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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起云来第7部分阅读

也变得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一路,重复,不停的,无间断的,苏打绿,我好想你。只是可惜另外一个娘炮的董小姐,每到她登台,便被切回苏打绿。我都替董小姐难过,你输给了另外一个更加娘炮的家伙。不过,苏打绿,却唱到我身体里那颗将近要变成大叔的柔软的心,几乎要泪流满面。

    我好想你。过往的岁月啊,我好想你。

    我还算是个幸运的家伙,有爱我的父母。一路陪伴我,一路目送我。我一直试图对他们说,不要追。却始终无法说出口。反正人生就这么几十年,追着就追着吧。能有多烦呢。毕竟除了父母外。我还有什么呢?

    一如了不起的盖茨比。你有什么呢?

    起码他还有良辰美景。

    或许我会更幸运的有一个真诚的黛西。

    有的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父母亲。我便茕茕孑立。在这个世间。所以,这就是纳兰海的由来。他谁都没有。但是他有记忆,他有回忆。纳兰海其实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但是他慢慢的会变得非常的坚定。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靠自己,哪怕要死,哪怕要丢掉很多东西,他也不会怕。他也会义无反顾。他会变得比石头还坚强,还要坚硬。

    有的时候,我也会很幸福,很开心,但是总的来说,我并不是一个很快乐的人。至少,没有我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快乐。内心,很多矛盾。但是从某些方面来看,我还算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也会一篇文章,一个电视镜头,一段对白,笑的前仰后合。星辰的xg格里,有更多这些内容。他是个不那么坚强的人,因为其实他什么都有。而且他很容易相信别人。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不是么?

    记得在英国的那些时ri,我总是一个人守着北边的窗户,做着各种各样的梦。默默在心里,给各个人做着承诺。这就是我的世界观。只是,我知道,只有那轮明月,才是知道我的,才是懂我的,而且恐怕,也只有她懂我。可是她是月亮呐,我又不是金刚狼。看着她y晴圆缺,我心有戚戚。

    刚从健身房出来,身上的汗水让自己觉得很疲劳。一路默默走着。想找个人打电话,说几句话,却又似乎找不到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是这么的悲催。

    可我还是要继续努力,因为,不努力,我就连这点简单的东西和乐趣都没了。

    突然脑子里,就出现了星星的电影,他总是很执着的带着巨大的梳子,不断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他是有多大的怨气,要这样来发泄,要这样来表现给别人看。我突然就懂了。真的,突然就懂了。因为我也活得有怨气。其实我算是挺有才情的一个人,却无人懂我。只有一轮明月,眨着星光的眼睛,一闪一闪,看透我心底的那些魑魅魍魉。

    那是一个时代的结束,也是我心里一个年纪的过去。

    我已经不看星星的电影了。

    因为,那已经不是我的时代。

    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关于这个故事。

    我会不间断的写一个番外篇。会有一个新的人物登场。他会贯穿始终。

    或者,这就是他的奇妙历险。

    这是他的故事,也是我的故事。

    我叫慕云念雪。

    我是一个旅行者,我骑着我的摩托,挎着我的包,一路远去。

    时间缓缓的流动,我一个人陷落在这个世界,思念,是唯一的籍慰。

    走在山谷的出口,看见那瑰丽的云层,想是谁都会呆呆的站在那里,一直等到一切都慢慢散去,然后,继续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远方的山坡,一望无际,有如绿sè加黄sè的海洋。在山坡的上面,是浓重的云层,区别开我头顶碧蓝的天空。虽然是几乎晚上的八点钟,在遥远的故乡,应该是华灯初上的时分,但是现在,在我眼前,阳光似乎还在努力挣扎,寥寥数缕生命力顽强的他们,努力的穿透了云层,在天和地之间,搭出了一道道光的通道,同时把云层染成了浓烈的紫红sè,搭配着周围黛sè的薄云,这就是紫霞啊,从来只听闻她的美丽,却没想过,是这样的摄人心魄。把车停在路边,温软的音乐围绕过来,不知觉中,我已经泪流满面。

    人生啊,总归是蔷薇sè的。

    晚上十一点,在夏天的时间来看,天还是亮堂的,车子都可以不用打开车灯,在这个很北方的国家,夏天的白天和冬天的夜晚一样漫长。空气里有着凉丝丝的味道,赶快关上车窗,这天气真是让人受不了啊,耳边的音乐还在喧嚣,这样能让自己能够更加清醒一些,不至于又在高速公路上睡着。

