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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不要!第2部分阅读

    肩宽背直,腰细腿长,端的一副好身板。

    木兰心中更加欢喜,歪头说:“你叫的什么名字?方才我问你,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那个男子冷声说:“小姑娘,本公子实在是有要事在身,没有空陪你玩耍。”说完错身,想要晃过木兰离开。

    木兰身形一闪,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拦在了他的面前。那名男子的眼中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神色。他轻声说了句:“得罪了。”便忽然伸手朝木兰打出一个冲拳,木兰轻轻抬手一挡,轻飘飘的挡开了。那男子虚晃一招,又是一拳,木兰似是毫不经意的,又给挡开了。男子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不敢再小视木兰,认真的摆开架势与她打斗起来。

    这时木云、木清都赶来了,站在一旁悠闲的看着他们两个缠斗。

    ☆、第五章 终于抢到好男人(中)

    木兰与他过了十几招还没有制住他,有些不耐烦了,她朝木清使了个眼色。

    木清一边低声嘀咕道:“为何每次都要我做那小人。”一边无奈的捡起一块石头,朝那男子打过去。

    那男子以为是什么暗器,忙闪开,结果一分神,便被木兰点了他的|岤。木兰又把男子压在身下。那名男子被木兰压着,红了脸,皱着眉说:“你这女子,怎么这么阴险,不守妇道。”

    木兰冷笑了一声:“你打不过我便是我不守妇道了。若是我打不过你呢?再说,输了便是输了,哪有那么多规矩。”

    那名男子语结,脸上显出无奈的神色,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木兰说:“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男子说:“宏。”

    木兰点头说:“然后你只要娶了我。我便放你走。”

    那名男子悄悄运了运气,发现自己丝毫不能动,愣了愣,只是思索了一瞬,便微微一笑对木兰说:“要我娶你也行,只是我们总不能在这荒山野林成亲。怎么也得到你家中明媒正娶,正大光明的办喜事才好!”

    木兰咧咧嘴说:“当然、当然。我这就带你回去。”原本在看热闹的木云、木清瞪大了眼睛,像是看个怪物一般看着那个男子。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有木兰看得上的男子,自愿跟着木兰回去的,还答应说要娶她。

    木兰笑得灿烂,似朵在阳光下粉色桃花一般。花木清有些担心了,连他都看得出来,这个男子不过是在敷衍木兰。木兰那七窍玲珑心,莫不是被这美色迷了眼睛,竟然看不出来?花木清,心中一着急,抬腿迈步,正准备开口提醒木兰。花木云却悄悄的拽住了他的袖子,花木清回头看着花木云。花木云朝他摇了摇头,花木清心中仍有疑惑,却打算保持沉默。木兰点了点宏的|岤位,宏浑身一松,身体可以活动了,只是使不上力气。花木云和花木清悄悄的站到了宏身后不远处,提放他又逃跑。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那个男子似乎丝毫没有逃跑的打算,乖乖的跟着木兰往回走。

    木兰拉着他,一路笑眯眯的回了家。木兰三天两头的抢些模样周正的男子回来。那些男子或是哭天抢地,或是暗自垂泪,或是暴跳如雷,或是哀声叹气,什么表情的都有。村子里的人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今日木兰拉着宏回来,倒是引来许多人驻足围观。一来宏长相出众,气度非凡,站在即便是站在常练武的这些村民中也如鹤立鸡群一般。二来宏面色淡然,不喜不哀不怒不愁,倒是件新鲜事。所以村民们都好奇的围了过来,围着宏看,更有好事者问宏:“小伙子,你是木兰从何处掳来的?可是被她打伤头了,怎么她不绑你,你也不跑的。”

    宏被人围住,脸上却一丝羞涩和不安也没有,面上依旧冷静自持,淡然如水。那神色与他十三四岁的年纪太不相符,太过老练,太过超然。木兰心中有些惊异了,他似是常被人这么围着,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宏对众人的提问都只是淡淡的笑笑,不回答。他默默的穿过众人,跟着木兰回到木兰家。花弧见到木兰回来了,面上一喜;又见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有些惊异。花弧傻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风姿绰约,相貌俊逸的男子,越走越近,一直走到自己眼前。

    木兰笑嘻嘻的对花弧说:“爹,这次我真找着如意郎君了。这是宏。”

