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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天师第29部分阅读

?丢石头倒是个好办法……“忽而想及聋子听不懂,他倒不知要如何跟妹妹来沟通。心念一闪,用比划的。武灵玉却仍盯着哥哥不放,她瞒唇已扣紧,似乎显得不安,突然猛转身快步逃去。

    李平喂喂想叫却唤不回,不禁泄气,然而想起武灵玉眼神,他感到不安了:“这丫头会认出我?”阮月仙道:“连武灵雪都认不出,她怎能?别疑神疑鬼!”“可是,人家说瞎眼精,哑巴灵。她又聋又哑,想必眼睛特别厉害!”“那又如何?

    隔了七八丈,她看得清楚?就算看清,她如何跟人说,说了会有人相信?“阮月仙又冷道:”别老是把你自己当作假的,假的即使当久了也会变真的,老是一副老鼠胆!“”变假成真……“李平喃喃念着,想及此,也想鼓励自己。”我们唯一对手应该是杀死武向天的真正凶手。“阮月仙已点出问题症结所在。李乎也受教般地点头,他得更加小心才是。随后两人又自回厅,也没兴趣再翻云覆雨了。

    阮月仙发现仍有许多漏洞要补救,尤其方才如何跟武灵玉沟通即是一个大问题。她得仔细教导李平才是,免得出差错。

    武灵玉呢?她似乎当真发觉哥哥不对劲,在奔回玉竹轩之后,坐不了半刻钟已忍不住翻上墙头,瞒着众人不知溜向何方。她找毛盾去了。“什么?你哥哥是假的?”正在茅山施布神殿的毛盾,被突如其来的武灵玉早是吓了一跳,又见她风尘仆仆,还来不及休息就急于在地上写了那么几个大字,早吓得毛盾大眼瞪小眼:“你哥哥是假的?”武灵玉猛点头表示的确是假的。

    “你怎知你哥变成假的?”毛盾打趣问道。武灵玉写:“有人冒充。”

    “有人冒充?”毛盾怔诧:“那真的哥哥呢?”“失踪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在何处失踪?“”哥哥是到天狐山狩猎,回来就不一样了!“”怎么不一样?“

    “他答应要找银狐回来给我配对,结果没有,”武灵玉一脸认真:“他还忘了我是谁,而且不知道如何跟我说话!”“也许他受了某种刺激呢……”毛盾想及武向王,自是对此状况持别敏感。

    “不!他绝对是假的!”武灵玉硬是咬定,急得快哭出来了。毛盾一时不忍:“好好好,我相信你,你来找我,我能帮什么帮?”“把他的假面具拆穿。”

    武灵玉焦切道:“他一定有阴谋。”“若真的如此倒真有的阴谋了……”毛盾稍一沉默:“若真如此,你哥哥倒是凶多吉少,我是该去探个究竟。”瞧瞧神像,似乎又要封庙觉得可惜,再瞧往外边,那段君来父女不知何时才会光临?这似乎都比不上救人急,当下他乃决定跟武灵玉走一趟金武堂,至于神殿就到山下找个人前来看守照顾吧。他收拾一些随身东西,不敢稍作停留,己跟着武灵玉返往金武堂。

    “午安,少堂主。”毛盾回到金武堂,找个时间已摸向东光楼,忽见李平在庭院练功,他已笑嘻嘻迎了过去。李平有了武灵玉那次的失误,再也不敢胡乱看错人,闻言之下亦作惊讶和熟悉状:“怎会是你?请坐请坐。”李平很快收敛招式,免得出差错,而且熟悉地迎过来。

    毛盾斜眼直瞄:“少堂主还认得我?”“当然认得,都相识那么久,怎会不认得?”

    “那……我是谁?”毛盾存心想考考他。李平一时紧张,他责怪阮月仙还漏了人没说清楚,此时多么希望她突然出现,可是瞧穿门帘却不可得。猛打哈哈道:“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不知你是谁?”“那可说不定,分开那么久了……说不定连名字都忘了,你说啊,只要你说出我的名字就算通过。”“真的要我猜?”

    “我的名字还要用猜?”李平顿觉得失态,窘困在心,却得装出冷静:“猜你一猜有何不可,你叫张三!”“少耍我了,难道你叫李四!”“毛少侠何必开此玩笑!要猜的才是我啊。”不知何时,阮月仙已出现门口,笑盈盈地走过来,她蛾眉淡扫,倒有几分清纯,莲步中满是笑意:“我猜对了吗?毛少侠?”

