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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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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左芬芳笑得有如春风一般温柔。

    可她才伸手,还没碰上cd的指尖,韩傲立刻冲上来,把妻子往书房里推。“芳,你先进去,我有事要处理。”

    “可是,有客人——”

    “她不是客人。”

    “我还没倒茶——”

    “她不需要喝茶。”

    “韩傲——”

    “乖,我爱你。”他在妻子的粉颊上吻了一下,半推伞哄的将她弄进书房。门才刚刚关上,才转过身,就看见阙立冬抓到机会,正拎著缇娃,要把她扔进客房里。

    “阙立冬,你把这女人弄到我家来,就给我想办法弄出去。”韩傲闪电般赶上去,一脚卡住门,脸色万分难看。

    “我是客人,你是主人,客随主便。主人才有下逐客令的权利。”阙立冬眼也不眨一下,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看著书房的门。“你老婆又出来了。”

    韩傲慌张回身。

    书房门仍是关上的。

    发现上当,他迅速回头,却发现眼前这扇门同样也被关上,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友,遇上这档子事,居然就卑鄙的乘机开溜,把沙发上那块烫手山芋扔给他一个人处理。

    他暗咒一句,认命回首,只见cd跷著修长的腿,仰头看著他,绽出一抹好甜好甜的微笑。

    “嗨,好久不见啊,韩大哥,想不想我啊?”

    该死!

    请神容易,送神难。请来这尊恶观音,要把她送走,那更是难上加难。

    如今,恐怕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了。

    客房的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缇娃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扯上cd,男人们就变得紧张兮兮的,火速锁上房门,还把她软禁在房里,不让她回客厅。

    拗不过阙立冬,缇娃放弃抵抗,走回浴室梳洗。说真的,东奔西跑的忙了一天一夜,她早就累得手脚发软,实在懒得再和他争论。

    只是刷好了牙,她才挤出洗面|乳|,将满掌的泡沫弄上脸,一睁开眼,就从镜子中看见,那熟悉的高大身影,不知何时也挤进了浴室,一双锐利炙热的眸子紧盯著她,而他则是忙著在在在——

    他在脱衣服!

    她倒抽一口气,立刻回身,两眼瞪得好大,又羞又慌的问:“你你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脱衣服。”他神色自若,没两三下就将衣服脱得精光,露出结实的体魄。

    缇娃惊慌的贴在墙壁上,羞红的脸上全是泡沫:心儿扑通扑通的跳著,结结巴巴的又问:“脱——脱、脱衣服?为为为——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让这女人不能再否认,她是他的!

    一想到缇娃老是左一句“我不是你的女人”,右一句“我不是你的女人”,他就觉得一阵火大焦躁。

    阙立冬步步逼近,缇娃早已退无可退,整个人抵在墙上,粉脸娇红,继续结巴。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他眼神幽暗,大手伸到她的睡袍下。“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妥当。”

    “嗯?”坚实热烫的男性身躯贴得太近,让她一阵晕眩,只觉得呼吸困难。

    “我会继续保护你。”

    “喔——”缇娃轻喘著气,一颗小脑袋有些昏沈。

    事情处理妥当,很j。他会继续保护她,也很好。但是,他的手在做什么?!

    她夹紧双腿,在他的轻抚下全身酥软,红晕从脸上渲染至雪白的颈项和耳根。“不行——我的脸有泡沫——”

    不对,她和他说这个做什么?!

    “眼睛闭起来。”

    缇娃一阵慌乱,却在听到他说话时,听话的闭上眼。只是,一感觉到他拿起莲蓬头,替她冲乾净时,她心里更加惊慌,惊慌到忘记告诉他,这种洗面|乳|要先按摩三分钟,才能冲洗——

    啊,不、不对啊!她都快要被吃了,还在想什么按不按摩?

    “不行,我额头上的伤——”她在他舔吻她颈项时,满脸通红的睁开眼,搁在他肩头上的小手想推他,却使不上力。

    “你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事隔数日,她额上的伤已经收口痊愈。

    “可是我哥——”

    “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跟你哥无关。”

    “你在做什么?啊?啊!不、不要脱,等等——”

    来不及了!

