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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不要!第12部分阅读

    个慵懒的声音说:“上来吧。”

    花木兰惊异的抬起头说:“啊!???”

    她转头看了看周围虽然离得有一段距离,却一定听得见这里动静的士兵。

    拓跋宏在里面还是那副清净如水的说:“朕要事要与你商量,上车来。”

    花木兰一听他用“朕”来压她,心中更恼火,站在车下不动,说:“花木兰气味污浊,上来恐怕会污了圣上的马车。木兰就在这里听着,皇上有话请吩咐。”

    拓跋宏说:“上来。”

    花木兰不出声,站在原地不动。周围的五万士兵远远的等着。

    拓跋宏无奈的叹了口气,暗暗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似是什么地方痛,却隐忍着不出声。

    花木兰知道他小时候冬日里被关在柴房中,受了寒气,落下了病根,一到湿冷的天气就会浑身骨头痛。想是昨夜在外面受了凉,所以今天又痛了。木兰想到这里,立刻一抬腿跳上了马车,掀开帘子进去了。

    花木兰进去才发现马车里面极宽敞,里面熏着淡淡的熏香,暖烘烘的。拓跋宏已经脱去了早上的富丽堂皇的衣服,挽着简单的发髻,穿着常服。他一手拿着书,一手支着下颌,靠在一个小几子边百~万\小!说。小几子上摆着点心和香茶,他舒舒服服的靠在又厚又软的垫子上,伸着长腿,一点不舒服的痕迹也不见。

    花木兰知道自己又被他骗了,气得转身一掀开帘子就要走。拓跋宏却比她还快,已经从后面抱住了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软垫上。

    花木兰挣扎着的要起来。拓跋宏却已经坐在她身边,搂住她闭上眼睛说:“我困了,昨夜才睡了半个时辰,又是惊吓又是惊喜,我好累。陪我躺会,一会儿就好。”说完便合上了眼睛。

    花木兰低头,用手撑着他的胸膛,压低了声音抗议到:“可是我不想睡,我一点也不困。”

    拓跋宏却没有回答她。花木兰抬头一看,她见他话音刚落便已经睡着了,有些心疼他,便随他搂着,一动也不敢动。

    花木兰抬头看着他白皙的脸,完美的下巴,挺直的鼻梁,黑翘浓密的睫毛,乌黑干净的眉毛,忍不住心里软软甜蜜得像是含了个蜜枣一般。她小心的靠近,亲了亲他的下巴,便立刻缩了回来,窝在他的怀中。

    花木兰本来也困得不行了,现在躺在拓跋宏温暖的怀抱里,马车晃晃悠悠的,晃得她一会儿也陷入了混沌之中。

    花木兰觉得自己脸上有一个软软的东西在蹭着她的脸,便用手去挡,想要推开那人。可是那人低声笑了一声,又捧着她的手开始吻着。花木兰立刻醒了。她睁开眼,看见了拓跋宏的脸,才想起来自己是在拓跋宏的马车中。他们现在正随着五万士兵一起在回京的途中,而她竟然在拓跋宏的马车中睡着了。

    花木兰立刻坐起来,红了脸说:“我睡了一小会儿。”

    拓跋宏笑着说:“方才是谁说不困的?”

    花木兰大叫说:“你不是睡着了吗?你怎么听得见,你又骗我。”

    拓跋宏伸出手摇了摇,比了个噤声的的动作。花木兰只能闭上嘴巴,瞪着他。拓跋宏抱着她微微叹了口气说:“从这里到京城,再怎么慢,一个月终究是能到的。我真希望时间能长一点。”他伸手摸了摸花木兰脸,叹了口气,说:“到了京城,便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我便要摆出那副生人勿近的脸来,你见到我便要三跪九叩。我即便是再想见到你,也不能每日找你。怎么办呢”

    花木兰看着他认真的说:“不管怎么难,我都会陪着你。”

    拓跋宏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说:“不管怎么难,你都要陪着我。”

    ☆、第三十九章 舍不得(四)

    这时有人在外面低声禀报说:“皇上,前面到驿站了,是否要到驿站内投宿?”

