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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点霸主第4部分阅读

    “不知道。”

    荆玫把手放在背后,然后绕着莫容洁打转。“在我二哥的女朋友们之中,你不是最漂亮的,但气质很好,的确是我二哥会喜欢的类型,我妈说我二哥对你一见钟情?那你一定是笨蛋,才会错放我二哥。”

    莫容洁还是不说话,直瞪着被踩脏的地板。

    “你喜欢我二哥吗?”

    莫容洁没回答。

    虽然人家不理她,但荆玫还是很能自得其乐。“我不信有女人不爱我二哥!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二哥邪邪坏坏的样子每个女人都爱,我相信你一定很喜欢他,只是突然发现了某些事,所以在最后选择放弃吧?还是你得了不治之症?”

    莫容洁摇头。

    “不想承认?”

    莫容洁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唉,厨房的地板也被踩脏了。

    “厚,你白眼看人,没缘的二嫂,你脾气一定很糟糕。”

    莫容洁冷笑,觑了她一眼。

    荆堂很高,荆玫却很娇小,荆家的基因很会认路,不会男的矮,女的高。

    荆玫看着她,认真地说道:“你想逃吗?”

    莫容洁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果你想走就走吧,大门又没关,我也不会限制你,既然你不爱我二哥就快点走,我不想让我二哥的生命里纠缠着你的影子。”荆玫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真的可以走?”

    荆玫冷哼了声。“女人真麻烦,真要让你走,你还罗罗嗦嗦的?你干脆明说你不想走、你不敢走,哼,不过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让我二哥等不到他的新娘?”

    莫容洁沉默以对。

    她转身上楼,荆家可以不用通过海关来去自如,但她是平凡老百姓,必须按照正常程序出入境,也许因为这一点,荆堂只扣留了她的手机,疏忽了放在暗袋内的护照,她上楼拿了皮包和荆堂新买的大外套,找了一双鞋跟最低的包鞋,准备逃跑。

    她这一身打扮实在不适合闯越森林,但也没别的选择。

    荆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味地看着她下楼。

    “你会骑马吗?”荆玫问。

    “不会。”

    “那可惜了,我只有一匹马耶,你不会骑马的话,就没有其他交通工具喽。”

    莫容洁的嘴角漾起一抹笑,她就要自由了、不会再牵累他了,应该要开心才是。

    “没关系。”

    她笔直地走向前,拉开大门,跨出第一步,温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她告诉自己不要回头看,要坚定的离开。

    只是在离开之后,她唯一想到的还是荆堂的温柔,以及对她的百般呵护,至于这两天来,他生气的样子、愤怒的样子,以及那些过分的要求,在她脑海里却好淡好淡。

    第5章(2)

    荆家度假小屋周围只有一条车道,她不想走在车道上,以免被回家的荆堂当场逮个正着,于是往树林内侧走去,以最快的速度前进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新鞋会咬脚,伤口痛到她想飙脏话,莫容洁只好停下来,坐在路旁的石头上,脱下鞋子歇会儿。

    冬天昼短夜长,加上山区天色暗得快,不到五点,天空已渐渐转暗,在休息过后,她站起身,不顾脚跟的疼痛继续赶路,只是路旁已没有路灯,随着入夜后黑暗降临,她发现树林也越来越浓密,自己似乎迷路了。

    最惨的情况发生了,她这个在台北开车都还会迷路的路痴,居然选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异乡山区迷路了。

    月色明亮,繁星点点,如果要依赖月光继续摸黑赶路,她知道自己铁定会更惨,不是摔断腿就是跌断手,她应该找个安全的藏身处静待到天亮才是明智之举。

    正有此意,突然前方传来类似狗吠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声音离她不远也不近,她受到惊吓,直觉地转身就跑,可跑没几步路,右脚却突然整个踩空,身体直直往下坠,额头撞到一旁的石头。

    她看着天空那道耀眼的银河,然后闭上眼,跌入黑暗。

    自从来到日本后,工作上的事仍旧继续进行,荆堂还是会回到东京的办公室开会,掌握在台湾的事业,而直升机则是往返两地的交通工具。

    荆堂握着雕花门把,瞪着没上锁的大门,他心一紧,立刻冲了进去,发现荆玫来了,而且还带着她的厨娘,大哥荆靖则站在一旁。

    荆堂皱着眉。“你怎么在这儿?”