    她只觉得胸口一凉,身上的睡衣已经被阙立冬剥下,在地上软软的瘫成一圈。她低呼一声,本能的想遮掩。

    “让我看你。”他诱哄著,因眼前的美景而无法呼吸。

    褪去睡衣后,她的美丽简直要让他难以自抑,那粉嫩的丰盈吹弹得破,丰盈的顶峰是诱人的粉色蓓蕾,像在等待他前去品尝。

    “呃,不行,我们不可以——不可以——你签过契约的——”粉脸成了红苹  果,她还坚守著管家守则,拿出契约,想要阻挡他。

    “那张契约,已经被我烧了。”

    “什么?!”她瞪大眼睛。“不可能的,我明明就把它收好了!”

    “我找出来,放在瓦斯炉上烧了。”浓眉一挑,黑眸中渗入几分狡诈的笑意。他坦白说出罪行,却没有半点罪恶感。

    愿意签下契约,只是要让这个小女人失去戒心,几乎是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像是被雷劈中。她闯进他的屋子,红嫩的小嘴总在碎碎念个不停,还大刀阔斧,整顿他凌乱的生活——

    她是那么美丽、那么柔软,只要有她存在,连空气都会变得温柔。他压根儿不想放她离开,一颗心都被她占据,只想要疼她、宠她一生一世。

    “噢!阙、立、冬!你这个可恶的男人!竟敢偷偷烧了契约,你——”缇娃气得重槌他的胸膛。

    他勉强挨了几拳,再度俯下头,卑鄙的吻住她,吞下她的所有咒骂,直到她气喘吁吁,再也吐不出话语。

    “女人,为了留下你,我可以不择手段。”阙立冬咬著那嫩如花办的唇,低声说道。

    她羞红了脸,在这样的目光下,所有的怒气全消褪得半点不剩。“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小声的问。

    阙立冬直接以行动回答,整个人贴在她身上,让她自己感觉。

    缇娃轻抽口气,那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紧窄的腰,以及他热烫如铁的欲望根源,她全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你说呢?”他徐徐问道,啃著她细嫩的颈,抵著她修长双腿间最柔软的那一处,诱惑的摩擦著。

    缇娃娇喘连连,被挑弄得口乾舌燥,一时间意乱情迷的说不出话来。

    “你不想要我吗?”黝暗的眸子笔直望入她的眼中,在霸道之中,还藏著些许温柔。

    “我——我——”缇娃望著眼前早已深深爱上的男人,粉脸儿愈来愈红润。

    心中的羞怯与迟疑,全在他给予的情欲烈焰中,被烧得一乾二净。

    她无法欺骗自己,只有认了。

    在阙立冬炙热的目光下,缇娃鼓起所有的勇气,圈住他强壮的颈项,主动献上柔嫩的唇——

    才清醒过来,阙立冬立刻发现缇娃不在床上。

    他心头一惊,迅速跳下床,抓起衬衫往身上套,一面冲了出去,心里不断暗骂自己,长年赖以维生的警戒,竟会在不知不觉中松动。只要有缇娃在身旁,他就感到安心,所有的戾气都被她的甜美融化,不再像是个镇日刀口舔血的危险人物,反倒愈来愈像是一个陷入情网的寻常男人。

    那双柔软的小手,每轻抚过他一次,就改变他一些些。她的甜美融入他的生命,一点一滴,确实带来了改变——

    用力打开客房的门,隔著一扇中国书画屏风,对面那扇房门也同时打开,脚步声同时响起,阙立冬冲到客厅,与同样有些慌的韩傲对看一眼。

    然后在下一秒,他们同时听见,沙发那儿传来三个女人的谈笑声。

    两人迅速转头,只见丁缇娃、左芬芳竟和cd那女人坐在沙发上闲话家常。桌上不知从哪弄来一堆瓶瓶罐罐,三个女人凑在桌旁,像有多年交情的姐妹淘似的,凑在一起喝下午茶。

    “来,这些饼乾都是我自己做的,你们别客气。”左芬芳温柔一笑,将香酥的手工饼乾推到两人前面。

    cd毫不客气,顺手拿起一片杏仁薄片,送到唇边咬了一口。香甜的酥饼美味极了,她无限感动的闭上眼睛,静静享受半晌,才又睁开眼睛。

    “你们两个真贤慧,又会煮饭、又会打扫的,韩傲和阙立冬能娶到你们,真是他们的福气。”

    缇娃闻言,小脸俏红。“我——我不是他老婆啦——”为了掩饰羞窘,她拿起桌巾,在乾净无瑕的桌上擦来擦去。

    “很快就会是了。”cd笑著断言。她才不信阙立冬会让这小女人溜走呢!