    拓跋宏立刻脸色一冷,恢复清冷的声音缓缓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外面的人回到:“戌时了。”

    拓跋宏说:“人太多,不进驿站了。传令下去,今夜便在前面驿站周围扎营。我也与将士们一同住在营帐中吧。”

    花木兰啊了一声,掀开窗帘,往外一看。已经夜色深沉。她竟然睡了那么久,竟然从早上出发一直睡到了日落西山。而且她还是一个将军的身份呆在皇帝的车上如此长时间,这情形着实有些怪异。

    花木兰放下帘子,挠着头想着要怎么把这诡异的事情给圆过去。

    拓跋宏瞟了一眼花木兰,嘴角向上弯了弯。他微微侧头,也伸出两只指头,夹着帘子,掀开一个角,对外面的人吩咐说:“叫军医来。”

    花木兰疑惑的说:“你不舒服吗?为何要传军医来?”

    拓跋宏没出声而是把她放倒在床上。

    花木兰吓了一跳,挣扎要起来说:“我不睡了,还睡啊!!”

    拓跋宏淡淡瞟了她一眼,她便僵住了,躺着不敢动了。过了一会儿,军医请安的声音在帘子外响起。拓跋宏淡淡的应了一声,让他上来。军医掀开帘子进来了。他眼睛盯着地上,跪在马车里一动不敢动。

    拓跋宏说:“花将军忽然觉得身体不适,你给她看看。”花木兰瞪着他,她什么时候不舒服了,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军医只要一把脉就什么都知道了。

    军医立刻走上前,伸手认真的给木兰把了把脉,然后退到一旁,垂手低头恭恭敬敬的说:“回皇上,花将军是因为操劳过重,心力憔悴,所以才觉得不适。花将军只需要在马车中静养,便会慢慢好起来。”

    花木兰眼睛瞪得更大,转眼看着军医,心中暗想:这军医何时也学会了睁眼说瞎话了。

    军医知道花木兰瞪着自己,却依旧低头垂手的站着。

    拓跋宏满意的点点头说:“可要开什么汤药服用。”

    军医说:“若想调养,可开些滋阴补肾的温补药。若是不愿意麻烦,只静养也可。”

    拓跋宏点头说:“好,下去吧,赏。”

    军医立刻磕头谢恩下去了。军医下了马车暗暗的擦了把冷汗,方才又是生死一线。谁想到那个整日盯着他,让他浑身汗毛直竖的一个小副将,竟然是年轻皇上。每每想到这里,他便一身冷汗。还好当时自己嘴巴紧,看出来花木兰是女的也不吭声。还好自己虽然心中觉得怪异,却从没有表现出来,也从不敢倦怠。而是对元宏、对花木兰都恭恭敬敬的,尽心尽力的医治花木兰的伤。不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早已被元宏大卸八块几次了。

    军医刚一退下,拓跋宏吩咐说:“传旨,花木兰将军在战场上操劳过重,积劳成疾。为了表彰其显赫战功,特恩准她在御用马车上养病。待其病好再骑马护驾。”

    花木兰有些目不暇接的看着拓跋宏和军医一唱一和的,便把这件事情给遮掩过去了,心中有些半喜半忧的。喜的是,他竟然肯为自己如此。忧的是,从此事事都会如此吗?

    马车外有人来回话说驿站到了。

    拓跋宏掀开了帘子,下去,站在马车下,朝花木兰伸出手,示意要扶着她下来。

    花木兰忙摇手说:“这么多人,你还嫌不够乱啊。”

    拓跋宏却说:“我刚才传旨说你体虚,现在你就活蹦乱跳的。”

    花木兰拧着眉说:“那要怎么样?难道还要我真的装病吗?”

    拓跋宏摇着头叹息说:“我也不指望你像个大家闺秀一般的弱不禁风,步步生莲。好歹也装得柔弱些。”

    花木兰火了说:“不会。”

    拓跋宏只好笑着说:“好了,不逗你了。这里已经被远远围起来了,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大可放心。”

    花木兰伸头一看,果真,卫兵们远远的围了一个大圈,百米之内都没有人。

    花木兰一下跳了下来。拓跋宏吓了一跳,伸手接住了她说:“你也悠着点,我就算次次接得住,我那心也禁不住吓。”

    花木兰与拓跋宏就这么斗斗嘴,斗斗气,一日一日的向京城靠近。眼看着春日过尽了,夏日也悄悄来了。花木兰也一日一日的沉默了下来。拓跋宏知道,她是在担心那个大大的笼子。

    离京城只有五天的路程了,眼看着就要到了。有一日在路上,忽然有探子飞马来报,说宋国此次与柔然人联手不成,还不肯罢休。又派王洪范从蜀国,绕道吐谷浑历西域到柔然人处,说服柔然予成可汗。刘宋以北魏大片土地和大量粮草为交换,要求柔然人再次与刘宋联手攻打魏国。予成可汗同意,并应允以十万骑兵攻打魏国。

    拓跋宏面色冷峻的看完了战报,便把战报递给了一旁的花木兰。花木兰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予成到底想干嘛?

