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失宠撒旦 > 失宠撒旦第6部分阅读

失宠撒旦第6部分阅读

宇暘更震撼的消息。

    “我会向她解释,她误会我跟董妍了。”

    “其实,我上个月去看过她,已经帮你解释过了。可是,她说就算不是董妍,你们也不会有结果。她说她要的,是像她父亲爱她母亲的那种爱,而你,不可能那样爱一个女人。所以不管她是不是误会你跟董妍,到最后,你们的结局还是不会改变。”

    靳宇观愕然。他没想到言禹枫已经知道真相,而且她知道了,竟还是决定不回他身边?!

    “没关系,如果她知道我爱她……”他低语,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哥,这个我也说过了。我跟她说,你应该是爱上她了,可是她……”靳宇旸看着哥哥期待的脸,突然说不下去。

    “她说了什么?”靳宇观追问。

    “哥,你去找禹枫之前,最好先想想怎么说服她,让她相信你很爱她、非常爱她,爱到没有她不行,爱她爱到可以像言伯伯那种程度。如果只是单凭一句‘我爱你’,你没办法说服她的。”靳宇暘婉转地说。

    “告诉我,她到底说了什么?”他固执地想知道答案。

    “她打了一个比方,她说,假使她是古代帝王,你就是已经被打入冷宫永不见天日的嫔妃,你在她心里,已经彻底彻底失宠了。”

    失宠?!

    “彻底彻底失宠了?是她说的?”靳宇观傻眼。

    “对,是她说的。我一个字都没改。”

    彻底彻底失宠?他二话不说,这回直接奔出家门。

    客厅里的靳家父子,看着为爱跑出家门、完全变了个人的他,脸上忍不住都露出了笑容。现在的靳宇观有人性多了,不再那么冰冷嘲讽。

    “爸,你可以告诉言伯伯禹枫的下落及近况了,让他放心。我相信,哥会负责的。”靳宇旸笑着说。

    上星期,他为了禹枫下落不明、大儿子颓废不振,烦得不知如何是好,宇旸才终于对他坦白禹枫的近况——她怀孕五个多月,现在人在苗栗。

    但是这个消息,却让他更烦恼了,他恼着不知该怎么对老朋友交代,又担心一向花名在外的大儿子不愿意安定下来。虽然宇观看起来很在乎禹枫,但谈感情毕竟跟结婚生小孩,是两码子事。

    没想到,宇观居然会愿意为禹枫放弃一切!他不禁佩服宇旸想得出这种方法,探测宇观的心意。

    “宇旸,这件事委屈你了,我知道你很喜欢禹枫……”靳兆禾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二儿子上星期全向他解释了。

    也是那时他才知道,他的大儿子有多不谅解他……唉,都是他的错。

    “爸,你放心,我可以接受禹枫变成我大嫂,我没关系的。”靳宇旸倒是放得开,这阵子,他跟禹枫成了真正的好朋友。

    他对她,已没有那种心动了。或许也是因为他彻底明白,自己已经毫无机会。

    “你刚刚说的……失宠?禹枫真的这样说?”

    “是啊,哥说不定追不回禹枫。”靳宇旸笑得温柔。

    “真的吗?”靳兆禾这会又生出新的烦恼来,语气忧虑。

    “只是说不定啦。不过,以哥固执的个性,就算他被打入冷宫,应该也能顺利从冷宫爬出来吧。”靳宇旸说笑道。

    “也对。”他不禁点头。

    晚上将近九点,言禹枫正在院子的躺椅上看星星,旁边一张小茶几上放了盘水果,有樱桃、奇异果、凤梨,都是偏酸的滋味。茶几上还有台手提音响,广播电台正播着古典音乐。

    她臂弯搂着一个大抱枕,一口一口慢慢吃着水果,抬头看着黑漆漆天空中的那弯上弦月,无聊地数起星星来。

    “一、二、三……三十、三十一……七十九、八十、八十一!居然没有了?!”她哼声,今天的星星好少。

    她拿了颗红樱桃,抚着圆滚滚的肚子突然笑出声,轻拍着肚子说:“儿子,你很爱樱桃喔?那我多吃几颗。”她又塞了颗樱桃进嘴里。

    没一会儿,她开始随着广播中的音乐轻哼起来。

    她喜欢现在的生活,一个人和肚里的儿子每天悠哉惬意地度日。她不再伤心、不再哭泣,也不再食不下咽。尽管有时候,她会想起三个半月前,那个笨得要死的自己!

