急着想要回去,见见安吉娜。

    神能塔罗?

    莱朵不太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如果这是事实,那么,她最后那一场战败就变成了注定的结局。

    可是,实情并非如此。

    当时,他的灵能已经脱离了心智,完全失去了感应,我确定我的灵魔咒语隔绝了他的无意识,否则,他早就出手了,何至于到最后一刻才启动那张牌?

    莱朵输得很不甘心,只差几分钟而已,她本可以漂亮地完成这场竞技,赢得她的奖品。

    我知道,你想把那笔钱留给涂涂,或多或少可以帮到她和她的父亲。

    莱朵说完那场赛事的时候,安吉娜面前的水壶已经空空如也。

    她一直沉默地陷入沉思之中,略带愁容。

    自从涂涂的母亲病逝之后,她父亲就一直郁郁寡欢,精神不济,偌大一个小岛,工作本来就难找,更何况是一个精神有病的人,父女俩只靠涂涂卖塔罗牌为生,终究不是个办法,因此,这笔奖金对莱朵来说特别地重要。

    涂涂的事,我会想办法,你不用担心。

    师父,我本来不想问您,可是,如今真的很想要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

    安吉娜眼神迷惘,心事重重。

    雷漠和他的那些伙伴,究竟来索马岛做什么?

    安吉娜很了解她的这位徒弟,她知道她不是故意要探寻雷漠的,而是想通过多了解一些他的情况来弄明白擂台上最后那一刻所发生的事。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究竟是什么让雷漠突然间找到了女祭司的能量?这样的几率,在真正的战斗中,到底有多大?

    其实,安吉娜也很想知道。

    女祭司是雷漠无法避免的暗礁,这点她早就提醒过他。

    倘若区区一个塔罗师的灵魔咒语就能禁锢他的灵能,那么。纵使他体内有多么强大的武器,也会瞬间陷入任人宰割的境地,这实在太危险。

    该不该跟伽德勒说实话?

    安吉娜愈发一筹莫展了。

    那张牌。毫无疑问地被封存在他的体内,除非他已经能够坦然自若地用自己的方式和意念将它画出来。

    师父?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安吉娜愕然惊醒,回过神来。

    莱朵眉头深锁,不明白师父为何突然变得那样忧虑烦恼。

    哦。[]你刚才问我什么?

    我想知道雷漠他们,到这儿来究竟要做什么?

    他们来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她并不想欺骗莱朵,但是,关于雪山上的秘密。她真的不能说。

    如今,只剩下莱朵一个人还留在自己的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时间过得太快了,不知不觉,一晃就是十几年。她老了,早就该遁世隐居了,只是,总也忘不了安妮娜和雷图。因此。老也放不下。

    我应该对这孩子更好一点。

    安吉娜懵懂之余,幡然醒悟到了这件事。

    莱朵,明天就把涂涂接来,再看看这里还有什么活儿可以让她父亲做。

    女徒弟果然高兴地笑了,关于雷漠和他的一切,她应该很快就会忘记的。

    可是。往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雷漠呢?

    那张移动书桌上留下了他的金色墨印,恐怕很久很久都无法抹去了。

    那场决赛。毫无疑问,是他输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当时在擂台上发生了什么。就连他自己也有些浑浑噩噩。

    他分明是被莱朵的灵魔咒语给囚禁起来了。

    如果他的潜意识直觉够强大,就不会预测不到她是一个会灵魔咒语的塔罗师。

    女祭司一定会告诉他。

    可是,他的死亡之舞里唯独缺的就是那张女祭司。

    安吉娜说的一点不错,他终究还是输在了一张牌里。

    后天就要上山了,雷漠却在这个时候丧失了底气,变得毫无自信了起来。

    回到城堡之后,所有的人都说要庆祝,奥格特地开了两瓶香槟,就连伽德勒也试着笑了好几次,且不说那三笔奖金,光是赛场上的细节,就可以滔滔不绝地讲上一个通宵,可惜阿诺还没回来,少一个人总觉得有点怪,于是,大家一致决定边吃边等,哪怕统统都醉了,也要见到阿诺才回房睡觉。

    大家都high得有点离谱,谁也没有注意到雷漠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很告诉他们,真正赢得最后一场比赛的是莱朵,不是他,可是,当景寒风风火火地把那顶魔法小飞帽绑在他头上时,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他们兴高采烈地重复着他和莱朵的那场对决,每一个动作、每一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也许真的是喝醉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怀疑台上那二十分钟的僵持是最不可饶恕的败笔。景寒从未用那样崇拜的眼光来看他,度恩不停地追问着双刃怒风宝剑的秘诀,就连麦加的公主板牙也无法让他发自内心地笑出来,他一边假装高兴一边回答着他们的问题,关于密室里度过的那个夜晚,无论如何都不能提起。

