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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男桃花劫第1部分阅读

夫妻其实一直无夫妻之实,一会儿又说,七仙女嫁给凡人董永只是电影里的天仙配,是古代的爱情,现在绝对没有……

    王必定李碧惠听到传言后很是窝火,找郎中给俩人分别开了几幅中药,吃后毫无效果,人倒长胖了。有人就说,这两人真是没心没肺,没个子女不愁不忧,不减肉反倒增肉了。后来俩人沿着官道步行60里去了县城医院检查,也没有查出个啥,说身体没有大碍,只是男方要加强营养,便抓回了药,jgjg心心地熬制,规规矩矩地喝下,又一年过去了仍是不行。

    服药无效,检查无果,夫妻两不得不另做打算,一天夜里,夫妻俩亲亲热热依偎着说话。王必定说:“实在不行,我们去抱养一个吧。”

    “抱养?你愿意?”李碧惠说。

    “只要当亲生的一样好,想必长大了也是会孝顺的。”王必定说。

    “谁愿意把自己孩子抱给别人?谁都知道养儿防老哩!”李碧惠担心地说。

    “听说邻村顾家湾顾焕家有一个小子……”王必定没有把话说完,怕遭到媳妇反对,揣摩媳妇也知道那件怪事。

    “我倒是很愿意,就怕你封建迷信。”李碧惠握着王必定的手说。

    “那就这样定了,明早去顾焕家商量抱孩子。”王必定亲了下媳妇的额头说,“现在有个孩子比啥都重要!”

    就这样,主人公孬狗在降临人世40天后,就离开了自己亲生父母,离开了顾家湾,那么,他到了王家庄到了王必定家后,命运会如何呢?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 过家家懵懂行房 乱石岗救美名扬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7年过去了。

    王必定李碧惠夫妇把从顾焕家中抱养的孩子视为己出,一趴屎一趴尿地细心照料,并取名孬狗,乡下人取名不像城里人那般咬文嚼字,觉得好记就行。抱回孩子的那天晚上,李碧惠笑着问王必定:“他爸,你说孩子叫啥名呢,你得给孩子亲自取个名字才是呀!”王必定正在用扫帚给孩子揩屁股,家中的大黄狗在一旁摇着尾巴,不时用长长的sè头舔舐孩子拉在床边凹凸不平的泥地上的黄屎。王必定说:“就叫孬狗吧,你看这狗多机灵多讨人喜欢。”李碧惠笑得弯了腰说:“你真会取名,看到什么就叫什么,要是看到牛啊羊啊鸡公啥的,那不就叫牛儿、羊儿、鸡儿了。”李碧惠说完这话,俩人不觉都笑出声来,王必定笑过后说:“那你给取个?”李碧惠说:“我才不会取呢,这些伤脑筋的事就你们男人干的。”王必定说:“体力活,费脑筋的活都让男人干了,那你们女人做什么?”李碧惠说:”不说啦,今天累了一天了,早点上床歇息吧,明天还有好多活等着干的。”

    一眨眼长孬狗到了7岁了,王家庄与他同龄的孩子多,他每天就与小伙伴裹在一起。那年月,农村孩子是有自己的一方天地的,大人们有大人的事,孩子们有孩子的乐园,比如跳绳、做迷藏、做游戏等等。虽然现在的孩子也有这些活动,但一般是在学校与老师一起,或者在家中家人监督窥视下进行,即使有机会聚集上几个好伙伴去野外疯上一回也无非是短暂的快乐时间;不像那个时候,幕天席地,玩的纯粹玩的zi you自在无拘无束。在这群小伙伴中,孬狗是一个从不惹是生非十分听话的孩子,就像当初王必定希望的那样很是讨人喜欢,唯一不同的就是皮肤黑、长相丑。因为孬狗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对别人都不会有威胁,因此小伙伴最爱找他一起玩,有什么事亚喜欢对他讲,几乎每个孩子都把他当做最忠实的密友。

    有次孬狗与几个密友一起玩累了,相约去找水喝,去哪里喝水呢?去河边?不行,水不干净而且还要走一点时间的路;去井边,更不行,太远等不及了,小伙伴们都满头大汗玩得衣衫都打湿了。密友长生建议去王发家,为什么要去王发家呢?原来这里面有个小秘密:一是王发年龄比他们大,曾经欺负过他们,去他家喝水,可以占他一点便宜算是报复了;二是王发家的灶屋门是篾笆门,用力推就可以进去,不像王经家的是木门,没有钥匙开不了,虽然王经也与他们有矛盾,但暂时没办法整治他。几个人便悄手悄脚去了王发家,掀开篾笆门下方的一角,躬身鱼贯而入。