    花弧如梦方醒一般看着花木兰点点头。花弧心中暗暗的诧异:“这位公子为何看着如此眼熟?”花木兰仰头对宏介绍自己的父亲说:“这是我父亲,花弧。”

    宏似是觉察到了花弧的疑惑。宏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神色,只是快得像湖中飞快游过的小鱼一般,还没有让人看清楚,便立刻恢复了一池碧水,平静无波。宏淡淡朝花弧鞠了一躬。花弧回礼道:“公子有礼,公子高姓?”宏瞟了一眼在旁边看着她的木兰的圆圆大眼,嘴角扯了扯说:“元。”花木兰皱着眉问她爹:“爹,有姓元的吗?”花弧没有理会木兰,只对元宏说:“小女顽劣,喜好捉弄人,请公子不要见怪。你若不愿意娶她,可以自行离开。无人敢再阻拦你。”宏笑了笑说:“花大叔勿忧,我既然来了,自是愿意娶她。”

    花弧疑惑的看着元宏说:“公子可是说笑?公子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被木兰要挟,不敢说出实情。若是如此,你大可放心。我自会好好管教小女。”

    花木兰见花弧越说越不像话,便嗔怪的说:“爹啊!你怎么这么问呢?他都说愿意了。我抢了那么多日,好容易遇见个好的,还愿意娶我,你怎么还不愿意了呢?”说完便把她爹给连拖带拽的给轰出去了。

    木兰走到宏面前说:“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宏默默的跟在花木兰身后,来到后院的客房中。宏一见房中虽然简朴,却很是干净,新洗过的被褥散发了阳光的清香。他转身朝木兰作揖道:“谢谢花小姐。”

    一直默默跟着他们的花木云、花木清总觉得,这元宏实在是奇怪。他不像是被抢回来的落魄姑爷,倒像是定了上房的有钱客官,甚至临幸妃子寝宫的皇上一般,脸上一点恼怒和尴尬,始终是淡淡的神色。他虽然穿着布衣,脸上一丝恼怒的神色也无,可是却远比木云木清平日见到的官家要威严。似是他天生便有着一种让人甘于俯首的气度。这种人会甘于被木兰捉来当她这山野村姑的夫婿?!所以木清和木云总觉得这个人一定有着什么不可高人的秘密。他会不会深藏剧毒,等下趁着无人,在花木兰一不留神之时,便将木兰毒死,让木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再一走了之。或者……没有或者,连平日脑子转的比常人快几倍的木云也想不到,他还会有什么目的。劫财?木兰是个散财童女,有钱就施舍给了别人,有时候连他们两个的钱都抢来给人了。劫色?虽说木兰长得也不错,只是,平心而论,她还没有漂亮到会让宏这种男人要费尽心思的来劫色。

    木云和木清正望着宏和木兰的背影发呆之时,木兰转身看了木云和木清,朝他们使眼色。木清看不懂,木云看懂了也当没有看懂。他们两个依旧像两个门神一般杵着。木兰有几分恼了,朝他们两个瞪了了瞪眼。木云见实在是没有办法装傻了,便拉着木清,把木清拖了出去。木兰见他们两走了,才转身对着宏说:“说吧。你想干嘛?”

    宏正打量着屋子里面,见木兰这么问,转身瞟了一眼木兰,眼中多了一份意味深长的神色,转头看着屋外院子里的桃花,说:“我不过是遵守方才在树林中的话,留在这里和你成婚。”

    木兰静静的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那一本正经的神色,让看着窗外的宏也忍不住回头认真的看着木兰。宏这时才发现,木兰的眼睛极美,像是两汪在阳光下荡漾着微波的泉水一般,水盈盈的明媚清澈。木兰也不由得被宏的眼睛吸引住,他的那双眼睛碧潭清幽,又略见薄雾,让人一下无法看穿,却又禁不住被他吸引。

    木兰这一阵子虽然见过不少美男子,却从未被如的迷惑和吸引。她似是被人下了咒一般,完全转不开眼。宏一见木兰的表情,微微一笑。他的笑像是雨后微晴的天空一般,拨云见日,光芒四射。木兰忍不住忘了呼吸,傻愣愣的看着他。