    雷漠,你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样子。

    弗洛埃没有喝酒,她是唯一觉察到他有异样的人,但是,她也只是以为他累了,需要休息。

    我是有点困,眼皮重得就快要抬不起来了。

    他不习惯撒谎,尤其是对那些特别亲密的人,可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否则,他就会忍不住想要说出来。

    不,不能说。

    他只喝了两杯,脑子还很清醒。

    如果他们知道,所有的人之中,他才是那个没有完成伽德勒所安排的集训的人,他们一定会担心,甚至劝他把计划延后。

    登山之途,势在必行,他们拖得越久,奇莲就越不安全,决不能因为一张牌,而毁了最后那一步。

    不行了,我得先去睡了。

    他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

    现在,他只想一人回房去,再试着去把那张牌给画出来,也许,今夜还会有灵感,毕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女祭司还是挺身而出救了他。

    雷漠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邻座耷拉在扶手椅背上的一只手。

    那只小手,犹如惊弓之鸟般从扶手背上抽了回去。

    雷漠抬头一看,赫然发现,坐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并不是景寒,而是希罗。

    希罗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的脸。

    她的眼底依然空白,可是,为什么,那空白的最深处,却染上了一层不明由来的无色忧郁呢?

    第四十一章 最后一夜(中)

    当烛光燃起的时候,雷漠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何一定要跟涂涂买一副塔罗牌。

    她没有回答。

    雷漠觉得自己很冲动,这么晚,把她掳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希罗看了他一眼,直接往房门口走去,雷漠一个箭步贴身挡住了门把。

    他再次抓住了她的手。

    干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手。

    不要!……

    她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拼命躲闪。

    不是这只手。

    雷漠感觉到了她的惶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直觉。

    把手给我!

    他擒住了她的左手,扳到她的身后去。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希罗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已经丝毫动弹不得。

    无谓的纠缠让两个人彼此都气喘吁吁。

    让我看看你的手,算我求你。

    他依旧冷冷地对她说。

    她望着他的眼睛,感觉到一种迷失,迷失在一条行人懒散的小街……一张木桌,两把小椅,还有,两只空落落的茶碗……希罗蓦然惊醒,发现他已经掰开了她的右手,看到了掌心里那块被过强的灵能灼焦过的玄月印记。

    他的手指开始颤抖,然后,立刻就放开了她。

    是你,是你帮我出了那张牌。

    他背对着她,嗓音沙哑地说道。

    她转过身来面对他的背影,远远地站在门口,沉默不语。

    所以,你都知道了,是么?

    你知道我没有完成试炼,我出不了那张牌。

    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

    他难以克制地转身对她吼。

    你冷静一点,难道你想把所有的人都吵醒么?

    我这样能上山么?我到底该怎么办?

    雷漠无力地跌坐在床头,弯腰蜷起身子。

    她早就知道他的困境,所以,他不需要对她隐瞒任何的情绪。

    希罗立刻冲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强迫他面对自己。

    雷漠,你听我说。

    其实那一刻,我也没有把握可以帮到你,我只是在凭我的直觉去冒险。可我赢了,我是说,我们赢了那场比赛。既然我在台下可以帮到你。那么,上山以后我还是一样可以帮你,你不需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就当作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我想。可能是因为你的压力太大了,所以才画不出那张牌,别担心,我相信你,你很快就能把它画出来。一定可以的!在你还没有完成的功课之前,我会帮你,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否则,会引起很多的连锁反应,如果,你觉得隐瞒事实对你来说是一种负担。那么我愿意陪你一起撒谎。直到你解决你的问题为止。

    此时此刻,希罗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的心里,让他得到了某种渴望已久的释放和安慰。

    你不能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弦太紧就会断,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是的,他懂。之前,度恩也曾经不止一次提醒过他。可是,他改不了这该死的秉性。

    为什么要帮我?

    他忽然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她的脸。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眼神,没有过度的逞强,没有固执的冷峻,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独,此刻的他,竟会在她的面前,毫无保留地裸露出这个年龄该有的无助和懦弱。

    是的,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无助、内疚、不安与懦弱。

    可是,她却被眼前,最真实最的他给深深地震撼住了。

    希罗难以自禁地站起身走到窗台前,抬头去看那轮明月。

    那是因为,因为……

    她尴尬地呢喃着,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他走到她身后,将她的身体扳回到自己的面前,然后,重新打开她的手心。

    疼不疼?