    长生领头而进,在灶屋里找到了一个木瓢,爬上凳子,在水缸里舀起一大半瓢水,埋头咕嘟嘟喝了一阵,然后递给其他几个人,几个人喝足了水后,把瓢子往柴堆里一扔,又在屋里东瞅瞅西瞧瞧,似乎想寻找什么“新大陆”样,有的翻开咸菜缸,有的揭开煮着猪食的铁鼎罐,长生还在水缸旁撒了泡尿,打碎了一个咸菜缸盖子,然后一伙人仓皇逃离,各自回家了。

    中午时分,王发爸妈回家煮午饭,看到污迹不堪的现场,大为恼怒,王发妈还心疼地摸着摔碎了一角的咸菜缸盖子,骂骂咧咧地让王发爹去问问谁家孩子如此猖狂,一定要管教管教,赔偿一个盖子。王发爸出去一连问过几家,都没有哪家孩子承认窝着火回来了。王发突然说:“是他,就是长生!”原来王发在灶膛旁找到了一节麻绳,以前长生经常拿着这节麻绳与他们一起玩“翻花绳”(一种流行于二十世纪六七八十年代的儿童游戏。又叫“解股”“翻绳”、“线翻花”、“翻花鼓”、“编花绳”、“挑绳”等。土族、满族、蒙古族等称之为“解绷绷”,内蒙古以及华北地区有称“解钩钩”或“解勾勾”;在杭州称为“挑花花线”。)王发爹就径直去了长生家,但长生家大门紧闭不见一个人影。路上看见了孬狗,便抓住孬狗问:“你上午和长生去我家了?”孬狗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说“王幺叔,你回家了吗?”王发爹声音小了些说:“孬狗,你是个听话的孩子,你说,你们去我家做什么了?”孬狗说:“王幺叔,我们去你家喝水了,上午好口渴的。”王发爹又问:“谁打破我家咸菜缸盖子了,我就知道是长生,是不是?”孬狗没有说话。“你不说我也晓得,就是长生,”王发爹一边边走边说,“这个没教养的东西!”孬狗看着王发爹慢慢走远,突然他跑上前去扯着王发爹衣襟说:“幺叔,打破盖子的是我,不小心弄的,我陪你好不?”……

    都是乡里乡亲的,又是一个孩子家家的,王发爹并没有追究这件事。但孬狗讲义气敢于为朋友承担过错,这让长生等几个小伙伴着实感动(20年后,长生发达了,想起此事后还专门找过孬狗“煮酒论英雄”,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在川东一带,有一种小孩子玩的游戏叫着“过家家”(过家家是孩子模仿成年人的一种游戏,一个人或几个人都可进行。几个人一起玩时,有装扮成“爸爸”、“妈妈”、“姐姐”“姑姑“的角sè;或“买菜”,或”煮饭”,或抱“娃娃”等,也有摹拟种瓜等生产活动的,模仿大人过ri子……孩子们玩这种游戏时,是十分认真的,一招一式俨然与实际生活中的大人无二,然而神情稚嫩,使人忍俊不禁。)孬狗玩过多次,但有一次,不知是什么原因,几个人玩着玩着就出了岔子。这一次,不论是小伙伴还是一些相关的大人,无不对孬狗刮目相视,打心眼里觉得孬狗是一个诚实善良的好孩子。