    “知道你在日本,所以来看看你啊。”荆玫笑得好甜,刚刚饱餐一顿后,现在心情快乐得不得了。

    荆堂二话不多说,直往二楼冲。

    “二哥,我们来聊聊嘛~~”荆玫像在看好戏似的故意说道。

    荆堂来到卧房,里里外外都找不到容容的身影,他冲下楼,扯着荆玫的手腕。“她呢?!”

    “谁啊?”荆玫装傻。

    要不是荆玫是他从小疼爱到大的亲妹妹,荆堂真的会打破不打女人的戒律,狠狠地痛揍她一顿。

    “你二嫂。”

    “二嫂?她称不上吧,新娘都不见了,二哥,这还能称为完整的婚礼吗?”荆玫笑得好暧昧。

    “荆玫!”他嘶吼,愤怒焦急的黑眸直瞪着她,像是要用眼神把她杀死般。“她呢?”

    荆玫瞪着自己的手腕。“我让她走了,二哥,我的手会痛。”

    荆堂瞪着落地窗外的一片黑暗,惊愕地道:“天黑了,你还让她离开?!你难道不记得这附近有猎人挖的陷阱?!”

    荆玫一副无所谓地耸耸肩。“不会啊,她不到三点就走了,现在早走到市区了。”

    “走?!”

    “对啊,用走的,又不远,慢慢走,也该走到了。”

    荆堂怒吼:“荆玫,你居然让她用走的?!她人生地不熟,能走到哪儿去?!”

    “谁叫你把人家掳到这里来,还怪她人生地不熟~”荆玫完全没在怕,仍义正辞严地说道。

    小妹的个性向来如此,在阳盛阴衰的荆家里,荆玫是荆家所有长辈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她任性跋扈,不承认错误,性格强悍。

    虽然很生气,但荆堂没时间和小妹争执了,他转身就要走。

    “堂。”一旁始终不说话的男人开口了。

    荆堂停住脚步,回过头。“大哥。”

    荆靖,荆家的长兄,和父亲长期留在香港,也是荆家的大当家。

    “别乱了阵脚,我已经派人去找莫小姐了。”

    荆堂根本听不得任何人的安抚,他所有的思绪都在容容身上,容容在哪儿?她是不是安全?

    他转身离开度假小屋。

    “二哥急什么?他不是很恨她吗?况且人家又不爱他。”荆玫不解地说着。

    “你太多事了。”荆靖冷眼指责。

    没多久荆家的手下传来捷报,搜索人员在前方两个小时路程的小山崖旁找到昏迷的莫容洁,正开车护送莫小姐回来。

    荆靖以手机通知荆堂,荆堂赶回小屋,在门口来回踱步,焦心地等待载着容容的车回来。

    荆靖看着失去冷静的兄弟,沉声说道:“荆玫说她不爱你。”

    荆堂苦笑,没答话。

    “没看过你这么在乎一个人。”荆靖一脸震惊。

    荆堂叹了口气,还是没回答。

    从容容不见后,他的心没半秒是平静的,他处在一个完全恐惧不安的状态,面对她的背叛,他该恨、该怨,该用力复仇才对,但到头来,苦的、痛的却都是自己,是他把她掳到这里来的,昨晚的那些话,他将她的自尊踩在地上,荆玫给她机会让她离开,高傲的容容怎么可能会不走?

    万一容容……荆堂深吸了口气,什么都不敢多想。

    车子回来,尚未停妥前,荆堂立刻冲了出去,他拉开后车门,容容躺在后车座上,额头还沁着薄薄的血渍。

    荆堂抱起她,往屋内冲,直升机此时来到,将荆家的家庭医生从东京市区送了过来。

    这些全是荆靖的安排,在第一时间知道小妹闯了大祸后,荆靖立刻动员荆家在东京的人手赶来轻井泽,同时透过关系过滤出所有道路的监视器,但都没有发现莫容洁的身影或任何从度假小屋出来的车辆后,荆靖判断莫容洁必定还在森林之内,便命令下属扩大搜索。