    拓跋宏将所有的将领召集到他帐中,向众将领说了此事。拓跋宏问众将的意见。有人说予成出尔反尔,着实可恶。他们应该带着现在的五万人杀回比干城,趁着上次和解后,给柔然人的粮食还没有全部给完,再次攻打柔然,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也有人说,这样不对。虽然战报说柔然人与刘宋联盟攻魏,但是并没有边关遭到柔然人攻击的消息。也许这是刘宋得知柔然人与北魏和好后的离间计。他们若是主动攻击柔然,便中了刘宋的诡计,并且还落下个言而无信的名声。

    拓跋宏默默的听他们说了一会儿,看了一眼花木兰。花木兰也只是默默的听着。拓跋宏忽然传令说:“飞鸽传书给比干城守将,严密注意柔然人动向。五万士兵随我改道向刘宋边界开拔。”

    拓跋宏转头看向李迟。李迟走上前等拓跋宏说话。拓跋宏说:“李迟,你待人快马加鞭回京城报信,远送粮草物资前来支援。到了京城后,你便留在京城听候调用,不用再来我这里。”

    李迟一惊,抬头看着拓跋宏。拓跋宏默默的看着他。李迟艰难的低头说:“臣遵旨。”

    拓跋宏点点头,对众将说:“如此,不用再说什么了。各自下去准备吧。”

    拓跋宏独留下了花木兰和主帅薛渊。等其他人走完了,拓跋宏才问道:“你们两个怎么看?”

    拓跋宏看着薛渊,主帅想了想说:“那柔然人不像是要真的和刘宋联手。倒像是要而讹刘宋的粮草。”

    拓跋宏点点头,又看向花木兰。花木兰说:“刘宋与柔然的联系早被我们断了,他们是如何联系上的?恐怕是予成主动联系他们的。他不过是想看看从柔然到西域的这条道到底是好走不好走罢了。他可能是要用那联手攻魏的名头,转移西域各国的注意力,放松警惕,顺便再骗些刘宋的粮草罢了。”

    主帅说:“可是若是柔然人真的和刘宋联手,我们这样迟迟不往比干城派兵,等到他们动手了,就来不及了。”

    花木兰笑了:“三十万人是现成的,他要是真有二心,我们一离开比干城他便会动手。哪里需要等到现在?他怕是早就盘算好了,也做好了准备,却跟刘宋说在调集兵力,需要时间,然后强按不发兵,等待时机。他等待的,不过是我们到刘宋边界布置好兵力的时机。等我们做好准备打刘宋,他也就不用再遮掩了。那时,他所有的兵都沿着刘宋特使探好的路,一路长驱直入西域。刘宋即便发现异样,全力攻打我们,我们的兵力也全到了,不怕了。于成若是动手早了或者早透露了风声,刘宋一来不会那么傻的送粮食给他,二来也会不听柔然人的拖延之词,而是会立刻发兵打北魏。如此北魏便会被打得措手不及,于成也得不到粮食,进不到西域的腹地了。予成这一石三鸟之计,果真是周全。”

    拓跋宏点点头说:“花将军与我想得一样。是与不是,等我们到了刘宋的边界便知道了。”

    花木兰咧嘴笑嘻嘻的说:“皇上,我是否同你一起去刘宋边界?”

    拓跋宏无奈的说:“是。”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那予成恐怕还有一个想法,借着打仗,再将他与木兰之事拖一拖。予成知道拓跋宏断然不会委屈花木兰,一定会带她回了京,正大光明的娶她。这样战事一发,拓跋宏又只能带着花木兰去前线,那他们的婚事又不得不往后拖一拖了。花木兰一扫多日沉默,笑眯眯的看着拓跋宏。拓跋宏默默的看着她,暗暗的在心中说:“他还是舍不得你啊。”

    于是皇上回京的队伍,在离京城仅有五天的路程之时,忽然改道去了北魏与刘宋的边界徐州。

    花木兰一改近一个月来的垂头丧气,在去青州的路上变得兴高采烈起来,再也不肯坐马车,骑着马和花木清花木云一起走。她的理由是,前面是班师回朝,她是皇上的侍卫,要近身保护皇上。而现在是开赴边关,她是一营之将,自然不能再坐车了。