    毛盾瞧了她一眼,果真是披了兔皮的狐狸精,眼看诡计己被拆穿,他也不动声色,轻笑道:“美人啊,你大概就是金武堂未来的嫂子喽。”“那还得看向天娶不娶我啊,”阮月仙笑道:“你大老远赶来是不是准备喝我们喜酒?还是另有要事?”李平终于找到搭话机会:“对啊,毛少侠突然赶来,总有事情吧,有什么我可以帮的事尽管说。”“路过不能过来瞧瞧?”“可以,当然可以!”李平故作潇洒状:“凭我们交情,有何不可以,我还想请你呢!”“不必啦,来此的确有事。”毛盾道:“记得我们上次去狞猎吗?我带的是小弓,你带的是霸王弓,事隔多年,我想力气也差不多够了,能否借那张弓让我拉拉看?”

    “张弓?”李平一楞,他好像没见着。阮月仙亦是稍变脸容,她是见过那弓,但上次在天狐山时,武向天把弓弦拉得过火而弦尾蹦出裂痕,他乃找人换弦去,自己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该死!她淡笑道:“实在可惜,那弓前几天刚绷,继弦,拿去装修了,少侠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借到它。”“有这种事?”毛盾稍疑。李平登时接口:“过几天给你送去如何?真的坏了,现在实在没办法拿出来。”

    “好吧!我就再等几天,让你为难,实在不好意思,先告退了,免得坏了你小两口的好事。”毛盾拱手,神秘地转身即走。“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了,真要命!”阮月仙甚是自责:“那把弓必须找回来。”“现在?”“当然是越快越好。”“不行,毛盾一定会看破我的。”李平怔仲不安:“我若出门一定会被跟踪。”“可恶!”阮月仙狠狠骂了一句:“看样子……得派人去取。”“派谁?他靠得住?”“可恶的毛盾?”阮月仙并末回答他的话,只顾着骂人:“老娘非收拾你不可!”李平哭丧着脸道:“还是赶快把他解决了,否则对咱们十分不利。”

    “别胡思乱想,只要咱们沉得住气,他奈何不了你!”阮月仙忽有奇想:“咱们早日结婚吧,到时候他们更动了不你!”“结婚?”李平岂是呆子,若突然想跟她结婚,将来她找个机会把自己杀了再灭尸,如此来个死无对证,她即可名正言顺归于武家门下,他简直死的不明不白。“这种情况下哪有心情,等摆平毛盾再说如何?”阮月仙露出迷人笑意:“就依你啦,到时候你可别把我甩啦。”

    “怎么会呢!”李平总是禁不了阮月仙的挑逗,光天化日之下仍把她抱得紧紧猛亲个过瘾。“战争才开始,从现在开始,一切将是火辣辣!”阮月仙又为挑起这战火而高兴。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要回头已是不可能。李平倒有个想法,若真有一天当上真正少堂主,他会想办法除掉这位狐狸精。

    当毛盾回到玉竹轩时,武灵玉已紧张兮兮围过来问消息。“他的确有问题。”毛盾道:“你说的不错,他可能是假的。”武灵玉急说道:“咱们快拆穿他。”“不成,无凭无据,他岂会伏首承认!”“那怎么办?”武灵玉焦切万分:“我真正的哥在哪里?”“这才是我所担心的……”毛盾道:“我们得先找出你哥哥行踪,说不定被他们囚住,或者……”“如果我哥哥遭毒手,那该如何是好?”武灵玉眼眶已红。毛盾立即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别往坏处想,咱们先探清情况再作定夺,不然行事并不妥。”

    武灵玉强忍悲伤:“接下来要怎么办?”毛盾想想:“你可知道你哥哥的生辰八字?”