    我就这样,走进了这个世界,走进了这个故事。

    我头顶有飞机划过,有飞机被撕裂,有飞机爆炸,有如同烟火一般的闪光。

    我眼睛很好,我能看见,有人步步生花,从天而降。带来一阵秋天的凉。

    我调转车头,我要去看看,这个故事是如何开始的。

    第三十一章 似乎从未停歇的雨

    不停歇的战斗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

    高温闷热的天气终于在夕阳晒出紫红的霞光的时分开始了变化。

    有云在天空翻滚。风起了。吹动人的衣角,猎猎作响。

    然后毫无征兆的雨,便千丝万缕,堕入云境。

    不见阳光。只有y云。

    无处可藏,遍布雨水。

    云境边缘的密林中。生长着古老的树木,有的树木已然有百米之高,枝叶繁茂,遮天蔽ri。却无法挡住雨水的穿透。在树林深处,有一大片新鲜开辟出的空地,旁边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些数千年树龄的古老枝蔓。雨水浇在嘲风身上,它轻轻的抽搐着,发出低沉无力的哼声,慢慢无力到难以分辨。骑鲸躺在地上,在嘲风的身边,身上沾满已经暗红的血迹,越秀剑仍然完好,也已经黯淡无光。团长身上的制服已经破损的很厉害,也有深深的伤痕藏在衣服的破损背后。但是他丝毫没有表情,雨水湿透了他的头发,一缕头发垂在额前。他走到骑鲸的身旁,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提起来,“你这样做,又怎样?你赢不了我。”骑鲸无力说话,只是微微笑笑,一声不吭。团长把手松开,骑鲸直接摔在地上,满脸沾满泥浆,白sè的斗篷已经污浊的看不出来本sè。团长抬头看了一眼蔷薇城,眼神凌厉,一转身,化作一道金sè的光,在雨水中,激荡而去,直奔雨中的白sè城市。如同无数细针的雨水,生生被震开,形成一道空腔。

    远处的骑鲸,费力的坐起来,倚靠着残喘的嘲风,轻轻拍拍它的身体,嘴角有一个浅浅的弧度,“辛苦你了呀。”

    长干道上,面前尸体遍地,堆成一座小山,已经没有了刀剑的声音,只有雨水洗刷这个空间的淅沥。奥贝斯坦浑身伤痕,胸口几处刀伤几乎透体,隐约都能看见内脏的搏动。他的长剑插在地上,屈着腿,无力的坐着,与何塞背靠背。何塞递过绣着黄花的酒壶。奥贝斯坦接过来,缓缓饮了一口,闭上眼,抬头让雨水打在脸上,把面上的血迹冲刷的干干净净。父子互相依靠,却无声无语。只有面前一千黑衣,破甲,断刀,堆成一座尸体的山,堵住了长干道。雨水,冲刷着这个世界,带着血红的水流,慢慢流进长干道两侧的沟渠。

    蔷薇城,都已经安静下来。黑sè的洪流,还没能覆盖住整个城市,就戛然而止。但是骑士团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奥贝斯坦那样强大。东街,西街,都有人拄着长剑,依然站立在雨中,依然站立在黑衣的尸体面前,可身体中却没有了生机,没有了灵魂的声音。

    在避难所里,老人孩子和女人们,躲在地下和远山中的堡垒之中,默默的感受着外面声音和震荡的波动。心中忐忑,焦虑,恐惧,各种各样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托尼,安静的站在最后一道门边,握剑的手里全是汗水。他的背后,是老人孩子和女人们最后的希望。

    白塔之上,周旋许久的四人。

    熙兮微微的把艾米丽挡在身后,稍稍用力的抓着艾米丽的手。她们的身前,是纳兰海沾染了鲜血的身影,和微微喘息的颤动。两个女人的眼神里是一样的内容,她们的目光有同样的焦点。纳兰海的面前,是魁刚高大魁梧的身躯,以及他那冰冷的面容和坚硬的胡渣。房间里的地面上满是破碎的窗户上的玻璃。外面世界的风和雨,沿着破损的窗户灌注进来,把深蓝sè的丝质窗帘打湿,然后湿哒哒的窗帘高高的在风中飘动。