    他傻傻地问道。

    她用力摇头,可是,眼泪却老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你哭了?

    他紧张地看着她,抬手想要擦去她的眼泪,她立刻挡住了他的手,对他笑:

    是有点疼,所以,才半夜溜出去找月亮呀,没想到,被你给逮着了。

    要多久才能好?

    他的眉头因为过度担心而揪成了一个很难看的肉疙瘩。

    别担心,你知道我自愈能力很强的。

    以后,不要再弄伤自己,尤其是为了我。

    这次是个例外,我总不能让别人发现我在帮你作弊啊。

    她破涕为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对不起……都是我,是我弄伤了你。

    他知道自己不是李度恩,没有办法止住她的眼泪,于是,只能用拇指轻轻地安抚那道已经迅速复原中的玄月印记。

    如果不小心被他发现,别告诉他是我弄的,他会杀了我。

    你放心,他不会有机会看见的,过了今晚,它就会消失的。

    是啊,明天就看不见了。

    有关她的一切,都已经属于另外一人了,包括手心里的这条伤疤。

    我要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她抽回手心的同时,便直径往门口去。

    希罗!

    他忍不住再次叫住她。

    希罗握住门把的手停了下来,但是,她没有回头。

    我希望你快乐,这是真心话,我保证,一定会让你们平安下山!

    她背对着他点了点头,没有回话就开门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一截快要熄灭的蜡烛。

    雷漠的心,在蜡烛熄灭的那一刻恢复了平静,而那黑暗中曾经燃烧过的一丝微光,也随着烛光的熄灭而就此缄默了。

    第四十一章 最后一夜(中)2

    麦加穿着一条花里胡哨的沙滩裤,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伽德勒的厨房。

    你不知道我的厨房和餐厅是连在一起的么?

    伽德勒很严肃地问麦加。

    我知道啊,怎么了?

    你穿成这样,应该去沙滩上吃早饭。

    麦加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花裤衩,转头去问奥格:有野餐篮子么?有的话我倒是可以打包去沙滩上用餐,顺便练练我的水性。

    不会游泳的人少在这儿添乱!弗洛埃懒得再敲打他的头,生生白了他一眼。

    奥格继续低头摆餐具,他已经习惯了麦加的胡言乱语,完全不当一回事了。

    灶头的琉璃台上整齐地放着一排漂亮的煎鸡蛋,伽德勒接着开始煎培根,反正一条沙滩裤也影响不了他的胃口。

    景寒是第一个下来的,她惊喜地发现麦加的牙齿终于恢复了正常,但是,他那条花花裤头还是让她一大清早就笑弯了腰。度恩走进厨房的时候,眼睛有点肿,景寒记得昨晚雷漠上楼后没多久,度恩也跟着上去睡了,不晓得为何他看上去还是倦容满面。

    度恩,你脸色不好。麦加一屁股跳上琉璃台,端起一碟煎蛋,吸了一口蛋黄,伽德勒眉头一皱,看了麦加一眼,似乎想要瞪他,可是又做不来,于是,只好从冰箱里再拿出一颗鸡蛋来。

    昨晚灌了一肚子水,眼皮肿起来属于正常反应。

    弗洛埃从冰箱里拿出一把汤勺,想要扣在度恩的眼睛上消消肿,度恩不耐烦地对她摇头摆手,死活不肯。

    我和景寒就没有肿。

    景寒笑:度恩睡得太死,你半夜里肯定和我一样,不停地上厕所。

    麦加使劲点头,一块蛋皮还挂在嘴边。

    这时候,希罗和雷漠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咦,你们俩怎么一块儿下来了?

    麦加多管闲事地问道。度恩走到伽德勒身边,用两把叉子夹起一块培根,放进平底锅里。培根嗞啦一声炸开,瞬间遮盖了麦加的大嗓门。

    希罗,对不起哦,昨天害你一个人跑去楼上睡。

    景寒跑到希罗的身边。不好意思地在她耳边说。

    你喝醉了发酒疯啊?把希罗给吓跑了?

    麦加乐不可支地调侃景寒。

    比这更糟糕,我把希罗的床单吐得一塌糊涂,居然还爬回自己的床上睡,你说是不是很离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