    他想用法术找人。武灵玉却摇头:“只有我爹知道。”“他?不是失去了记忆吗”毛盾无奈摊摊手,看来这招行不通了,他问:“阮月仙呢?她是如何认识你哥哥,何方来路?”武灵玉猛摇头,根本一无所知。“这女子倒是神通广大,她到底有何阴谋?”毛盾百思不解,看样子,非得暗中摸摸他们底子不可。两人再说有关问题,已近傍晚,毛盾始又离去。

    东光楼里头。李平和阮月仙仍自表现恩爱地共同用餐。一张八仙桌摆满了山珍海味。在酒色熏心之下,李平不禁胃口大开,吃得津津有昧,早已经把白天惊心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阮月仙一旁敬酒嬉笑,使得李平心花怒放,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下凡,享尽人间艳福呢。李平喝得七分醉意,目光色眯眯地又往阮月仙身上瞄,野兽般喘息已从鼻孔中传出。

    “你想干什么?”阮月仙的声音总是让人难以抗拒。“我要……你明明知道嘛……”

    “不行,还太早。”“办这种事也要看时辰?”“你怎么这么色啊!”

    阮月仙眼看李平又要扑过来将自己按倒地面,即已上下其手想捏碎自己,抓得哈哈扭笑,忍不住也就反身抱住李平,似乎又要开始打得火热。“好一对狗男女!”

    突然有人喝出这么一句话,吓得两人不敢动,想证明这声音到底是真是假。猝有一道冷光射来,一把飞刀疾钉在两人居中之椅脚,还绑了布条。

    李平登时喝吼:“谁?”就想起身抓人。阮月仙立即将他按住:“别乱动,先看看字条再说。”她伸手扯下飞刀,跟一般飞刀并无两样,随后才解开字条,里边写了几行字:“狗男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诡计,假冒的武向天拿命来!”

    李平瞧得两眼发直:“他知道我身份了?”“冷静冷静!”“我!我能冷静就好,那刀随时可以夺我的命!”“可惜他没有,”阮月仙冷坐而起:“那表示他也不敢确定你是假冒的。”“会是谁?毛盾!”“有可能!”阮月仙冷笑:“也有可能是那位真正杀死武向天的凶手,哼!终于熬不住了。”“你是说凶手也住在金武堂?”

    “不错。”“这简直要命,我随时会被杀的啊!”“我们搬家!”“搬家?”李平怔诧:“离开这鬼地方?”阮月仙含笑点头:“这不正好解决了你的问题?我想过了,还是跟他们保持距离的好,否则你迟早会出差错。”“可是,我是少堂主啊,这么一搬,岂非不打自招?”“这个我自有盘算,”阮月仙解释道:“我在武家似乎不怎么受欢迎,你可以以安顿我为理由,在太原附近买个房子给我,其实你则跟我住进去,如此一来,别人只会说你迷住,却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份。”“不行啊!帮中多多少少都有事情要找我,像早上不就为了江西分舵是否保盐货之事要我批,毕竟我还是个少堂主。”“你白天可以办事啊!”阮月仙道:“在白天,他们必定不敢动手,只要他们敢,你照样可以喝令陆不绝和黑不亮帮你抗敌,晚上则回到我那里去,我会派人手严加戒备,哪像你以前在东光楼耍的浪荡规矩,有谁爱来就来,搞到现在连守卫都不能多派几个。”李平想想也只有如此了,遂点头:“好吧,搬走也好,免得夜夜睡不着。”两人开始商定要如何搬家,以及如何找借口说服该说服的。

    而在暗处另一角落,毛盾本是躲在桂花丛中想探查阮月仙行踪,谁知半路杀出那名杀手。他瞧见了,那人颇高,该是男人,功夫亦是一流,猛即闪失,想追都无从追起。“会是谁呢?他到底投出了什么镖,逼得这婆娘想搬家?两人口中所说的凶手又是怎么回事?”由于花丛隔着厅房有十余丈远,两人说话声时大时小,毛盾并未听完整,只好凭着自己判断去揣测。事情似乎是越来越复杂。如果那投镖者是杀害武向天的凶手。那他目的即在揭穿假的武向天。然而他又为何要杀真的武向天?为何又对假的武向天不敢大意?越是复杂,毛盾查起来越是来劲,他得好好耍这场戏,看看谁的智商高,看看谁在耍谁?