    远处,有金sè的闪光飞速迫近,气势逼人。

    纳兰海松开了紧握沧海的手,沧海轻轻的飘了起来,悬浮在空中,他轻轻的用手指敲击着沧海的剑身,然后长剑悄悄的绕了一圈,飞向熙兮。她接过长剑,沧海轻轻的震颤了一下,似乎有些拒绝的意味,却依然平静下来。纳兰海仍然背对着熙兮和艾米丽,他坚定的说道:“熙兮,用沧海的能力打开空间,带艾米丽离开这里。”

    熙兮犹豫了一下,握紧了长剑,艾米丽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纳兰海转过头来,满脸灿烂,虽然沾染了鲜血,却依然阳光。他满是笑容,温柔的言语从他唇间吐出,“小艾米丽,白sè裙子很好看呢。熙兮,你们先走,别担心我。我知道怎么找到你们。”然后他回过头,有鲜血从嘴角慢慢淌出。他看着魁刚,双手绽出金sè的光华,四下的空气慢慢变得黏稠,熙兮和艾米丽看着纳兰海的背影慢慢的模糊起来。熙兮先缓过神来,心思过处,沧海开始闪出奇异的光华,这是古老的灵魂的力量,这是属于沧海的力量。熙兮拉着艾米丽,走进那些光华,一转身,只看见模模糊糊的纳兰海的身影向魁刚冲了过去,便消失不见。艾米丽脑海中全是纳兰海那满脸的阳光,他就这样一瞬间,又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每一次相遇,每一次离别,都是这样。

    熙兮和艾米丽两人在流光似水的通路中穿行,然后白光闪过,两人面前突然现出银sè的沙滩与风和ri丽的大海,湛蓝,通透,深邃,如同纳兰海的笑容。两人无语,就这样站在海边,海风拂过她们的裙角,留下一副美丽的如画般的影像。

    云境之中,纳兰海抱住魁刚,冲出了窗户,在雨水中从白塔上堕下。他用金sè的光华束住了魁刚,然后面朝大地加速冲向地面,任由魁刚硕大的拳头,一下一下轰击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雨打在他头上身上,虽然身体的痛楚已经无法忍受,他脸上依然有笑容,然后两人以极快的速度撞进白塔下的石质地面,大地受到冲击产生的巨大裂纹延伸到数百米外。

    烟尘在雨水中几乎无法飘起。许久之后,有人慢慢从撞击形成的深坑中爬出来,靠着白塔旁的坚墙坐下,伸手擦擦脸上血水与雨水的混杂,头缓缓垂到胸口,湿透的头发,黏在脸上,从前额垂下。再无声息。

    蔷薇城外,已经听不见巨兽的嘶吼,逐渐平静,空气中只有雨水冲洗鲜血泛出的腥臭的味道。金sè的闪光,一瞬间,便来到了城中心的广场上。广场上,蓝山月身旁的圆形气场把雨水隔绝,他茕茕孑立,站在广场的中间,如雕塑一般,持刀静立。两人视线相接。蓝山月长长的银白sè的头发和胡须开始被激荡的空气吹的不住飘动。

    蓝山月的眼睛里有一丝血红一闪即逝。却有人看在眼里。

    老人拔刀,“三千神的孩子,这是你们的荣光。先辈从来不曾有机会踏足此处。今天吾辈之人,站在这肮脏的城中,用鲜血洗刷这里的罪恶。就让我用刀结束这一切,让我来结束所有的遗憾。”

    老人缓慢的拔刀,仿佛时间都流淌在黏腻的油脂之中。他刀刃转圜,只是缓慢的一瞬。

    背后的白塔震颤了一下,然后有一道细细的裂痕,斜斜的现在白塔塔身。然后整座建筑分为两半,上半段缓缓滑下,最后无法承担塔身巨大的重量,轰然倒塌。

    团长,没有言语,拔刀而已。

    于雨中,一跃而上。双刀对双刀。

    这雨,似乎就要这样一直下下去。不停不歇。

    整个城市,只剩下四把刀交替接触碰撞的声音。在雨中,不喧闹,却也不安静。

    雨如细针,透入大地。好像浅蓝的天空,在哭泣一般。

    第三十二章 雨打芭蕉

    云境大陆的天幕之下,终于慢慢安静下来。

    雨水渐渐的止住。血污和杀戮的气息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

    此刻的云境,又回复到当初的清净。天空乌云悄然褪去,浅蓝sè的天空也开始显出奇异的颜sè。一抹霞光穿透天与地,懒懒的洒在大陆的山脊上。一切都好似没有发生过。火焰燃烧一般的紫sè云霞映照着大地,默默的翻滚并无言的看着时间缓缓流逝。

