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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城玫瑰情第3部分阅读

事监狱,前面这一整排的房子就是以前的营房。”

    温惟竣静静的听著她的介绍,慢慢走、慢慢逛,一个半小时后,他们才来到监狱牢房。

    四面环海的岛屿,海风更强、更冷,让他不禁直打起喷嚏。

    “你感冒了吗?”贝晓路关心的间。

    “应该没有,我的鼻子有些过敏。”温惟竣不想扫了她的兴,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身体要是不舒服就别逞强。”贝晓路在提醒他后,开始游逛整个监狱串房。

    逛完了监狱,她又带他去走了“龙舌兰小径”,沿途观赏桉树林,夜鹭所筑的巢,穿过长满龙舌兰的山坡,欣赏著湖潭和海鸟。

    一整天看尽了美景,吃遍美食,玩得尽兴、聊得畅快,海风也吹得够爽快。

    结果——

    感冒的病毒果真没放过他,晚上回玫瑰饭店后,洗完澡,他一躺上床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贝晓路也从导游变成了特别护士,而在未来几天,玫瑰饭店606号房成了他们唯一游玩的地方,

    “我特别请徐老爹熬了点稀饭,你先起来吃点,等一下可以吃药。”贝晓路将稀饭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沿,扶他起来。

    温惟竣在她的帮忙下坐起来,“谢谢。”

    “需要我喂你吃吗?”

    “不用了。”他无奈又歉疚的对她笑了笑。“不过我要麻烦你扶我到桌子那边,我到那边吃。”

    贝晓路扶他到桌边坐下来,再将稀饭端过去。

    “谢谢你,”除了小时候生病时,有妈妈服侍他吃饭之外,这还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有个人这么细心的照顾他吃饭、吃药,况且对方还是个萍水相逢的游伴。

    “你会患重感冒,我也要负些责任。”

    “你如果这么想,只会让我对你感到更内疚。”

    “害你生病的人是我,你有什么好内疚的。”贝晓路深觉他也算是个挺有趣的人,而且是个有趣的好人。

    “你这样说,只会让我更加内疚。因为我生病,还得让你牺牲游玩的时间,留在饭店里照顾我,我从没想过,自己竞也会成为别人的负担。”他终于明白,她喜欢一个人旅行的原因了。

    “我无所谓,反正旧金山我都住过两年了,还有哪里没去过。”

    “听说今天有游行活动,你就出去看看,不用浪费时间陪我。”在边讲话的同时,他已经将一豌稀饭吃到见匠。

    “那种游行我以前也看过,没关系。”

    “晓路,我对你已经感到很不好意思了,你就不要让我对你继续感到歉疚下去了。”

    “你确定你一个人留在饭店里真的可以吗?”

    “只不过是个小感冒,难不成你把我看成了是病入膏盲的病人,必须躺在床上让人来照顾吗?”

    “那好吧!”贝晓路的个性一向干脆,于是将买回来的感冒药放在桌上。“这感冒药四个小时吃一次,你要记得吃。”

    “我会记得的。”温惟竣见她像个妈妈一样叮咛,顿时感觉自己像是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让人担心。

    “我会交代柜台,中午时会送午餐到房间来,你不用担心。”

    “好,谢谢。”

    贝晓路穿上外套,围上围巾后就出去了。他一个大男人了,难道还不会照顾自己吗?她根本不需要担心太多。

    况且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他又不是病人膏盲、下不了床的病人,根本不需要她多担心。

    温惟竣吃完了药之后,又回到床上躺著休息。感冒最好的良药就是多喝水、多休息,希望明天他可以又再生龙活虎的恢复元气。

    贝晓路看完游行,买了些要送人的礼物,在晚餐前回饭店。

    一进房间,就看见一个裹在棉被里,头几乎都快看不见的人,以及桌上那原封不动的午餐。

    她走到床边,替他将棉被拉下来一些。盖得这么高,也不怕闷死自己!她的手无意中碰触到他的脸,顿然被那发烫的热度给吓到了,探探他额头上的热度。

    好烫呀!