    第二天,李平果然找借口在东街买了一栋独宅院。此处有若钟楼,四面全是林树庭园,唯有居中塔高三楼,更有水池围绕,除了前后门搭建两座拱桥可通行外,想进此钟楼,还得掠过七丈宽水池不可。虽然七丈宽对于一般高手并不难,但它好处在于空旷易见,只要派出哨兵,任何人物靠近皆可看得一清二楚,实在是最佳防守住处。其实此处早在三百年前已甚为有名,乃是王公贵族为皇上出巡所特意设置的塔楼,有心人士还取名为天龙阁,意义乃是指皇上为天龙下凡,足可衬托此楼之不俗。不过历经三百年已是稍嫌老旧,方自沦为民间所有。尽管如此想拥有它,照样得像金武堂那样财大势大的组织才有办法。李平和阮月仙一住进来,似乎一下子变得如脱弓之鸟,再无任何威胁而自由自在。两人对此处甚是满意,一住就是三天不回家。至于守卫,阮月仙也是亲自挑选,她不希望这些人得知天龙阁里头的任何一切,故而全派在四周及围墙处,这样一来,两人更高枕无忧了。

    今天一大早,已有人前来通知要开会,少堂主务必参加。“开会?”李平第一个反应:“好端端的开什么会?一定是阴谋!”阮月仙道:“别管他们,你只要扮演自己角色即可。

    我想是有关处理武家业务琐事。没什么大不了。“”你不去?“”我能去吗?我现在还是外人。“阮月仙冷道:”我至多只能陪你回金武堂而已,叫你早早安排婚期你就是没胆。“李平干咳几声:”等事情平静再说吧,事不宜迟,我得走了!“”你不要我陪?“李平想及她老是想逼自己结婚,无非想早日定名分杀了自己,如此事情再拖下去,迟早更形危险,自己该试着独立,若真的罩不住,干脆把事情全盘托出,顶多只落个假扮替身罪名该不足死吧,总比整日被她捏着脖子随时有被杀的状况来得好。他干笑道:”我总得尝试适应情况,否则永远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倒是想通啦!“阮月仙眯眼一笑:”好吧,你就自个儿去应付,千万记住,任何状况别泄露身份,别忘了千万财产,还有我这美桥娘啦!“她又缠上了李平,拖出了浑身媚力亲亲抚抚,弄得李平心神荡漾,他实在有点抛不开这马蚤婆娘!时间不多,容不得他再缠绵,打扮打扮,他也就赶回金武堂开会去了。

    方进入金武堂,一位身穿劲装美女已迎了过来。她年约二十上下。绝不会比武灵雪大,却和武灵雪一样露出一副英挺气息,鹅蛋脸笑得甜美,一点也不做作。她见着李平,已是拱手为礼:“属下苏州副分舵主拜见少堂主。”李平一楞,怎会有如此美女拜礼,一时间也忘了应对。“你是……”“属下于玲,本在苏州任职,最近被大小姐调回总堂辅佐少堂主处理业务。”于玲笑得甚是亲切,她似乎对武向天的长相甚是顺眼,只可惜她不知是假冒者。

    李平心下稍惊,这分明是武灵雷有意将她介绍自己,看看自己是否会喜欢她而放弃那阮月仙,得小心应付为是。他打哈哈:“既然是大小姐派你来的,就跟在我身边吧,不过你可要记住,晚上我还得陪我的妻子。”一句话已把意思点得明白。于玲却无啥反应,仍是笑脸迎人:“属下明白!”“那就好,在哪里开会?”“迎松楼。”“有谁?”“几乎天下三十六处分舵主都到齐。”“这么多人?”李平倒是心惊动魄,自己又该如何应付?于玲道:“会议甚重要,还请少堂主快点到堂。”李平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不去都不行,只好硬着头皮撑到底:“走吧!”于玲立即行前引路。

    迎松楼坐落在松林间,它本是八角古亭,但容不下这三十六位分舵主,故而议堂设在迎松楼左侧清幽广场,两排各置十八张桌椅让分舵主坐下,居中则设主位,除了陆不绝、黑不亮、武灵雪也在场,本来武灵玉也有份,但她又聋又哑,实在不适合开会。武灵玉灵机一动、去找来了毛盾代替。以毛盾救过武向王的恩情,他作为上宾已是绰绰有余,何况又沾了二小姐授权同意之光,任何人也无话可说。若有,该是李平,他只要见着毛盾,心头就是一把乱,可是现在他敢开口敢赶人么?不敢,因为一开口,说不定马脚立刻露出来,他还是保持少开口为妙。

    座位倒是跟陆不绝平起平坐、不过他为了尊敬,还是把位置移靠右边一些,好让陆不绝看起来较为居中。