    “别提这个了。”缇娃一脸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cd,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问啊!”cd粉唇一扬,大方的摆摆手。

    “你真的只要价钱适合,连婴儿都不放过吗?”缇娃看著那长相甜美、笑容可掬的cd,实在很难想像她会如此心狠手辣。

    左芬芳听到这句话,喝到一半的花茶差点没喷出来。她轻捣著唇,惊愕的抬头,也是一脸不敢置信。

    “当然。”cd眼也不眨的回答。

    两个女人一僵,倒抽一口凉气。

    “不过,”cd露出甜蜜的笑容,推推脸上粉红色的墨镜。“杀婴儿的价码很高,高到没人付得起。”

    丁缇娃和左芬芳看著她,cd则无辜的眨了眨眼,三人互看一眼,同时笑了出来。

    cd指著桌上的瓶瓶罐罐,跟两位新认识的朋友,分享她爱极了的名牌货。“这些都是人家给我的试用品,你们有需要的话就拿去,反正我家多的是。”

    “你擦的香水就是这罐吗?”缇娃拿起一小瓶香水,好奇的把玩。“这叫什么名字?”

    “poin”cd笑笑的说。

    毒药?!

    两个原本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男人,闻言双双一惊,同时冲了上去,异口同声的大喊:“别开它!”

    阙立冬一把抢下缇娃手中的香水瓶,韩傲则一把将左芬芳拉到身后。

    “韩傲——”

    “阙立冬——”

    两个女人皱眉瞪他们,不满的异口同声道:“你做什么?”

    “那个女人——”男人们怒声低咆。

    “是客人!”女人们也齐声回答。

    “那瓶毒药——”他们再吼。

    “是香水。”cd娇脆的笑声响起。

    男人们一愣,双双回头瞪她。

    “拜托,你们别大惊小怪,这只是克莉丝汀迪奥的一款香水,香水名就叫——”说到一半,她笑岔了气,格格笑个不停,还愈笑愈夸张。

    “毒药!”左芬芳和丁缇娃没j气的接口,瞪著那两个笨男人,各自责怪他们礼貌不佳、怠慢客人又兼见识浅薄。

    “哈哈哈哈哈——”

    看那两个男人一脸尴尬,在两个女人的碎碎念下,一句话都不敢吭,只能敢怒不敢言的瞪著她,cd早已忍俊不禁,完全不顾形象的倒在沙发上狂笑。

    老天,这太有趣了!

    早知道她就把数位式摄影机带身上,把这段完整的拍摄下来。她好想让其他人瞧瞧,这两个名闻遐迩的厉害男人,竞也会有如此乖驯的一日。

    爱情啊,真能将最刚强的铁汉,化为绕指柔呢!

    第九章

    怕缇娃和cd那危险的恶观音越混越熟,阙立冬当机立断,第二天一大早瞒著韩傲夫妻和cd,就偷偷带著缇娃搬回“长平”社区。

    “我们这样没说一声就走,不太好吧?”缇娃蹙著眉头。

    “我昨天和韩傲说过了。”他说谎不打草稿,将车子开进社区,停在自家门』刚。

    “可是cd不是说,要和我们一起回来找人吗?你这样丢下她,会不会不太礼貌?”

    和杀手经纪人还讲什么礼貌?

    阙立冬翻了个白眼,一声不吭的提著两人的行李,转身就往屋里走。

    “喂,阙立冬,我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啊?”