    那一天,她跑出饭店,招了计程车直奔“童话屋”。

    当时的她,只想到一个没有靳宇观的地方,而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从没跟靳宇观一起去过的“童话屋”。

    她踏进店里,点了杯柳橙汁,但才喝两口,便冲进洗手间狂吐,吐到眼冒星星,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为止,更夸张的是,她走出洗手间后,竟然整个人立刻昏过去。

    等她醒过来,已经是隔天中午了。

    很有“情伤”经验的女老板王湘菱,帮了她很大的忙,没通知任何人,一直冷静地等到她醒来。

    她们聊了许多话,她告诉老板,她想暂时离开台北、想把孩子生下来。

    老板恰好在苗栗有栋花园洋房,是用某个负心男人给的钱买下的,但一直空着没人住,便很乾脆地把房子借给她。

    就这样,她独自一人来到苗栗疗情伤。

    第9章(2)

    出发之前,她去找了靳宇旸,把他的笔记簿还他,他答应在她理清头绪之前,不告诉任何人她的去处。她没打算离开台北太久,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想想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刚开始到苗栗时,她吃不下、睡不好,宝宝差点不保。但也正因为宝宝差点流掉,让她意识到她必须为了宝宝振作起来,好好吃、好好睡、好好过生活。

    现在,她每天吃得饱饱,睡得好好,随着肚子里的宝宝越长越大,她的心情也越来越好,渐渐地,她甚至可以不再频繁地想起靳宇观这个人……

    言禹枫吃掉最后一颗樱桃,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坐起来。她关掉音响,对肚子里的儿子说:“我们去睡觉咯。”她站起来,从院子往外望,却瞥见矮墙外站了个人。

    她被吓了一跳,但回过神后,马上就面无表情地转身打算进屋,当作没看见外头站的那个人。

    看到靳宇观出现,她并没有太意外,既然靳宇旸知道她已经理清头绪,她想早晚会有人来找她,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禹枫!”看她就要进屋,他赶紧喊道。

    表情有点无奈,她停下脚步问:“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让我进去?我想跟你谈一谈。”他恳求地说。

    她叹口气,走过来开门。“进来吧。麻烦你尽量长话短说,我累了想睡觉。”

    靳宇观走进院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气色红润,神情平静无波,看他的样子,好像他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甲。

    他心慌意乱,又看见她圆挺的肚子,想不出该怎么“长话短说”?

    “你怀孕了?!”想了半天,他只挤出这一句。

    “很明显的事实。”没看见她肚子都这么大了吗?言禹枫很想告诉呆愣住的靳宇观不要讲废话,不过,眼前的状况,应该对他打击不小。

    “我……”他不但不知道该怎么“长话短说”,满肚子的话,竟也理不出该先说哪句。

    见他停顿许久,她索性主动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希望……”想起出门前宇旸说过的话,她已经知道他爱她、知道他跟董妍是一场误会,所以,解释的话现在说都是多余的。“我希望能陪在你身边。”

    言禹枫眨眨眼睛,他的话让她有点意外,沉默半晌,她反问:“陪在我身边做什么?证明你爱我?”

    “不是,宇旸早就告诉你我爱你这个事实了。我不是要证明我爱你,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然后请你考虑重新回到我身边,让我能继续爱你。”

    “人生不是偶像剧,不是小说,不是你说几句好听话,就能改变我的心意。”她想了想,这么说。

    “我当然知道。”他叹口气。

    “宇旸应该也告诉过你,我现在对你的感觉了吧?”

    “我失宠了,我知道。”他说得不甘不愿。

    言禹枫微微地笑了,语气平和,“既然你都知道了,能不能请你乾脆死心,省掉我们彼此的麻烦?”

