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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闹官场第29部分阅读

宋巡抚冷哼了一声,道:“糊涂,大家不要小看这个冷无为,他能从一个七品捐官一下子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坐上了封疆大吏的位置上,经过他手上的案子哪一个不是通天大案,可是别人都死翘翘了,而他一路直升,他是个简单人物吗?李相来信还特地介绍了这个人,此人原是个地痞无赖,后投到一家做了仆人,之后那里的主人帮他捐了个官。李相说这人好财但很会看风向,也很会明哲保身,往往要做的事情,都会做的是滴水不漏,而且出手时往往是天马行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怎么做,按李相的推测他很有可能到扬城来帮东方白一把,要我们无论如何都要盯住他,哪怕他打一个喷乞我们一定要弄清是为什么?你们明白了吗?”

    闵道台显的有些不可思议,道:“李相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吧?”其他人也这么嚷嚷。

    其实宋巡抚内心也是这样想的,认为只要他到了这里那可是自己的地盘,会怕这个外来的官?但嘴上还是执行李相的嘱咐,道:“好了,总之小心没坏事,各位大人把门户看紧点,要是在谁那里出了纰漏,可别怪我杀他全家……”

    扬城的府台衙门里。

    玩的很尽兴的冷无为翘着腿,喝着茶,此次来和田大一起过来的。

    田大笑道:“我说东方兄,这扬城的繁华可真不比天龙城差到哪儿,看来回去我得让我媳妇在这里开个分店,肯定能赚钱。”

    有一肚子心事的东方白陪笑道:“嫂子要来开店我定会找个好地方,绝不会亏待的。”

    冷无为看出东方白有什么心事,这也正是他和自己的区别,什么事都能在他脸上看出来。

    “傅师爷,把那几个辞呈拿出来,我看看是哪些王八羔子?”

    傅师爷很快就把那些辞呈拿出来还外带他们的履历,看样子是早有准备的。冷无为翻了翻,笑道:“好啊,没有想到都是李相的门生,怪不得动作这么齐呢。”随便看了一下,道:“你把这几年的卷宗拿出来,不过是关于他们的,让我看看他们干了些什么好事?”

    虽然不明白冷无为做什么,但对他的命令还是遵从的,傅师爷将几件案卷交给冷无为。冷无为翻看了一下,有一些是歌颂自己修河,还有一些是说自己那里短了银子,要减粮银的,没有什么特别的,翻到最后一封,冷无为愣住了。这是一件财产争议案,是要求判罚的,由于这里面有一些财产是在扬城,所以特地送来批准的,看看日期是这个月初送来的,署名是宣扬城知府。李德。

    好熟悉的名字,冷无为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这不是她……,“你别妄想了,我已经许配给别人,你可知道他是谁吗?我告诉你他就是五品大元宣扬城的李同知的公子,我劝你好好念你的书吧。”当初冷无为情窦初开时,却招来凌丽这么一句话。他的初恋也是在这么一句话中结束。

    李德居然也在辞呈官员之列,虽然同为五品,但宣扬城隶属扬城,东方白是他的直属上司,再加上东方白有四品织造的差事,这为公为私冷无为是要拿他开刀的,那熟悉的笑容又从他脸上浮现。

    相处这么多年,田大与冷无为相知甚深,暗暗叹息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犯到他的手里。

    冷无为不动声色把案子抽了出来,仔细看了一眼,人走运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苦主居然祖籍是天龙省的盐城人士,也就是他的案子要交由天龙城的地方官员处理,看来现在只要到彭总督那里拿封过省问案的文书,就可以在这里审案。

    “东方兄啊,我看这案子事关我们天龙省的人,所以为了公正我想去那里看看,你帮我找个向导来。”

    虽然不知道冷无为想干什么,但东方白还是答应了。回过头,冷无为让田大快马去苏城见彭总督拿文书,一切都准备就绪……

    第一百零四章 初恋(二)

