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姐控,还记得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黑主理事长把猎人协会交给那个独眼猎人,自己跑回黑主学园当理事长了,千里。你是没看到那个猎人追来的盛况,学院里所有非人类都跑去围观了,那猎人将黑主揍了一顿,跟抢婚似的直接拖回猎人协会去。你说为什么,优姬酱只围观不开口呢?”
“菖藤家家主菖藤依砂也醒了,说是要见枢,优姬酱应付地很头疼,最后直接推脱说她要上课才逃出来呢。”
“枢醒了哦,千里,为什么你还不醒呢?……好吧,看在你不是纯血种的份上,我允许你晚一个月。如果不准时的话,我会生气的哦,我生气可是要克扣你甜点的,要记得守约定啊。”
絮叨着,每一次一条拓麻都会用一句话结尾:“快点醒来吧,千里。”
然而每一次,都没得到回应。
一条拓麻没想到那些人敢这样做。
“家主的位置能者居之,你说是吧,拓麻?”说话的是个中年人,是一翁集团中仅次于一翁的老人,他看起来已经不年轻了,实力却不容小觑。本来一翁下台后,他是最有可能的家主人选,却因一条拓麻而无法成行。无论是经验,力量,地位,他都比一条拓麻强地多,自然怪不得他不服。
努力不将视线落到躺在床上的支葵千里身上,一条拓麻微笑,“我是赞同这点的。”
“哦?难得我们能达成一致啊。”男人笑笑,倒有几分优雅。
“是啊,能者居之我有什么不赞同?”轻笑着反问,一条拓麻自问自答,“承蒙爷爷认同,我才能坐上这个位置,妄自菲薄也不行,对吧?”翠蜜色双眼,明晃晃地映着心里话:你有能力,我一条拓麻也不是吃素的,还以能者居之让我让位,脑袋被门夹了吗?!
脸色一沉,男人冷声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站在男人身后手下已将利爪伸向支葵千里颈侧,随时准备掐断青年的脖子。
“敬酒?罚酒?”
心几乎从喉咙口跳出来,一条拓麻面上却笑容不变,话语也意味深长,“你在说笑,支葵家的子孙,总不用我来护着吧。”
一条拓麻平静的面具几乎完美无缺,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如果不是早探查出一条拓麻对支葵千里的在乎,男人只怕也会相信,一条拓麻是真的平静。然而,年纪轻轻便有这份耐力,长大有了深厚和根基阅历后,他如何奈何地了这人?此人不能留了!
心中已动杀机,男人面上却是从容不迫,运筹帷幄。
“那位大人去世,谁还在乎一个弃子?”支葵家对支葵千里母子的照顾,更多是出于对玖兰李士的敬畏,如今玖兰李士已死,哪里还会在乎他们母子?支葵家可不缺贵族!
是啊,支葵家不缺一个贵族吸血鬼,可他却不能没有千里。
他的千里。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握拢,一条拓麻只是笑,宠辱不惊的模样,他知道若同意也不过是他和支葵千里一起死,但不同意……
拂开手下的手,男人直接掐住了支葵千里的脖子,沉睡的人自然没有反抗之力,一些血珠顺着被划破的伤口滚了出来,鲜艳的血色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哦~”
眼底闪过血色幻影,男人勾起不怀好意的笑,虽然支葵千里只是贵族,但到底是纯血君的后代,他的血吸收了的话……心中盘算起来,男人望向一条拓麻,“要考虑清楚啊,老人家耳朵不行,手抖了一下的话……”
男人看到一条拓麻蓦然变幻的表情,心中得意,然而下一瞬间他就感到不对。
有什么顺着手臂攀爬上来,生生将他的手隔离开,他转过头,对上青年暗色的眼睛,由鲜血织就的网络将他缠绕在内,那凶悍的力量让他心头发颤:为什么!这种威慑力不该是个贵族小鬼有的!为什么会——
“……什么啊,一觉醒来,就用这个迎接我吗?”
垂着眼睛抱怨着,支葵千里没看被他控制住的中年男人,直直望向站在不远处的一条拓麻,撒娇般道,“我动不了,你过来好不好,副宿舍长?”