    木兰愣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微微红了脸,转开了头,看着院子里的桃花说:“好吧,你若有什么难处,现在就告诉我。你若现在不说,就永远不要告诉我了。我便当你是心甘情愿的娶我的。那你这辈子便都是我的夫婿,不论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你都是我的夫婿。若是你跑了……”木兰转回头,微微一笑,说:“就是到天涯海角,上天庭入地狱我也会捉你回来。”

    那个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木兰说:“好,只怕到时,你会不愿意再跟着我。”

    木兰默默的看着他,好一会才转头往外走,到了门口她忽然停住脚步,扶着门头也不回的说:“你好好休息吧。我会要我爹请来媒婆,所有礼节一概不省,挑了黄道吉日,我们便成亲。”她侧头正色说:“我再重复一次,你还有最多一个月思虑的时间。这一个月里,你若要反悔便随时可以走。可是一月后,就由不得你了。哦对了,我房间就在你的隔壁。”说完璨然一笑,便出了门。她在门外看见站在墙角,若无其事装着看天的木云和木清。

    木兰看了看他们,说:“走吧,我们今日还没有练武呢。”

    元宏还真在木兰家住下了。木兰自那日后就在没有去找过元宏。

    ☆、第六章 终于抢到好男人(下)

    花木兰似是彻底的安分下来了。虽然不似别人家的闺女,整日在家里坐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也收敛了许多,至少再没有去外面抢人回来,每日只是和木清练练武,四处瞎逛逛。元宏每日也无所事事,要不就在院子里练练刀,要不就走到田间和老农说说话。

    元宏成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住的心安理得。花弧虽说心中疑虑,见元宏安心的住下了,便按住满腹狐疑,真的找来了媒人,开始姓那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的等五礼。最后连请期都完成了,决定一个月后完婚。木兰整日等着元宏逃跑,元宏却还是稳稳的住着,看上去真的打算要娶木兰了。

    花弧忍不住喜上眉梢,夜里做梦都会笑醒。他暗自感叹,真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木兰这脾气,竟然会有如此出色的男子愿意入赘,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有一日半夜,木兰听见隔壁元宏房间似是有人呻吟的声音。她立刻坐了起来,披上衣服,走到宏的房间外,在门外仔细听了良久。元宏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听着似在忍受着极大地痛苦一般很是苦楚。木兰的心一缩,也不管男女有别了,立刻推门进去。

    元宏闭着眼躺在床上,似个孩子般一边抽泣一边低声呢喃着。木兰走近一听,元宏在喃喃的说:“奶奶,不要,不要惩罚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木兰知他一定是在做恶梦,不敢唤醒他,又不放心就这么撇下他一人。她看着月光下的元宏,他满头大汗,剑眉紧锁,俊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木兰想起那日自己困住他,他在挣扎扭动时脖子下露出的红色伤痕。

    木兰在心中暗暗的叹息:唉!莫非他也是个可怜人,也是那高门大户庶出的儿子,受尽了大娘的折磨,这才逃了出来。要不是就是与她一样,家中突逢巨变,唯独他逃了出来。难怪他那日骑着马上跑得如此的快,定是害怕被仇家追上。那怪他一点行李也无,身上一文钱也没有。

    想到这里,木兰心中很是不忍,伸手用衣袖细细的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木兰伸手轻握住他的手,低声的说:“别害怕,我在这儿。”

    宏立刻回握住木兰的手,似是在水中抓到了救命的树枝一般,死死地握着,渐渐安静下来。在静谧的月光下,元宏终于安稳的熟睡了。木兰见他熟睡,想要将手抽出来,可是宏握得太紧,她根本抽不出来。木兰又不敢用蛮力,怕惊醒了他,只能靠在床边睡了睡着了。到了天快亮时,木兰才挣脱了他,蹑手蹑脚的从他房中出来,关上他的房门,跑回自己的房中。

    第二日日上三竿木兰才起来。昨夜靠着床柱睡了大半夜,早上起来她觉得浑身酸痛,手腕上还被元宏握出了青红的印子。木兰揉着手腕从房中出来,看见元宏已经起来了。他站在院子里,倒是神清气爽的,一点梦魇的迹象也看不见。木兰一见他们,立刻松开了手,将手背到了身后。

    平日粗心迟钝的木清,今日却眼睛格外尖,一眼就看见了木兰手腕上的淤痕,大呼小叫的说:“木兰,你的手腕咋么啦?”