    那是七十年代中旬的一个初夏,正是麦子成熟等待收获季节。在一个风和ri丽的下午,孬狗与几个好伙伴来到王家庄后山的乱石岗玩耍。男男女女七八个小伙伴先是在一起玩老鹰捉小鸡游戏,不一会就满头大汗,于是坐下来休息聊天,有个小伙伴就提议大家来玩过家家,这次玩的是娶媳妇,孬狗感到累的不行就没有参加,躺在乱石岗的草地上看他们玩。小团、土生、五奎等几个扮成新郎,少英、梅儿、梨花等扮成新娘,他们从崖上采集了一大堆山花,算是新娘头上的点缀,又从泡桐树上摘下一把桐子叶,当成扇子让新郎给新娘打扇……一群小家伙们玩的开开心心、热热闹闹。本来这纯洁无暇的游戏以前他们也玩过,大家疯一下然后就又做别的什么有趣的事了。但这次让孬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在游戏结束时,他先是看见土生附在给少英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悄悄话话,挺神秘的,然后又看到小团也个过去了,还从裤子兜里拿出来一个什么礼物,送给了少英,少英没有立即揣在兜里,二是仔细看了看,是一把可折叠小刀子,就是那时候小孩子常用来削水果几分钱一把的那种小刀片,然后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就不知溜到哪里去了,其他的小伙伴各玩各的的也没谁去管谁。孬狗觉得不对,就悄悄尾随他们三人而去,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乱石岗里,有许多天然形成的奇景,有一个地方特别有趣,乱石岗西边的草地上,立着一块大大的嶙峋的怪石,形状好似“n”,突兀地立在那里,就像草坪上的一座房子,这么说吧,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倒立的石臼,石头下可以同时容纳好几个人,王家庄人要是在乱石岗这一带下地时突然遇到暴风骤雨,回家不及就常到这里遮风避雨的。

    土生他们三人就溜去了那里,孬狗躲在石头外边偷听。没有说话声,穿出来的倒是衣服摩擦的悉悉索索声,孬狗觉得奇怪便移步进去,看到土生和少英嘴对嘴在亲嘴,小团站在一边,正在退裤子,小团脱完了裤子,对少英说:“你也脱了吧,我们两个先来。”这时土生看到了孬狗,说:“一个一个地来,你先等会。”孬狗说:“不行,不行啊”土生说:“千万莫跟大人说啊,不然要遭打屁股的。”孬狗站在了那里,孬狗有一会儿没有说话,孬狗慢慢往后退,孬狗突然大声说:“你们要干啥?不能这样子”土生、小团、少英一下子被怔住了,全都一动不动。孬狗说:“你们这样不好,我要告诉大人。”孬狗说完,钻出了石洞,风一般地往家里跑。刚跑过乱石岗,孬狗碰到了下地的小团爹,孬狗说:“小团,小团,他们在那个,在那个,你快去。”小团爹明白了他的话,顺手从山坡上扯过一条藤蔓,往孬狗指引的方向跑过去。小团他们已经从石洞里出来了,看到小团爹气冲冲地跑过来知道事情泄密了,小团吓得一动不动,被他爹拎小鸡一般抓在手里,屁股被他爹的藤条劈里啪啦打的一阵乱叫。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两小无猜缘校园 青梅竹马成空影

    孬狗在乱石岗的举动,让小团等几个小伙伴很不解,暗骂他是告密者,又隐隐觉得孬狗是对的,是正义的,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小孩子,很快大家就忘了此事。

    王家庄有个女知青,一个人住在庄上一排茅草屋里里,也不知是谁的安排,女知青就把茅草屋当着了教室,自己当起了老师,让庄上的孩子们全都在这里来学习。茅草屋门前放着一颗枯干的大柏树,自然就成了孩子们的凳子。白天,庄上所有孬狗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就聚集在这里,其实并没有课本,说是来上学,不过就是来唱唱歌做迷藏啥的。大人们说,这是给孩子们穿牛鼻眼了。

    但没有多久,知青就走了。后来,孩子们去了大队小学,在那里,孩子们也没有看到她,那时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这女教师的身份是知青,从哪里来的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到这里来为什么又要走?

    大队小学有四间教室三个老师,是一排砖混结构的瓦房,石课桌,泥地面,凳子自带。开学的第一天,孬狗背着妈妈用蓝布缝制的书包好奇地走进教室,找了个空位坐下。不一会老师进来了,老师姓刘,让大家在cāo场集合,按照高矮顺序排座位,孬狗与一位女同学分到了一起,在教室的倒数第三排,女同学姓梅,叫梅眉,不是王家庄的。孬狗很不高兴,一是他讨厌与女生在一起,二是梅眉长得很好看,皮肤白净,头发漆黑,眼睛明亮,他不喜欢漂亮的女生,而且以前还不认识,孬狗希望与土生,长生,小团他们几个熟悉的王家庄的人分到一起。

    梅眉问他:“你是哪里的?我住在梅家沟。”

    孬狗说:“不告诉你。”

    梅眉说:“你爱欺负人吗?”