“……”
每次干了坏事,就会眼巴巴地叫他副宿舍长。
心中轻叹,一条拓麻板着脸走过去,语气倒是和善友爱的,“舍得醒了?”
“嗯。”
点着头,支葵千里眼疾手快地拉过一条拓麻的双手,果然看到那上面月牙形的粉色印痕,眼底闪过凶光,语气却不变,“这老头子好吵,声音难听又啰嗦,所以我只好自己让他闭嘴了。”
“你……”一条拓麻哭笑不得。
倒是一边被冷淡许久的人群不甘寂寞地发声,叫嚣着让一条拓麻放了他们,不提一条拓麻立即冷下脸色,连支葵千里都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发色和瞳色继承了母亲的特征,然而当他神色肃然,不那么懒洋洋时,便带着一份逼人锐利。
支葵千里懒得管这些人的势力有多盘根错节,只有一条,他们不该欺负到一条拓麻身上来,以前他或许没能力,但如今的支葵千里清晰地看到了不同。
他已经足够强了。
“你们不出声,我倒忘了。”暗色双瞳中流露出清晰的冷嘲,支葵千里挑起眉,嚣张冷厉,倒与玖兰李士有几分神似,“拓麻是我的,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讨好,若一条拓麻喜欢便罢了,而欺凌,就别怪他百千倍地报复回去。
支葵千里到底是玖兰李士的儿子,有些东西,骨子里他们是一样的。
——疯子。
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锋锐的血箭刺穿了他们的心脏。不过贵族,刺穿了心脏自然逃不过一死,甚至也没有纯血那般羽化登仙的凄美死态,只在地上留下一堆沙粒。
嫌恶地撇嘴,支葵千里没回头就被扭住耳朵,立即收敛了神色,眨巴着眼睛,委屈地讨饶,“……疼。”
他知道对方肯定不忍心的。
“你的等级变了?”
到底拧不下去,一条拓麻心中叹气,意思意思松了手,只要拓麻能醒他就感激上苍,其余的麻烦也好权谋也好,他都无所谓了。不过几个叛徒,还是意图伤害他重要之人的叛徒,那种人的生死又有什么关系。
“嗯,也许逼近纯血?”不怎么确定地歪了歪头,支葵千里把脑袋埋进一条拓麻怀里。
他想到在黑暗中无止境的行走,不断回放的过往,以及虚空传来的絮叨。嗅着熟悉的气息,心境缓缓平和安定,他闭上眼,心底隐秘的疯狂平息下来。
“我回来了,拓麻。”
他或许能理解了,母亲的疯,那男人的狂,如果得不到心爱之人,那除了陷入疯狂又有什么后路呢?吸血鬼,就是那样偏执的生物啊。继承了两者的悲哀疯狂,他却是幸运的,所以,他绝不会再放手。
动作微微一顿,一条拓麻垂下眼,“嗯,欢迎回来。”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重新挂起笑容,只是身后浓郁的黑气掩也掩不住,一条拓麻咬牙,“睡了那么久,也要好好运动一下吧,千里?”知道这几个月里他有多担心吗!!老实地接受惩罚吧,千里!
“哦……”
面无表情地应了,他在心中偷笑。
喜欢你。
喜欢喜欢我的你。
真是太好了。
支葵千里的醒来没引起什么马蚤动,当然,是在他像护卫似的以绝对武力开始守卫一条拓麻之前。
极度逼近纯血的战斗力,那是任何家族都愿意花大力气拉拢的,虽说支葵千里姓“支葵”,但谁不知道支葵家对这个私生子的态度?可惜的是支葵千里已经选择了一条家,其他家族自然不好与一条家抢人,唯独支葵家费尽心思地围追堵截,希望让支葵千里认祖归宗。
支葵家渴望力量,这从当初愿意献嫡系子女给玖兰李士以拉拢纯血君就可见一斑。
支葵千里被堵得烦不胜烦,一条拓麻也讨厌这些厚脸皮的家伙,只是没等他忍无可忍地赶人,从某天开始,支葵家忽然全线撤出他们的视线。
“你和他们说了什么?”