    “我做不到。”靳字观眼底有浓浓的决心,“当初,你要我跟你交往两个月,现在反过来,是我拜托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我能给你你想要的爱,请你不要拒绝我。”

    “你怎么可能给我那种爱?拜托!你知道我刚到苗栗的第一个星期都在做什么吗?”她笑里带着讽刺。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觉得自己此刻好像在作梦。

    “我每天都上网,google‘靳宇观’三个字,结果几千笔的新闻资料,我看得眼花缭乱。甚至,我看到有个模特儿,把和你短暂交往的心情都写在部落格。你交往过的对象,有女明星、小影星、模特儿、千金名媛。喔,对了,你还交往过一个长相甜美的新闻女主播……”

    言禹枫表情平静,语气不上不下,像在闲话家常,一双眼毫无感情地望着靳宇观,笑了笑,继续说:“那些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如果连她们都得不到你的爱,我就更没本事了。整整一个星期,我google着‘靳宇观’,然后清醒过来,明白原来我竟不自量力到愚蠢的地步。”

    “你跟她们不一样。”他低语。

    “我跟她们确实不一样,我最不具姿色、也没有特殊专长,走台步、唱歌、演戏、播报新闻,我通通不会。”她淡淡说道。

    “禹枫,别说那些不相关的人好不好?我不能改变我的过去,我……”

    “好,那就说说我跟你吧。我希望,你能省了我们彼此的麻烦,不要再浪费时间。”

    “我说过,我做不到。你就当作还我人情,我都没拒绝跟你交往两个月了,你也别拒绝给我时间。让我向你证明,我真的可以给你长长久久的爱,就算你死了,我也只会爱你一个。”

    “看来你并不了解我,我对宇旸说过,其实我是披着绵羊皮的狼,我决定的事就能狠心做到底,不管你在我身上浪费多少时间都没用的。”她冷漠坚决地说。

    “不要拒绝我,拜托。我只要求你这件事,给我时间……”靳宇观从没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此时,他想起那时在饭店,她曾用恳求的语气问他:跟我交往好不好?

    他现在才能体会,她当时的感觉有多难受。

    “那你要多久时间才够?”言禹枫打了个哈欠。她真的好想睡,不想再跟他啰嗦了,何况,他看起来很有决心,光凭几句话,九成九没办法打发他。

    他沉默半晌,诡诈地说:“就到我坚持不下去,决定放弃的那天为止。”

    “拜托!我当初不过跟你要两个月的时间耶……”她抗议。

    “我知道你很想睡了,那我们何必在时间这种小问题上计较?你既然觉得你不会改变心意,就别管我要浪费多少时间。”

    “你……”言禹枫顿时词穷,简直不知该说什么。“随便你!我要去睡觉了,离开的时候记得关好门。”

    “我说过了,我要陪在你身边。”

    “意思是……”她慢慢皱起眉。

    “意思是从现在开始,我都不会离开你。”他接了话。

    “你不用工作吗?”

    “今天晚上,宇旸问我愿不愿意拿我的一切——我在公司的职位、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及所有股份,跟他交换你的地址,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他——”

    “宇旸不可能要你的东西!”她打断他。

    “你很了解他,他只是想试探我有多在乎你。”他心里很嫉妒她对宇旸的友善与维护,“其实我要说是的,没有你,我根本就不想工作了。”

    “你说这些并不能感动我……”

    “我没想过用几句话就感动你,你赶快去睡吧。”瞧她又打了哈欠,听说孕妇容易觉得累,她一脸倦容,他看了也心疼。

    言禹枫摇摇头,一方面拿他没辙,但另一方面她真的好想睡了。最后,她说:“我真的好累了,没力气跟你耗,随你要怎样。”说完她走进屋子。

    靳宇观跟着进屋,看她走上楼梯,他这才注意到她的颈项。

    “我送你的项鍊……”

    “喔,早就卖掉了。我现在不想工作,每天要吃要喝需要钱,那条项链正好派上用场。”她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嗯。”他应声,无力地想着,她果真是一点情份都不留恋了。

    “靳宇观,你已经被我打进冷宫了,我——”绝对不会放你出来!她本想撂狠话,却被他硬生生打断。

    “要离开冷宫不容易,我知道。”

    言禹枫往二楼走了几个阶梯,犹豫一会儿,又停下来,说:“刚离开台北的那半个月,我每天都哭,我想我已经流光我一辈子该流的眼泪份量。你觉得我需要多久时间,才能重新接纳你?”