    拓跋宏拧不过她,只能由着她。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拓跋宏自己也不再坐车了,改成了骑马。

    花木清和花木云摇头叹息,唉,花木兰如今还没有入那樊笼,便如此了。要是以后真的被关在那深宫中不知道会怎么样。

    拓跋宏带着五万人彻夜兼程,在二十日后终于赶到了徐州。此时已经是仲夏,天气炎热起来。果然他们刚一到徐州,便收到了比干城的战报,说柔然予成可汗十日之前带领十万骑兵,朝北魏开拔,但仅至塞上便忽然转道向北魏西北边界,从北魏取道进入西域。拓跋宏早在转道向徐州之时,便已经悄悄派人前往西北边关,要他们悄悄往后退守100里,让开了一条道给于成。如今于成已经到了西域之内,一见拓跋宏也到了徐州,立刻开始攻打西域。

    花木兰在心中暗暗的叹息,于成的时间掐得太好了。如今正是西域天气最好之时。等于成攻下了城,瓜果,粮食都熟了。

    刘宋也收到了消息,忽然意识到他们被于成和拓跋宏耍了。只是拓跋宏此时已经摆好了阵势,在要打,便要费力许多。刘宋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打仗。拓跋宏派薛道彪去同时攻打寿阳。

    有一日拓跋宏忽然收到了一封密报,上面说薛渊有谋反投敌的嫌疑,并附上了一封以薛渊的落款写的书信,说是半路截下来的。信上说薛渊已近与刘宋暗中商量好了。薛渊将拓跋宏引来北魏与刘宋边界,薛渊杀拓跋宏投刘宋,刘宋许他武官一品之位。所以薛渊药薛道彪也投靠刘宋。上面的最后一句是:竖子与老妇不相为谋。

    拓跋宏看了气得手直哆嗦。他抚着自己的额头努力镇定下来。

    花木兰接过信看了看,笑道:“刘宋真的是慌了,还搞起了离间计。”

    拓跋宏忽然明白过来,他放下了手,看着花木兰。

    花木兰说:“这封信真毒,一来可以除掉你身边的得力大将。薛渊将军可是朝中唯一力挺你的武将,此计成与不成都对刘宋有益。至少能让你们之间生出怀疑。其二,这是逼着薛渊和薛道成两个人反。就算是不反。你也不敢再用他们两个了。临阵换将,兵家大忌。”

    拓跋宏微微皱眉说:“我自是知道薛渊将军绝无二心,只是这薛道成。”

    花木兰笑了笑将手中的信放在烛火上烧了。花木兰看着手中的信说:“薛道成是谁的人?”

    拓跋宏说:“此人最是见风使舵,现在是冯太师的人。”

    花木兰说:“如此,我们便借力打力啊。”

    拓跋宏笑了笑,拉过了花木兰,亲了亲她的脸说:“你真是老天赐给我的宝贝。就如你所说。”

    花木兰扭着身子挣脱出来,嗔怪的看着拓跋宏说:“这里是军营,边关!”

    拓跋宏下令撤回了首鼠两端的薛道标,以梁郡王拓跋嘉替代之。同时刘宋的郡太守刘怀慰受到北魏皇帝拓跋宏的亲笔书信,上面只有几个字:换人成功,此计甚好,定重谢。

    ☆、第四十章 遇刺

    刘宋的皇帝得知,立刻下令将郡太守刘怀慰撤了,斩首示众。等到人杀了,刘宋的皇帝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反间计,后悔也来不及了。

    虽然如此,北魏与刘宋的战争并不轻松。由于北魏的士兵以北方人居多,不适应南方湿热的天气,所以总是生病,腹泻。北魏的战斗力下降了很多。拓跋宏似是也不着急,慢慢的打。每打下一个城池,便安上自己的人,顺便把附近的北魏与刘宋边界上的守将换上自己的人,所以渐渐的,边关的守将全部都换了个遍。花木云和花木清都被升为守城之将,离开了花木兰去当将军守城去了。就连原来老找花木兰打架的九队队主,也升做了将军,被调去守城攻城去了。

    于是北魏与刘宋这么打一打停一停的一直打了好几年。连于成都在西域来来去去好几遍了。还时不时的派人送些西域的瓜果和玉制的一些小玩意来。他说这是送给他那两个妹妹的,可是却不送进宫,而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