    宣扬城,没有扬城那样繁华,但也同样的在扬苏省数的着的大城,在这里当官虽然捞的油水不比在扬城当官,但一年搞下来的银子那也是可观的。

    冷无为在离开扬城时,漕帮的郭子飞带钱敢和石壮前来拜访。钱敢虽然貌不惊人,但他的每一句话冷无为都知道他有所指。几句话说下来,钱敢也暗暗惊奇,这眼前的年轻人果然是名不虚传,没有大官的架子,说话谈吐都是无懈可击,滴水不露,竟然起了惺惺相惜之感,得知他要前往宣扬城,正好缺少一个向导,主动要担任这个任务,郭子飞怕冷无为在田大不在时人身安全上有问题,便把石壮派给冷无为,冷无为乐意接受。

    路上,石壮不理解的问道:“大人,为这件案子值得要亲自跑来吗?”

    冷无为笑笑没有说话,钱敢瞪了石壮一眼,道:“大人自有深意,你好好侍侯就行了,别那么多话。”石壮傻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三人在里知府衙门不远的一间客栈落脚,钱敢为人细腻,把什么都照应的好好的,石壮跑出去打听消息。

    冷无为洗过脸后,接过钱敢递过来的茶,道:“你马上去一下,把这苦主给找到,让他明天击鼓鸣冤,然后你再……”在钱敢的耳朵嘀咕几句。

    钱敢笑笑,离去。不一会儿,石壮回来,笑道:“公子,明天知府大人要迎娶儿媳妇,听说这一带的官员都要去祝贺。”

    “砰”的一声,冷无为端在手上的茶杯倒了下来,“你有没有打听清楚迎娶的哪家的姑娘?”

    石壮不知道为什么冷无为这么吃惊,但还是老实道:“好象是宣扬城的一家富豪,是姓凌的。听说他家在这里颇有势力,有许多商铺都是他家的,怎么大人,难道这与案子有关?”

    果然如此,冷无为冷笑着站了起来,整理一下衣服,笑道:“走,咱们去看看这姓凌的家在什么地方?”

    凌府坐落在东城区,这里住的有钱人家比较多,各个是朱门红墙的,家丁也颇多,把宅地守的严严实实的,气派之极。而在这里凌府由于和官府定了亲,势力颇大,住宅在这里也就更好认,最大的就是凌府。今天更是好认,有一座宅子都被红“喜”纸贴着的就是。

    冷无为看着这“凌府”两个金漆的门牌,心里滋味十分复杂。石壮纳闷的看着冷无为,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说话。

    家丁甲走过来,喝道:“看什么呢,这是你们呆的地方吗?还不给我滚远一点。”样子十分凶恶。

    冷无为一副公子哥的样子,摇着扇子,笑道:“这位小哥,我听说凌府小姐才貌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我想拜见一下,可否能行个方便。”

    家丁甲笑道:“我们家小姐也是你能轻易见到的,老实告诉你,明天就我们家小姐出阁的大喜日子,你少做春秋大梦了。”

    冷无为悠哉悠哉道:“我会算命,我算出明天你家小姐出不了阁,你信不信?”说完笑着离开。

    家丁甲愣了一下,这时管家出来,问道:“嚷什么呢,有什么事?”

    家丁回报道:“刚才来了两个疯子,有一个疯子说我们家小姐明天出不了阁。”管家皱了一下眉头,什么人来触霉头,但也没有过多的关心,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

    冷无为回到客栈,不但钱敢已经回来,田大也赶到了,这苏城离扬城不过几十里路,快马加鞭很快就到。彭总督一看冷无为的信,二话没说就盖了总督大印。

    接过文书,冷无为冷笑了起来,明天会是很不错的一台戏……

    第二天,宣扬城热闹之急,知府儿子娶亲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花轿有四个人抬,迎亲队伍排的长长的,吹吹打打热闹之极。周围的观众围成两排,十分羡慕的看着这阵势。知府儿子人模人样的坐在马背上,身前炮仗放的,乐队吹着,得意非凡。

    人群中,冷无为和田大等人静静的看着。就在李知府儿子过他们身前的时候,突然从人群里扔出很多炮仗来,这马突然受惊四处乱跑,撞到不少人,一场喜事顿时变成惨事,可怜的李公子坐在上面不是下来也不是。