    “温惟竣,你醒醒。”贝晓路试著叫醒他,不让他继续昏睡下去。“先起来暍点水。”

    温惟竣神智不清、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他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瞟见了温柔美丽又可人的贝晓路。

    “你回来了!怎么不再多玩一点再回来?”

    她在心里想著,要真晚点才回来,只怕他会病死在床上。

    “午餐怎么没吃?”

    “午餐?现在什么时候了?”

    “傍晚五点多了。”

    “我睡了这么久。”

    “你发高烧了。”贝晓路打电话向柜台要了耳温计,再请柜台麻烦厨房煮了些稀饭,让他吃了些稀饭后,吃了退烧药,再让他睡觉。

    一整晚她不太敢睡,不时的注意著,四个小时就将他叫醒来吃药,小心翼翼的。

    第五章

    温惟竣这一场病,真的是病得他昏天暗地,也病得贝晓路差点天翻地覆,这一个来得狂的感冒,足足让他在床上躺了四天才康复,

    而这四天来,贝晓路就这么衣不解带的在他身边照顾著他三餐、叮咛他按时吃药。

    如今他病好了,而她也累垮了。

    温惟竣没想到这场病会这么严重,不但让自己一个美好的假期就这样白白浪费了,甚至也拖累了贝晓路的假期。

    今晚是他在旧金山的最后一晚,也是他和她相处的最后一夜,他心中感到十分依依不舍。

    他心里十分明白,在这短短不到十天的相处,他爱上了这个聪明、独立又善良的女人。

    “晓路,这几天让你这么照顾我,我对你感到既感谢,又抱歉。”

    “你不需要放在心上。”

    “我想请你出去暍杯酒,算是我对你的感谢。”

    “若是下接受你的道谢,我想你一定会耿耿于怀。”贝晓路笑说。“走吧!”

    正好,为了照顾他,这几天她也累了,暍点酒,可以好唾点。

    随后两人来到饭店附近一间酒吧,选择了角落的位子,各自点了酒,听著酒吧里播放的乡村音乐,在昏黄灯光下,颇有股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醺然。

    贝晓路低垂著头,静静的欣赏著优美的音乐。

    温惟竣则专注的凝望著她,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著,红艳娇嫩的唇办,让人忍不住的想一亲芳泽。

    “晓路——”

    她听见他温柔的声语,拾起头来看著他。“嗯。”

    “我——”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我们回台北之后,还能再见面吗?‘他喜欢她,不愿错过她这么好的女人。

    贝晓路直视著他,咬著唇,神情很严肃的考虑著他的问题。他喜欢她,她并非木头,亦非麻木不仁,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经过这几天相处,他的体贴,对人的尊重,虽然有时脾气会暴躁一些,却没有一点点大男人主义。

    他风度翮翩、诚实直爽、不善虚伪,在现在这个社会,早已被归列为难得的稀有动物等级。

    最重要的是,这几天来他若真想对她有非份之想,事实上有太多机会,而他并没有,这一点让她著实为之心折。

    她知道,在她心里也是有点喜欢他,才能在他生病这几天,如此无怨尤的照顾他。

    只是这点喜欢,对她的欣赏,就能让她放弃她祟尚的自由吗?

    一趟旅行中,意外邂逅,短时间的相处或许是新鲜的,但她能接受在未来的生活,让这个男人介入她的生活中,束缚著她的感情、意识和生活吗?

    她不会后悔吗?

    “晓路,我喜欢你,也能感觉到你并不讨厌我,你能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吗?”