    孬狗说:“是的,你以后别惹我。”

    梅眉说:“看你不像个惹是生非的人。”

    孬狗说:“坐过去点,别挨着我。”

    孬狗用铅笔在桌子上划了一条弯弯曲曲额竖线,说:“这是界线,一人一块地盘。”

    梅眉“噗嗤”笑出声来,说:“你真霸道,在家里也这样吗?”

    孬狗不理会她了,低头整理自己的书包。

    梅眉掏出一粒糖来给他,孬狗急了,用手一推,糖掉在地上,孬狗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时下课铃响了,大家纷纷往教室外涌去。

    虽然桌上有孬狗画的弧线,但梅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根本没放在心上,有次睡午觉,孬狗睡得很沉,口涎流在桌子上好大一片,脑袋歪歪的斜在梅眉的那方“水土”上。梅眉并没有唤醒他,只是等到孬狗自己醒来后用芊芊玉手在桌上一指,羞得孬狗满面通红。不仅仅懊悔自己不争气违背了协议,更恼怒自己在桌子上的涎水地图,自己破坏了自己形象。

    孬狗家里贫穷,上到小学三年级时,书包里还是只有一支铅笔。梅眉父亲是工人,梅眉不仅有铅笔,还有圆珠笔,连奢侈的钢笔都有了,而且还用一个jg致的文具盒装着,令很多同班同学羡慕不已。孬狗那时就暗暗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当个工人。

    孬狗物质上赶不上梅眉,但在学习上却让梅眉望尘莫及,孬狗不仅各科成绩领先于梅眉,而且字写得好,很方正大方。每次考试时,梅眉总是要偷偷滴抄袭孬狗的试卷,相处了好几年,孬狗也不觉得梅眉讨厌了,早把那条男女分界线悄悄抹去了,有时还帮助梅眉,给她讲一些难题的解法。说到兴高采烈处,丝毫看不出以往俩人的不和,倒好像是一对兄妹,孬狗把自己俨然当做了哥哥,而梅眉也仿佛高兴自己做妹妹,听孬狗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什么时,自己也认认真真俯首帖耳地仔细聆听着。

    教室的屋顶年久失修,烈ri炎炎的季节,阳光从屋顶shè下一条条光束,或圆形或菱形,光束中游荡在空中的微粒清晰可见,时常会扰乱学生的注意力。但孬狗很喜欢这些光束的出现,因为有时它会照到梅眉的衣服或者脸上。光束里,照着梅眉的部份会异常光鲜,孬狗就幻想梅眉不是梅眉了,而是顶着佛光的菩萨——慈眉善目又美妙绝伦,孬狗常看得呆了,不知身在何处。

    要是下起暴雨来,又遇上檐沟没有及时疏通,教会里就会有积水,在同学们的踩踏下,屋里很快就泥泞不堪,而且好长一段时间都是湿湿湿漉漉的。因为地面高低不平,低洼处的同学就会被这种灾难折磨许久。孬狗这边凹,梅眉那边凸,咫尺天涯却是两般风景——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很多时候,梅眉就会提出换位置坐,梅眉是经年穿着鞋的,凉鞋、运动鞋、保暖鞋、水鞋都有的,孬狗不冷的季节一般都打赤脚,在y暗的教室里,赤脚踏在cháo湿地面,时间久了,即使外面朗朗乾坤而脚也会凉冰冰的。但孬狗总是要在梅眉一再坚持下才肯换的。

    梅眉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差,但编织技艺很好,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编织毛衣什么的。这年冬天出奇地冷,雪花像树叶一样大片片地纷纷扬扬,积雪了,孩子们上课都不愿写字。因为还没有期末考试,刘老师让同学们坚持一下穿暖和点,不几天就放寒假了,到时大家就可以回家烤火去。好多同学的手都冻肿了,孬狗的手还长了冻疮,皲裂了,看起来有些可怕。梅眉就花了两个夜晚,把家里的毛线偷偷地拿出来一些,为他打了一双毛线手套。这让孬狗异常的感动,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眼泪都掉出来了。孬狗拿回家,妈妈看见了,也感动地热泪盈眶,让孬狗好好学习,说只有努力读书将来出息了就可以想戴就戴手套了。没几天学校放假了,孬狗只带了几天那双手套,就把它收藏了。

    孬狗为了回报梅眉,决定给梅眉送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礼物,送什么呢?他思来想去找不到送什么好。心里异常烦躁。

    好事多磨,但机会还是眷顾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