    木兰嘴角抽了抽说:“没事,昨天不小心弄得。”

    木清说:“是谁?!这方圆百里除了我,谁还有这本事能这么弄伤你!?”

    木兰无语了,嘿嘿一笑。元宏也看见了。他只微微皱了眉,看着木兰,没有说什么。木兰打着哈哈拉着木清走了。留下木云和宏在院子里。

    木云和木清自从元宏来了之后,便分开行动了。木清跟着木兰。木云跟着元宏。木兰第一日没有看见木云,还奇怪的问木清,木云哪里去了?木清吭吭哧哧的也说不清楚。木兰心中有些哀叹,莫非是木云终于想通了木兰平日劝他们的那些话,决定不再跟着她,要去做他自己事情吗?于是木兰也不问了。

    只是木兰有日竟然远远的看见木云大大咧咧的跟着元宏,忍不住愣了。

    她站定,拧着眉看着木云和元宏好一会,才转头看着木清。木清转开头假装没有看见木云,顾左右而言他。木兰对木清说:“别装傻,怎么回事?”

    木清见混不过去,只得无奈的说:“木云总说那个元宏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想知道元宏到底要干什么,所以就跟着他了。”

    木兰无奈的看着木云,哪有这么跟踪窥探的,跟得这么理直气壮,跟得这么大摇大摆。木清难得的看出了木兰的疑虑,说:“木云说,宏也是个聪明人。与其鬼鬼祟祟的跟着他,不如正大光明的跟着。”木兰点头,又看着他们。唉,说是这么说,只是,她怎么越看越觉得别扭。元宏一路穿花拂柳,姿势优雅,丝毫不在意木云跟着他。木云一路跟着他,东张西望,停停走走。木云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元宏的护卫一般。

    木兰看着元宏身上的厚衣服,侧头想了想,天气渐渐的热了。元宏有日在外面逛了一整日,傍晚才回来。他走到房门口,看见自己床上摆着两套浅色的薄衫。他愣住了,在门中脚步顿了顿,才抬步径直走到床边,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了抚床上的绸衫。他的眼神变得幽深。他知道木兰家并不宽裕,这两件绸衫够他们半个月生活了。他微微皱了眉,看着衣服,陷入了沉思。窗外夜色渐浓,他的身影渐渐模糊在黑暗之中。

    有日,花木兰独自一人四处闲逛,忽然见到元宏正一个人悠闲的坐在村外湖边的大石上钓鱼。木兰转头看看,没有看见木云在周围。她本想转身就走,可是那双眼睛却又忍不住直勾勾的看着他,脚也重得似有千斤,不听自己使唤,一步也挪不动。木兰就这么站在他身后的树下,远远的看着他的侧影。远处的湖面被盛夏的晨光照的波光粼粼,金光闪闪,时不时有条小鱼蹦出水面,调皮的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又落入水中,给平静的水边点上点点涟漪。河边的柳树的根上停着一只红嘴蓝毛的小翠鸟,眼睛骨溜溜转着看着元宏的鱼竿和元宏。

    元宏坐在柳树下的青石之上,一手举着根鱼竿,一手放在高抬的膝盖上指着下巴,悠闲地看着湖面。木兰忍不住得意的笑了笑,这件象牙白的绸衫,他穿上果然很好看。那日她去集市上,想要替他做衣裳。在布庄中她一眼就看中了这一匹皎皎如月的绸布,她想,宏的皮肤白皙,修长如竹,风姿又好,若是穿上这身衣服,定似那仙人一般,不染尘埃。所以她咬了咬牙,买下了这价值不菲的布,替他做了这薄衫。

    那象牙白的薄衫映着他光洁的面颊,俊美不可方物。若不是一阵微风吹动他身上的薄衫,吹得衣角轻轻的飘动,一定会错被人认为是一幅极美的画。木兰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热,心也像个受惊的小鹿一般在胸膛里不安的狂跳起来。木兰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怎么这么看着他,也能吓成这样。她忙屏住呼吸往后退了一步,想要悄悄的离开。

    坐在树下的元宏却忽然幽幽的说:“既然来了,就过来陪我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