    “我承认我并不讨厌你,甚至被你那气宇轩昂的翩翩风采给吸引,但是——”

    “但是什么?”温惟竣听到她并不讨厌自己,心中大悦。

    “我不想放弃自由,”

    “我们交往并不会让你失去自由。”这根本不是理由,

    “我不想为了一个男人,而在工作上有所分心。”

    “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我不想有感情牵绊。”

    “我绝不会让你感觉到有任何的牵绊。”他一个一个化解她拒绝他的借口,而这些问题全只是她的假设,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

    贝晓路看著他认真、渴望的神情,无奈的摇著头笑了笑。“惟竣,打从一开始你就很清楚的知道我不想谈爱情。”

    “当真爱来临时,又岂是人薄弱的力量阻挡得了的。”若是可以,他也想控制自己的心,不将自己的感情,如浪潮般汹涌的卷向她。

    “好,那我问你,我们两个交往了之后,你不想结婚吗?不想拥有自己的孩子吗?”

    “这……”他被她的问题问住了,顿时明白,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核心。“我当然想要有一个温暖的家,有双可爱的孩子。”

    “这就对了,重点是我不想要婚姻,而且我也没有把握可以扮演好为人凄子的角色。”

    “我相信你绝对可以。”

    “在工作上,我有绝对的把握做得很好,但在婚姻上,我很清楚知道,我绝无法胜任。”

    “晓路!”

    “假如你只想单纯谈谈恋爱,或许我们可以,甚至你想在这次的旅行中,留下一段甜蜜的回亿,我也可以接受。”她的意思已经点得很明白了,他是个聪明人,相信他能懂得。

    “你以为我只想跟你发生一夜情。玩玩爱情游戏而已吗?”温惟竣不禁感到恼怒不已,不明白她为什么宁颐接受一夜情,而不愿按部就班的谈场甜蜜的恋爱。

    “我这么说并没有任何污辱的意思,只不过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罢了。”

    “晓路,我真的无法理解你!”

    “这并不重要。”贝晓路端起酒暍了一口。其实有时她也无法理解她自己,她并非曾有过感情的伤害,相反的从高中开始,她也曾谈过好几次的恋爱,她所不懂的是,为什么每个男人仿佛都急著想拿一条绳子将她紧紧的绑住,就算当时他们都还年轻。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才让她害怕被束缚,失去她的自由。

    “晓路——”

    她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迅速打断了他的话。“时间不早了,你还要搭明天早上的飞机回台北,早点回饭店休息。”

    温惟竣叹了口气。她都已经这么明显拒绝了他,难不成他还要当个死缠烂打的人吗?

    她既然对这一段缘份毫不珍惜,他又何尝不能潇洒一点。

    回饭店后,贝晓路先进浴室洗澡,温惟竣则整理著不多的行李,待她洗完澡出来后,才换他洗澡。

    从回到饭店之后,两人没再开口说过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他故意在浴室里待久一些,想等她睡了再出去。

    四十分钟后,他才缓缓走出浴室,却发现贝晓路靠在床头,发著呆的模样。

    他躺下床,背对著她,淡淡说了声,“晚安。”

    贝晓路没回答他,反倒下床,走到他床边,慢慢的解开睡袍的带子,让睡袍直直的滑落在脚边,她轻唤著他,“惟竣!”

    温惟竣听见她的声音就在他床边,基于礼貌和风度,他不得不转过头去,却惊然发现她正一丝不挂的伫立在他床边。

    他迅速起床将掉落在地上的睡袍捡起,替她穿上去,带著怒气对她吼著,“贝晓路,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真的不在乎!”

    “你这不仅是在污辱我,同时也是污辱你自己!”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你拒绝我的追求,我会感到难过和失望,然而你这么看轻我的人格,看轻自己的尊严,我却感到非常的心痛。”

    “你——”

    “什么都别再说,让我们明天过后,对这段日子都留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吧!”