    靳宇观说不出他有多抱歉、多难过,他只能沉默的望着她。

    “既然我为你流尽了一辈子的眼泪份量,我想,我宣判你在冷宫待上一辈子,应该很公平吧。”她终于将狠话撂出口,不再看他,上楼,进房,关门。

    一辈子吗?

    没关系,一辈子就一辈子,只要能待在她身边,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都无所谓了。

    比起这三个多月完全看不到她的可怕煎熬,他失宠无所谓、在冷宫待一辈子无所谓,只要能陪在她身边看着她,就够了。

    在爱面前,靳宇观头一次完全地臣服。

    更何况,现在的他还多了一个非爱不可的对象,就是他未出世的儿子!

    就算要拼上一辈子,他也会百分之百毫无怨言,甘心乐意。

    尾声

    言禹枫像个女王,冷眼看着在她身边不停打转的靳宇观。

    这些日子——严格算起来,是整整四个礼拜,他都待在苗栗,陪她。

    但她对他的付出、努力依然完全不心软,说真的,连她也挺讶异自己竟能死心到这种地步。

    每天,她的吃穿全是他张罗,他的手艺不怎么样,但还能吃就是了。而她使唤他,更使唤得十分彻底,连打扫拖地、浇花除草,都让他一手包办。

    这天下午,言禹枫窝在沙发里百~万\小!说,靳宇观收到一个快递,他拎着快递进屋,坐到她身旁拆开包裹。

    她好奇地看了一眼,打开的包裹里,躺着一个黑色小提琴盒。她没说话,低头继续看她的书。

    书翻没两页,靳宇观坐在她旁边调琴音,害她不能专心,她有点气,不禁说:

    “如果你想用小提琴耍浪漫,抱歉,这招已经过了有效使用期限。”

    他温柔地笑,不气馁、不发怒,回答道:“听音乐是好胎教,我只是想为儿子做点事。”

    他想为儿子拉小提琴……那她无话可说。

    没多久,门铃又响了,靳宇观放下小提琴开门去。不一会儿,两个搬运工将一台钢琴搬进来,接着有人进屋调琴音。

    半小时过去了,屋子终于回复安静状态。

    言禹枫半躺在沙发上,有些想睡了,她看着他坐在钢琴前,傍晚的阳光洒进屋里,金黄光线落在他身侧,而他眼里,仿佛有着回忆往事的深情……

    不知怎么地,这一幕竟触动了她平静许久的心弦,令她的眼光没办法从他身上挪开。

    他拉开琴椅坐下来,修长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起舞,一曲“梦中婚礼”在夕阳的光影下流洩开来,整个屋子充满着悠扬的琴音。

    言禹枫惊讶得发不出声来,她还以为靳宇观只会拉小提琴,没想到,他也可以弹得一手好钢琴。

    琴音结束,她忍不住低声说:“你钢琴弹得好棒。”

    靳宇观转身看她,她斜卧在沙发上,表情温柔,他已经好久没看到她这样柔软的神情。

    他又转回钢琴前面,抚摸着那些黑白琴键,这一刻,他突然很想对她说些他从没对任何人说过的话。

    “其实我学过长笛、黑管、小提琴、钢琴,最喜欢的是钢琴。教过我的老师,都说我很有音乐天份,我小时候的梦想,本来是当钢琴演奏家。”

    靳宇观微笑抚着琴键,犹如抚着爱人的肌肤。

    “刚满九岁时,有天下午我练琴,弹的就是刚刚那首‘梦中婚礼’,我妈妈忽然拉住我的手,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