    愤怒的老百姓拦住迎亲队伍,在某些人的挑唆下,冲动的年青人与一些地痞和迎亲队伍干上了,衙役们也加入了进来,顿时打成一片,有些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他打自己了,二话不说也打了过去,这时迎亲队伍和老百姓打起来,有的老百姓和老百姓之间打起来,衙役与迎亲队伍打起来,有的衙役和老百姓打起来,某些人更是见谁打谁,好斗的人更是乐此不疲,场面混乱之及。

    冷无为冷笑着看着这眼前的景象,田大是见过大场面的,在西楚刺客都见过还在乎这,钱敢和石壮虽然在江湖上闯,看到这打架之惨烈也不禁咋舌,钱敢很明白这场面都是眼前这年轻人搞出来的。昨天奉了他的意思,在见过苦主后,找来一批地痞流氓给了他们些银子,嘱咐他们在今天说什么做什么,怎么闹的大怎么闹,乖乖,这动静也太大了。

    “走,到衙门去,这里等一会儿巡道衙门的人会过来收拾局面,我们去看另一唱戏。”冷无为笑呵呵的走开,田大也象看戏似的跟着。石壮惊讶的看着钱敢,钱敢看出他的意思,那是在说这位大人出手真的是“大气派”,“别出一格”。

    知府衙门。他们几人来的正是时候。

    苦主正在击鼓,衙门里的人好象知道前面出了什么事,衙役排成几排的要出去。久仰大名的李同知穿着官服但很不整齐,看样子是才换上的。

    苦主一见李同知就跪下,大喊道:“大人啊,我冤枉,我冤枉啊……”说着递上状纸。

    李同知现在哪里有心思管他的事情,一脚把他踹开,吼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把人给我搬开。”说着就要走。

    “李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李同知寻声看去,却是一个年轻公子在说话,喝道:“什么人敢在知府衙门闹事,左右把他们抓起来。”

    衙役还没有碰到冷无为的衣服,就不知道怎么的摔在地上。田大出手很快,不经意间就把两人摔到。衙役很快把冷无为几人围了起来。

    “大胆,此乃天龙省巡抚冷大人,前来办案,尔等以下犯上,可知道是什么罪行。”田大喝道。

    李同知愣了一下,冷无为的名字他是听过的,前几天还在臬台衙门听宋巡抚说起这个人,朝廷上面的大官都对此人退让一二,没有想到这人居然出现在自己这里。但没有想到人这么年轻。

    “冷大人,这里可不是你的天龙省而是扬苏省,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吧。”正所谓不怕官就怕管。

    冷无为笑笑,走上前道:“这是彭总督签过的文书,他是允许本官跨省办案的,你过目看一下。”

    李同知看了一下,果然是总督衙门的大印,顿时陪笑道:“不知道冷大人办何案,需要下官协助的尽管说,下官一定顶力襄助的。不过,下官得知前面有刁民闹事,正要去办理,等办完后再尽地主之宜。”说着就要带人走。

    “李大人,你好自在啊!”冷无为喝道,“本官刚从那里过来,看过是什么情况,你就不要去看了,还是办正事吧。”说着不再理他,对着苦主问道:“可是你把状纸递到本官衙门,说你有冤诉不的,刚才本官看到了,你说的没有错。本官会上书给总督大人,这渎职的罪好象不小吧。”

    李同知吓了一跳,敢情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忙道:“冷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冷无为冷笑道:“在前几日,本官在天龙省的巡抚衙门接到状纸,说在你这有冤说不得,苦主是天龙省人氏,按律条本官不得不管。本官昨天就已经到了,已经见过这位苦主,但不太相信李大人会见有民告冤而不理睬,便让他今天再来告一趟,没有想到李大人居然脚踢苦主,实在想不到啊。”说完直接进知府衙门里去,田大等人带着苦主进去。

    李同知额头冷汗直冒,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现在也顾不得儿子迎亲怎么样了,忙跟了进去。