    “有。”他应了一声,脚下未停,提著行李进房。

    “什么有,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在听。”缇娃不满的跟在他身边走,碎碎念的嘟囔著,直到跟著走进房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儿是他的房间。“喂,你弄错了,那一箱是我的行李。”她说道。

    “我知道。”他把两箱行李都丢到大床上。

    “我的房间在楼上。”缇娃皱眉爬上床,双手拖著自己那箱行李,咚略咚的就要往外走,嘴里还不爽的叨念著。

    只是,她才走没几步,脚下陡然一轻,被阙立冬连人带行李扛起来,瞬间离地半尺高。

    “哇啊,你做什么?”她吓了一跳。

    他轻而易举的拎著她与行李,放回大床上,铁臂宛如牢笼,紧紧将她限制在床上。

    “你的房间在这里,你从今天开始睡这边。”他的口吻不容置疑,黑眸锁住那张粉嫩的小脸,笔直的望入她眼里。

    “为什么我要睡这里?”缇娃脸一红,开口抗议。

    “因为比较方便。”他脸不红、气不喘,回答得理所当然。

    “喂,你——”

    她既害羞又生气,可才开口,阙立冬整个人已经压了下来,霸道的以唇舌堵住她剩余的抗议,吞去她所有的娇瞠。

    完了、糟了、惨了——

    她再也说不出抗议的话了。

    浴室里的淋浴区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雾面玻璃蒙著一层雾气,健壮黝黑的身躯即使隔著不透明的玻璃,还是颇具观赏价值。

    穿著睡衣的缇娃,站在门外偷偷欣赏了一会儿,才伸手在玻璃上轻轻敲几声。

    “我把晒乾的毛巾收进来了,就搁在浴室门口。”

    水声之中,传来阙立冬模糊的哼声。

    她搁下毛巾,转身就瞧见被抛了满地的男性衣物。“老天,你为什么就是教不会?我不是说了,别把脱下的衣服扔在地上。啊,你又忘记把袜子翻面了!”她碎碎念著,一路捡拾衣物。

    这回,里头的男人哼都不哼一声,保持缄默,对这样的抱怨已经习以为常。

    缇娃抱著满手衣物,扔进洗衣篮里,动作流畅熟练,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处理完脏衣服后,她又在浴室内转了一圈,确定一切都收拾妥当,才光著脚丫子走回卧室。

    山区的夏夜,气候凉爽宜人,没有了白昼的暑气。推开窗户后,微凉的风迎面吹来,在这样的温度里,即使是下开冷气,也能舒服的睡上一夜好眠。

    坐在镜子前,她拿起木梳,梳理光滑的长发。梳子上绕著两种截然不同的发,其中一种长而光滑,另一种则短而粗糙,两种头发缠在一块儿,分都分不开。

    缇娃仔细挑下那些头发,红唇上偷偷漾起一抹浅笑,镜子里的粉脸,嫣红得格外可爱。

    他们的同居生活,逐渐衍生出一种难言的默契,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亲昵、更难离开彼此。

    她曾跟很多人“同居”过,却是第一次知道,人跟人之间能够这么贴近,心与心熨烫得像是要融化,你侬我侬的融在一块儿。这么温馨甜蜜的感觉,是她先前不曾品尝过的。

    两个星期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这段时间里两人形影不离,不曾分开过。他的视线、他的双手像是在她身上生了根,恨不得能将她绑在身上,只要一会儿没瞧见她,暴躁的呼吼就会传遍左邻右舍。

    即使是万不得已,她必须出门,去咖啡店里出公差,煮饭喂饱那一群人,他也紧跟著不放。

    当她在柜枱里忙进忙出时,他就坐在角落,用那双黑眸瞅著她,那炙热的眼光,老是让她脸红心跳。

    如果眼神也能是一种爱抚,那么阙立冬已经在众目睽睽下,用那双眼睛彻底的爱过她每一寸肌肤了——

    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深夜的寂静,也打断她的思绪。她喘了几口气,平复心情,这才伸手接起电话。

    “请问找哪位?”

    话筒中沈默了几秒,才传来疑惑的男性嗓音。

    “缇娃,是你吗?”

    啊,是丁革!

    缇娃倒抽一口气,立刻挺起纤细的肩膀,紧张的坐好。“是我。哥,晚安。”她勉强维持镇定的语气,手心里却渗出一层汗。“你回台湾了吗?”她问。

    “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