    荆堂将莫容洁抱到二楼卧室,将她轻轻放在大床上,家庭医生赶来,立刻诊察她的状况。

    过了一会儿,家庭医生有了诊断结果。“只是擦伤,不要紧的。”

    医生让一旁的护士替莫小姐上药,或许是疼痛感惊醒了她,莫容洁缓缓睁开眼,卧室里热热闹闹地挤进一群人,她一愣。

    荆靖负责清场,将卧室的安静留给两人。

    “大哥,把荆玫带走,并拿回我的钥匙。”

    “当然,这里是你的。”

    荆靖带着小妹离开。

    荆堂坐在床沿,握住她冷冰冰的手,看着她脸上不停掉落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串连着一串,敲打在他的心上。

    他躺上床,轻轻将她拥进怀中,吻着她的发,失去她的恐惧瞬间如排山倒海般袭了过来。

    感谢上苍,让容容回到他身边,这一生他将不愿再面对那种失去的恐惧。

    “你想回家?”

    她不说话。

    回家?其实她早已不确定了,在昏迷和清醒之间,她唯一想到的只有荆堂,如果这一生她再也见不到他,她该怎么办?

    “我不可能让你走。”

    “为什么?”余波的恐惧令她仍然啜泣着。

    换他不说话。

    如果他告白,她是否会在乎?

    他是荆堂,拥有一切的荆堂,在商场呼风唤雨的荆堂,但,唯有面对她时,他没了一贯的自信。

    “会痛吗?”

    “会,好痛。”

    “活该。”他心疼地吻着她的头发。

    她用力捶他。

    “痛啊。”

    “哼,你真是脆弱。”

    或许是事发之后,恐惧虽然余波荡漾,但两人之间的寒冰似乎悄悄融化了。

    她怕回不来见他。

    他怕再次失去她。

    荆堂轻抚着她的长发,举止间充满宠溺。

    她偎在他怀里轻轻叹息。

    “以后请不要买裙子给我好吗?摔倒会很痛。”她抱怨道,还伸手指着膝盖的伤口。“还有鞋子,我想请问一下,我之前的鞋子到哪儿去了?这双鞋会咬脚,穿了很痛。”

    他大笑,很怀念她轻巧俏皮的嗓音。

    “裙子很适合你,鞋子我会再想办法,找到不会咬脚的鞋子。”

    莫容洁微笑。

    “休息吧,今天休战。”

    “我想洗澡,我全身都是泥巴。”她嚷嚷着,内心有种感觉在发酵。

    “我无所谓。”

    她仰头,打趣地瞪着他。“喂。”

    “睡觉。”

    他轻吻她的额头。“晚安。”

    两人紧紧相拥,她闭上双眼。“晚安。”

    他们珍惜此刻的宁静。

    第6章(1)

    膝盖的伤、手心的伤、脚跟的伤、额头的伤,四伤合体,所以要她当小女佣的报复方式便有了修正,堂堂男子汉,让每个女人都流口水的荆家二少爷变成围着白色荷叶边围裙的大男佣。

    这诡异的景象,让莫容洁笑到喷泪。

    大男佣要下厨表现厨艺,但却把简单易做的义大利面搞得乱糟糟,连厨房都像刚经历过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似的。

    真的只是义大利面而已,酱料还是荆家厨娘送来的完成品,他只要将面条煮熟,就可以享用到充满异国情调的义大利午餐了。

    只可惜,大男佣太臭屁了,他以为煮义大利面条就和泡面一样简单,只要水滚了,面条加进去滚一滚就一切ok,哪管什么技术和注意事项?

    也就是因为这样,坐在一旁当观众的莫容洁看得笑到喷泪,无法自制。

    “有这么好笑吗?”荆堂懊恼地瞪着他的观众。

    莫容洁擦了擦眼角的泪。“有,义大利面不能这么下锅的,二少爷您真的太随兴了……”

    “这面为什么要以扇形投入,为何不能一把丢?反正都是面!”荆二少爷很不甘心。

    她摇摇头,看着锅子里糊成一团的面团,笑到弯了腰。“不知道,这是前人传承的,大家煮义大利面都会这么做,或许是面条很细,需要空间呼吸,不然就会像你现在这样全部黏成一团,哈~~”

    荆二少爷完全不信前人经验这一套,他皱眉抱怨:“面条要呼吸?最好是啦,那我还真想访问这些面条需要多少空气才够呼吸?糊成这一团又有什么感想?不过我一点感想也没有,明明肚子饿个半死,却还要在厨房和这些爱呼吸的面团瞎搅和!”