    “啪”的一声,冷无为喝道:“众衙役听着,李同知现在犯了渎职之罪,本官有总督大人的许可可以在此审案,尔等听好了,将李同知的官服给我扒了。”

    衙役看了看谁也没有动,田大冷笑一下,走到领班的前面夺过老虎棍,二话不说,一棍子下去,顿时那领班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大人发话尔等是不是还不听啊。”逐一的看过去。

    副领班忙招呼人手把李同知的官服给扒了,李同知不服,叫道:“本官是扬苏省的官,你没有权力罢免我的官职,你没有权力,我要上书告你……”

    冷无为笑呵呵的,拿出一封信,正是他李同知写的辞呈,道:“你不是些了辞呈了吗,东方大人只答应你一人,所以你现在是平民了。本官难道没有权力罢免一个平民的官服吗?你凭什么告我,还上书,本官有先斩后奏之权,恐怕没有等你上书,你……”笑着做了砍头的动作,把辞呈丢在地上。

    本想威胁东方白的信此刻却变成砸自己脚的石头,李同知不知道怎么办好。

    侍侯一边的钱敢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

    冷无为很快寒着脸,道:“把这班头给我拖下去,副班头,现在本官生你做正班头,你去把这里的所有官员都给本官招来,本官要问话,让巡道衙门把骑马闹事的家伙当场给我先打二十杀威棒,然后再拖过来,还有把带头闹事的刁民抓来,你去办吧。”

    副班头忙领命去办。

    李同知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凌府。

    得到消息的管家匆忙的跑到大堂上,远远的叫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凌严喝道:“今天大喜的日子,你嚎什么!”

    管家气喘道:“老爷,李知府的儿子带着迎亲队伍走到半路上和老百姓打了起来,巡道衙门的人来了,开始还帮李公子解围,不知道后来怎么搞的,当场先把李公子打了二十杀威棒,打的是皮开肉绽的,惨不忍睹。”

    凌严大吃一惊,忙道:“巡道衙门的人疯了不成了,知府儿子也是打得的。你没有搞错吧。”

    管家道:“前去迎接迎亲队伍的人说的,小的也派了人到知府衙门去打探消息,问问出了什么事情?”

    凌夫人在一旁听着,看看时辰,道:“哎呀,这吉时都快到了,误了时辰可不吉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一会儿,家丁上气不接下气跑回来。

    凌严忙问道:“你打听到了什么没有?”

    家丁答道:“老爷,不好了,今天上面来人了,把知府大人的官给罢了。现在各级官员都到知府衙门去听审了,好象是要审李公子骑马闹事案子……”

    听着家丁把经过说了一下,凌严感觉头有点晕了,晃晃悠悠的做倒在椅子上,“这是怎么了,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懊丧之及。

    管家忽然想到什么,道:“老爷,昨天有个年轻人来过我们这里,还对家丁说今天小姐是出不了的阁,会不会是老爷你在外面遇到什么对头,现在来报复了?”

    凌严皱起眉头道:“不会啊,我得罪的人是不少,可都是没有什么后台的。这一下子能把知府的官给罢了,看样子来头不小。”接着对家丁问道:“你可知道这里来了什么大官?”

    家丁禀道:“好象是天龙省的巡抚,叫冷无为的。”

    “这就奇怪了,老爷,这天龙省的巡抚怎么管到我们这里来了,他没有这个权力吧。”管家疑惑的问道。

    凌严突然站了起来,忙道:“快,把所有办喜事的东西都给我撤了,恢复寻常的样子。李知府,他完了。”

    管家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这么紧张,但很快按他的意思带着家丁办事去。

    凌夫人疑惑,走到丈夫身边问道:“老爷,怎么了,这冷巡抚到底是什么人?”

    凌严叹口气,道:“夫人,你不要问这么多,这人不是咱们惹的起的,我常在外面做生意,对此人知道的消息比较多,此人不好惹……”

    闺阁里。一身新娘打扮的凌丽盖着盖头,在等待着,这么长时间了,心里不由的有些焦急。这时候媒人把她的盖头揭掉,道:“小姐,这亲事,老爷说了,不办了。李知府他们已经倒掉了。”说完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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