    温惟竣说完后,再度躺回床上,将棉被拉得高高的。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丧失理智,真的要了她。

    这段日子是甜蜜美好的回忆,他不愿因一时冲动,而使自己懊悔一辈子,对她感到歉疚一辈子。

    隔天,温惟竣天一亮就先起床,昨晚一整夜没入眠,如同他来到旧金山的第一个晚上一样。

    他留了张纸条,拿著行李,在她还没起床之前,俏俏的离去。

    温惟竣带著一颗落寞的心回到台湾后,直接搭上机场巴土回老家,而他一回到家,几乎所有家人全都群起攻之、围剿著他。

    “你这个臭小子,明知今年是你阿祖一百岁大寿,也不回家过年,假如不是阿涛回台湾过年,说你跑去美国,我们也不知道你出国去。”

    “爸,我才刚回到家,很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他累的并不只有身体,还有心灵。

    “玩到累你还敢说。”他父亲扯开嗓门大声吼著。

    “妈——”温惟峻转向妈妈求救。

    “叫我也没用,你连说都没说一声就出国,本来就是你不对。”温母说。

    “等一下先去跟你阿祖拜个年、祝个寿,要休息再去休息。”温父交代完后,转身就出门去。

    温母则是担心儿子还没吃饭,到厨房去帮儿子煮些东西让他吃完再去休息。

    父母都离开客厅之后,温惟竣还没出嫁的妹妹和一群堂兄弟姐妹们,一起将他架进房间里,全像是吸血鬼般,想从他身上炸出些油水来。

    “小哥,你以为跑到旧金山,就可以省了我的红包吗?”他妹妹温惟君第一个发动攻势。

    “对呀,惟竣哥,一年才一次,怎么可以轻易放过你!”堂弟一接著唱和。

    “惟竣哥,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最慷慨大方的一个,我相信你绝不是因为舍不得花红包才跑去美国渡假。”堂妹二笑得甜甜的,用著娇滴滴的声音说。

    温惟竣在心里加了句。若不是为了躲你们这群吸血鬼,他又何必落跑!也不会将自己的心还留在旧金山,遗漏在贝晓路的身上。

    走之前,他还是抱著一丝希望,留下自己的连络电话,地址,不晓得她回台湾后,会和他连络吗?

    所有堂弟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他快脑神经衰弱,就在他快抓狂的前一刻,一个娇娇柔柔、椎嫩的童声夹杂在所有人之中饔起。

    “竣哥哥,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温惟竣一见到过年才六岁的最小堂妹,也明白这群讨债恶魔的诡计,气无处发,又得摆出笑脸迎人,和蔼可亲的笑容。

    “雅雅,竣哥哥现在没有红包袋,晚上—”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大叠红包袋就出现在他前面。

    他白了那个自动提供机一眼,抢过红包袋,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子,拿出一千两百块,塞进红包袋。

    “雅雅,这是竣哥哥给你的红包,记得要乖乖的,不可以跟这些哥哥、姐姐学,如果变成坏小孩,就没有人会喜欢你了。”

    雅雅拿著红包,很有礼貌的朝著他鞠了个躬,漾著可爱天真的笑容说:“谢谢竣哥哥,雅雅会听竣哥哥的话当个乖小孩。”

    “哥哥刚回家有点累,雅雅先出去玩。”

    “好。”雅雅拿到红包,抛下那一群尚未达到目的的哥哥姐姐们,没什么道义的走出房间。

    “小哥,怎么就只有雅雅有红包?”温惟君第一个抗义。

    “你们若想要红包,就都不要吵我,让我睡饱了,或许我还会考虑包个大红包给你们。”

    “了了。”堂弟二点点头。为了红包就先放过他,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一包红包绝对要讹诈到,惟竣堂哥可是所有已经就业的兄姐里最慨的一个,少了这一包,可是损失隆重!

    终于……全部清场,他的耳根也终于能清净下来,让他的心也终于能静静想念远在旧金山的佳人。

    欸……他真不该要什么该死的自尊心,不当情侣,当朋友也行;她不给机会,他自己总可以创造机会,怎么可以笨得连她的地址都没有向她要!

    她若一直都不打电话给他,就算他们两人都住在台北,也会和几米的《向左走向右走》一样,永远背道而驰,愈行愈远,一辈子没了交集吗?

    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天,也玩过几个地方,两人竟然都没有拍照留念,若不是他的行李箱被偷了,他绝不会留下这种遗憾。

    温惟竣气恼的忍不住敲打自己后脑勺,骂了声,“我真笨!”

    而他这一个愚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