    森林里巨大的树木依然寂静无声,只有嘲风缓缓的呼吸声,骑鲸站起来,整理了一下白袍,远远的看着蔷薇城,手轻轻抚摸着嘲风坚硬的身躯,“什么都没换回来么?”

    蔷薇城中,血腥的气味已经变得非常黯淡,几乎无法感受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庭院里,老人小孩都从地下出来,呼吸着zi you的空气。生活又可以继续下去。残留的雨水从树上滴落,打在宽阔的芭蕉叶上,溅点,然后轻轻滑下。

    广场上,蓝山月,满目血红,黑sè的战袍上沾满了暗红的血迹,粘滞浓稠,好似无法解开的锁链。他沉重的呼吸着,已然无法动弹。染满鲜血的双目,直呆呆的看着浅蓝的天空,又有无穷无尽的愤慨滋生出来,呼吸变得更加沉重,如同巨大的金属长刀互相刮擦,一种破败的声音,充斥着广场。“都是孽畜,都是该死的。”他的声音低微,却异常刺耳,无比肯定。他还试图去抓住旁边不远处的长刀,却发现虽然只有一臂之遥,却是天涯海角。于是,又有新的愤怒生出。呼吸牵拉的疼痛遍布全身,却浑然不觉。血,从身体里慢慢流出来,浸湿了身下的大地。蓝山月,输了。毫无悬念的输了。

    团长虽然已经衣衫褴褛,浑身是伤,但是他依然可以站立,依然还能战斗。这样便没有了任何悬念。

    蔷薇城剩余的战士在完成最后的清理。

    外来的尸体被传送出云境,显示了蔷薇城足够的尊重。却没有人能活下来。

    托尼悄悄来到团长身旁,轻轻鞠躬。团长默然许久,轻轻点头,“带他走,他能让世间平静,少死点人。”

    托尼走过去,扶起蓝山月,捡起他的刀。两人缓缓从团长身边走过,三人俱无言。慢慢走到空间的通路,托尼用钥匙打开黑sè大门,扶着老人慢慢离去,离开云境的那一瞬间,蓝山月无比吃力的回头一瞥,又一次看见那浅蓝的天空,老人如同衰老了几十岁一般,急速的颓萎下去。只是眼睛中的血sè,慢慢消退,变得清明。最后,只留下一声长叹。长长的叹息,在蔷薇城中,并没能传递很远,便被轻柔的微风,吹散在雨后cháo湿的空气之中,再也没有踪迹。

    通过长长的甬道,外面的光亮越变越大,越来越亮。

    慢慢走过圣伯多禄大殿那其实并不算宽大的殿内空间,并不需要很长的时间,即使是被人扶着,缓缓走出。可是,却仿佛走过了整个人生。蓝山月的心里,有无数的不甘,愧疚,愤怒。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把他全身的生机都榨干,似乎人完全的被抽空。近百年的努力。就这样。换来三千具冷冰冰的尸体。云境却依然在。

    蓝山月就站在人jg神崩溃的边缘,似乎信仰强大的力量都不足以挽回。他低着头,看着广场方向顺着大门涌进来的光线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刺眼。广场的风,鼓动着非常犀利的气息,吹进大殿,然后蓝山月的表情变得非常奇怪。

    两人走到大殿的门口,在眼睛习惯了强烈的光线之后,蓝山月的眼神突然变得呆滞,手开始轻轻的颤抖,嘴角有一点点欣慰的弧度。

    而托尼的眉头却轻轻的皱了起来。他轻轻放开手,让蓝山月拄着自己的长刀站稳,然后缓缓后退回大殿,消失在光线背后的y影当中。

    广场上。

    全部是人。

    从左到右。黑sè,红sè,白sè,青sè。整齐划一的衣甲和长刀。面甲下面是一样热切的眼神。

    有风轻轻卷起一片叶子,在天空轻轻飘动。然后缓缓落在地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