一条拓麻好奇地问罪魁祸首,他没动手,自然是千里干了什么好事。
趴在一条拓麻肩上,青年看起来像一只大型犬,半垂着眼睛懒洋洋道,“我说,如果再来啰嗦,我就改名叫‘一条千里’。”
“……一条千里?”
没等一条拓麻发表什么看法,支葵千里紧接着道,“听说宿舍长他们要结婚,有三对新人了呢,我们也去凑一脚吧。”
“……”
一条拓麻想到家族中对支葵千里怀有好感的女性,又想到这阵子底下人对他笼络某强大“手下”的联姻建议,义无反顾地点下了头。
支葵千里对此毫不意外,继续窝在恋人旁边闭目养神。
毫无情调的两个人草草决定了要举行婚礼,没有求婚,没有鲜花,没有戒指,更不管底下人会对两人的决定有什么反应,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决定去加入三家纯血君的婚礼,当第四对新人。
他们脑袋里转的是一个念头:一定要为被觊觎的人盖好戳!
婚礼过后,支葵家接到一个令他们吐血的消息——支葵千里在婚礼后正式更名为“一条千里”,嫁入(入赘)一条家,彻底成为一条家的一份子。
不提支葵家如何气急败坏,支葵千里倒毫不在意。
——没关系,只要这身体里面刻的是‘支葵拓麻’就好了。
这样想着,支葵千里赖在恋人身上,双手以既不会让人觉得束缚,又不太容易挣脱的姿势搂住一条拓麻,面无表情地撒娇,神色无害至极,“我饿了。”
快点喂食啦,拓麻。
否则——
我就要吃你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甜到忧桑啊……
话说上周二就在码这一章,结果出了大清扫大和谐的事,把脑袋里的想法都吓没了,憋到现在才缓过神【因为就骑士的肉肉还在呀&12539;_&12539;)ノ】【捂脸】我觉得我应该提高心理素质= =
嗯,如无意外,下一章是最后的番外就完结了哦……我还有啥没写的嘛?【挠头】如果有的话,在我发下章前提醒我呗~
第92章 part91番外:最后的最后
`p`jjwxc`p``p`jjwxc`p` 我的名字叫玖生。
好吧,我知道你一定奇怪为什么作为那两个人的孩子,我既不姓玖兰也不姓锥生。
在最初到达这个家的时候,我还没有名字,他们似乎是一时兴起收养了我,甚至没有规划好再在家里添一口人。明明那两个人都不是会做这样一时兴起的事的人,却在看到我后,决定让我加入他们的家庭。
感激,那是对陌生人说的。
我只是觉得,能遇到他们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啊,话说回来,关于我的名字,从很久以前我就想要吐槽了。一开始优姬姑姑叫我小小枢,听起来像某款零食的名字;而理事长爷爷则嘀咕着“明明应该叫小小零才对”,执拗地叫我小小零;零爸爸呢,看了一眼马厩里的白茉莉,然后决定叫我黄牡丹。
当时我的表情是这样的→= =
在那一刻我深刻的觉得自己之前庆幸地太早了,这帮家伙完全没有看起来那么帅气啊!还有我只是头发是黄铯的而已,为什么要把我跟黄牡丹联系到一起?!一个男孩叫“黄牡丹”简直蠢爆了好吗!还不如叫狗尾巴草之类的呢!
显然与我想法相似,枢爸爸一手敲在零爸爸头上,否决了那个囧人的名字,他沉思一阵,拍板决定叫我“玖生”。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无论是玖兰这个姓氏,还是锥生的职责,都太过沉重了,所以他们不希望我背负任何一个姓氏的沉重命运,而希望我能为自己活着。但在当时,我想不到这点,只直觉枢爸爸取这个名字是因为能在某方面略胜一筹。
可“玖生”这名字,感觉起来不就像“是玖兰生的孩子”这样的意思吗?