    莫容洁擦擦眼泪。“交棒吧,把厨房还给我好了,如果你有诚意的话,可以帮我做后续收拾的工作。”虽然收拾厨房这工作很简单,但她仍怀疑这荆二少爷是不是也会搞得一团乱?

    “可是没面了。”他很帅地耸肩。

    莫容洁惊愕地瞪大眼。“全让你玩完了?!”

    “对。”

    一个没注意,讲究效率的二少爷居然把所有的面条一股脑儿全丢进滚滚的热水里,难怪会变成一团大面糊。

    莫容洁哈哈大笑。“那是我们最后的主食,你惨了!”

    因为她的伤势,这两天荆堂都留在度假小屋没有外出,这是和平的两天,她总有个错觉,觉得这是场梦,她和荆堂不可能这么和乐融融,他们聊天、看星星、研究星象,他们像老夫老妻,盖着棉被聊着自己童年的回忆,聊聊家人,骂骂可恶任性的荆玫。

    而且,顾及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荆堂对她只有呵护,没有逾矩,有时候两人视线相对,她知道他想吻她,但却会立刻撇头换话题,她很明显地感受到,荆堂将她当成最珍贵的宝物细心照顾着,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时常在想,当梦醒了的时候,她可能还在荒郊野外,躺在山崖下,全身是伤,等着被救援……

    “我们出去吃饭。”

    荆二少爷正式宣布放弃,他大步一迈,到二楼拿了自己和容容的外套及外出鞋。

    “你真的要出去吃饭?可是我头发乱乱的,你等我一下啦~~”容容哇哇抗议。

    荆堂将容容抱下高脚椅,啄吻着她红嫩的唇。“你够美了,别让我和偷瞄你的男人打架。”

    她脸一红,害羞地道:“喂,不管你怎么说,我没梳头发是不出门的。”

    她仰头看他,很冲动地踮起脚尖,拉下他的头,吻了他带笑的薄唇,然后立刻放开跑掉。

    就算是作梦也罢,现在的快乐和甜蜜让她根本不想醒来,他们没有争吵,没有什么复仇,两个人彼此相爱,对,就是这么简单,说她逃避也好,反正什么都无所谓了。

    “十五分钟。”她笑道。

    荆堂看着容容飞舞的身影,伸手碰碰嘴唇,脸上噙着宠爱的笑。

    从容容被救回来那一刻开始,他对自己承诺,从今尔后,容容就是他的一切,他会呵护她、照顾她,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得到她的心。

    这就是荆堂充满自信的气魄。

    十五分钟后莫容洁走下楼,她换了件高领毛衣,长发轻轻柔柔地披在肩上,素净的脸上只有搽了些唇蜜,双颊喜悦的酡红让她美得让人停止呼吸。

    荆堂扬着笑,握住她的手。“坐好,来穿鞋了。”

    他服侍她入座。“我的公主,你好漂亮。”

    “谢谢你的夸赞。”

    他蹲下来,手上的手工鞋是老师傅连夜赶出来的,事发的第二天,他便叫老师傅来小屋替容容量身订制,款式是米白色圆头包鞋,简单却不失流行,重点是皮质很软,穿起来很舒服。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望着荆堂的头顶,莫容洁的心头好暖好暖。

    他掬起她赤裸白皙的小脚,轻声道:“我的公主,这是我的责任。”

    她红着脸看着他,他的手指轻轻按摩着她的脚,脚是最多神经和岤道的部位,他每个碰触都可以让她深呼吸、可以让她的脸倏地燥热胀红。

    他轻抚她的脚趾,见她不自觉缩了一下,放开了笑。“你怕痒?”

    “没错!”

    够啦!她想尖叫。

    莫容洁抢过另一只鞋。“我自己来。”赶紧穿好鞋后,她站起身。

    “你很紧张?”

    “不会。”她摇摇头,避着他的眼。

    荆堂将她拥入怀中,他挑起她的下颚。“你伤口好了吗?”

    她点头,两天没离床,没拉扯到伤口,自然已好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