没有提醒他们,我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名字。
由两个男人组建的家庭和一般家庭不同,我不太能说出这种感觉,但即使不懂,我也能感觉到两人间弥漫的爱意。我不敢说他们没吵过架,但他们绝不会因为那微小的分歧轻言分离,他们磨合着试着了解并包容彼此,那种默契,就像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
当然啦,这种形容不是我说的。
这是喜欢和麻生叔叔炫恩爱的更姑姑说的,据说他们正策划着周游世界,虽然每次来拜访的时间间隔有些长,但总会带些有趣的手信……啊,对了,听一缕叔叔说,闲婶婶也想去旅游,所以他正在规划旅游路线。感觉上,闲婶婶是个独立的女强人,可在和一缕叔叔在一起时,我总觉得温暖,就像从枢爸爸和零爸爸身上感受到的一样。
他们感情一定很好吧,我这样笃定。
——但为什么每次我叫闲婶婶的时候,大家的表情那么怪呢?
我偷偷问了很多人,他们都用憋笑的表情拒绝回答,至于事件的当事人——表情微妙的两位爸爸还有一缕叔叔和闲婶婶,我明智的没去询问。
能在这个家里待多久呢?
用双眼,用双耳,我一点点将得到的温暖记在心里,却不敢问这个问题。
我知道的,我和普通的小孩子不同。能和动物交流,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吧?如果我能聪明点,不表露出自己的不同,那两个人是不是就不会抛弃我呢?
今年已经十岁了,我仍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我只是执意地保守这个秘密,或许是自欺欺人吧,我想在这个家里待得久一点。
额,也许还有另一个原因……
“零好讨厌,让妈妈过来嘛~”0w0
“妈妈,妈妈,让我咬一下呗,绝对不疼的,过来一点嘛~”
“妈妈妈妈,零又欺负我!!吃醋的男人没人要的,妈妈我们一起私奔吧~”(≥≤)
“……”我默默地捂住了脸。
这个轻快欢脱的声音来自于白茉莉,一匹正值壮年的母马,顺便一提,他是零爸爸的爱骑,嗯,曾经。自从它开始和零爸爸争宠,各种试图吸引枢爸爸的注意力后,它就被醋坛子零爸爸列为吃醋对象之一了。
真是的,一匹马而已,有什么醋好吃的啊。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然后偷偷趁着所有人不在的时候告诫白莉莉。虽然我不会告密,但如果有一天枢爸爸知道他被白莉莉叫“妈妈”,绝对会黑化暴走的呀,为了它的马生着想,难道就不能叫“爸爸”吗?一个称呼罢了,大家都知道事实不是吗,不说也没关系吧。
“有什么关系啦。”
白莉莉眨巴着它长到不科学的睫毛,用那双大大的漂亮眼睛望过来,“枢妈妈那么好,才不会惩罚我呢。”
“……”
可他会惩罚零爸爸啊,枢爸爸肯定会以为是零爸爸教你的,然后罚零爸爸睡书房的!
“放心放心了,弟弟。”白莉莉用它的大脑袋蹭过来,我总觉得从它的声音中听到了幸灾乐祸的意味,“妈妈人可好了,不会惩罚我们的,什么事都有零顶着呢,不怕不怕!”
……我该怎么跟一匹马解释,我是人,不能被称为“弟弟”呢?
我第一反应是苦恼,然后才回过神。
为什么白莉莉的语气和优姬姑姑那么像,就和上次她抱怨“可恶,想想枢哥哥被零抢走了就好不甘心,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零你是个混蛋!”时的语气那么像?应该是错觉吧,毕竟白莉莉都不喜欢其他人近身的说。
我努力将“白莉莉也是个天然黑”的念头塞到脑袋的最角落。
唉,我为什么用“也”?
不过说起优姬姑姑的话,就不得不说说若叶姑姑,每当优姬姑姑犯二的时候,若叶姑姑都担当着将优姬姑姑敲醒的重任,即使优姬姑姑一直表现出她的皮糙肉厚,可那砰地一声砸在脑门上,能不痛吗?虽说效果很好,但明明若叶姑姑看起来不是那样暴力的人啊。
“放心好了,玖生,优姬同学是有名的‘女巨人’呢。”
偶尔来串门的千里叔叔一边吃pocky一边面无表情地吐槽,然后被拓麻叔叔敲了头,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知道那力度很轻,千里叔叔却用委屈兮兮地声音去撒娇求安慰去了,如果是长大的我,一定会吐槽他们随便放闪光弹的不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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